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大王五年巨献:南北英雄志无弹窗 红日初上,把元日【注1】的洛阳皇宫内正殿太极殿照得流光溢彩,奇妙至极。
金壁辉煌殿宇上方,朗朗晴空,分外静谧。天色湛蓝,湛蓝,蓝得几乎呈现出琉璃质的感觉,犹如无尽的、浩瀚的紫色蔷薇花铺满天堂深处。
阳光虽灿烂,洛阳的风依旧凛冽,特别是那些站在阴影处的大臣们,依旧能感觉脖子里面冷嗖嗖的。
元日朝贺的礼节十分繁杂、琐细。
早在夜半时分,夜漏未尽十刻之时,群臣已经毕集,并在太极殿殿去宽敞的庭院内用香木堆起柴燎,祭告天地。太常寺官员往来穿梭,以群臣的名义谒报皇帝、皇后。车轮隆隆声响,皇帝、皇后仪仗从东中华门进入,在太极殿东阁停驾。为表示尊隆,皇帝、皇后在无数侍女、宦者的服侍下,进入东阁整理冠带,换上最隆重的冠冕和服御。
太极殿大殿外,群臣排列整齐,陛卫的卫士们衣甲煌煌,各就各位。
谒者、仆射、大鸿胪依次上殿,报奏“群臣就位!”
肥胖皇帝被侍者们掖扶而出,一时间钟鼓大作,百官皆拜伏行礼。
太常导引皇帝升御坐,坐定,钟鼓止,百官起立。
大鸿胪上前跪奏:“朝贺开始”。
于是,掌礼郎对着台阶下高呼:“皇帝延请宗室诸王登殿!”
大鸿胪持彩红表签,代替诸王跪赞曰:‘?王臣汝南王司马亮等,敬奉白璧各一,恭贺元日。’
太常高唱:“诸王登殿!’。
洛阳人好久未见的汝南王司马亮,从朝班中趋出;在谒者引导下,他身居位,率皇室诸王上殿,在御座前排开站定。
皇帝起立,诸王再拜。皇帝坐下,诸王又行再拜礼。
白苍苍的汝南王跪行几步,把白璧轻轻放置在御座前面,又一次行再拜礼。
礼成,谒者引汝南王等诸王下殿,归于原位。
皇帝接见宗室诸王后,掌礼郎高声道:“皇帝延请太尉等上殿!”。
于是,杨骏居,他身后是大晋朝的公爵、特进、匈奴南单于、金紫将军以及六百石至二千石以上官员,登殿前,皆北面跪伏。
大鸿胪在皇帝面前跪赞:“太尉、二千石等官员,敬奉璧、皮、帛、羔、雁、雉,再拜贺!”。
太常高呼:‘皇帝延请太尉公等登殿!’。
掌礼官导引诸人上殿。
皇帝起立,诸人再拜。皇帝坐,诸人又拜。
杨骏代表诸贵臣,在御座前跪置玉璧皮帛等,复再拜。
礼成,谒者引诸人下殿。
乐声大起。依礼,皇帝此时返入东阁休息,百官可以乘此机会坐下,喘息一下。
而后,在礼官簇拥下,皇帝重新出现在正殿,大晋国家周围称臣的蛮夷、商贾胡客等依次入贺,拜舞,觐见,分批分次,一直延续到近中午时分。
捱过了两个多时辰,御座上身材肥胖的痴帝肚子感觉饿。他开始坐不住了,揉着肚子,四下乱看乱找。
汝南王司马亮在谒者导引下,以玉樽酌取寿酒一樽,跪授侍中;侍中把酒跪置御座前,宦者把酒递给痴帝。
汝南王还归坐榻,自酌一杯放在自己面前,跪伏;谒者跪奏:“?王臣司马亮等奉觞,再拜上千万岁寿!”
言毕,四厢乐声大作,百官再拜。
痴帝口渴,正想喝东西,正好宦者递过酒觞,他仰脖就把那杯酒喝了底朝天。
汝南王等诸位王臣见皇帝已饮,又拜,然后各饮面前的所置酒。
“就席!”礼官高喊。
“诺!”群臣跪而高呼。
接着,杨骏和朝中的侍中、中书令、尚书令等高官,依次上殿,向皇帝敬献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