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松木镇、商业街128号。这是工商银行在松木镇的支行。虽然是乡镇支行。可装修的档次、以及银行的规模都不比县城内的支行差。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不到八点,刘美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兴奋的如同去见心上人似的,不但化了妆,还翻出了一直舍不得穿的,惟一的奢侈服装——红袖吊带裙。
刘美玲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没有买过奢侈的衣服。这款玉石白色的红袖吊带裙。是她领了第一个月工资买的,还专门进了一趟城。买了这条裙子,一个月的工资就没剩几毛了。
平时没有重要的事,她从来舍不得穿。这一次,必须穿了。一下子有了二十万。以后可以天天穿红袖服装了,还可以去县城买香奈尔。
其实,她并不清楚通江县城有没有香奈尔的专卖店。当初买红袖的时候,县城只有一家专卖店,过去好几年了,不知道开了分店没有。
钱夹里揣着两张十万现金支票,她有理由兴奋和快乐,也可以想想未来的生活。从一无所有,一下子到拥有二十万,换了任何人,都会大大的兴奋一把。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支票是假的,认为郝大根两人在骗他。如果她亲口听了高自力的口供,可能就不会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刘美玲赶到银行的时候,才八点十五分。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这个时间是指,银行职员不迟到。否则,她有可能在外面等五十分钟,甚至更久的时间。
幸运的是,银行职员挺准时的。营业之后,刘美玲第一个冲了进去,打开钱包取出支票,激动递了过去,“二十万的现金支票,全部提取。”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钱。即使是冒着被刘老三知道的风险,也要全部提出来,把红花花的钞票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夜。
其实,真的能提现。在床上铺二十万的现金钞票,她根本就睡不着。还想美美的睡一觉,那是不可能的。当然,睡在上面做一个美梦,还是有可能的。
“刘美玲,你想钱想疯了吧?这两张支票全是假的。虽然都盖了行政章和财务章,可两个章全是假的。不会是你自己弄的吧?”王军举起支票,透视细看,确定两个章都是假的。
在镇上的工商银行里,王军也算小有名气的帅哥。曾经追求过刘美玲,知道她家的实际情况,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刘老三缠上他。刘美玲虽美,可刘老三的赌瘾更可怕。
对于刘美玲的情况,王军大致清楚。知道她在医院收病人和家属的红包,只要能赚钱,不管是什么钱,她都敢伸手。只差没有出去卖了。
以她的情况,不管如何拼命,也不可能一下子赚到二十万。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两张支票是刘美玲偷的,到手之后,用土豆或红薯随便刻两个章,就想蒙混过关。
“王军,你这个小人。你不敢追我。也没有必要这样贬低我。我是贪财。可我是那种人吗?这支票是一个高富帅给我的。你看清楚了,这是真的。”刘美玲愤怒看着王军。
“刘美玲,看在我曾经喜欢过你的情份上。给你说句掏心窝子话的。你年龄不小了。不要这样天真。不要再异想天开、白日做梦了。你以为,天上真会掉馅饼吗?”
王军接过支票,直接扔了回去,“我不想问这个人是谁。如果他真是高富帅。而且又找你做这样重要的事,应该提现金给你。弄两张支票,骗谁啊?”
“王军,你混蛋。我一定要告你。”刘美玲抓起支票,小心放进钱包里,提着包走到休息区,等候客户经理或是行长过来。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客户经理和行长的说法一致,他们都认可王军的鉴别。两张支票,确实是假的。行政章、财务章、公司名称,都是假的。工商银行系统里,没有这样的公司。
这一下,刘美玲的发财梦彻底醒了。看着金额都是十万的假支票,刘美玲发出歇期底里的尖叫,“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嚎叫之后,刘美玲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疯了,抓着支票,一边奔跑,一边尖叫,“假的。假的,全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王军,你出去看看。不管怎么说,你曾经喜欢过她。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照应一下。”看着渐渐远去的刘美玲,李孝仁眼里浮起一丝同情之色。
“经理,我手里的活儿多着呢。还是算了吧。她这样的女人,没有人敢沾。就算疯了,也是她自找的。这就是报应。”王军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毫不在乎刘美玲的死活。
刘美玲过了商业街,一路狂奔,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刚过拐角处,被莫小手他们拦住了,嚷着要她还钱。
莫小手是何豹的心腹之一,主要负责赌场的安全,以及收债。昨天晚上,刘老三在赌场赌了一夜。在莫小手那儿借了五万多。
以刘家的情况,莫小手不可能借给他。别说五万,可能五百都借不到。可刘老三立了字据。如果他没有钱还,就用刘美玲抵债。
时间只有24小时。今晚十点之前还不出钱。莫小手就要带走刘美玲,把她弄进镇上的夜总会卖钱。其中一家是何豹开的,里面的小姐,有部分是通过这种方式弄进去的。
“钱?钱?我有的是钱?二十万。你们不是要钱吗?拿去吧。全给你们了。拿去给你爸爸妈妈买棺材。哈哈!”刘美玲把支票砸了过去,狂笑而去。
“小手哥,这是支票是假的。这臭娘们,她耍我们。”鬼眼是人如名,真的长了一对鬼眼,不管是钞票或是支票,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抓住她。你们一起轮上,搞了之后,送去夜总会,每天至少给她安排十个客人。臭婊子。敢耍我。看老子怎么整你?”莫小手冷哼一声,带着鬼眼他们追了过去。
刘美玲已经疯了。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危机转眼即至。仍然一边跑,一边叫。很快就被莫小手四人追上了。鬼眼扑了过去,甩手就是两个耳光。
“你为什么打我?”刘美玲愣了愣,右手抓向鬼眼的眼睛。她哪是鬼眼的对手,人没有抓着,反而又挨了几个耳光。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哈哈。”刘美玲发出猿啼般的悲鸣,用尽了全身力气,却无法挣脱鬼眼的手。
“小手哥。这娘们好像疯了。把一个疯子弄进夜总会,妥吗?”鬼眼又甩了两个耳光,见刘美玲没有挣扎,嘴里还是不停喊着那几句话。
“你疯了,她也不会疯。这婊子肯定是装疯。她也被刘老三整惨了。一下还五万多。她上哪儿弄?就算去卖,在镇也要干几个月才能赚到这笔钱。”
莫小手在刘美玲胸口用力捏了一把,见她没有半点反抗,还是怀疑她装疯,“找个地方,你们先试试她。不管有没有疯,都要干了她。真疯了,你们留着用吧。没疯的话,送去赚钱。”
“谢谢小手哥。这娘们好歹是护士之花,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小手哥,你不想日几下?”鬼眼满眼暧昧,对莫小手眨眼。
“行了。你们找个地儿,好好的乐乐。这种事儿,我没有性趣。”莫小手不是没有性趣,而是不敢。他女人是何豹的表妹,因为何豹的关系,他在家里连大话也不敢说。
如果让那只母老虎知道她玩别的女人,而且是如此美的女人。家变是小事,她一定会向何豹告黑状。莫小手的日子就惨了,不可能再留在赌场逍遥了。
“小手哥什么都好,就是耳朵太软了。果然是出名了趴耳朵。”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莫小手,鬼眼哈的一声笑了。
“鬼眼哥,我们去哪儿日?”
