母亲告诉我们说,麻雀原本是一天神,就象猪八戒原是天上的天蓬大元帅一样,它来到人间是为了找回私自下凡公主的,所以总在人们的屋檐做窝,找到公主后才能再回到天堂。。。。。。如果是这样,那么它们为什么不去一心一意地找,却要相互打架呢,这种内斗难道不耽误它们完成找回天国公主这一伟大的事业吗?还是因为他们已经喜欢上了人世间的生活,知道它们肯定会荣登第三类野生保护动物之宝座,甚至晋级到第二、第一。。。。。。哈哈!
我手中握着竹杆,关注着麻雀群,在看又从地面飞打上屋顶的麻雀时,可以瞟见蔚蓝的天空中有几丝薄薄的白云慢悠悠地随风飘着,呆站着等待,除了迟疑之外,别无其它。。。。。。
“跟我来!”弟弟的召唤声让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他手握竹杆向小溪跑去。
在我和弟弟相处的日子里,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听任弟弟的指挥呢,哈哈。我拖着竹杆迈步向弟弟靠拢,一步一回头,心中依然没有主见,没有计划,只有犯犯嘀咕的份了:
“小溪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呢?!”
弟弟站在小溪边,面向小溪左右张望一下,转过身,拄着竹杆精神抖擞地面对着我站立,活象是这个没有任何人和他争抢领地上的一人将军。
我稳步来到弟弟身边,瞄一看眼前的小溪:小溪还是我所熟悉的小溪,溪水清清,不到10米宽的小溪水面中央的带状水草,依然象小姐姐带着我们兄弟俩在岸边割草、玩耍时一样,随着水流左右摇曳着。
“你看那边!”弟弟伸出他的小手臂指向小溪的北上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望,可以看到一只模糊的“H”形鹭鸶舟在水面晃动。两年前的春天,我们四姊妹随母亲从渔薪河畔的杨场公社来到蒋场的时候,正是在这条无名小溪上,我首次看到了衣着粗布青衣的捕鱼人划着鹭鸶舟,挥舞着淡黄色、又粗又长的竹杆拍打水面,“哦。。。。。。唬唬!”吆喝着指挥长嘴、黑羽毛的鹭鸶捕鱼的欢快场面,唤起了我的新奇、兴奋感,冲淡了我对蒋场的陌生感。
“这条小溪中有这么。。。这么大的鱼!”弟弟有点激动、有点结巴地说着,又一次神情活现地用双手给我比划起来,比前几天、前几次中任何一次,都比划得大、比划得真切。
“就。。。就在那里!”他急转身用手指着粮店食堂西墙附近的小溪说。
“三只鹭。。。鹭鸶!”脸涨得通红,样子好像是想表述得更清楚一些,却只说出两个字来:
“举。。。举着!”说着将双手奋力举过头顶,表达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是很难受的。。。。。。
近来我感觉弟弟说话有点儿结巴,也许是长期一个人呆着说话少了的缘故?是不是语速赶不上思维的速度就会犯口吃的毛病呢?我说话有些汉腔,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多开口,有时开口说话一个字音要发几次,也已经近于结巴,自己还不觉得。再说口吃很好玩的,我就自觉不自觉跟着弟弟结巴逗乐一下,后来耀强带着结巴的黑皮来和我俩玩,我们学得可认真了,后来耀强结巴、宝成结巴。。。。。。一群结巴,说起话来结巴过不停。
我学结巴学到了,一开口就结巴,想学一句不结巴的话也不行的地步,直到母亲说养了两个结巴儿子,苦心地教我俩重新学习说话,我有意思地改啊改的,离开蒋场到渔薪大公社开始学不同的方言后,学到五年级的时候才改过来,不过结巴是不能完全改正的,现在我一激动还是结巴过不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