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像江河一样的流淌,流淌着,弯曲着,流淌;是属于你的、我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即便是丘陵,是高山;她只有到了自己的尽头,在百折不回中,在海的博大里消失……郁闷,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解释?我说不清楚,更不知道谁能告诉自己。谁又没有,让人闹心的事情呢?只是,有人从这烦恼和忧郁中,走出的快慢罢了。而我呢,只会说,头顶象笼罩着一片初冬日的云,而这云又困扰着我的心。
童汐风走了。她带着忧郁、无奈与哀伤;她给我留下她脸上的色苍白与憔悴。她把许多压抑的东西,无情的放在了我心上。我几次和小雪联系,我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她的消息。但是小雪只告诉我,她没有离开上海,但不知道如何找她。我不知是小雪守口如瓶?还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胡玉睡去的时候,我走到凉台上,独自吸着香烟。我站在寒冷的风中。望向夜幕里的万家的灯火,望向那繁华中的冷漠。
要说,我比许多人的生活,要安逸的许多。我这也是俗话里说的,饱暖生闲事。在意自己的感觉太多。
事情总算安定下了。我又想着今年过春节回家看看。孔夫子说,父母在不远游,想来是在教人孝敬的。我是个独生子,把退休的父母抛在家。独自在上海闯荡,十天半个月的打个电话。算是敬了孝心。胡玉说我是个白眼狼。我在电话里几次说给父母寄点钱,他们拒绝。说我一个人不容易,能把自己照顾好也就放心了。其实,他们并知道我生意做的很好。上海这个大都市,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上海的公司多如牛毛。我的公司是微不足道的。但我的生活是比父母他们强很多。我在电话里劝他们不要舍不得花钱。更不要攒钱买什么房子。我对他们说,将来我会在上海安家。每次,他们倒是忘不了问我的个人问题。我从南非回来以后,我就跟他们讲了我与胡玉的事。他们说,我今年春节最好能带胡玉回家也让他们看看。胡玉则是希望他们能来上海,只当旅游一次。我暂时是还不想让父母来上海。我觉得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准备好。
再说,我很忙事情也的确多。前两天,陈露找我。上次她讲的,几个做医药生意的朋友。他们听她说起,我在南非的遭遇,对我发生了兴趣。他们想和我认识一下交个朋友。陈露打来电话,她问我说:“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专注。别是又找到相好的了吧。把老朋友都冷落了。”
我的脸让陈露说得有些发热,我对她解释说:“我是遇上了麻烦。”我无奈中,把童汐风的事情经过,跟她说了。我一边说,她还在电话里笑话我。她说:“就这么点事,还值当的如此热闹。”我反问她说:“不这样我怎么办?”陈露笑了,她说:“不逗你了,咱们还是说点正经事。今晚,我来约他们,大家先见见面。”
我说:“不行。”她问:“为什么?”我说:“你说,我哪点办的不妥了?”我心想,这是我在上海办的最伟大的一件事了。我和白志东的老婆,进行了一场赌博游戏。我赢了。虽然,我跟法律开了玩笑。也没找到什么快乐和刺激。她现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我在潜意识里,还是有一种满足。
我接着说:“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这样做。她会进监狱的。”陈露听我这样说,她停了片刻说:“啊,还真为我,跟你开的玩笑话当真哪。其实,她的这件事又不大。找人写个条不就完了吗。”我不否认,陈露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也深信不疑。开始,我就知道她和林心雨都能办到。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冒险。我为她所花的六万块钱,更多的是为我自己。同时也为胡玉。因为,我想在胡玉面前证明自己。想让胡玉看到,没有林心雨和晨的帮助,我不是寸步难行。或许,胡玉在童汐风的这个问题上,她表现的积极大度,也影响了我。不过,我和胡玉没有交流过,这也仅是我的一个猜测。
陈露和我约定,在蒲东的新世纪大饭店见面。我在电话里顺便,问了问林心雨的情况,本意是想让她也能来参加。大家有一阵没见面了。借今晚也聚一聚。陈露说,林心雨这几天不舒服,她可能来不了。她说,你可以约一下她,看她能不能来。
我放了电话,看了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对王伟在南非的经营非常满意。虽然我也开展了一些国内的业务,但是公司的主要收入还是在南非。南非的经营是公司的晴雨表。现在我也在考虑业务的扩展问题。人也许就是这样的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也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每一个人都会有这种野心。只是,有的人没有条件释放出来。我放下报表。起身站到窗台前,望向林心雨的大厦。我想,她最近可能比我要忙的多。她从美国回国以后就没有清闲过,一直在忙着那一亿美金的房地产项目。哎,人哪什么时候都才会满足。如果,我有一天能发展到她的这种程度。我绝对是歇手,不再干了。我先去世界最好的地方旅游一圈。
我只去过南非,那里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