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黄蒲江南岸,穿过陆家嘴世纪大道。顺着张扬路,直行一个小时,向北拐向离江岸不远的地方。可以看见滚滚东去的黄浦江。这里拆迁已经完毕。在城区的边缘地带,总规划面积三十万平方米的桃花源庄,整体绿化面积要达到二十万平方米,其中水面五万平方米。这是需要何等的气概。
当我把汽车停在他们的车后时。从车窗里看到眼前宽阔的裸地。想到,林心雨一定常来这个地方。她现在却躺在医院的隔离室里。无论手术是多么的成功。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女人所不能面对的。肖主任和企化部的两个人,从汽车里出来。肖主任敞开的风衣里,露出她高耸的前胸。
而林心雨的乳房已经消失,还会长满疤痕。她究竟能否活下去,也没有定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困扰。人生怎么就会如此的冷酷?我站在冷飕飕的风中,望向江水。江水无言。浑浊的江面上,航行着驳船和巨轮。我祈祷林心雨,她能看到我帮助她,在这里建起的桃花源庄。如果说巴洛克式小区是典型的西方建筑,那么桃花源庄一定是,属于典型东方园林建筑。
也许是刚下过雨雪。也许我已经找到建设它的感觉。我没往远走。这时天色已暗。企化部的人与魏总联系说,我在工地上很快就去拜访他。魏总说,不如大家直接去饭店。今天他要做东请我。
酒,这东西。人说它是一种文化?我不敢苟同。魏总的酒量很大。把我们几个人都灌倒了。我们一直喝到午夜。晚上,我违章往回开着汽车。我好不容易把汽车开到了宾江大道。在离胡玉住地不远的地方。我再也无法把汽车开回去。天旋地转,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我居然还能跑到路边的树影里呕吐。
我踉跄着想回到汽车的驾驶室。可我的眼前,都是漂浮着女人的影子。在这些晃动的女人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我极力在近乎空白的记忆,搜寻到那是曾跟童汐风,在一起的小雪。
怎么会遇见她?她从哪来。怎么会走在这里?是她在扶我吗。我有家吗。我的家在哪?怎么,我看她又不像小雪?她是谁?街边的妓女吗?怎么,我的汽车开了。我没开呀,但是汽车真的动了。
这不是胡玉的家呀。这床没有胡玉的床柔软。你想跟我说话吗。我听见了。你怎么也睡在我的身边?你说我在跟你说着肉麻情话?我可不觉得这是淫乱的东西。你不烦我。在我脑海里堆积的全是女人。不必,知道你懂我的意思。我醉了吗。没有,我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满身的酒气,这好啊!总比那法国香水更诱惑人。
你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这就对了。够了,再多听几句。不是这。要肉麻些的。你勾着我的脖子,你的嘴,压的我喘不过气了。你要我再来一次?喝酒吗。怎么这酒是甜甜的。什么是你的她口水。你也喝了酒。有我多吗。酒精可是好东西。我醉了,现在你也醉了。我们都醉了,做爱不是更好吗!
我可是不想控制自己。从来都是放纵的。对。我的灵魂里,都是女人需要的东西。让我先吻你,沿着你的脖颈朝下吻。你笑了,但我怎么看上去带着淫意。你也想吻我。好吧,我可是口乾舌燥了。你要我望着你在我的身上。
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是胡玉在找我。我得回去,不然她会着急的。你笑了。可你容貌远比胡玉差多了。你也仅就是年轻。你的长发也遮掩不住,你那晃动的双乳。你的乳房在渐渐变大。可是,林心雨的却永远的消失了。你可以代替她?不,不。永远也没有人,从我的心中代替了她的位置。这才是我的本性呀。
黑暗中,我从梦境中醒来。手触摸到一个女人的肉体。这使我感到莫名的恐惧。我听听四下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和身边正在熟睡的女人,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她是谁。我恍惚记得是小雪。难道真的会是她吗?她不是在舞厅上班。怎么我会到了这里。黑暗中我和她挤在一张小床上。如果说是她见我醉了,把我带到这里来,她没有理由和我做爱!
我的头仍然很沉,转动起来发晕。我在黑暗中,摸到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我摸摸衣服的口袋,里面的钱包、汽车钥匙都在。我从被窝里悄悄的爬出,我下床。
“怎么,你醒了。要走吗?”果真是小雪的声音。
灯亮了,我慌乱的穿好衣服。重新坐到床前,我在灯光下,看见小雪正用惺忪的眼神看着我。我吸着烟,起身走到屋子的中间。屋内的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椅子。但地面随有裂痕,可很干净。屋子里也很冷,和大街上没什么区别。这种地方我是从未见到过的。过去,我听人讲在那些穷人聚集的陋巷里,居住着舞厅的三陪小姐。
小雪望向我低声问:“你在想什么?”我感触很深地说:“你来上海就一直住在这个地方?”小雪朝我默默的点点头:“不住这儿,还去住酒店?”
“那童汐风也曾住在这里?”我问向小雪。
小雪用手指指隔壁:“她就住在隔壁。她从看守所出来以后,没几天就搬走了。”说着小雪从床头撕了一团卫生纸。把那纸放进被子里面,开始擦着下身。当她去出纸来的时候,她很难为情的:“现在,还有些痛呢。”
我看见她取出的纸上残留着几点血渍。我吃惊的问:“难道,你以前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小雪困惑的摇着头:“我这是第一次。”我裹着被子把她抱起来。我说:“你真傻。我不值得你这样。”
“不是的。现在我就是女人了。以后,在舞厅再有人叫我陪着出去。我就不在乎了。”
“你怎么这样讲?”
“我前几天曾经自己对自己说过,如果,我在最近能遇见一个可心的男人,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可老天爷偏偏让我遇见了你。你讲义气。风姐说,你这人很好。况且,咱们还是老乡呢。我总不能把第一次给那些嫖客。你说对吧?”
我在吻向她的发际时,听见她如此说。我用很狠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难道缺钱吗?”小雪点点头:“我妈病了需要手术费。”
“需要多少?”
“十万。”
“我给你。”
小雪先是一愣,马上推开我:“你的这钱我不知道哪辈子能还清呢。”
“不用你还,我欠风的比这多。如果,你觉得这钱,你拿得过意不去。你可以到我的房地产公司去搞销售。那里的提成很高。这钱,我是不打算然你还的。但是有一个条件,今天的事情,我们当没有发生过。”
“这样我接受。”小雪开心起来,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她裸露在我的面前。激动中的双乳在不停的晃动:“我妈有救了。李总,你对我有恩。今天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
青春岁月,在蹉跎中走过。时间也许会飞快地逝去。人希望在时光的流逝中,过得充实;对于浮华奢侈的追求,是建立在满足生存下开始。
人需要物质的东西。
人的许多的选择,都与金钱有关。人在享受生活的同时,也将为此付出代价。每天人都需要工作。每一天都是生命的,又一个新的开始。在现实中能会遇到幸运,只是很少的人。当发现、寻找到快乐的时候,人又要承诺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