“她是医院的护士,而且是护士之花。如果真是装疯,到了医院,一定会露出破绽。去医院吧。弄个vip病房,我们在病房里干。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装下去。”
鬼眼急转鬼眼,立即有了主意。如果刘美玲真是装疯。到了医院,肯定会露出异常表情。即使还能装下去。可真的在病房轮流干她,绝不可能还会装下去。
如果还没有反抗,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真的疯了。对他而言,是真的希望刘美玲疯了。只要她真疯了,就不用送去夜总会赚钱了,他们可以一直留着,天天享用。
说实话,他真的舍不得把这样的美女送到夜总会赚钱。不管她是否疯了,必须利用这件事干了她,好好的、贪婪的享受她的身子。
另外两人先去医院弄病房。弄妥之后,给鬼眼发了短信。鬼眼带着刘美玲进了605vip房间。门都没有关,迫不及待的撕了刘美玲的裙子,抓着上面粗暴揉捏。
……
人民医院,606病房。
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又折腾了大半夜,陈欣然和郝大根都很疲倦。尤其是郝大根。只说体力,他真不如陈欣然,身上又有伤,躺下去之后,睡的特别沉。
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有醒。太阳穿过玻璃和窗帘,已经照在床头了。陈欣然打个哈欠,眨着修长的睫毛睁开了双眼。还没有翻身,感觉有东西在顶自己。
她是过来人,又见过郝大根的大黄瓜,更含在嘴里舔了一个多小时。立即想到了那东西,低头一看,真是那货使坏,还处于晨勃状态,张扬的高昂着小脑袋,频频向她问好。
“根弟,你这宝贝太诱人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之疯狂。”陈欣然小心翼翼挪开身子,趴在床边,抓着沙滩裤扒了下去,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
晚上没有仔细看,细看之后,确定这是货真价实的正版。绝不是山寨水货。可她反而困惑了。东方男性的,怎么可能如此壮硕?
“亲几口,会不会惊醒他?”看着红光闪闪,狰狞夺目的小光头,陈欣然心里涌起一丝渴求,张开双唇凑了过去,含着顶端轻轻亲吻。
正要吞进去,听到对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显得很痛苦。赶紧松开,抓着沙滩裤提了上去,在郝大根脸上掐了一把,“根弟,快起来。”
“耕什么地啊?福叔家里早没种地了。别闹,让我再睡会儿。”郝大根打个哈欠,翻过身子,撅起屁股继续睡。
“我的小祖宗,别睡了,对面房间有动静。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点。如果能处理,就不叫你了。别睡了啊。”陈欣然含着男人的下唇亲了一口,跑步向门口冲去。
出了606房间,她放轻步子靠近605房门,左耳贴在门上,集中精神偷听。里面果然有女人的叫声,现在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嘴,叫不出来了。
“轰!”
这儿是病房,居然有人强暴女人。陈欣然当然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管里面是谁,一脚踹开房门,飞一般扑了进去。
“畜牲!天不收你们。我收!”看清刘美玲的惨状,陈欣然心中杀气狂涌,凝聚全部能量,一记右直拳,生生轰飞了鬼眼。
惨叫声中,响起清脆的骨折声。鬼眼的胸骨完全断裂,心窝子附近的肋骨也断了。破空飞起,撞在对面墙上,发出轰然大响。
这声音太大了,整个住院部的房子都在颤抖。惊魂动了还想睡回笼睡的郝大根,知道对面出事了,睡意全无,弹身而起,拖鞋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子冲进了605病房。
“我日你妈!你们这些狗杂种。居然想给老子戴绿帽子了。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郝大根心中的怒火比陈欣然浓烈数倍。
他根本不管鬼眼的伤势如何,腾身扑了过去,右脚破空,飞裆长踢。脚尖击中了鬼眼的脆弱处。哼声都没有发出,鬼眼立即昏了过去。
仅是陈欣然一个,另外两个**就吓傻了。她是副镇长,又是部队来的。岂是他们这种小跑腿能招惹的?现在来了一个更凶残的,此时不跑,难道等着挨宰?
可惜的是,现在才跑,已经晚了。郝大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一脚一个,分别踢爆了他们的男人本钱,让他们和何豹一样,给现代公公俱乐部派送了三个成员。
可惜的是,郝大根还不知道刘美玲疯了。如果知道这个情况,他有可能活活打死鬼眼三个小杂碎。愤怒出手,主要是气鬼眼三人想给他戴绿帽子。
严格说,刘美玲不是他的女人。他们之间是发生了关系,却是在强迫的环境下发生的,而且也是无奈之举。他不干她,也得找别的男人解决。
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再次强暴刘美玲。除非是刘美玲自愿的。从房内的情形看,绝不可能是自愿的。刘美玲虽然贪财,却没有性变态倾向,不至于在医院玩4p。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伤痕说明了一切。不但双颊变了形,胸口也是伤痕累累。脸上指印清晰,显然挨了不少耳光。打的很重,指印泛起青紫色了。
胸口的伤也不轻,青一块、紫一块,全是用手掐的。更令人发指的是,左边乳晕边缘有牙齿印,咬的很重,已经流血了。这是典型的变态**,倾向于**了。
还有令人发指的,肚脐四周被烟头烫了一圈伤痕。血糊糊的烫伤,在肚脐眼四周排了一圈。仿佛是一个大肚脐眼似的。触目心情,令人发指。
不过,他这次真冤枉鬼眼三人了。他们没有**的嗜好。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试探刘美玲。当他们确定刘美玲真的疯了之时,却收不了手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把地方选择在郝大根的斜对门。更没有想到,因为一时好奇,想试试类似**的玩法,同时激怒了陈欣然和郝大根,一下子招来两个煞神,岂是他们能抗衡的?
