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里面人潮涌动,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所有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发泄着属于自己的荷尔蒙。
当然在暗处,更是有不少的郁闷的中年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边发泄着自己一天以来淤积了所有的坏情绪。
在这样一个地方绝对能够看到世间百态,所有高兴的,不高兴的,疯狂的,沮丧的都汇聚一趟。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敏感的,他们各自都有着属于自己内心深处最冲动的那个目的,来到这里。
花春又一次的想要醉倒在这样一个繁华嘈杂的地方。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
自从上一次在洛姿的酒吧被沈纤和她的两个朋友看到之后,花春就转换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开始寻找一些藏在角落里边并不受到洛姿影响的酒吧作为自己寻欢作乐的新场地。
她待在酒吧里边,就像是游离于这个世界外的另一种人一样。
她每次来到酒吧,仅仅只是坐在吧台跟前喝酒,而且喝的都是一些格外烈的酒,今天花春面前放的就是一瓶苦艾酒。
苦艾酒是出了名的烈酒,有人曾经说过,喝一口苦艾酒下去,就像是腹部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花春也是酒保唯一一个看到在买这种酒的时候,一次要一瓶的人。
花春坐在吧台跟前,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了。
这段时间关于训练基地那些兄弟的事情,花春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她放弃了自己生命中所有的东西,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在宿舍和酒吧之间往来,剩下的事情一概都不在乎。
“又在这里喝醉了吗?”
花春的身边出现了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女。
她穿着相当的大胆开放,走起路来纤细的腰肢更是扭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不论在什么人的眼里都绝对算得上是搔首弄姿。
美女在出现在花春身边的时候,酒吧里边无数的单身狼人们都已经被吸引了目光。
花春微微皱眉,她在喝酒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自己。
尤其是花春能够感觉得到,自从旁边的这个人来到自己身边之后,酒吧里边就有无数的目光聚向这里,一直以来她所做的工作都是站在大人物后边的那个保镖,现在突然间有无数的目光汇集自己,这让她感到格外的不自在。
花春转过头,忍不住皱眉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呀!”
美女的声音很清甜,轻声的笑着。
只是美女的这个声音听在花春的耳朵里总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但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是谁?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花春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出来,她最讨厌和一个人拐弯抹角的,她向来是一个很喜欢效率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一个人,果然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都没有变。”
美女伸出芊芊玉指般的手,轻轻的搭在花春的肩上,语气中略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麻烦把手从我身上拿开,否则我不确定我能干出什么。”
花春的声音仍旧是格外的冰冷,像是没有什么温度的机器人一样。
“唉,还真的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真的是太无趣了。”
美女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朝着一直站在面前的酒保笑了笑道:“麻烦一杯港岛冰茶,谢谢,我是水瓶座,这是最适合我的了。”
酒保被美女的笑容迷了一下眼睛,有些手脚不协调的慌忙去工作。
花春看到这一幕,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麻烦离我远一点好吗?”
“你居然不认识我?天哪!听到这个答案,我实在是太伤心了。”
美女有些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随后笑了笑说道:“你不会觉得心里边有些不甘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春已经有了准备离开的打算,突然间听到美女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准备起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我是说你哥哥完全是因为傅慎和沈纤两个人这才死的,你喜欢傅慎喜欢了那么长时间,可是你们都得到了什么呢?你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到底是谁?”
花春突然间伸手捏住了美女的脖子,瞪大眼睛和他对视,眼睛里边溢出了冰冷的气息,像是一个杀人机器般站在哪里。
“你先放开我。”
美女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红脖子粗的使劲的拍打着花春的胳膊,想让她放开自己。
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周围所有的人,尤其是刚才那个被美女迷住眼的酒保,赶快冲过来拉架。
“两位美女别这样好吗?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聊,不要到这种地步,这多伤和气。”
花春可不在乎旁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更不在乎旁边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慢慢的收紧了自己手掌中的力气,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脸色变得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这才冷笑着猛地松开手。
这位突然间闯进她身边的美女,顿时跌坐在地上,狠狠的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喝了两口水,感觉到脖子还有些刺痛,声音还有些沙哑,他有些恼怒的看着花春。
“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你在他们身边工作了那么长的时间,有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到最后呢,你到底得到了些什么?那些工资你不觉得自己很亏的慌吗?你哥哥的去世完全都是因为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闹腾出这么多的事情,何至于会有人想要对你们两个人下手呢?”
“咳咳咳!”
美女说完这么长一段话之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像是要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一样,直到旁边的人递给她一杯水,完全喝下去之后,才算是舒服了很多。
花春神情有些阴郁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又问出了那句话:“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
美女生气了一口气淡定的道:“这里实在是太嘈杂了,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再好好的聊一聊。”
花春喝完酒杯中最后一口苦艾酒,感受着热辣的酒,划过喉咙,在胃里灼烧的感觉,这才跟在美女的身后,往外边走去。
等出了酒吧,在酒吧后边不远处的一个昏暗的小巷道里边。
花春停下的脚步,那个美女也停下了脚步。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吧?”
美女有些妩媚的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道嗯:“你难道还没有认出我来吗?我以为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呢。我就是傅家唯一的一个小姐傅颖晴啊!怎么?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
花春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气质,都和曾经的傅颖晴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女人。
“你不是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花春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她从来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
在花春的记忆里边傅颖晴从来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花春完全不相信。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自称自己是傅颖晴的女人有些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她在翻白眼的时候格外的具有风情。
“我当然是傅颖晴了,自从我的父亲把我从医院给带出来之后,我们就在世界各地四处辗转,我们都知道傅慎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太大的能量,很有可能我们根本躲不过去。”
傅颖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的有些悲伤。
她从自己随身挎着的小背包里取出一盒香烟,点燃!靠在小巷的墙壁上,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迷离。
“父亲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全新的生活能够摆脱傅慎对我的追捕,所以他带我去了一个特别小的黑整形医院,在那里我整整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好像没日没夜的都在做手术,我每一次都在疼痛中醒来,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样子。”
花春原本还有些紧张和警惕的姿态,随着傅颖晴的慢慢讲述也变得平静下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傅颖晴。
傅颖晴又递出一根香烟笑着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根,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根能够舒缓情绪,我觉得挺有效的,要不要试一试?”
这一次花春没有拒绝,接过了傅颖晴手中的香烟放在嘴里,猛猛的吸了一口,顿时刺激性的烟尘在她的喉咙里边滑过呛的她使劲的在那里咳嗽。
“哈哈哈~”
傅颖晴轻声的在那里娇笑着,笑完之后有些无奈的递给了花春一杯水道:“第一次吸就敢这么猛,你也是我见的第一个人,慢点儿,别太着急了。”
花春感觉到舒服不少之后,又慢慢的吸了一口神态,放松了不少,也依靠着墙壁和傅颖晴面对面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