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蛋了!我在心里不停的暗骂自己,是世界上头号的大笨蛋。可是,我又真的不死心。我偷偷望望许静和胡玉。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被黄队长非常客气的送出了刑警队。
许静站在院子里,掏出手机给她老爸求助。她让黄队长先等片刻。她单独走到一边。我听不见她在跟,她老爸讲些什么。她很快就把手机递给了黄队长。黄队长接过手机,认真的听了一会儿。他开始点着头答应着什么。尔后,他就把手机又还给许静。
黄队长走向许静,望着她说:“这样吧,我马上约一个律师过来。这个忙我是一定帮的。”许静望着黄队长感激的说:“这可要让晓男好好感谢你了。”黄队长说:“感谢到谈不上。我也没有把握,就一定可以办好。”
当我听到黄队长这样说,心里又塌实了很多。当时,我并没有弄明白,刑警队办的案子还要律师掺和什么?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法律和执法之间,还有很大的学问。在这个方面,也可以说我是一窍不通。通过这个案子,我和黄队长成了莫逆至交的好朋友。这都是后话。眼前,还是办风的事情要紧。
许静的脸色,也比刚才轻松和好看了许多。看来胡玉的好朋友许静,为办这件事情也很上心。她走过来对我和胡玉说:“这件事,我们还要趁热打铁。既然,黄队长说要找个律师朋友过来。在刑警队谈这件事情,讲话不方便,也不合适。不如让黄队长把律师约到酒店。我们大家一起坐坐。”我满口答应着说:“那是,那是。我还怕是请不动他们呢。”
许静很有把握的对我说:“我刚才跟我老爸急了。哪有这么办事的?我老爸说,如果是一般的关系,走走过场也就算了。我说,这回不行。胡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这才又让黄队长接电话。我知道像这样的事情,办下来少不了破费呢。”
我说:“这不用你提醒我。我懂。你也放心,我李晓男也不是个爱财的人。你也知道,我也不缺钱。这回黄队长只要肯帮忙,钱我是肯花的。你呢,我也不会忘恩负义的。也要好好的酬谢。”许静说:“我倒不必你客气了。只要你对我胡玉姐,不忘恩负义就好了。”胡玉说:“他呀,什么时候不是过河拆桥。谁都许诺了一大堆,就是没我的份儿。”
许静说:“我们别在这儿耍贫嘴了。黄队长还在哪冷落着呢。”她说完便去和在旁边等候的,黄队长商量约请律师,在一起吃晚饭的事。我对许静的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我知道,我这个人的毛病。每逢一激动,就爱语无伦次。我等许静转身离去。忙给胡玉赔不是,我说:“在这种场合,我不会讲话你也知道。你何必在意我说什么呢。”
胡玉笑笑说:“我才不在乎呢。不然,我才不帮你,管这个烂摊子事。”说实话,我从心里最感激的还是她。一般的女人很少有她的这种气度。当然任何一个女人,在心底里绝不愿意让自己的恋人,去救他原先的女朋友的。我想,胡玉也不例外。
只是,胡玉比一般的女人更懂得爱情的真谛。
其实在我看来,如果女人都读读《红楼梦》。真正的理解薛宝钗这个人物,知道她在许多时候的心里状态。并且,把这种处世的哲学用于现实的生活。她就一定是个非常幸福的女人。有人说薛宝钗这个人过于心计,我觉得实在是冤枉她了。她只是没有林妹妹那样,对许多的事情过于敏感,不去计较罢了。或许,男人看待现实与女人有着根本的不同。
黄队长和律师用手机通了话,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把吃饭的地点选在了“明月楼”就是风出事的那家酒店。胡玉看看我那沮丧的神态,她嘴角轻微的翘了翘。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人哪,命也。”
我一直到了“明月楼”酒店。都在琢磨胡玉说的这四个字的含义。我们开车先到。我把汽车在停车场,把车停好。我和胡玉先去酒店里面定包厢。许静则在酒店的大门口等着黄队长。黄队长比我们晚来一步。他要先回到刑警队安排安排工作。黄队长没有说让陈队长参加。我心里痛快了许多。
我和胡玉走到酒店的前台,我对那位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小酒窝的小姐说:“给我一个豪华的包间。”我知道这里可以刷卡。不用担心现金带够不够。我们定好包间,就从电梯上到三楼。我们刚出电梯,胡玉便对迎宾小姐说:“明月轩”。迎宾小姐笑笑说:“请您,这边走。”她礼貌的把我和胡玉领进“明月轩”。
“明月轩”是豪华包间。华灯高吊,无处不体现着奢华与气派。几年前,林心雨曾带我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我曾惊叹,林请我的一顿饭,居然比我父母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我就是因为买不起住房,才没有和风走进婚姻。现在,我拥有了钱,在上海我算不上富有。可在我们那个城市,我可算得上是个百万富翁。谁会想到,事隔几年之后我会和另一个女人胡玉,在这里请客为搭救风而忙碌?
“人也,命也。”难道胡玉话,是对这所有的一切的一种讽刺?
“明月轩”有两名穿着嫣红旗袍的漂亮女孩。她们为我们忙碌着。胡玉和我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以后,她就用手机把包间的名字,告诉了许静。她随后,望向我悄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坐在她的对面,吸着烟。我苦涩的对胡玉说:“我一直在想你那句话,人也,命也。也许,人的一切都是由命运来安排的。比如,童汐风。她结了婚又离了,她又到了上海。还出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还关押在看守所里。想必是人间的许多的罪,她都是要受够的。”
胡玉见我真的很伤心,便在一边开导我说:“事情既已至此,你自责也于事无补。看来你还是有良心的。现在有多少男人把女人抛弃了,那还管她死活。作为你是她先前的朋友,能有这份心思已是很难得的了。”她能这样看我,使我有些出乎预料。她的确与一般的女人有许多的不同之处。简单的说是善解人意。
我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陈露的手机号码。
我接了来电,陈露说:“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这有几个做药品生意的朋友。他们听了你在南非的事,他们很想见你。大家交个朋友。”我很为难的说:“今晚,我实在是过不去。改天,好吗?到时,我请他们。我这有个很棘手的事情。我一会儿要见个律师。”
陈露在电话里说:“很麻烦吗?用不用我帮你。”我说:“暂时,还不用。万一搞不定,我会找你。”我还在打电话的时候,许静和黄队长进了餐厅。我赶紧对着起身,迎着黄队长。把他往餐桌的上首让着。黄队长也没有客气,坐下后望着我说:“曲律师是我多年的一个朋友,在检察院和法院有比较可靠的关系。童汐风的案子还是要他参与才好。”
我点头答应着说:“那是,那是。”其实,我根本不懂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