“男人婆。这三个杂碎交给你了。但不能让他们死了。我想到办法,怎么突破他们的三角连环局了。”郝大根抱起刘美玲,跑步冲进了606病房。
“什么人啊,没头没脑的冒一句,也不说清楚点,害的姐又揣个闷葫芦。”陈欣然嘀咕几句,赶紧找护士,把鬼眼三个送进了急诊室。
她回到606病房,才知道刘美玲疯了。看着两眼呆滞,一身是伤的刘美玲。陈欣然突然哭了,紧紧抓着郝大根的手,“根弟,你一定要治好她。”
“你立即去桃花村,这次真的要找黑脸婆娘帮忙了。除非你有更适合的人选。但是,乔木不行。必须要生面孔。”郝大根在刘美玲“百会穴”扎了一针,对陈欣然耳语几句。
“根弟,你是天才。姐听你的。立却去找冷冰雪。不过,我走了你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陈欣然两眼发亮,抱紧男人,含着双唇激亲吻。临走之前,还在裤裆外面捏了一把。
“男人婆,我日你屁股。至于这样用力吗?万一捏断了。你真赔不起。”郝大根咧了咧嘴,跑过去报仇,在女人胸口用力捏了一把,关门反锁,继续给刘美玲扎针。
这一刻,郝大根的心情很复杂。面对已经发疯的刘美玲,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平价她。到底是她的本性如此,或是刘老三害了她?
落得现在的下场,全是贪婪之祸,如果她不那样贪。就算被高自力骗了。在确认支票是假的之后,绝不会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导致突然发疯。到底是可怜,或是可悲?
现在缺人手,必须启动乔木。扎针结束了,他给乔木发了短信,让他混进医院,悄悄溜进606病房,除了保护刘美玲之外,还要当诱饵。
这是正事,乔木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嘲讽他,很快赶到医院。明白情况后,乔木握紧了双拳。郝大根反而笑了,劝他不要这样激动。只要他能全力配合,一定可以灭了何豹他们。
“郝大根,我承认,在此之前,我真的看不起你。可是,仅凭你这句话,以及这分豪气和胆识。我乔木交你这个朋友。你放心吧。只要我还能喘气。绝不会让她再受伤害。”
“不必!我要灭何豹和苟东风,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还是和女人有关。千不该、万不该,何豹不该和刘松勾结,差点害死了莉莉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否则,我就没有资格做她的男人。更何况,现在又把男人婆卷进来了。灭苟东风是势在必行了。重新洗牌之后,镇上的治安就靠你了。”郝大根转身离开了病房。
郝大根赶到急诊室时,鬼眼三人已经送到重症病房了。鬼眼一直昏迷不醒,还没有脱离危险。另外两人一个昏迷,却脱了危险,一个醒着。
郝大根进了重症病房,甩了小山子两个耳光,在又伤口处捏了一把,沉默之后才问。处于这样的环境,小山子没有一丝抵抗,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狗杂种!好狠。这不是摆明了坑刘老三和刘美玲吗?借四万块,一天之内还钱,利息一万六,百分之四十了。不如去抢。日你妈。老子不灭了你们,就不是郝大根。”
郝大根拍昏小山子,骂骂咧咧的出了病房。他跑步上了天台,四肢大张的躺在葡萄架下,瞪大双眼,眼神有点迷茫,直勾勾的看着不停飘动的白云。
躺了好几分钟,掏出手机接通陈欣然的电话,“男人婆,别出声。仔细听说我。搞定黑脸婆娘后,立即回来,去何豹那儿接我。我现在就过去。深入虎穴,这一步开始了。
我身上有伤,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如果不想让我死在何豹家里,你的动作就利索一点。结黑脸婆娘交代清楚了,立即回来。到了镇上,直奔何氏别墅。否则,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
何氏别墅、一楼客厅。
吃了早饭,何豹在根叔的搀扶下,宛如婴儿学走路似的,一步步的进了客厅,有气无力的躺在三人沙发内,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电话。
他花了整整三百万收买苟东风。离开的时候,苟东风拍着胸口保证,一定用最残忍的手段整死郝大根。可到了现在,屁都没有放一个。
自从苟东风离开何家之后,他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苟东风的电话,或是外面的小道消息,希望听到郝大根死亡的信息。
何豹是道上混的,小学毕业就在镇上混了。二十多年了。他知道这个游戏规则。小腹挨了一刀,他不恨郝大根,只怪自己本事不到家。输了,必须认。
可是,郝大根太狠了。他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狠的人。他已经受了重伤。可郝大根毫不手软,毫不犹豫的拍碎了他的蛋,令他成了公公俱乐部会员。
郝大根一天不死,他的心一刻不得安宁。苟东风那边没有动静,本想再次和王小虎联手,或是找王小虎想办法。可王小虎仿佛消失了一般,一直没有消息了。
盯着的两眼发胀,眼睛干涩,还是没有苟东风的电话。他真的等不了了,心里一急,从茶几上抓起手机,正想打给苟东风,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郝大根一晃三摇的进了客厅,斜靠在门上,挤眉弄眼的看着他,十分友好的打了招呼,“豹哥,上午好!”
