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旧爱总裁勿贪欢:小妻难驯 > V010 大结局2大:终章
    v010 大结局2:终章

    v010

    杨小芸挣脱云逸扬的手,如离弦之箭般向着走廊的尽头奔去。前面的人似是有心等她到来,竟然在回廊处让她截住。

    她喘着气,一手揪住那人的袖子:“是你,4年前,是你。”

    是的,她终于认出来了。4年前,就是这个男人,带领一帮歹徒把她逼到海边悬崖,还向她开了一枪,害她跌下深海,差点尸骨无存。

    上次,她看着王敏的艳.照,便觉此人脸熟,如今打了照面,她终于可以肯定,这个人便是当年加害她的男人。不管他是主谋还是从犯,只要他从实招来,她就可以掀开当年曲家惨祸的真相,她们曲家才可觉冤得雪。

    “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她颤抖着手,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枪,一枪打.爆他的头:“4年前,到底是谁,害死我父亲曲承风,还加害于我”

    “哈哈哈,这故事可精彩了,小姐,你确定要听真话”孟夏冷笑,回廊尽处,云逸扬一声冷哼,走近杨小芸,眼光扫向孟夏,冷洌的残忍的眼神,让孟夏遍体生寒。

    孟夏跟随云逸扬多年,当然知道如果爆出他的秘密,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他瞅准机会出现在杨小芸的面前,还选在云逸扬在场的时候,当然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良心发现。

    “怎么了”云逸扬拥紧了杨小芸,眼色若有若无的瞟向正跟了上来的陈胜。

    杨小芸着急的扯着他的衣袖子:“逸扬,是他。我认得他,4年前,就是他害得我坠崖,一定是他们,害惨我们曲家。逸扬,逸扬”她软着嗓子求他:“帮我,帮帮我。”

    “好的,乖,别急。”云逸扬抚着她的秀发,轻声的安抚,侧脸望着孟夏,却是冷面阎罗一样的脸色:“这位先生,你给我想清楚,隐瞒事实、还是说出真相,哪一个后果你能承担得起。”

    孟夏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背脊有细汗濡出,他对天长笑着掩饰自己的惧怕:“云总是吧这位小姐好眼力,4年前,我约摸是追杀过这位姑娘。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到底是谁托我做这买卖,我当然没有资格过问。”

    “你骗人。”杨小芸感觉有云逸扬撑腰,腰杆子都直了,话说出口也威严得很:“你和王敏认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陈胜走到孟夏的身边,倾向他的耳朵,冷笑:“说,是不是王敏的指使”

    当年能成为云逸扬等人的心腹下属,孟夏的智商自然不容小视。陈胜这一句问话,明显是有意引导。孟夏心知肚明,但仍故意使坏:“呵呵,王敏指使我做这种事,有什么理由啊我当年是收了几百万,但各位,江湖规矩我不能透露,更何况,我真的不知道。”

    难得捉到当年一个知情者,杨小芸如何可以放过她跺着脚,拉着云逸扬的手:“我不相信他,他肯定知道的,逸扬”

    “嗯,我们慢慢问。”云逸扬大手一挥,这几天只负责把杨小芸逼到他的露天办公桌前的男人,居然从暗处跑出来,一把就逮住了孟夏,而奇怪的是,孟夏竟乖乖的束手就擒。

    云逸扬和陈胜漠然相视,不让两个女人看出自己心里的凝重。

    一顿晚饭,吃得有点压抑。这么长日子以来,杨小芸都没有和云逸扬好好相处,突然的和他,似乎就回复从前的热络,她始终感觉脚心不着地,轻飘飘的。

    而杨稚华只和陈胜在床上相处过,这突然的第一次坐姿端庄,妆容也端庄的坐在陈胜的身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陈胜显然也是有心事的,始终轻皱眉头,不太言语。倒是云逸扬殷勤依旧,恨不得把桌上的食物全都弄到她的碗里来。

    她本来没胃口,看着这一碗的菜,嘟嘴嗔他:“你干嘛我又不是猪,夹这么多东西到我碗里来”

    “嗯,因为我想你到我碗里来。”

