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大王五年巨献:南北英雄志无弹窗 楚王以剑击石,恨不能平。
楚王府的花园内,绿茸茸的一片。今年的春天,似乎格外的早,格外的燥热。早春时节,园内到处都遍布着盛开的鲜花,太阳似乎摇摆着,它时而收拢、时而颤抖、时而又过度温暖的双翼,从墙壁上,从牌楼上,从树颠上,随时准备飞起般,洗浴着一切。
春天恰似一面澄净的棱镜,分解着多彩的光线。白昼的津液,在美丽如画的花园里面溶解开来,扩散开来,芳香醉人,一切都如图画般新鲜,到处映迸着银光和花瓣。
“殿下,皇后宫的张弘张大人前来拜访,说有秘事相商。”王府仆从来报。
楚王司马玮怔了怔,他看了看公孙宏和歧盛,有些纳闷。“这个阉狗,此时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弘这个宦者,乃贾皇后身边红人,殿下您但见无妨。”歧盛撺掇说。“根据在下揣测,他肯定是替贾皇后来通风报信的。对于贾皇后来说,汝南王和卫太保才是她的肉中钉,眼中刺。”
楚王颔。
张弘见到楚王后,一脸严肃,马上要求屏去左右旁人。
楚王挥退闲杂的仆从和侍卫,只留下歧盛、公孙宏二人。“张大人,歧大人、公孙大人乃我身边策略之士,有事不必避他们。”
张弘依旧一脸小心,亲自掩紧了小殿的门,朝外仔细看了看,确认门外无人后,从袖中抽出一轴青诏,低声而又清晰地说:“楚王接旨!”
司马玮心中凛然一惊。他看了看歧盛、公孙宏,犹豫了一下,跪下听诏。
“汝南王司马亮、太保,欲行伊霍之事【注1】,楚王代朕宣诏,令淮南王、长沙王、成都王率兵屯卫宫门,免去汝南王司马亮、卫?官职,废为庶人。”
听毕此诏,楚王司马玮的心中,惊大于喜。如果能免除汝南王和卫?的官职,朝中日后再无人能和自己相抗衡,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是,贾南风让宦者携带密诏,让自己出头,行事仓猝,如果有什么差池,后果难料。
所谓的皇帝密诏,定是贾南风所为。
司马玮接过那卷青纸诏书,细看紫色封泥,确实是皇宫内物,诏书上面,盖有清晰的皇帝玺印。
“……汝南王,宗室贵戚;太保卫?,先帝重臣。对他们两个人,皇帝、皇后为什么不在正式的朝会上当着群臣的面下诏免掉他们的官职呢?”司马玮有些狐疑。
半是惊吓,半是焦急,张弘脸色也有些白,但他显然对楚王的问题早就有准备,回答说:
“汝南王、卫太保,掌握尚书省大权,朝中朝外,遍树亲党,势力不亚于当初的杨骏。倘若当廷宣布诏旨,皇帝……皇后恐怕这二人拒不遵命,生出事端……殿下,您尊为楚王,乃皇帝亲弟,联合诸位王爷,定能使汝南王、卫太保二人猝不及防,束手成擒!”
“……此言甚为有理,不过,此事过于重大,或许稍缓,待我亲自入宫,面见至尊,复奏此事,以求万全。”楚王虽然是个好冲动的年青人,也想为自己留个退身的余地。
“如此大事,宜接招急行。如果殿下辗转入宫,费时不说,还有泄漏消息的可能。倘若让汝南王、卫太保获悉密诏,他们提前有所准备,皇帝被废不说,殿下您的性命,我想也不能得全。”张弘一脸的忧焚。
“殿下,请借一步说话……”歧盛拉着楚王的袖子,走得距离张弘稍远的地方,谏劝道:“殿下,此诏此谋,定出于贾皇后,她本意是除掉汝南王、卫太保二人,自己能肆意握权……如今,殿下您本人,已经与汝南王、卫太保二人大有嫌隙,如今,正好借贾皇后之力,凭皇帝的青纸手诏,先除掉二人,殿下自可进揽朝纲,到时候,贾皇后以内宫妇人,何能奈何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