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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花想容却也发现……

    萧越寒对她,果然真的不一样了!

    有了此一发现,花想容忽然勾唇一笑,转眼在萧越寒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这不是为了赢吗?”

    “你明明可以跳其他的舞。”萧越寒咬牙切齿,但因为四周有人在场,他不好发作,只是警告似的掐了掐她的腰,然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走了出去。

    花想容长吐了口气,抬起手连忙扇了扇脸上的汗,转头看向呆站在那里的珠儿:“别傻站着,快给我换妆吧。”

    没多久后,花想容忽然好了衣服,正好看到墨云已经跳完了,一脸自信与高傲的走了进来。

    她知道墨云跳的一定是更精彩的舞蹈,听着外边持续不断的欢呼声就知道了。

    花想容不由得撇撇嘴,站起身,要几个人上台做准备,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边正在卸妆的冷傲公主淡淡一笑,转身,淡定从容的走了出去。

    台下众人已经坐定,因为四周的淡淡的乐声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这有些凄美的曲调。

    萧越寒也静坐在“评委席”上,眼神依旧有些冰冷,似乎是很不爽她刚刚在众人面前那么暴露。

    男人的占有欲啊,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强胜。花想容暗自乍舌,然后便走上了台。

    台上已经围好了一大块帷幕,在帷幕的后边开始展出一幅幅有几个人用手和身影组成的场景。

    花想容站在帷幕前面,转身与那帷幕后边形成的人影开始了一场仿佛是舞蹈又仿佛是在述说着什么故事的场镜。

    她与那帷幕背后配合着她的人影,大概的将花想容与萧越寒的与她的事情给演了出来,从一个女子十三岁与青梅竹马被迫分开,十五岁嫁给另一个男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那个男人处处利用她。

    她将女子的绝望纠结和伤心都用着狂烈的舞动给演绎了出来。

    台下静悄悄的一片,全都宁神看着台上那个故事,花想容没敢去看向萧越寒的眸子,她知道他一定看得懂。

    台上的帷幕忽然变成了一大片的波浪在台上翻转,花想容渐渐从波浪中抬起身,仿佛是在挣扎,却又跳着优美的舞蹈,越跳越激烈,越跳越激烈。

    女子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一个男人身穿白衣是她的青梅竹马,一个男人头带龙冠冷傲群雄。

    女子站在两人中间犹豫不绝,女子发现了自己爱上了她的丈夫,可是她却又爱着她的青梅竹马。忽然那个头带龙冠的男子一剑刺死了那个白衣的男子,女主忽然狂乱的舞动诉说着她的心情。女子跌坐在地上,满目悲凄,但再次望向那头带龙冠的男子时,眼神复杂难懂,似爱似恨。女子缓缓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白衣男子渐渐远离的身影,却硬是被龙冠男子拉住,禁锢在怀中。

    女子挣扎,直到挣扎到无力。靠在龙冠男子的怀中渐渐倒了下去。

    直到,台上的帷幕再次变化,一切仿佛是慢场景一样,忽然四周出现了危险,龙冠男子将女子挡在身后,有人刺杀他们,男子为了保护女子而为她受了一剑,女子当场愣住。

    四周的一切都渐渐的远离,哀伤纠结的曲子在四周慢慢的流动着。

    花想容的舞步渐缓,表现出她的迷茫……和她的疑惑……

    直到最后……最后的最后……女子缓慢的舞动直到似乎是了无生气的倒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哀伤的音乐渐行渐缓,四周响起的静静的歌唱声。

    响更漏,窗影斑驳,脱玉镯,木兰落,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韶华凋,九龙逐涛,战火燎,情可抛,剪影描,宫墙纷扰,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叹,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直到一切都结束。

    花想容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迎上坐在台下脸色阴沉冰冷眼神复杂略有些沉痛的帝王。

    他这次没有森森的高深莫测的笑,眼神一成不变的盯向花想容毫无惧色的眸子。

    萧越寒,你爱上我了。

    花想容勾起唇,忽然笑的邪肆,台下依然静声一片。

    直到有人的问话声响起:“请问贵妃娘娘,不知这支舞蹈的名子是……?”

    花想容淡淡一笑,眼神依然静静的看进萧越寒复杂深邃的眼:“《步步皆殇》。”

    “好!好一曲步步皆殇!好美丽的舞,好动人的故事!!!!”

    最后,花想容果然还是赢了。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让萧越寒失望过,尽管他曾经几次对她说着他的失望,但她知道,她从未让他失望过。

    墨云从后边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站在花想容的身边时,低声道:“这一次你赢了,但不代表下一次你还会赢。”说罢,墨云冷冷一笑,转身便走,似乎是输了就输了,绝对不会再纠缠她什么胜负真假的问题。

    由此可见,墨云虽清冷高傲,但她至少算是个行得正做得直的人,不至于再让花想容那么讨厌她。

    花想容依然静静的看着萧越寒,直到他微微挑眉,终于又展出了邪肆的笑意:“步步……皆殇?”似乎是正在咀嚼着这舞的意味一样,黑翟石般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亮。

    事后许久许多,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花想容一直都在思考,那一天,她为什么要将那舞跳给他看?只是为了让他沉沦吗?错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她的伤……

    或许,私心做隧吧,总觉得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松,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总是对的一样,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那么霸道,那么猖狂,她真的很讨厌!人都说旁观者清,她就将这故事用舞台剧的形势跳了出来,让他做个旁观者,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就在这场斗舞结束了,百姓都开始希希落落的开始散去时,一切就仿佛像是计划好了的一样。

    一朵庆贺新年的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爆开,花想容忽然转身从角落里拿出两张钟馗面具,转身甜笑着看向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的萧越寒。

    见她笑的甜美,萧越寒忽然也扯唇笑的邪肆,一种奇怪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花想容将那面具放在自己脸前晃了一会儿,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萧越寒的眼中看起来忽然那么动人。

    而没有人知道,她举起面具,挡住的是自己那张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哭的脸。

    马上……萧越寒,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