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大王五年巨献:南北英雄志无弹窗 这个女孩,比起刚刚被杀掉的那一个,面色红润,脸蛋更漂亮,腰身更曼妙。特别是她的鼻子,线条匀称美丽,让人过目不忘。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舞伎浑身哆嗦着,挪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王敦面前跪下。深拜后,她举起酒壶,以哀求的眼神,望着王敦。
“……请王大人为奴婢我饮一杯。”女孩的声音,似乎从很深的水中出,几乎因为惧怕而失声。
王敦身边的王导,此时又着急又害怕,他慌忙举起手中的酒觞,屈起身来,自己递到那个美女面前,高声说:“来,来,给我,我喝……”
美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刻给王导斟满酒,王导一饮而尽。他连喝三觞,然后,他在坐榻上向石崇拱手作礼。
不料,石崇勃然大怒,对美人喝道:“我是让你王驸马酒,不是让你劝别人。斩!”
那个舞伎闻声,立刻瘫坐在地上。
两个家奴过来,非常利索地把她拖到刚才杀人的地方。刀光一闪,又一颗美丽的头颅脱离了身体。
王敦面无表情。他往自己食碟里面夹了一块肉,细嚼起来,满脸无动于衷。
“处仲,你就喝一觞吧……”王导轻声唤着王敦的字,满脸焦急和哀求。
王敦还是不为所动。“石崇鼠辈,此举,他不过是效仿当年王恺在自家宴会上杀厨子的举动,哼,东施效颦,佯为豪放,我看他能如何!”
王敦这种扬扬得意、不理不睬的举动,让石崇愤恨不已。他虽然近乎大醉,心中依旧明白:王敦的态度,就是世家大族勃勃的优越感。当众众人的面,非要让琅琊王氏下不得台来。
于是,石崇面带笑容,目光在那些歌舞伎的身上逡巡久之,然后,选出一个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的绝色美女,用手一指,严厉地示意她前去向王敦敬酒。
女孩,立刻变得面无人色。
她的泪水忽然涌出,梨花带有,楚楚可怜至极。
潘岳举觞,向石崇低声说:“王处仲此辈,真忍人也!他必不饮此酒……季伦,何必枉害美人……我观处仲此人,蜂目已露,但豺声未振。他日,即使他不噬人,亦当为人所噬!”
处于酒醉颠狂状态的石崇不允不休,没有理会潘岳的劝告。
此时,王敦慢慢起身,神态散朗,对众人说:“待我如厕更衣……”
石崇金谷园的厕所,常有十余美丽婢女侍列。这些人,每个人都丽服藻饰,在装饰华丽的厕所里面放置甲煎粉、沉香以及各种西域奇香,伺候宾客如厕。每个客人大小便后,这些美女都会为客人脱下原先的衣服,换上崭新的织锦新衣。为此,来金谷园做客的客人,特别是文士朝臣,不习惯当着美女的面如厕方便,他们往往不敢或者羞于进入石崇豪奢的厕所,许多人宁可暗地走远些,到花园深处解决。
王敦例外。他大摇大摆来到厕所后,在十多个美貌婢女的注视下,掏出物事,怡然小便。而后,他脱故衣,着新衣,神色傲然……
王敦如厕的时候,坐在王导近旁的嵇绍一脸恨色,对王敦堂弟王导说:“处仲此人,心怀刚忍,日后他如果在朝廷中当政,一定会不得好死!”
王导连连点头,为堂兄表示歉意。
琅琊王司马睿坐在一边,脸色也白,兀自举觞,闷闷不乐。
王敦重新入席。
满座的宾客,包括主人石崇,都注视着他的举动。
年青美丽的舞伎在当地跪了很久,见王敦回到座榻上,她膝行而进,跪在这位驸马爷面前,双手颤抖地拿起酒觞,斟满后,高举过头,向王敦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