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腊梅听见女儿列喜鹊来寻找自己,又见狼群在头狼带领下匆忙退去,以为狼群吧目标对准了喜鹊,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忙从树上滑下来要去救女儿喜鹊,却被男人拉住,便狠狠骂了一顿男人自私。正要挣脱男人冲出去,又听到喜鹊喊声:“爸妈”之呢过要回应,忽听到山松林的喊声:“列叔、山婶,你们在哪里呀”
听到山松林的声音,列清泉和山腊梅都深深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两人明白,山松林来一定带了猎枪,否则,猎枪也不会匆忙逃离。狼和狗是本家,它们的鼻子都异常灵敏,现在警察破案、追捕罪犯缉毒最主要的依然还是依靠警犬的嗅觉。山松林是窝窝村唯一一个单独拥有一把猎枪的年轻人,狼群闻到了猎枪的火药味,即使山松林没有带猎枪,他身上依然充满火药味,狼群还能不逃之夭夭
原来,列喜鹊吃罢晚饭后,没有约其他女人去小河里洗澡,而是拿来大木盆在小院里洗了澡,听见几个男女在前院闲侃,很热闹,大长老山东亮小院外有一棵大楝树,据说是山东亮的爷爷小时候栽下的,现在长到树干两个人合抱不过来,村里人夏天晚上都爱聚集在大楝树下闲侃,有时候,被村里男女称为故事篓子的列大山,常常讲一些故事给大家听,这是窝窝村惟一的的娱乐。于是,列喜鹊然后穿了短裤短褂子出了门。
刚走过房角,遇到头长的老婆山月也往大楝树下去,问道:“喜鹊,今天下午不是你放那头叫驴吗回来怎么没栓到院里叫驴在门前乱踢乱蹦的。”窝窝村几头驴喝十几只羊都栓在一个草棚里,为了防止野兽,垒了个小院,院墙比各家的院墙都高。
列喜鹊微愣了一下,说:“叫驴吃饱草后我栓在后山上和柳叶姐、山桃去采野果,从前山回来的,我爸我妈说去牵叫驴,怎么会独自跑回来的”
山月问:“你爸妈还没回来”
喜鹊说:“没有。”
喝山月走了十几步,心里仍然感觉奇怪,也有点放心不下,变去山松林家,想让山松林和自己去后山找父母。
山松林也已经吃过晚饭,自个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乘凉;他父母不在家,估计也是去山东亮大门前楝树下了。
列喜鹊说明来意,山松林站起来和她走,喜鹊却说:“把你的猎枪带上。”山松林道:“就一二里路,又不是去打猎,带猎枪做什么”
“还是带上吧,万一遇到野兽麻烦,现在正是野兽活动的时候。”
作为猎手,山松林当然知道这些,空着双手总比背着猎枪利索,但列喜鹊不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到堂屋门口,又轻轻推了他一把,山松林只好进屋拿了猎枪。
两人到了后山,列喜鹊便喊父母,喊了几声没见答应,于是山松林也喊了起来。
山腊梅知道列喜鹊和山松林在一起安全,全身一软瘫倒在树下。
弯月已经落下了,满天星星一闪一闪格外明亮。
又传来列喜鹊和山松林的喊声。
列清泉也顿感精疲力尽,回应了一声“我们在这里”忙蹲下查看老婆身上的伤但夜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问:“你没事吧能不能走路要不我背着你”山腊梅无力地推了他一把,还在为他让自己脱衣服而耿耿于怀。列清泉却说:“狼群也扯咬了我几次,但没伤一点,狼群却一直狠命地攻击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山腊梅冷冷地回道:“我如果连裤子也脱光,说不定狼群理也难理你的。是不是”
“真是蠢货那是你狼崽子尿到你身上了,狼群里的一只母狼一定是狼崽子的妈妈。”
山腊梅是山里长大的,听后立即明白了,狠狠地骂道:“狗日的二流子害死我了。”
列喜鹊和山山林来了,两人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列清泉说:“遇见狼群了。”
“婶婶伤得重不重”山松林疑惑说:“现在又不是大雪封山的时候,狼群咋敢攻击人”
“回去再说吧。”列清泉让列喜鹊扶起她妈自己背着。
这时,山腊梅才感觉浑身疼痛钻心,忍不住了吟起来。
四人急急往村里走,一到村头,列清泉让列喜鹊快去叫巫师,列喜鹊跑步去了。
回到家里,山松林在前面推开门,问火柴放在哪儿,列清泉说在锅台上,山松林跑进厨房摸到火柴划着点了油灯端进堂屋,照着列清泉将山腊梅放到里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