    “哧”陈胜轻笑,拿着筷子摇头,但笑不语。

    这家伙还真淡定,等吃完这碗饭,孟夏你要是处理不好,看你怎么把人再骗到碗里来。陈胜心里打着小算盘,筷子却鬼使神差的夹了一只蟹腿,送到杨稚华的碗里。

    杨稚华咬着筷子一头,瞟向他的眼神有点儿迷离,他补充说了一句:“多吃这个,以形补形。”

    “喂,你什么意思我哪儿像螃蟹了”杨稚华终于发飚,不是她要故意装优雅,扮冷傲,实在是因为自己的50万床.伴居然是云逸扬的老二,她一时半刻实在消化不过来。

    云逸扬的老二,即使不问出身,也能知道是个厉害角色。这么个高挑俊朗的男子,还有不俗的身份和地位,她这些天来,苦苦想着寻得初.夜情人,把一夜.情发展成夜夜情的梦境,已是必然成空。

    她心里一直期盼的,自己发家致富当老板,然后再找到他来当个老板娘的美梦被无情打碎,直伤心着,陈胜居然还暗示她是螃蟹

    “靠”她气呼呼的骂粗话,拿眼色狠狠的瞪着陈胜。装什么优雅装什么矝持她第一次见着他,呼啦呼啦就被他拐上了床,还有屁优雅和矝持还不如发挥恶娘本性,钓不了有钱郎,自己心灵上也能爽上一回。

    因此,杨稚华现今的眼神算得上是凶恶。杨小芸看杨稚华被陈胜一句话就气毛,不禁大呼不好。杨稚华你个笨蛋,要钓陈胜这种律政界的金龟,不扮一下高级知识份子,居然还耍脾气她急得在桌底下用脚踢她。

    杨稚华已经破罐子破摔,一脚在桌底下把杨小芸的腿挡回去,一手抓起螃蟹腿,吊在陈胜的眼前扬啊扬:“你才螃蟹,你全家都是螃蟹。来,吃你妈的螃蟹以形补形。”

    “”陈胜被这晃来晃去的螃蟹腿弄得发晕,叹气很委屈地:“我是说,以形补形,夹紧点。”

    “啊”

    桌上三人齐齐“啊”的惊讶的张开嘴,然后看着杨稚华红透的脸,忽然明白了。

    蟹钳啊,夹紧点啊,以形补形后晚上再夹紧点么

    云逸扬感叹于自家老二果然是人中之龙,绝对是约.炮的人才啊。他佩服得很,冲动的去抢盆子里仅有一个蟹腿,送到杨小芸的面前:“来吃,吃,吃腿,以形补形”

    稚华含羞答答的低下头咬螃蟹,杨小芸却没有这般好伺候,她现在是人家18天蹲点守候,求原谅求复合的娇贵女主啊,哪里容得了男人突然放肆

    “云逸扬,你造反啦”她睥那一眼似嗔似怒,却暗含春色,云逸扬爽得狠了,搂着她的肩膀安抚:“快吃,以形被形,一会儿把孟夏踢个落花流水。”

    对啊,晚上还得审问杀父仇人呢

    这一刺激之下,杨小芸果然吃得快且饱。

    拉开废旧车库的门,孟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嘴边鼻边全是血,一条腿拖在地上,像被打折了一般,弯出不正常的弧度。

    几个黑衣大汉还拿着一些刀、锯的东西在旁边磨,故意发生一阵磨刀的沙哑声,配上黑暗的光线,简直就像是杀.人碎尸案的现场。

    毛骨悚然的杨稚华感叹云逸扬原来是这方面的天才。她忧心的抓着杨小芸的手腕:“小芸,你家男人这么重口味”

    “不是啊。”杨小芸捂着剧跳的心脏望她:“逸扬说,是你男人安排的。你男人是法律界的红人,掌握一切残忍无情的逼供。”

