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男子温言道:“在下慕雅纶,是这醉香楼的楼主。公子好文采,在下十分佩服。因此,冒昧邀请公子上来,还请见谅。”
雪逐月淡然回道:“无妨。”
慕雅纶一笑,“不知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雪逐月,这是鄙人小弟,雪无双。”随着雪逐月的介绍,顾唯一也迫不及待地开口,“你好啊,很高兴见到你。”
慕雅纶看着这一对相貌出众的兄弟,心里一阵赞叹。二人之姿,可以说貌若仙人也不为过。尤其是那位年长的男子,藐姑S之姿,集雪玉之灵,冰雪傲骨若出尘透世。只是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Y狠,眼神中似乎微带杀气,可,可是,他怎么觉得,这股杀气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摇摇头,应该是他多想了吧。
那年幼的少年看起来身形有些纤弱,却是真真用白玉J心雕刻而成的剔透人儿,纯洁的不染一丝杂质。琉璃般的大眼微弯,带着些惊奇的笑意,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两人都有着尖尖的下巴和幽深的眼瞳,的确很像是一对兄弟。和善地对他展露一个笑容,慕雅纶温言开口。
“刚刚看了公子对的下联,遂起了结交之念。公子的文采过人,心X豪迈不羁,不知慕某是否有这个荣幸与雪兄相交?”
“在下闲云野鹤一只,恐怕没有资格和慕公子这样的人物相攀。”冷冷开口,雪逐月的表情漠然。
“慕某只交友人不管权势,再说慕某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人,又哪里高贵了?”对于雪逐月的拒绝不以为意,慕雅纶依然是一副温和的笑颜。
虽然知道哥哥们从来不会也不愿相信别人,但是顾唯一还是很希望哥哥们能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他们实在太过寂寞。可是要他们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不会介意他们异色双瞳的人的存在,实在是太难。
“可是,我不想。”
不再和慕雅纶打太极,雪逐月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拒绝。即使X格温和如慕雅纶,脸上也禁不住露出尴尬之色。他的X子向来温顺,是一个极易相处的人,却不喜与人相交。如今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了结交之意,却被如此不留余地拒绝,心中难免觉得遗憾和一丝羞愤,可是人家不愿,自己又怎能强求?
“是慕某唐突了,”恢复了温和的脸色,慕雅纶开口:“不过公子既然答上了下联,醉香楼的玉牌还是要给的。凭借此牌,公子可任意在醉香楼内免费用餐。”从怀中掏出一块圆形紫玉,慕雅纶递给了雪逐月,却被好奇的顾唯一一把抢了过去,拿在手指细看把玩。
顾唯一不知道这玉究竟怎样才是好的,不过醉香楼的,肯定是极品。那玉虽看起来平常,中间却镶嵌了一株素心墨兰,极为漂亮,令顾唯一爱不释手。慕雅纶见她喜爱的紧,也十分高兴。这个雪无双天真烂漫,很是讨人喜欢,可惜,却不能引为知己。
告辞了慕雅纶,二人行走在大街上。顾唯一想了想,还是开口:“哥,其实,那个慕雅纶,还是不错的。你可以试着和他成为朋友啊!”
岂料雪逐月满脸寒意地看着他,“一一觉得他不错?”
听似平淡的语气,顾唯一却知道隐藏在其中的暗潮汹涌。“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大哥和你,实在太过寂寞。一一想要你们和平常人一样,可以拥有友情,爱情,甚至更多!”
收敛了不愉快的表情,雪逐月拉起她的小手,眼神温柔,“一一,哥哥不稀罕那些东西。只要有你,哥哥就很满足了。”
“可是。。。。。。。。。。”
“好了,快回别院吧,大哥应该到了。”
风吹过J致的庭院,纷飞桃花下白玉桌旁妖艳绝美的少年,眉目低垂,纤长的睫毛微颤,似乎在十分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如墨的发丝在风中飞扬,黑色的锦缎长袍向后逸动,趁着四周红色浪漫的景色,竟生出一种诡异的魅惑。一旁的chu大桃树G下,一双如玉修长的手轻抚,手的主人一身白衣似雪,未冠起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在风中划出长长的轨迹。J致完美的脸上是冰雪般的冷清,那是一种与世隔绝的超然脱俗,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两人就这么静静的都不开口,沉默得宛如一副唯美的画。
“那丫头又惹祸了?”魅惑的男音响起,像是撩人的诱惑。
“她要去见蓝圣凌。”
雪云歌皱眉,“吟月七皇子?他可不是好相与的!”
清澈如泉的嗓音依旧是一片冷漠,却微含了一丝担忧,“民生堂是他的,一一的X子你也知道。”
“算了,由着她吧,约好时间,我们陪她一起。”绝艳的面容露出宠溺和无奈,雪云歌不禁开口问道:“她人呢?”
“‘巧手’花了一个月做好了她要的东西,现在正看着。一会她定会过来炫耀的。”雪逐月说道。
果然,才过去五分钟,他们心心念念的人儿便双手捧着一个葫芦状的大物事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顾唯一高兴极了,她前世唯一会的乐器——吉他,终于问世了!巧手果然是天下第一巧匠啊,太厉害了!现在,她要给哥哥一个大惊喜!
跑的太快,脚下一个不稳,便直直向前跌了出去,顾唯一一阵哀嚎,惨了,毁容了,她的无双美貌啊!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飞快地闪过,顾唯一稳稳地摔进了雪逐月的怀里,那把吉他被雪云歌抓在手中。两人的脸色皆是煞白,刚才的一幕,差点让他们目眦欲裂,心魂具散。当下紧紧把那个老是不让他们安心的小家伙抱进怀里,雪云歌美丽的大手狠狠地打向顾唯一的小屁股。
“啪!”
“小妖J,你要吓死哥哥吗?怎么总是这样迷糊?看来是我们太宠你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叫做危险?”
“啪啪”声响了几下,便停了下来,雪云歌,终究舍不得。而顾唯一经过刚才的惊吓和屁股上突来的疼痛,竟忍不住一下子大声嚎哭了起来,声音凄惨至极。放下吉他,雪逐月一贯平静的脸上涌现焦急与心疼,上前抚M她的脸,“一一,怎么了?不哭。哥,你为什么要打她,她本来就受惊了!”
雪云歌也是后悔心痛不已,懊恼道,“我只是太担心了。一一,对不起,哥哥不该打你。。。。。。。。。。”
而顾唯一却只是哭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轻轻地抽噎着,却更让两人心疼。
好一会,顾唯一才抬起头,露出哭得红红的兔子眼,“哥哥,是一一不对,一一让哥哥担心了,活该被打。本来是想给哥哥一个惊喜的,却带来了一个惊吓。都怪一一不小心。”
见她恢复了,两人才放下心来,抱着她亲亲她的眼睛和小嘴。雪逐月问道,“一一原本想给哥哥什么惊喜?”扯开她的注意力,想让她忘记刚刚发生的事。
果然,顾唯一低落的兴致又高涨起来,抱起一旁的吉他:“就是这个啦,哥哥猜猜是什么?”雪云歌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哥哥太笨,猜不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顾唯一骄傲地抬起头,大声道:“这是一种乐器,叫做吉他。哥哥,我唱歌给你们听。”
“好啊!”兄弟二人期待温柔地看着她,嘴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