“你……小杂种。你还敢来?”何豹连手机都不要了,这可是刚上市的苹果五啊,绝对正版货,脱手飞出,砸向郝大根的脑袋。
“谢谢豹哥。这玩意儿,少说也要四千块吧。”郝大根笑哈哈的接住电话,下卡扔了,把手机揣进裤裆里,有模有样的对何豹行了一礼,“豹哥的礼物不轻,我得知恩图报。”
“你?”差点没有把何豹气死,双颊扭曲,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的盯着郝大根,“小杂种,你会后悔的……咦?你怎么进来的?门口和别墅内都有人把守。”
“豹哥,不好意思啊。他们的嘴巴太贱了,一直说个不停。我又不喜欢他们说话。所以……”郝大根有点尴尬,委屈的扮个鬼脸,“我让他们休息了,以免影响我们聊天。”
“聊天?”何豹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这儿虽然是他的家,可他明白,郝大根把外面的人全放倒了,加上有陈欣然撑腰,他不敢轻举妄动。
“真不好意思,我差点把正事忘了。豹哥,你在家里猫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郝大根走了过去,紧靠何豹坐下,张开右臂搂着他的肩膀。
“小王八蛋。撒手!”何豹身上有伤,不敢用力,又不甘心被他搂着,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偏头撞向他的脑袋。
“豹哥。何苦呢?面对现实吧。”郝大根避开撞击,右手放在何豹裤裆上,轻声警告,“不要逼我。如果这把儿都没了。你尿尿的时候,得找人导尿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豹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悲哀,他好歹也是一号人物了,尤其是在松木镇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被一个屁大的孩子逼的毫无还手之力。真的很可悲。
“抱歉!我差点给忘了。”郝大根的右手依然放在危险处,详细说了鬼眼三人强暴刘美玲的经过,对于前因,他反而没有说。
“什么意思?”
“没意思。只想告诉豹哥一声。如果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另外,麻烦豹哥一件事。凡是你的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碰刘美玲,否则!”
郝大根收拢五指,紧紧抓着半大泥鳅,眼里浮起森森杀气,“不管他是谁,如果敢碰刘美玲,绝不留情,一律免费送进公公俱乐部,当终身制vip会员。”
“小杂种。你好狠。”
“一般吧。”郝大根抓紧他的胳膊提起,并肩向门口走去,“我来的时候,豹哥已经送了一分礼。本不该这样贪婪。可是,我现在不想打架了。麻烦豹哥送我出去。”
这儿虽然是他的家,也是他的地盘。可最重要的把儿握在郝大根手里。何豹没有别的选择。更坏的是,别墅内的打手倒了一半,即使动手,他们也打不过郝大根。他只能妥协。
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无耻的陷阱。郝大根进门就打诨,一通胡搅蛮缠,早就把他气的快吐血了,根本不会深思,报信的背后是否有阴谋。
郝大根搂着他的肩,两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别墅大门。一路走,一路说,完全不像有断根之恨的生死仇人,反而像多年老朋友那样,十分亲热。
出了别墅,还不见陈欣然的影子。郝大根傻眼了,为了逼真,也为了进一步胁迫何豹,只能搂着他继续走,希望苟东风的走狗可以看到这一幕。
不过,即使没有人苟东风的人看到这情形。这事儿只要传到苟东风耳朵里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起疑。离间苟东风和何豹两人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离开大门快有一百米距离了。陈欣然终于来了。郝大根松开何豹,突然又抱紧,有种依依不舍之势,上车之前,又抓着他的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
上了车,从窗口探出脑袋,对何豹不停挥手,“豹哥。谢谢。谢谢你啊。你回吧。我走了。好好养伤。我有空了,又过来看你。”
“军师弟弟,你这招也太损了吧?”陈欣然强忍笑意,赶紧调头,车子离开何豹视线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乐的咯咯大笑。
“其实。这是虚的。根本没有实际意义。但是,这会令何豹更加深信不疑。看似无聊,但这一步必不可少。没有这一步,很难把何豹逼到死角。”郝大根伸出右手放在腿上。
“坏东西。我在开车,别乱来。车儿翻了,我们都得休假。”陈欣然用力夹紧两腿,不准男人掐油,放慢车速,说了去桃花村的经过。
“这臭婆娘。给她脸,她却不要。真是范贱。”郝大根眉毛都气歪了,掏出自己的手机,下了卡放进何豹的手机里,接通家里的电话。
“哎哟!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这样有钱了。居然用五个苹果的?”陈欣然突然刹车,抢过一瞄,居然是正版货,就算网上买,也要四千以上。
“这是何豹送的见面礼。”回想在客厅里的经过,郝大根乐的哈哈大笑,说了之前的经过,电话另一头有人接了。
不过,接电话的不是冷冰雪,是罗玉凤。郝大根咧了咧嘴,一言带过他的情况,让罗玉凤和乔泓福放心。他在医院挺好的,伤势稳定了,还有美人陪着,小日子很滋润。
闲聊几句,让罗玉凤叫冷冰雪接电话。确定冷冰雪接了,郝大根毫不客气,狠狠骂了一通,最后阴声警告,如果不答应今晚的任务,结婚戒指没了。
不过,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知道这个游戏规则。也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不会让她白干活。以她的身价,这次是假刺杀,给她一千块,应该不低了。
电话另一端,冷冰雪差点跳了起来,想到罗玉凤几人都在堂屋,生生压住心中愤怒,尽量压低声音,“王八蛋,你当我冷冰雪是什么人啊?一千块?买**都不够。”
“好吧。你是白富美。哥哥是穷吊丝。真请不起你。今晚的事,我找别人干。不过,真的很可惜。我忘了把结婚戒指放哪儿了。”郝大根不再废话,立即挂了。
“这样行吗?”