    虽然陈胜才是残酷刽子手的真相让杨稚华很惊惶,但听到杨小芸一声一声的“你男人”,她又觉得再残酷都是美丽而温柔的。

    云逸扬上前踢了地上的孟夏一脚,孟夏剧痛中“嚎”得像杀猪一样。他明白自己想在虎口夺食,必然得吃点苦头,却想不到,云逸扬多年后心还是这般狠。

    “你它妈的都给我招了。”被云逸扬又一脚踩在自己已经断了指骨的手掌上,孟夏长声惨叫:“我都招,云总,留一条生路吧”

    “你现在求我留你生路但你当年怎么不留我们曲家一条生路”杨小芸骤见当年仇人,想到爸爸和妈妈当年的惨死,再忆及自己4年来的痛苦,恨不得也一脚下去,把这人踩到灰飞烟灭。

    “曲小姐,当年,我只是办了一桩买卖,你要找,也得找罪魁祸首啊,我不过是个小角色啊”

    “孟夏,你给我机灵点你和王敏到底什么关系”

    云逸扬把孟夏的手踩在地上反复的碾压,孟夏忍受不了这种十指连心的惨痛,嚎着:“我招我招,当年王敏给了我300万,让我追杀曲馨儿,我尽职尽责的追到悬崖边,至于幕后还有谁,啊”又是一阵惨叫,孟夏按着自己的手臂求饶:“云总,放过我吧。我只是求财,你要命的话,我们大家都不好过。”

    “哼,怎么能证明你没有说谎”陈胜向云逸扬打了个眼色,云逸扬略松了松脚上的力度,孟夏咬牙喘息道:“还要怎么证明我前阵子回来,本来就是想找云总,告知他当年的真相,再讨点赏钱花花,但王敏竟然提前知道,以色.诱我,我一时色.迷心窍,打算把这秘密长长久久的隐瞒下去。”

    “原来如此。”云逸扬把脚松了,很轻蔑的拍了拍自己腿上皱了的西裤:“我相信你,没有胆子在我云逸扬面前作怪。”

    杨小芸心里思潮起伏,冲上去,用力的一脚踢向孟夏:“我爸爸呢你知不知道我爸爸的死和谁有关系是不是王敏”

    “曲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孟夏气息奄奄的,一身的血看上去确实是可怜。杨小芸哑然呆立,真相似乎就是眼前,但为什么,她却感到一种古怪的不真实

    身子被男人搂进结实的怀抱,他的唇瓣落下来,从前无比炽热的唇如今竟是冰一样的冷和抖。

    她咬着这冰凉的唇,讶异的望他:“你怕吗逸扬。”

    “嗯,我怕,很怕”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大手把她的头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无法正视她的眼睛:“小馨,我怕失去你”

    是的,他在说谎,编一个合情合理的骗局,让她放下心头缠绕多年的死结,让这惨痛的过去只成为他一人的负担。

    这是正确的吗这是一条智慧的路吗他不知道,但他自认为,只能这样走。

    他曾经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如今为了她而不计后果。

    也许总有一天,真相会揭开,他会承受随之而来的惨痛,但是,他能留住她,不管多久

    车库被彻底的关上,残破的旧吊灯把这个地方影得格外的阴森。陈胜点了一支烟,递到孟夏的嘴里,孟夏用力的深吸了几口,陈胜才冷冷的说话:“知道为什么还留着你的贱命”

    “哈哈哈,现在你们是上等人,不想脏了手呗。”孟夏恨恨的,手指、膝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惨痛入心,但又刚好可以留他不死。

    “孟夏,你一直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时候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只是报应。但是,老三现今不想动你,是因为,他要积福。他说:要积一点福气,留一点善果,陪小芸走更远的路。”

    “呸,陈胜,我对云逸扬的心理活动没兴趣。”

    陈胜突起一脚再踢在他的大腿,冷而残忍地:“今晚你捡回一条小命,以后就别想再与虎谋皮。再想着要来敲诈勒索,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像。你本来要300万,但老三给了你500,算是对你最大的回报。你此后,拿着这笔钱,生老病死与人无尤。但如果让我们再看到你出现在杨小芸的面前”

    孟夏拖着一身的伤走出车库,背包里沉甸甸的现金让他的脚步轻盈。近日来,云逸扬高调的谋求与杨小芸复合,闹得满城皆知。能为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到如此田地,他对过去的曲馨儿,今日的杨小芸有多珍惜,谁都看得到。

