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狗顺一提醒,露五渊才恍然大悟,刚才他也一直在纳闷自己对那女侠的身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当过兵的狗顺眼力厉害,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了。
念及此点,露五渊却又陷入了另一番困惑,莫非这白衣女子和那条怪龙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他正要向狗顺表达他的疑问,却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白衣女子依然面朝大汉离去的方向岿然不动,嘴里却突然冷冷地说:“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鬼鬼祟祟又象哪门子好汉”
露五渊和狗顺俱皆一愣,一时如在梦中,没有半点理会。
白衣女子又冷哼一声道:“哼,既然有胆量来此,为什么没有胆量现身本夫人最看不惯无胆鼠辈,再不现身,可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露五渊想着她刚才连杀七人不眨一眼的狠辣手段,骇得头皮都要裂开了,也忘了去想现在是不是拍电影这一茬了,颤颤巍巍地下意识就要站起。
旁边的狗顺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且慢,你看她一直凝望着前方,也许不是在跟咱们说话,说不定前边还有埋伏呢”
露五渊心中一动,心道,这倒有可能,说不定前边设一个埋伏也是电影里的一个情节,自己怎么也跟着入戏了想着就不免有点好笑,又要蹲下身子来。
可等他半立的身子刚刚一沉,白衣女子却蓦地转过身来,怒喝一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夫人一旦出手,这世上便再无你们立足之地”
这下狗顺也吓着了,急得慌忙站起来,骇然失声道:“别,别,别乱来,你刚才指的是我们啊早说啊,看把我们累得”
露五渊也早两腿发颤地跟着狗顺从灌木丛里现身出来,急得摇头摆尾向女侠表达莫要误会的意思。
白衣女子可能是不适应狗顺的说话方式,又可能是看不惯他们的装束,当看到两人背着旅行包蹬着旅游鞋的破落形象时,把一张樱桃小嘴张得碗口那么大,一对秋水般的妙目里异彩连闪,差点没了敌我之分。
露五渊和狗顺呵呵傻笑数声,各自挠头做不好意思状。却又有点心惊胆战地望着前边的狠辣美妇,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何举止。
果然,白衣女子愣了这半天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娇叱一声道:“哪里来的蛮夷背着什么毒物想来祸害我汉族同胞”
话未落,人已至,只见白影一晃,两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狗顺下意识去腰包里掏枪的手势也只举到半空,白衣女子已如老鹰抓鸡般盘旋在他们头顶,两人各自心中本能地暗叫一声“吾命休矣”时,果见眼前剑芒一闪,一股森寒剑气挟着凛冽劲风席卷而来,两人同时闭眼等着那颈上一凉的最后的痛快,可让他们完全意外的是,得来的效果却不是颈上一凉,而是背上一松。
两人先是一怔,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齐齐睁开眼睛,惊叫一声“哇靠”,慌忙不迭地向河岸边扑去。
不过已然来不及了,白衣女子用锋锐的剑气将他们的背包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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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里边的物什又被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一阵飓风全部卷走,飘飘扬杨,纷下如雨,全都落在了湍急的河水中央,打个卷儿,就被吞没了。那些衣服裤子毛巾床单饼干面包之类的生活用物一转眼荡然无存,只有那些刀、锥、钻、镐之类的铁家伙被劲风带到离河岸约一米远处,滚了好几滚,才停了下来。
两人呆立岸边,望着水急浪高的河面,顿起望洋兴叹之感,良久,对望一眼后,双双一声苦叹,颓然跌坐岸边,苦笑连连,刚刚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就丧失了全部活命粮食,这可叫人如何不懊恼
白衣女子早已落到地上,她也没料到两人的古怪背包里不是她所谓的毒物,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生活用物,自是讶异了好一阵子,实在理解不了眼前的情形,也就不再思索了,一抬眼发现了灌木丛后边躺着的林妹妹和苟雄,又是一声惊咦,提剑就往躺睡的两人走去。
露五渊大惊,猛地从地上跃起,综掠向前,扑到林妹妹躺身处,横在林妹妹和白衣女子之间,张开双臂道:“高圆圆女士,看在我是你的粉丝的份上,不要伤害这位姑娘”
白衣女子愣了半响,接着蹙起黛眉道:“什么粉丝面条的哪里来的妖人满嘴妖言”手里剑尖一颤,作势又要逼前。
露五渊生怕林妹妹受到半点惊扰,虽然胆寒,却也顾不得了,半点也不退让,对着白衣女子拱手作揖道:“高圆圆小姐,我真地是你的铁杆粉丝,你要是伤害了我们,会让你的粉丝群寒心的”
狗顺这时已经过来了,对露五渊急道:“二狗子,你别掉以轻心,她是柳若萍,不是高圆圆”
露五渊不满地白了狗顺一眼道:“你懂什么在电影里她叫柳若萍,现在她入戏太深,以为现在还在戏中杀人呢,咱们得用她生活中的真名唤醒她”
狗顺这厮估计也是被吓糊涂了,竟然信了三分,奇道:“这,这难道当真是在拍电影吗”
白衣女子却早已不耐烦了,随便伸袖一拂,露五渊便觉隔空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就象一个稻草人般,脚底一轻,身子一沉,径往旁边栽倒。狗顺吓一跳,连忙扑过来扶住。
再看白衣女子时,已经在用剑尖挑着苟雄的裤腰带好奇地观看,然后放过苟雄,又用剑尖从林妹妹的玉脖上挑出一串钻石项链,脸上神情大是惊奇。
多亏林妹妹现在昏睡未醒,一动不动,否则的话,她那吹弹可破的粉嫩肌肤如何受到了这等剑气临体。
露五渊在旁边心急如焚,却又不敢有丝毫动静,生怕自己一个言行不小心激怒这辣美人,这剑尖往下稍微那么一激动,林妹妹哪还不香消玉陨。
好在这辣美人倒也不象是嗜杀成性的女魔头,她似乎只是好奇眼前的一切,又怕有什么暗算在里头,所以小心翼翼地只拿剑尖作为试探工具,探摸了一会,新奇感消去以后,可能也觉得索然无味了,又放弃了地上躺着的两人,转向露五渊两人,狐疑道:“你们到底是何来路怎么却是这等古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