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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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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
萧惜遇走后,花家召开了一场紧急家庭会议。
会议的中心及主旨,当然是就花期花溶这件在花家范围之外造成了一定恶劣影响的事情,展开一番讨论。
出席的人员有花子礼,花子善,花子礼的老婆郑夫人,花溶,以及花期。
没错,大当家的花子良及其一干亲眷,根本就没有出现。
而花家除却花溶花期之外的那八个孩子,也统统的该睡觉睡觉,该玩乐玩乐,该吃东西吃东西。
――花子礼十分明确地说了,这场会,索性就是为了花溶和花期开的。
会上,花家官职做得最高的花子礼表示,花期与花溶这件事,诚然是有人做了些手脚,所以才会导致出现这种令人生疑的、败坏名誉的事。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想的话,大家不难想到――这么一件事,为什么没有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而是偏偏发生到了花溶和花期的头上去?
这一点,就值得大家深刻反思了。
说到这里时,花子礼抿了抿唇,给在场的几位留下了十分充裕的讨论时间。虫
听到这里时,花期微微红了一张脸,她揪着衣角,又羞又窘,很是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大半晌,她才憋出一句,“三伯伯教训的是,以后……以后花期会注意。”
花溶却是扬了扬眉,冷冷哼了一声。
自打萧惜遇走后,他一直阴沉着那张俊脸,似乎心情很是不好的样子。
而花子善,则是耷拉着一双精光狡诈的眼,也不抬头,也不说话――他是在避嫌。
他生怕,花子礼会逮着有人陷害花溶花期这件事情,一路追查下去。
花期的表态,让花子礼稍微满意了些,但是花溶的漠然态度,却是惹得他顿时就皱起了眉。
坐在一旁的郑夫人,注意到自家夫君不悦的表情了,心头有些发紧,抬手杵了杵花溶的胳膊,低声提醒,“容儿……”
她在示意他,示意他服个软。
可花溶几乎是毫不犹豫,当即就冷冷地说,“我没有错。”
花子礼抬眼,有些愠怒,又有些讪讪地瞥了自己那叛逆至极的儿子一眼。
他是没错。
那个白衣公子不是说了吗?私闯花期闺房的,是他,和花期同榻而眠的,也是他,至于花溶的房间里缘何会出现花期的亵衣,似乎……是和二哥有关。
他确实是没有错的。
自己好像对他……确实要求严厉了一点。
以至于稍微听到些风吹草动,风言风语,就会往花溶身上扯。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举措。
这举措,简直是风声鹤唳,简直是……对这个儿子,存着固有的偏见。
想到花溶白日里令自己气愤欲死的那些举措,多数都是因为基于被冤枉的这个大背景才会做出来的,花子礼心底的那团怒火,总算是渐渐平息了下去。
再想到自家夫人所说的那些――
“容儿难得回家一趟,怎的刚进门就被你训成这个模样?”
“有你这么做爹爹的吗?”
之类的抱怨的话,他更加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是过于严苛了。
罢罢罢,左不过他也只是在家里呆过老四的百天,能闹出什么事来?
花子礼扫了眼眶微红、目光柔软直直望着花溶的郑夫人一眼,心中喟叹,既是如此,索性让他们母子好生相处一段时日吧。
做出了这个决定,花子礼抬眼望了望面色冰冷的花溶,又看了看一旁垂着脑袋的花期,想到有要紧的事情还要同花期谈,遂朝着另外三人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之事,我就只说到这里了。既是一场误会,也便罢了,还望大家以后,能自我检点。”
花子善早就如坐针毡,一听他这话,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他霍地从座位上起了身,随口寻了个借口,举步就走出了房间。
他走后,花子礼勾起了唇角,冷冷地笑了一声。
郑夫人望了望花子善的背影,朝花子礼投过盈盈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二爷他……”
花子礼哼了一声,截断她的话,“我有打算。”
郑夫人点点头,转脸看了自家那面色冷漠如冰的儿子一眼,伸手挽住他胳膊,柔柔地笑,“娘带你去吃夜宵?”
花溶抬眼看花期,难看的脸色虽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却是并不想走的。
花子礼咳了一声,郑夫人顿时领悟,不由分说地,笑着就将他给硬拖了出去。
**********
花溶被郑夫人拖出去之后,房间里,烛花爆裂,烛影摇曳,愈发衬得静寂。
花子礼面目威严地坐着,那张清癯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而花期,却是有些窘迫地坐着。
她大约能猜得出,花子礼是要同她说什么。
果不其然,两人彼此沉默了不久,花子礼就沉着脸色,直入主题了。
“那白衣男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花期身子一抖,俏脸扬起,嘴上失声,“不真!”
见花期神情激动,反应剧烈,花子礼撩了花期一眼,唇角含讽,“不真?那男人血口喷人不成?”
花期着实羞窘,脸色瞬间就腾地一下子红了。她抬眼望着花子礼,特别特别无措地说,“当真不真!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子礼凛然冷笑,“不知道?”