    孟夏既然掌握当年的真相,他又一直穷困潦倒,不找上杨小芸,勒索一点钱财,他如何能心死

    但可能,云逸扬也在等他吧等他出来编一番王敏的坏话,再把自己完全与当年撇清。这个男人,心机之深,即使与他交锋多年,孟夏仍旧无法猜得透。

    与其与他为敌,还不如好好的拿着这500万,优悠的过尽残生。他目标明确,出了车库,便直奔郊区的公路,只要坐上这一辆出租车,他余生便可享尽闲福。

    他坐上路边正在等客的出租车,忘记了思索这种暗夜,在这种荒郊,为何会有出租车等候于此。

    车子里光线不明,一声极尖的怪笑声:“孟夏,身怀巨款,黑暗赶路,难道不怕被抢吗”

    孟夏极速的想要下车,车门却“啪”的全部反锁,一把明晃晃的刀抵在他的腰间。

    “开车”

    被云逸扬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杨小芸一动都不想动。

    依然是她和稚华租住的出租屋前的前方约30米,左侧方的草地边上,那一个小水塘。

    她曾和云逸扬一起,在这里相拥着看星星。那时的他,刚刚告诉她,他和王敏分手了,而这一切是“为了她”。

    那夜的月色皎洁,很潦亮的映在她脑海里,是她和他之间最浪漫的星星风月事。

    水塘的月色和当晚无异,被风扬起的波纹荡漾,在远方带着浮光向他们轻掠过来,近侧的小草依然翠绿,比前长得更高,满满的遮盖了她的又膝。

    她懒得去挣扎,懒得去思考。这个男人,2月前还狠心的要抛弃她。她懒,命途里有这么多的坎坷和屈辱,她不能一直挣扎,一直不安,一直疑惑。

    她有点累,因而今晚的怀抱比从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温暖和实在。她的泪轻轻的下,濡湿他胸脯的衬衣,他和她却都不去拭擦。

    “逸扬,是王敏吗我曾经把她当成生命里最亲密的伙伴,但她却一直要算计我,想谋我的性命吗”她的手指撩着他胸脯湿湿的衣裳,有点恼的捶他:“是因为你吗”

    “呃,可能,也许,或者,是吧”他犹豫到口吃的样子极不像他,但却难得的让她感到可爱,她噘着小嘴巴凶他:“男颜祸水。”

    “是的,我是祸水”

    王敏当年其实就贪恋云逸扬,想要从曲馨儿的手中把云逸扬抢到手上,这几乎是她时时刻刻的梦想。当年的曲馨儿天真不能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从前的点滴,王敏对云逸扬的痴心却果然是由来已久。

    她因嫉生恨,并想取而代之,这是非常合理的动机。而王敏的为人,却也的确像能做出这种事。

    她心下释然,却还是感到无比的沉重。本以为,父亲的死今天能有眉目,却不想只觅得冰山一角。她唉声叹气的:“我真是没用,连爸爸的仇都报不了。”

    她沮丧的低着头,话语里的自责和唏嘘压迫着他的心。他在水塘月色下深深的亲她,轻轻的抚她的秀发,温柔而细腻,直到她柔柔的身子蜷缩作一堆,甜甜的睡了。

    他横抱起她,把她送回出租屋。

    午夜的,下了一场飘泼暴雨。

    树林处,泥泞的地面孟夏葡伏在地。王敏和刘少华站在中央,对他恶言相向。

    王敏恨得咬牙切齿:“我让你设计接近曲馨儿,把当年的真相嫁祸给云逸扬。你转头却收了云逸扬的钱来陷害我妈妈,还是你说的对,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刘少华鄙视的望着孟夏:“你把事情嫁祸给小敏,以为就能身怀巨款远走高飞一个曲馨儿,我们会害怕她误会也好,全信也罢。我们一定会把她装进笼子里,有一天狠狠的割。”

    孟夏垂死中抬起头,雨水滴落他的脸,还是洗不清他脸上的鲜血:“错信你这歹毒母子,我孟夏认栽。但你们以为,就真能瞒天过海你们当年陷害曲承风一家的事,还真能隐瞒一辈子呸,有胆做没胆认。”