“估计行吧。我看得出来。黑脸婆娘很在乎那个破戒指。只要她真的把今晚的活儿干漂亮了。我可以还给她。以前欠的费药,也不要了。”郝大根扳开她的腿,右手钻了进去。
“坏东西。别惹我啊。当心姐把你吃了。这次不用上面的嘴了,是下面那张。”陈欣然扑倒男人,含着双唇贪婪亲吻。
不到十秒时间,感觉小腹受到了攻击,那种硬度,可以和晚上相比了。扒开沙滩裤,张开右手抓紧,沿着顶端向根部滑去,握着蛋子揉捏。
“男人婆,我要干你。”这一刻,郝大根感觉需求比晚上更强烈,硬的难受,必须放在那个狭窄的黑暗通道才能平衡生理需求。
张开左臂勾着的脖子,右手挤到胯下,拉开裤子拉链,钻进去扒开小裤,食中二指迅速闯进了毛草丛里,摸索之后,迫不及待的向入口逼近。
“坏东西。这会儿不行。你真的想,晚上吧。”食指入侵的瞬间,陈欣然夹紧了两腿,用力抽出男人的爪子,整理好小裤拉上裤子,松了刹车,继续向镇上赶去。
“男人婆,今晚一定让你肿的比馒头还大。”郝大根也知道,这个点上做,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抓着她的右手放进裤裆里,一边开车,一边揉捏。
虽然难受,可被她抓在手里,总比自己捏舒服。即使不动,就这样静静的握着,也是一种享受。见她没有挣扎,把右手挤进她的腿间,隔着裤子抚揉。
……
星月无光,夜色昏暗。
何氏别墅、二楼主卧。
今晚有点沉闷,何豹身上有伤,不能随意开空调。卧室的窗子完全打开。可没有风吹进来。屋里也有点闷,翻来翻去,何豹久久不能入睡。
鸡叫头遍了,迷迷糊糊的,终于有了睡意。两张眼皮子刚合上,一个黑影从窗口跳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到了床边,甩手就是两个耳光。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叫。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冷冰雪又甩了两个耳光,把窝在肚子里的怒火喷在何豹身上。
郝大根猜的没错。结婚戒指对她的意义重大。为了拿回婚戒,她只能妥协。更何况,以现在的局势,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在乔家,虽然有罗玉凤帮她。可真的发生冲突了,罗玉凤当然是向着郝大根。绝不可能帮她这个外人。再说了,给她治伤的主要是郝大根。
在乔家,四个人有三个是医生。表面看,乔泓福的医术第一。罗玉凤第二。郝大根垫底。可那是针对一般的普通病,遇上大病或疑难杂症,郝大根反而是老大。
她在蚂蟥潭受的伤不重,至少比金仙桃轻。可是,她曾经受过重伤,而且不止一次,身上有许多旧伤,要治好这些伤,只有郝大根能办到。乔泓福不行,罗玉凤更不行。
只为了这个,她也只能答应。不仅如此,郝大根还开出了条件,只要今晚的事儿办成了。之前的和以后的医药费全免了,不管需要治疗多久,一分钱不收。
她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可到了桃花村后,身无分文。一时之间,她又不能回城去。常言说的好,一分钱可以逼死英雄汉。口袋里没钱,不但囊中羞涩,嘴巴更羞涩。
看病不给钱,毕竟站不住脚。郝大根虽然混蛋,可有时说话还是算数。更何况,他也不缺这点钱。只要她能顺利完成任务,一直压在肩上的债务就可以解决了。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郝大根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安排这出戏。以她的身手,一个指头也能灭了何豹,为什么只刺伤他,而不是一刀杀了他?
她想向何豹打听,又怕露出破绽。一旦任务失败。郝大根肯定会整她。说实话,她很少怕人。郝大根却是其中之一。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真的比野兽还狠。
“你是谁?想干什么?”一听是女人的声音,何豹的胆子大了许多,紧张和害怕消失了一半,可现在情况不明,不敢嚷嚷。
“白痴!你现在有发问的资格吗?”冷冰雪又甩了两个耳光,水果刀的刀刃抵在何豹脖子上,“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你想问什么?”
“猪!真不明白,老板怎会和一头猪合作?”冷冰雪狠狠甩了四个大嘴巴子,打的何豹两眼冒金光,又在小腹捣了一拳,“说,你是不是背叛了我老板?”
“你老板?”
“猪!”又是两耳光,冷冰雪心中的怒气消失了许多,“你一直和谁合作。难道不明白吗?听说你和姓郝的勾肩搭背,是不是出卖了老板,准备倒向姓郝的?”
“我冤枉啊!”这一惊,何豹足底立即升起一股寒气,从足底一下蹿到脑门顶,额头和脸上全是汗水。现在终于明白郝大根的动机了。
可是,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晚了一点?不管他如何解释。可真正的知情人只有他和郝大根。苟东风显然不会相信。对他真的起疑了,之前的三百万打水漂不说,将来的麻烦更大。
“你还敢喊冤?老板的人,亲眼看到你和姓郝的搂在一起,有说有笑,还亲自把他送出别墅。最后是姓陈的开车来接的。这事儿,你敢说是假的?”冷冰雪又甩了一个耳光。
“女侠,饶命啊。你听说,我真是冤枉的。”何豹顾不上疼痛了,放鞭炮似的,一股脑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上午发生的事。
“混蛋!你敢骗我。出卖老板。必须死。这是老板的命令,不要怪我。你真的要怪,只要怪自己。”冷冰雪冷冷哼了一声,振腕前刺。
“扑哧!”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水果刀刺进右肩的瞬息,楼下响起陈欣然的呐喊声。声音之大,半个松木镇都能听到。一时之间,整个别墅都轰动了。不等任何人冲进二楼主卧,冷冰雪立即逃了。
别墅里的打手,动作反而比陈欣然慢。她已按亮了主卧室的吊灯,正在查看何豹的伤口,根叔和打手才冲进来。看清房内情况,以为陈欣然就是刺客,一起围了过去。
“你们这些猪。白痴。陈镇长不是刺客,是她救了我。凶手逃出去了,应该没有跑远,快去追,一定要活的。”何豹扫了众人一眼,气的破口大骂。
“何豹,你的伤很重。不能动怒,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否则,你随时都会死。”陈欣然不管何豹的反应是什么,架起他向楼下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事情太突然了,何豹脑子里还是有点乱,可陈欣然突然出现在他的别墅,而且及时救了他,这令他十分困惑。
“什么意思啊?何豹,你是不是怀疑我和凶手是一伙的?设仙人跳坑你?”陈欣然俏脸一沉,冷声反问,“你是什么东西?有这个资格吗?我要动你,一句话就行了。”
“这倒是。”
“别说了,你家里可能不安全。上了车,我自会告诉你。”陈欣然架着何豹上了车,出了别墅,她抓起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真的。不过,人物却是半真半假。女人的声音是冷冰雪。这是冷冰雪为什么要和何豹废话的原因,是为了让他听到、甚至是记住她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是苟东风。当然,郝大根无法拿到苟东风的声音。这是他模仿苟东风的声音和冷冰雪说的。其大意是,苟东风收到消息,何豹和郝大根勾结,有可能出卖了他。
苟东风十分愤怒,决定让冷冰雪找何豹问清楚。如果是假的,一切好说。反之,必须杀了何豹。杀人灭口,虽然是古老的把戏,却也是有效的方法。
“我无意听到苟东风和这个神秘女人谈话。录了下来。立即赶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幸好没有出大事。不过,有一就有二。你的处境很危险。”
陈欣然关了录音,侧头看着何豹,“男人的声音是谁,相信你能听出来。女人是谁。确实令人寻味。从背影看,这个女人很陌生。不过,她是少见的高手。”
“苟东风,我日你祖宗十八代。王八蛋,狗杂种。你居然想杀老子。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了。就算要死,也得拉你垫背。”何豹抓起电话,又放了一遍。
这一次,他听的很仔细。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男人是苟东风。女的就是那个杀手。如果不是陈欣然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啦?你们一直合作得很好。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陈欣然笑的肠子快打结了,可脸上不能笑,必须拼命忍住。
可这一刻,她心里涌起一丝朦胧爱意。她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快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小屁孩。最起码的,在她眼里,郝大根不算大男人,依然是一个孩子。
可正是这个孩子,一夜这间拿下了乔木,现又布局攻破了何豹的防线。按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要拿下苟东风那货,也是指日可待,甚至是弹指之间的事儿了。
“谈不上。总之一句话。那杂种不能再相信了。更可恨的是,他拿了老子的钱,却不办事。”愤怒之下,何豹理智全失,说了他用重金收买苟东风的事。
“不能吧?不管怎么说。狗副所长也是派所出的副所长啊。他的职责是维护治好,保证村民的安全。怎么可能拿你的钱,而且是三百万?”陈欣然装腔作势的惊呼。
“陈镇长。你刚来不久。可能不清楚这儿的情况。这里面的水,深了去。如果你想整倒狗东风。我可以帮你。他做的事,我多数都知道……啊!”