他望着花期那张盈满委屈的脸,恨恨攥了攥拳头,“他唇红齿白地说,与你同榻而眠,他字字清晰地说,与你夜夜私会。哦,对,还有那娃娃。”
“你莫不是当真以为,三伯伯信那娃娃是你们前几日生的?”
“那不是我的孩子!”
花期猛然抬起了脸,实在是忍不住了,脱口而出地吐出了这一句。
花子礼立刻就说,“不是?他才不过一岁多些,却口口声声地叫你娘亲,难不成也是在演戏?”
花期张口结舌,“他,他……”
“他看你面善不成?”
花子礼笑容讽刺,满脸失望之色,“花期啊花期,你是我花家最小的孩子,又可以说是在三伯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自小温驯乖巧,怎可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事?!”
花期着急,“三伯伯,我――”
“你不必说了!”花子礼举起一只手,满脸决然之色,“镖局的事,你暂且搁下,从今夜起,跪你爹的牌位五日!”
“花期委屈!”
花期抬眼,一开腔,几乎带了哭音了。
花子礼却是不为所动,猛然站起身子,他冷冷俯视着花期的脸,一字一句,“你爹没了,临终前将你交付于我,花期,你这是要忤逆三伯伯的意思?”
花期咬嘴唇,眉眼里却有浓郁的不甘之意,她忍了几忍,却终是忍不住,张嘴吐出一句,“花期确实不知道那男人是谁,那孩子更不可能……更不可能是花期生的!”
花子礼脸色一变,手腕一抬,衣袖直接就甩到了花期的脸上去,“孽障!事已至此,居然还要狡辩不成?!”
他那一掌,直接就将毫无防备的花期甩到了地上去。
花期趴在地上,神情狼狈,眼神却倔强,她几乎是忍不住就啜泣了起来,“花期委屈!花期求三伯伯明鉴!”
“明鉴?”花子礼踱到桌边,抽了纸笔,极其迅速地写了几个字,一边写,嘴上冷冷说着,“你做出如此丑事,还瞒了家里多年,要我如何明鉴?”
他转了身,朝门外唤了一声,门口走进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躬身,朝花子礼施礼。
花子礼将手中刚写好的书信递出去,沉声,“火速将此信交给华山派掌门!”
花溶不肯走不是吗?
好,他从华山派掌门那里下手。
他要把花溶弄走。
以最快的速度弄走。
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乖巧可爱的花期,居然早早便和人私定终身,甚至有了孩子。这样的事情,让花子礼有些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花家已经出了花期这桩丑事了,绝对不能再闹出另一桩。今日在场的下人们,是花家的,尚且可以严厉命令不许胡言乱语;可今日在场的那些侍卫们,是他花子礼找来的,却并不是每一个,都能确定堵上嘴巴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花期既然将丑事都做出来了,岂能确保世人不知?
他花子礼一世为官,绝不允许花家的声誉被毁在这些孩子的手里。
花期已经酿下了错,和她有牵扯的,居然是景阳的皇帝,这件事,若是不搬到台面上来,倒也还好,能够成为一国的皇亲国戚,确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若是被天下人都知道花期未婚而孕这件事,东楚花家的名声、东楚花家的气度,还往哪里放?
已经长眠地下的老四,岂不是要气得从棺材里头跳起?!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花期要接任镖局,暂时赶不走,可花溶,是绝对要把他赶回华山去的。
景阳的皇帝,那个和花期有那么深的纠葛的男人,居然和花溶长了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这件事,让花子礼很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暂时不能把花期赶走,好,把她关起来,把花溶支开。
景阳的皇帝既然带着儿子来了,怕是要带走花期的。至少,也该给她一个说法才是。
好,他花子礼,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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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花期被花子礼的暗卫押着,强行扭送到了花家的祠堂里。
花子礼在门口安排了将近十个暗卫,武艺高强自是不必多说,要紧的是,花子礼嘱咐了句,“花期若是想跑出来,或者有人想冲进去,格杀勿论!”
这句话,分明是六亲不认了。
而花家,也确实没有人,会关注花期去了哪里。
除了镖局里的人。
也除了花溶。
镖局里的人来找时,花子礼淡淡说了一句,“今日的事,丁副镖主也看到了。你们主子自觉辱了花家的名声,对老镖主羞愧,自请在祠堂罚跪五日。”
丁一皱眉,却无话可反驳。
而花溶,则是干脆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花子礼转眼,看了看缓步走来的郑夫人,“事办妥了?”
郑夫人点头,眉眼却担忧,“让我亲自给容儿下迷/药……合适吗?”
“这是不得已。”花子礼转身朝黑衣人嘱咐,“去九少爷房里,送他回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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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里,阎王望着三生石,皱眉叹气。
“给鬼君下迷/药?这不是让他苏醒呢么……”
“我还没借萧惜遇父子的手,欺负够他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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