    “哈哈哈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做的,那又怎么了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刘少华得意的大笑,冰凉的雨水激发了她心里的,布局那么精美的计谋,她此生一直藏着,也确实不能尽兴。

    “我当年明知二叔王义鹏垂涎陈玲的美色,更知晓幕后有人一心要整垮曲承风。我设计让陈玲以为,王义鹏可以解曲承风的困局,阿玲那傻婆信以为真,竟真的以身相许。却不想,被我拍下视频,我再故意把视频泄露给曲承风,曲承风心死跳楼,阿玲随他而去。这一幕,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结局会这么完美而又精密。天要亡曲承风一家,我也只是得冰山乘风起势,助了他一把而已,哈哈哈”

    王敏望着妈妈脸露钦佩之色。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天意要让曲承风命落黄泉,天意要让曲馨儿身首异处,天意要让云逸扬失忆,天意本是她和云逸扬完美的在一起。

    只是为何,却在中途转了另一个结局失忆的云逸扬,却还是会疼惜爱护那个一无是处的曲馨儿

    她变作了一个下贱的杨小芸,另一个身份,同一张面孔,却还是能勾得他神魂颠倒。他竟然以18天的露天等待,向世人诉尽他对杨小芸的疼爱珍视。

    他坐“云中酒店”的侧门角落,痴痴的等待杨小芸回心转意。这样的爱意,他何曾给过她王敏半分

    求之不得,得之再失,这一种痛无以复加。她才疯狂的找上孟夏,设计让孟夏出馋言,把真相嫁祸给云逸扬,让他和她终生不可再厮守。

    只是,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是这样狠辣而又处处占尽先机的男人。杨小芸明明已经入套,他为何还能扭转乾坤

    “你们这对狠毒的母女,总有一天得报应。”孟夏被打得只余半条人命,心知今天已难逃大劫,索性过过嘴瘾:“已经得报应了。云逸扬会把曲馨儿疼到心尖尖上去,而王敏你注定一生都得做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婆,陪着你的黄脸婆妈妈一起守活寡。”

    “孟夏”被激惹的王敏冲向孟夏,一巴掌扇向孟夏的脸,却突然被孟夏扯着衣服袖子。孟夏已是狗急跳墙,拼尽最后一分力,这种力量和愤怒让王敏胆寒。她虽然机关重重,心事狠绝,但平日却始终是个不愁衣食的千金小姐,在这种环境下,求生的恐惧让她尖叫哭嚷:“妈妈,救命,救命”

    刘少华护女心切,也向着孟夏扑去。孟夏却把王敏拽到山崖边,一直暗伏在不远处的王敏的爪牙冲了出来,孟夏却已双手扭上王敏的颈脖子:“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废了她。”

    电光火石之间,空气像凝滞不动。孟夏狂笑着向后退,王敏惊吓中突然向后撞,用手一推,一脚踢去,竟正中孟夏的胸膛。

    风中传来孟夏的哀叫声。王敏吓得脸容失色,定定的望着滚向山下撞到一颗巨石的孟夏,孟夏头颅上涌出的大片鲜血,即使在黑夜里还是看得分明。王敏的脑里一片空白,惊惶失措的望着刘少华:

    “妈妈,他是不是死了我杀人了吗妈妈”

    刘少华走过来安慰她:“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小敏,不用怕。”她安慰着女儿,却发觉林里灯光闪闪,手电筒的光亮把这原来黑暗的小树林照得亮如白昼。

    云逸扬和陈胜懒懒的倚在侧边的一棵高树上,以手抚弄着手上的相机,斜斜的望着王敏母女:“老二,杀人,得判多少年”

    陈胜充分发挥一个律师的专业:“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王小姐刚才那一脚证据确凿,找律师好好打一打,要打成过失杀人,还是有点难度。如果是我的事主,我会建议认罪求情,以求法官减刑。10年吧,10年我有把握,王小姐,你如果不嫌弃我收得贵,明天可以来我律师楼商讨一下对策。”