“你怎么啦?”
“伤口好痛。好像中毒了。这个杂种,好狠。不管刺伤哪儿。我都是死路一条。陈镇长。你一定要救我。只要你能救活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事,一定全部告诉你……啊!”
“何豹,别说了。立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保住你的命。你别说话了。按住伤口,我开快一点,很快就到医院了。”陈欣然换挡加速,风驰电掣的向医院冲去。
车子抵达医院的时候,何豹已经昏迷了。这一刻,陈欣然对郝大根的爱意多了一分。这时间,算的太准了。嘴角浮起快乐笑容,背起何豹冲进了医院。
……
人民医院,604vip病房。
选择在这个房间,是郝大根刻意安排的。这个房间在606的隔壁,两个病房很近。方便两边兼顾。他们人手有限,而且还有顾忌,只能这样安排。
进了病房,他没有出声,也不管何豹是真的昏了或是装昏。先在他的“脑户穴”扎了一针,令何豹陷入深度昏迷。之后才开始处理伤口。
他只处理了伤口,却没有扎针,也没有解毒。只有这样,才能让何豹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精神去想别的,尤其是怀疑,这件事会不会是陷阱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陈欣然真的佩服得不行。易位而处,如果是她出手,移祸江东之计。不可能如此完美。前面的行动,应该差不多。
可郝大根的计划比她想象的更完美。虽然是一招很老的把戏,在行刺的环节甚至有小小的漏洞。也有可能引起何豹怀疑。但是,郝大根留了一手。
尤其是下毒这一招。不但可以令何豹陷入昏迷,而且可彻底扰乱他的心神。即使醒了,也没有时间想别的,他能考虑的,只有两件事。如何保命,以及对苟东风的恨。
他的生命越危险,越是怕死,求生意念就越强。与此同时,对苟东风的恨就越深。恨的越深,越容易倒向她,说出他知道的一切。有了这些资料,要拿下苟东风,绝对不难了。
这一刻,除了激动之外,她也明白刘雨涵为什么如此喜欢郝大根了。虽然不是男女之情。可那种喜欢和欣赏,似乎超越了亲生弟弟。
“根弟,你真棒。我要亲你。”二十六七的大女生了,突然乱了,意乱情迷之际,什么都忘了,尖叫扑进男人怀里,含着双唇,疯狂热吻。
反正何豹快成死豹了,现在昏迷不醒,这房间相当于是她们的天下。彼此都没有一丝顾忌,尽情的、忘我的投入。亲到彼此的双唇发麻,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还要。这次把嘴巴亲肿。”只喘了一口气,男人又吞了柔软红唇,舌头立即闯了过去,搅在一起,疯狂而野蛮的舔吸。
“坏东西,你真想闷死姐姐啊?”陈欣然喘着大气松开红唇,顶着鼻尖轻轻磨蹭,咬着下唇,白了男人一眼。
“男人婆,你的舌头好爽哦。又嫩又滑,我还要。”食髓知味,这货贪心大起,伸出舌头,直接**,搅了少顷,张开双唇吞了她的舌头,含在嘴里,一阵狂吸。
这一吸,吸的陈欣然身子都软了,而且也痒了。尤其是有灵泉的地方,突然冒水了,开始向外面涌动,一路奔涌,快到门口了,惊呼一声,用力夹紧两腿。
“根弟,别摸了。我快流出来了。”陈欣然嘴上说不摸了,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拉开裤子,抓着男人的右手钻了进去,扒开小裤,引导食指闯进毛草里。
食指闯入的瞬间,女人兴奋的连连发抖,感觉身子比任何时候都空虚,一个手指,难以满足不断膨胀的**,拉着中指也戳了进去。
女人小**来临的瞬间。郝大根突然抽出右手,还没有来得及拉上裤子,冷冰雪从窗口跳了进来,看清房内情况,双颊泛红,冷冷哼了一声,“不要脸。”
“黑脸婆娘。别在这儿乱发杂音。也不要说得这样酸。如果想了,我可以免费帮你。不过,你要说好话,求我戳你。”郝大根帮陈欣然拉上裤子,扛着自己的大黄瓜走了过去。
“下流!”冷冰雪是第一次发现郝大根的东西如此雄壮,虽然藏在沙滩裤里,可她是过来人,可以从沙滩裤撑起的高度,大致估计里面的尺寸。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如果你不偷看老子,怎么知道我的硬了,而且挺得这样高?”郝大根斜眼盯着她的超级波,眼里浮起一丝贪婪之色,“要不要借去用用?”
