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在公司的会议室,她主持着上午的会议。我在一边听着。我琢磨着怎么和她说,我给小雪十万块钱的事。我现在手里,有几万的现金。可
我答应给小雪十万,这显然不够。我还得让胡玉从公司取几万。
所有的合同条款,都是早就协商好的。在原先公司的基础上,成立一个董事会。有我、晨、公充、刘小洪、胡玉和徐徐组成。胡玉和徐徐没有
投资,她们是根据业绩提成。我在自己的股份中,给了胡玉百分之三十。王伟的待遇与我在南非,给他的奖励提成,期权比例都没变。这使王
伟很激动。按现有公司的业务和规模,他一年可以挣到二、三十万,或者更多。公司的规模,由于公充他们的参股。变得比原来大了许多。他
的比例不变。他每年收入,会很可观的。
至于,徐徐他们如何说,这不管我的事情。我任董事长,公充任副董事长。胡玉和王伟、徐徐分别担任总经理和副总。这样,我在公司提升的
副总就没了职位。这副总二话没说,自己递上了辞呈。这是两天前的事。胡玉在会上,宣布了公司的变动情况。我不在公司办公。公充也没要
办公室。只需把辞职副总的办公室清扫干净。徐徐就可以到公司办公。明天在酒店,搞个签字仪式,再热闹一番。他们规定在的期限内,把资
金打到公司的新帐号上。我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把胡玉叫到她的办公室。
胡玉办公室的空气清馨。弥漫着茉莉香水的味道。这清香代替了,我先前的烟味。她在地上和窗台上,摆几盆宽叶植物。她是不喜欢养花的。
她认为花开,可以给人一种喜悦。但花落也会带给人一种惆怅。我在这点上和她不一样。我曾在窗台上养过花。花败了,那天我情绪不好。就
嚷着秘书把它扔掉了。
“你有什么事,这样神秘习习的。”她催着我有话快说。
“我一个朋友的母亲病了。住院需要手术费,向我借十万快钱。我想请你跟会计说一声。去银行帮我取了。”
“就这事,你跟会计说不就得了。”
“你现在是公司的经理。”
胡玉一笑,她望向我说:“多亏,我在公司核算的时候少打了些。就怕你有急用。”我也笑了。我吸着香烟,找不到烟灰弹的烟缸。只好把烟
灰弹,在窗台上的花盆里。心想,这里连我的灰烟缸也清除了。我怕她问起细节来。我把话题岔开:“这件事你记着就行了。”因为我和小雪
的事,过后总让我发虚。我又接着说:“王伟回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聊聊。今天房地产那边我也不想赶过去。不如,中午请他一起到外
面吃顿饭。”
“干吗,要挤在中午。急急忙忙的。不如改在晚上,那时间还充裕些。”
我说:“好吧。”
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曲律师打来电话。他说,证券营业部的钱主任,想约我一起午饭,大家一起坐坐。我想无非是他,想拉自己去他那开户。这几天我也听不见,胡玉说股市涨跌了。再说,我对股市也不感兴趣。曲律师说,刑警队的黄队长也参加。
应酬,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下午在舞厅的幽暗间,我感到了返回自然的感觉。昨夜,身体血液中的酒精,还没有消失。中午的酒又喝多了。我听曲律师说,黄队长最近刚
破获一起大案。受到了上级的嘉奖。所以,今天黄队长特别开心,这酒也就很难少喝。
今天黄队长身穿着西服,更显得格外的精神和兴奋。他坚持要我们下午一起去舞厅跳舞。曲律师第一个表示欢迎。我在上海去的舞厅不是很少。可在这家舞厅,我感到了一种心灵和自然的融合。
我们喝着啤酒,感受着身边的风情花月。
男人和女人,在这个急功近利、浮躁的社会里,都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在金钱与权力和灵魂与肉体中,寻觅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刚进舞厅的
时候,接到了陈露的一个电话。她说,林心雨的情况不太好。现在有点发低烧。
我问:“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她在电话里告诉我:“不行。”她接着关心的问:“我听你的舌头,怎么又短了?你不要命了。”我以前也没少喝过酒,一般都能把握自己。
少有喝醉的时候。是林心雨得了癌症以后,使我感到了一种无望与忧郁。
在人的生命中,无法抗衡的东西太多。
在她做了手术以后,我几次想到了人生的意义与价值。人是不可能长生不老的。早晚都会,面对生离死别。人在结束生命时候,在自己的游走
和消失的刹那,为自己画出终结的符号。作为这个符号,应该是美丽的。
他们在舞曲中和歌声中,尽情的喝着啤酒。小姐们坦胸露背,性感而漂亮。她们相拥在我们身旁。她们拥有青春和美丽。从各地来到上海淘金。在她们中间有童汐风,她现在也不知流落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还有刚刚介入我生活中的小雪。
我想不出,她们会怎样在岁月的风尘中,和男人们宿命轮回?她们又是怎样,和男人结下情结?在生命最美艳的时刻,断送自己的那一片嫣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