    王敏瑟缩如风中的落叶,紧紧的拽着母亲的手臂,可怜的望着云逸扬,泪珠大点大点的往下落:“逸扬,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

    云逸扬扬了扬手上的摄录机,凉凉的笑:“当年,为什么你不放过小馨”

    “逸扬,我没有,你不要这样想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可惜眼前的男人对她,从没有过一丝的怜惜,今天更多了无边的愤恨和厌恶。

    “你以为,你真的有本事一直欺负我这个失忆的人我记不得当年的一切,知道一些可怖的真相之后,更本能的不敢去思索求解。我怕事实的真相让我无法承受,更让小馨破碎。但我既然已经决定的一辈子和小馨好好在一起,我就不得不面对从前一些难解的谜团。”

    云逸扬慢慢的梳理着心里的郁结,脸上轻松的笑容越来越浓:“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我会在那晚,突然知道我所爱着的馨儿,其实是自己正要对付的曲承风的爱女为什么那么巧,会有一份僞造的,孙宇军和曲馨儿欢好的视频到底是什么人要处心积虑的让我恨曲馨儿到底又是谁真心的想置曲馨儿于死地原来是你,果然是你”

    王敏看着他,看他脸上柔和的光晕把这个黑暗的夜影得闪闪生辉。但这光辉却与从来都与她无关。他终于解开心里的死结,终于能够坦荡自然的面对杨小芸。

    从此后,她就得眼巴巴的看着他和她长相厮守不能,怎么可能王敏对着空气突乞的苦笑:“是啊,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故意拆散你和曲馨儿,是我们故意让二叔污辱了陈玲,让曲承风万劫不复,并从中得到曲氏的生意。但又怎么样呢曲馨儿即使要恨我,更恨的还是你吧你才是毁她家园的罪魁祸首。”

    “是的,那又怎么样呢”云逸扬走出树下,缓缓的走向她:“我会骗她,骗她一辈子。”

    “你以为你能”

    “你以为我不能”云逸扬扬着手里的视频:“这个视频,清晰的拍摄了你刚才杀人的一幕。你难道宁愿身处大牢,也要把真相揭发我告诉你,你余生要是不想东窗事发,变成一个杀人犯吃子弹,你就给我安生一点,好好的做你的千金大小姐。”

    “你”王敏牙齿咬得唇瓣失去血色,云逸扬却丝毫没有同情,冷笑着:“老二,把合约给她们签了。”

    “什么合约我不签。”王敏倒退向后,完全没了主意。刘少华心护爱女,颤抖的夺过合约,惊讶道:“你们居然让我放弃王氏总裁的竞争,还要把手上的王氏10的股份捐赠出去”

    “嗯,的确是的。刘总你的理解能力果然超级好。”陈胜笑眯眯的走来,给她递上笔。

    刘少华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山崖边,孟夏的尸体平躺着,雨早就停了,因而那一片血迹格外的醒眼。她无奈的对天叹气,犹豫再三。

    云逸扬像是很不耐烦,皱起了眉头。陈胜也抓狂的把合约扯回:“老三,废什么话反正这钱也是捐给慈善机构,我们得不到一分好处。何必来让她们自个儿好好到牢里折腾去。”

    云逸扬摊摊手,很无奈地:“我本来想积点德,做点好事。算了,天不从人愿。”

    他们举步走出山林,黎明将至,树梢尽头升起一处亮色,刘少华在咬牙嚷:“我签。”

    钱再重要,都不及女儿的前途性命重要。与女儿的自由幸福相比,10的王氏股份又算得了什么王氏总裁的位置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个局中局,4年后,她们输得如此彻底。

    晨曦降临,三天后,警方公布在东郊后山,有一驴友发现一条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张贴死者信息多时,也无人认领,终成一件无头公案。

    一月后,飞机场的暗巷子,云逸扬站在黑暗的一角,扔了一支烟给角落里,戴着低垂的鸭舌帽,宽边眼镜的男人。男人拾起烟,把烟夹在耳廓处,从云逸扬的身边默默步过:“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孟夏,云帅,多谢成全。”