“无耻!”突然之间,冷冰雪心里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真想吞进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完全塞满?又能不能顶到子宫口。
无耻两字,既是骂自己,也是骂郝大根。她没有想到的是,郝大根这样难缠。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如此下贱,说几句就想了。
“有齿没齿,戳进去就知道了。哈哈。”郝大根大笑,突然偷袭,在胸口捏了一把,以冷冰雪的速度,居然没有避开。
“我杀了你。”
“黑脸婆娘,别动啊。你再乱动。我又会忘了戒指放哪儿了。”郝大根后退,避开踢裆之势,直勾勾的盯着不停颤动的e级弹。
“根弟,不管怎么说,冰雪已经完成任务了。你是男人,不能言而无信,尤其是对女人的承诺。”陈欣然抱着郝大根的胳膊,毫不避忌。
“我是答应还给她,可是,我没有说什么时候还啊。这不能怪我。是她太笨了。当时没有多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戒指。”郝大根铁了心耍赖。
“你?”
“行了,黑脸婆娘。你的脸本来就黑。再这样阴着一张脸,就更黑了。你放心吧。我对你的破戒指没有兴趣。不过,现在真不能还给你。但一定会还给你。”
“无耻。小人。”
“一、就算你拿到戒指了,能离开吗?二、你的任务是完成了,而且也合格了。可是,这件事还没有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想因为你而节外生枝。
如果你管不住上面那张嘴,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不管是有意或是无意。我可以保证,你不但拿不回戒指,你的命,随时都会挂在老阎那儿。我要杀你,真的不难。”郝大根阴冷盯着她。
“混蛋!你要做什么,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拿回我的婚戒。我是职业的,有自己的职业守则,绝不会乱说。”冷冰雪气的快吐血了,听这口气,现在是拿不到戒指了。
“别和我扯淡。你也有弱点。一旦抓住了。你很快就会低头。所以,我不想冒险。再说了,就算现在把戒指还给你,有意义吗?反正你男人不在,戴与否,一样大的劲。”郝大根又打诨了。
“冰雪,我觉得根弟的话有道理。再说了,我们现在做的是大事。真不能出错。否则,我和根弟都有危险。你放心吧,只要事儿结束了,一定还给你。”陈欣然出面打圆场。
“混蛋。如果你敢失言,我一定杀了你。”冷冰雪也明白,即使磨破了嘴皮子,郝大根打死不给,她也无可奈何,再纠缠下去,有可能被他耍,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闪人。
“黑脸婆娘,别把杀字挂在嘴上。你当心点,没有把我杀死。反而被我杀了。那就糗大发了。你杀我,血淋淋。我杀你。水淋淋。”郝大根乐的捧腹大笑。
如此场面,和他斗嘴,肯定输死。冷冰雪不能待了,赶紧逃跑。到了门口,扭过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看病的事?”
“我日你麻比。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最近两天,我可能回不去。既然来了,扎一次吧。”郝大根松开陈欣然,扑过去拽紧她的胳膊,强行拖了回来。
扎针的时候,他想到一个人。不,严格说,应该是两个人。刘建成和白秀秀。白秀秀是老毛病,而且拖了三十多年了,可以拖几天,这事儿结束了,给她持续治疗。
可刘建成患的是绝症,病情严重。针灸治疗,不能中断。已经有两天没有扎了。收了人家的钱,必须办事。这是他的游戏规则,不能轻易毁了。
“男人婆,你给刘家打个电话。让刘建成滚到这儿来。以后还是每天扎一次。当然,如果他不想活了,就别过来。”郝大根开始捻动毫针,提气催针。
“让他来医院,合适吗?”关于刘建成的事,陈欣然听过一些,他们刚抓了何豹,还没有拿到正式的口供,万一让刘建成知道了。处理不当,有可能节外生枝。
“想什么啊?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刘建成不可能见到姓何的。”郝大根点燃艾条,开始灸重要穴位。
“等会儿,我送冰雪回去。在村里住一夜,天亮了,去刘家看看。把刘建成接过来。”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陈欣然放弃打电话的念头。
“绝对不行。一、你没有多的时间。二、你不能去刘家。你去隔壁找木头,按之前说的做。尽快把何豹转走。”郝大根侧过头,对她递个眼色。
“哦。”
“二流子。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好歹也是副镇长,为什么要听你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秀丽背影,冷冰雪陷入了沉思。
“关你卵事。滚回去之后,给神仙姐姐和皮球姐姐提个醒,没有扎针的时候,吃药不能断。如果神仙姐姐受不了,可以让福叔先扎两次,但皮球姐姐的伤,福叔暂时不能碰了。”
“我不是你的传话筒。”
“你表现良好,可以早点取回婚戒。反之,我也不知道什么候心情好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反正是没戏。”郝大根阴笑,把艾条压低了。仿佛烧肉似的灸穴位。
……
乔木家里、偏房后面的地窖。
说是地窖,不完全对。这儿的地窖和北方储藏东西的地窖不同。主要用途只有一个,就是存放红薯。有的时候,也放少量的地瓜。
农村里面,九、十月挖了红薯或地瓜之后,数量多了,一般都是存在地窖里。不过,只是为了放地瓜而挖地窖的,几乎没有。挖地窖的目的是为了放红薯。
乔林家里的地窖不是在平地上挖的,而是悬崖边缘。挖这样的地窖比较困难。悬崖里面全是石头。虽然不是很坚硬,却比一般的泥巴硬多了。这种地窖,俗称舱门窖。
这个地窖很大,长有三米多,宽两米多,高两米多。如果想把里面放满,至少需要三十担红薯。以前是三个人的地。所有的红薯都在这儿。
乔木当了警察后。乔家只有两个人的地了。虽然还有近两亩肥土,可种红薯的面积不多。收成好的时候,一年有十担左右。不好的时候,只有六七担。
现在是七月初,地窖里早就没有红薯了。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因为是悬崖里面,虽说通风效果不好,可里面十分凉快,比开空调的效果更好。
郝大根想了很久,反复思量,最终选中了这儿。虽然出乎陈欣然和乔木两人的意料之外,可郝大根觉得这儿很安全。是目前最好的藏身之处。
即使苟东风或何豹的手下怀疑,也不会想到乔木会插手此事。在众人眼里,乔木就是一个多余的,可有可无的,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
没有人会想到,何豹就藏在他家屋后的地窖里。可是,郝大根对外面放了风,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说是何豹伤势垂危,镇医院的医生没法医治,已经转去省城的大医院了。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看着昏迷不醒的何豹,乔木眼里第一次浮起了好奇和困惑之色。真的很想知道,郝大根是如何控制何豹的。
“废什么话啊?去门口守着。男人婆和他聊天的时候,不能受到任何干扰。”郝大根把乔木轰了出去,在何豹身上扎了几针,取针之后,对陈欣然耳语几句。
“根弟,你真厉害。”陈欣然心里一乐,主动亲了男人一口,把他送到门口,又折了回去,按亮手电筒放在凉板椅旁边。
这种竹子扎成的椅子,多数农村家庭都有。都可以收缩,一般是两节,也有弄三节的。不用的时候收缩回去,要用的时候拉出来,可长可短,可以躺在上面纳凉或睡觉。
她正在思索,如何才能完全套出何豹知道的消息。伴着短促的闷哼声,何豹睁开了双眼。看清四周环境,眼中浮起浓浓困惑之色,“陈镇长,这是什么地方?”