    云逸扬没有言语,从侧边的走廊轻盈步出。从此世上,再无孟夏。孟夏已死在那晚的山崖峭壁,被恶狗撕咬尸体,死不得善终。而他今天送走的,是一个整容后新生的陌生男人。

    他很累,机场外的太阳刺眼。他坐到侧边等候的车子,陈胜轻拍他的肩膀:“我希望你的女人,能笨一点。”

    云逸扬笑了,眼里荡漾着无边春色:“她一直很笨。”

    再笨的女人,在某一天,看到报纸大字标题公布王义鹏的丑闻,也能明白是自己男人努力的成果。

    王义鹏在王氏多年,做假帐欺骗股民,还恶意操控股价,内幕交易,造成广大股民不可预计的损失。

    这一系列的经济案件成为当年的经济大案的典型来抓,陈胜作为检控律师,痛快的赢了这一场。

    王义鹏琅铛入狱,余生将悲惨的在牢狱里度过。王氏也因为这一击,而元气大伤,再难复从前雄风。

    只是坐牢而已,相比起当年父母双双被他害死,实在算是便宜了他。但是杨小芸总不能要求云逸扬,帮自己把他杀了,以一命赔两命。

    这个男人为她做过的一切,早就足够。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去叹息

    杨小芸坐在云中酒店的vip包房,很有落荒而逃的感觉。云逸扬约了她今日到来,迟迟不到也算了,居然还让自己的妈妈先到。

    她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两个人爱心晚餐,却想不到,这居然是见家长。

    虽然说丑媳妇终需见家翁,但这也太突然太惨无人道了。赵小蔓双手互抱在胸前,顶着一肚子的气。

    如果你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作风沦丧、道德沦亡,不要自尊的死缠烂打,穷凶极恶的在人家的酒店门口摆摊蹲点,你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做自己的媳妇儿的。

    所以,杨小芸其实也很能谅解赵小蔓对自己的冷眼。如果是她的儿子,为了追个女人做出这等有辱家门的盛事,她早就打死他了。

    “伯母,请喝茶。”

    “哼”坐了半小时,赵小蔓总算“哼”了一声,杨小芸觉得进步很大,长长的松了口气,厚着脸皮哄她:“伯母,这是上等的冻顶乌龙,逸扬说你最爱喝。”

    “不是我爱喝,是他爸爸生前最爱喝。”

    “啊,是吗伯母好爱伯父啊,这么多年还一直喝着伯父爱喝的茶。”

    “你是笑我年轻守寡,孤苦零丁吗”

    “你不是还有逸扬嘛,哪里会孤苦零丁”

    “逸扬是谁的啊都不知道被哪里的狐狸精抢去了。”赵小蔓用手掌扇风,越说越生气。

    一心谄媚却被赵小蔓一句话就窒了回来,杨小芸却没有知难而退。逸扬为了她,想到脑袋的头发都有了几根,才报了大仇,相比起这些,冷言冷语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她娇笑着,把茶杯捧起,双手递到赵小蔓的面前:“伯母,我是真心的。从前小芸少不更事,做事任性,但以后真的不会了。”

    “哼,假惺惺。”赵小蔓还想再骂,门却开了。云逸扬风风火火的走近来,坦然的坐到杨小芸的身边。

    他侧脸看她举在空中的茶杯,接过来呼啦一口就喝光,还亲她的脸颊:“真乖”

    杨小芸气闷瞪他:“这杯茶我是斟给伯母的。”

    他咧开嘴角笑,却故意做出凶狠狠的样子,捏她的脸蛋:“这么快就只记得婆婆,不记得老公了”

    “噗”正自己喝茶解尴尬的杨小芸喷了,惊觉喷出的茶水溅到了赵小蔓那边的桌沿,她心慌的拿起纸巾要去擦,却被云逸扬扯了回来坐下,他瞄了一眼母亲,对她下命令:“别管她。”

    “你,你”赵小蔓气得脸都青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云逸扬还是不管母亲青了的脸色,把杨小芸搂在怀里,很真诚的教导她:“我妈妈这个人,你不能让她太顺心。你让她顺心,她就会让你不顺心。这婆媳之间相处,是个学问,你得和她势均力敌,以后多吵吵架,打打闹闹的,我们家里才有生气。”

    “云逸扬,你翅膀硬了,不要老娘了。我今日就和你拼了。”赵小蔓气呼呼的拍桌子:“我就不准你娶她,想做我的媳妇,除非我死了。”

    “啪”的一声,云逸扬把一叠印制精美的请贴放到桌子上。赵小蔓和杨小芸茫然的拿起来一看。

    云逸扬、曲馨儿结婚大喜

    “这”杨小芸侧脸望着他,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喝一口茶,很轻盈的说:“从今天起,你叫曲馨儿,亲爱的。”

    他不光要娶她,还要她光荣的再用从前的名字她是曲承风的女儿,她是曾经的曲馨儿,这样的结果,她盼望了多么久

    “可是,可是”她被幸福充满的脑海来不及思考,眼前男人镇定的像在谈一件小事,但却给她那么满那么满的幸福和期盼。

    他很帅,他怎么就能这么帅呢连婚都不求,却让她心甘情愿的不摇一下头。

    “可是,我不同意。”赵小蔓却没有曲馨儿的幸福感,她简直气得肺都炸了。还没得她的同意,居然连请贴都印好了。日子、酒店、宾客名单、婚礼细节,他竟然自个儿就操.办了

    “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妈”

    “妈妈,我要我的妈,但也得要我儿子的妈啊。”

    “什么意思”赵小蔓有点不敢相信。

    云逸扬抬眸望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又一会儿红的妈妈,他俏皮的向她单了单眼:“小馨怀孕了。”

    “啊”惊叫的是曲馨儿。他搂着她,重重的拍了拍,仰脸对赵小蔓道:“小馨最近长得好快,胖了几斤了,我估摸着可能会是双胞胎。”

    “双胞胎”赵小蔓的眼睛亮闪闪的,原谅她吧。她渴望抱孙子渴望了多少年啊。双胞胎啊双胞胎。

    她甚至直接把云逸扬话里的“可能是”两个字自动删除,脑里幻想的便是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的盛况。

    管他要娶谁他肯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就行了。她低头望着一片懵懂之色的曲馨儿,才发觉她坐着的臀.部肉翘翘的。

    这相格,好生养啊,看来是一年一个,三年抱俩的格局啊。儿子,你好眼光

    挟儿子以令母后的云逸扬,欢天喜地的捧着一叠请贴,再抱着曲馨儿滚回家。在门边便开始吻她,逼不及待的脱她的衣,亲她的唇,抚她的胸。

    她任他一顿狂啜之后,意乱情迷,却抵死不从。撑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但男人还是不顾一切的压下来。她气恼地:“我怀孕了啊,得禁.欲。”

    “哈哈哈,你连我也玩了坏妖精。”他俯下头咬她俏生生的鼻尖,她嘟嘴:“你说起谎话来真是滴水不漏啊。骗你妈妈可以,连我也想骗”

    “我怎么可能会骗得了你”他睁大眼睛说谎话。

    “无耻,从前都不晓得对我说过多少谎话了。”她极鄙视地瞅他,他的脸色却黯了黯,眸子里的灰蒙让她一阵心酸,她心软了,轻轻的以指尖刮着他胸前裸着的肌肤:“我什么时候怀孕了嘛,瞎说。”

    他笑了,伏到她的身上,长长的吁着气。声音闷闷的,压抑着,也释放着,那软而腻的声音响在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沿,那么动听的、迷人的、性.感的嗓子:“亲爱的,今晚就怀了。”

    “啊”他在她身上放肆游走的大手惊醒了她,她热热的呵着气,被他吻下来的胡渣搔得格格娇笑:“今晚就能怀上云逸扬,要是没有呢”

    “靠,你敢小看我的种子”

    “呸,就小看你的种子。”

    “太可恶了。让你见识我的千军万马,所向披靡。”

    他的声音沉了哑了,只有那在黑夜里闷闷的声线。她娇笑着唤:“不要”

    他又怎么会由得了她说不要就能不要

    午夜的翻滚异常激烈,夜空中,他起伏的胸膛俊美,轻巧而深情地:“小馨,我爱你一辈子。”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