“何豹,你的伤很严重。别说话,好好休息。”陈欣然拧开纯净水瓶子,把瓶口凑近他嘴边,让他喝了几口水。
“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这个?别提了。”陈欣然显得十分愤怒,紧紧握着双拳,“全是苟副所长干的好事。知道你逃走之后,派人四处追杀你。我只能带你逃出了医院。”
“这个杂种。好狠!看样子,他不灭了我。肯定不会罢休。陈镇长。你要帮我。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拉上这个杂种垫背。”何豹气得快吐血了,伤口疼痛,不停冒冷汗。
“别激动。否则。你随时都会死。不但伤势严重,而且毒素还在体内。要保住你的命,必须想办法先解毒。”陈欣然说了编好的故事。
“我真的随时都会死?”
“应该是。现在的环境对你大大的不利。不过,你要挺住。我会想办法救你。只要离开了松木镇,我就能救你了。”陈欣然拍着胸口保证,只要出了松木镇,苟东风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
“可是什么?”
“我怕自己没有命逃出松木镇了。但是,我真的死了,必须找个垫背的。趁我的精神不错,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不管我是死是活,求求你,一定要办了苟东风这个杂种。”
“这事儿不急。你相信我,我有办法逃出去。等你的伤好了,再慢慢说吧。现在养伤要紧。”陈欣然不断麻痹何豹,令他完全放松警惕。
可何豹坚持,他身上的伤势如何。他心里有数。先是小腹挨了一刀。接着是下面的蛋碎了。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被陈欣然劫持,伤口崩裂,又被冷冰雪刺了一刀。
他更清楚苟东风在镇上的势力。加上江明白那个后台。只要苟东风铁了心要他的命,即使是关清河插手,也难以保住他的性命。
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关清河远没有表面那样亲。说白了,彼此之间没有一丝亲,也没有感情,有的,仅仅是金钱建立的、可以相互利用的脆弱关系。
一旦有了利益冲突,这层关系随时都会破裂,消失无踪,甚至反目成仇。现在暂时没有利益冲突。可他真的失势了,对关清河而言,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再说了,为了保住所长的位置。他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苟东风在背后阴他。可他一直很小心,绝不能给苟东风任何可乘之机,也没有大的把柄落在苟东风手里。
如果他真的插手,一定会得罪苟东风。苟东风就有借口找他的麻烦。江明白也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让他下台。为了他这个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关清河不会冒这个险的。
然而,就真的这样死了。他是十万个、甚至是百万个不甘心。即使要死,也得拉上苟东风垫背。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陈欣然了。他必须说出知道的一切。
陈欣然又装模作样的推辞了几句,装着拗不过何豹的样子。半推半就的听他说心里话。所谓的心里话,全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虽非骇人听闻,却也够她震惊一阵子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松木镇,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上下串联,内外勾结,居然可能干出如此多令人发指的黑色事件。
为了稳住何豹,陈欣然拍着胸口保证,即使这个副镇长不当了,也要办了苟东风。不敢说是替他出气或报仇,但必替松木镇的人除去一大祸害。
“谢谢!就算我真的死了,做鬼也会感激你的。”何豹体内的毒素又发作了,脑袋一歪,两眼发黑,哼了一声,又昏了过去。
“根弟,我的心肝小宝贝,你太厉害了。这时间,准的贼精啊。”陈欣然叫了几声,确定何豹真的又昏了,从凉板椅下面取了窃听器,又取了石缝之间的针孔摄像头,急忙离开了。
出了地窖,对乔木耳语几句。乔木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他明白,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间,尽量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让何豹知道他是陈欣然的人了。
陈欣然进了乔家堂屋,郝大根已经给白秀秀扎完针了,正在艾灸。虽然是凌晨四点多了。可两老口没有半点睡意,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轻声的聊着。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不但乔木回来了,而且是那个英姿焕发,勇敢神武的乔木。郝大根又开始给她治疗了。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开始。
“根弟,你太棒了。何豹担心自己突然死翘翘。把他知道的事,一股脑儿的全说了。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找苟东风聊天了。”陈欣然对郝大根抛个飞吻。
“你办事,我放心。不过,录音需要做点手脚,否则,很难镇住狗副所长。你别忘了。他后面的人江明白。”郝大根拉着她出了堂屋,说了自己的顾虑。
“动手脚?怎么动?”
“我也不知道。暂时没有想好。但我们的时间不多。只要苟东风起疑,派人去省城追查,很快就会暴光。一旦知道何豹落在你手里,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郝大根吐了口浊气。
“是啊。时间拖的越久,拿下苟东风的机率越小。如果可以,我希望今晚就动手。拖久了。我怕夜长梦多。万一他收到消息,把某些东西毁了。事儿就大条了。”陈欣然挤进了男人怀里。
“我也计划今晚行动。但是,录音里面必须弄点尾巴。到底怎么弄。我现在没有办法。你也想想吧。”郝大根的右手沿着紧身衣下沿钻了进去,隔着奶罩握在手里。
“坏东西。”陈欣然双颊泛红,轻轻扭了几下,不但没有摆脱男人的侵犯,反而激活了裤裆里沉睡的怪兽,弹起来顶在屁股上,不停的顶她。
“别撒娇了。我们得回去了。你去开车,我进去拿东西。顺便给秀姨交代几句。免得那根木头又犯傻。”郝大根捏了几下,依依不舍的抽手,松开之后,转身进了堂屋。亅亅亅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http://i.md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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