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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虚惊一场
郝二的二斤面纷纷掉落,知道人家正在开怀笑着,片刻,只见人晃着花花轴子,慢慢走去那位哥身边,轻扬手臂
啪
这声巴掌真是脆啊别看她抬手轻柔,落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打的大内高手脸上顿时升起五星红旗,那真是鲜红鲜红的五五指印啊
别说,有身份就是不一样,郝二一巴掌愣是把人打的单腿跪地:陆祥知错。
一身雪白的郝二,只是冷眼看看这家伙:这玉扳指,是爹留给我的,喜气不已,我将它赠与三妹妹,预祝她早些为司徒家传后,你可好,一剑刺来便化于无形陆祥,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叫男人那就是敢作敢当啥是极品男人,那就是掉进粪坑不怕死啥叫忠肝义胆的极品男人,那就是做错事知错就改改不了掉粪坑不怕死话说,这名叫陆祥的家伙果然是个忠肝义胆的主只见人听了郝二的话之后,举起刚才行凶的长剑,搁上自己的脖子,道一声:陆祥,谢罪
哗啦啦鲜红的颜色,大红大红的,喷上不远处的草坪,伴着一堆人的嚎叫,真真是喜庆啊
结束吧,赶紧的结束吧咱这冲喜冲的,不仅喜没招来,倒又闹出一人命
难道司徒府这些天泛血光之灾气太重了吧受不了了,还是等刺猬好了之后赶紧离开,不然搞不好自己都要玩儿完
可就在我准备收摊时,一丫头模样的姑娘慌慌张张的跑来,双眼含泪大声喊道:二,安小姐,快去看看哇白公子说,说将军咽气了
哄好好的天,怎突然打起雷来
脑袋猛然一蒙什么意思,她喊的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上丫头衣领,暴突双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敢撒谎我要你的命
女孩儿颤抖着肩膀,低拉着脑袋,就这么掉下几滴泪来,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将军他,他闭过气
开玩笑的,不可能的有夜来香在守着,他怎么可能会死
嗷耶这啥动静
忙转脸去看身后,才发现这声嚎叫出自郝二那多情的小口,还有缓缓下坠的小身板,下人慌张上前搀扶,才让她脱离倒地的危险,免去了血染白衫的狼狈
虽然地上的血不是她的,但她眼中的泪并不比地上的血少,也终于知道我与郝二的冰释前嫌,原来是建立在对刺猬的爱上,如此一说,我们还真是有共同点,除了想让刺猬醒来意以外,更多的,是爱人的心
我爱刺猬或许吧,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过
眼眶有些湿润的望了眼柳仙,随口说了声:先送焰心回果园,记得给她弄点吃的。
刺猬,能再等我一下吗
开启房门的时候,白单已经搭上了刺猬的身,就连脸都遮了起来,白色,只会让人的身子显的更单薄,就像泄了气的塑胶娃娃,本该是圆圆的,却在此时毫无生气,死寂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望了一眼身边的夜来香,他只是坐在桌边,眼眶红红的,我故作镇定的走上前,为他添了碗茶水:快回去歇着吧,你已经很久没睡了,这里我来处理对了,二昏过去了,睡前,去探望她一下。
夜来香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便起身,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单薄身影,晃着有丝不稳的步子,走去门边,只是还没出去,又回过头来说:若是尊重,就不要掀起被单,他去的很狼狈
我淡淡点头,待夜来香轻叹口气离开之后,我搬过藤椅坐去床边,很镇定,只因此时颤抖的不是身,而是心
瞧着身旁一动不动的刺猬,惊讶着他的纤瘦,离开时,即使他再虚弱,身子还是健硕的,两个时辰,他竟会这般迅速的消瘦下来轻轻拉开侧边白单,白色的里衣将他的手也衬的好生苍白,指,也纤细了,有些凉,我轻柔的托起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眼泪是这个时候滑落的应该不是,大概是此时才发觉吧只因我衣襟早已湿透,看来,不是人不知,而是心无应
你丫去那地儿蛮远的啊你整一单程船票,过去可就甭想再回来了考虑好没哇,那边牛鬼蛇神可是啥玩意儿都有,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说你要再回来玩儿两天,可没那好事儿了再呆呆望着那只看似无血色,可又挂些透明意味的手,吸了吸鼻子,继续暖着:你减肥蛮成功啊虽然你六块腹肌没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没了,肩膀有点窄,可是身高还是很拽啊这样多完美,你说你上那儿干啥去啊我还不能去看看你,多狼狈一地方,回来吧啊,得瑟啥呀你能断气别人没得断不是这没啥可臭屁的,给你丫一次机会,你就给我喘口气瞧瞧呗
刺猬的床很大,屋子也很奢华,高塌软枕,熏香炉中有淡淡的丁香香气,只是香味暖不过他的身,带不来温度,只能让屋子芬芳,却闻的心更加无味
索双脚蹬去鞋子,躺过刺猬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咋娶的郝二啊,你还没跟我说呢还有啊,娶了人家之后,把人妹子也给混来了,咋这有本事啊你泡马子的功力传授我一下啊至少咱多捞几个美男也成虽然我有茉莉大叔,有仙儿,有玫瑰哥,可有时候嘴上粘粘便宜也好哇,喂你吱一声啊真买车票去阎王那儿了还搞一卧铺
挂着泪眼瞄了瞄身旁的刺猬,他依旧无声无息,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无息,静的仿佛香味都出了声,成了歌,飘荡在房屋中,吟唱的名为悲伤的歌曲,久久挥之不去
我抹了把鼻涕,淡淡的笑着,今儿下葬一个,外面自杀一个,屋里又倒下一个,真有意思,说死就死,失去生命,就像告诉你晚饭吃的啥一样简单
刺猬就这么离开了,没告诉我他的故事,没兑现他的承诺,只是吐露了他对我的心思,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闪人了,典型儿的不负责,不男人
眼泪继续流着,唇也继续笑着,谁让这家伙这么不仗义,说闭眼就闭眼随即轻扛了他肩膀一下:喂问你,你上回说想念我的笑,是真的吧还说要我活着,是真的吧还说私下打探我,是真的吧也说过拿铃儿做借口,其实是你要找我,这都是真的吧可我还没说对你啥想法儿呢,你咋就说不带我玩儿,就不带我玩儿了大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有本事你揍我一拳看看哇
夜晚太寂静了,月亮一直都是弯的,凉凉的,莫非真的夜凉如水,就毕竟一只孤影单飞
哎,你说,我跟你两年,你压儿就没碰过我,不对,是安然,安然跟你两年,你都没碰过她,因为你不喜欢,她险,无情,害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你讨厌她,厌恶她因为我不是安然,我会笑,我会哭,甚至会闹,你喜欢我,爱我,甚至不要命的来救我,那如果我水你若是醒来,咱俩就圆房呢你会不会跟阎王爷打一架,然后爬回来抱我呢抹把眼泪侧过身,脑袋枕上他有些消瘦的肩:司徒秋白,我悄悄的告诉你哦其实我也蛮喜欢你的,那一巴掌,让我记得很深,要说人果然是一变态的玩意儿,即便是我尝过百种甜,也忘不了你给的丁点苦,哎,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擦肩而过啊
手指隔着白单点上他的面,点上额头时,我说:这里,皱着的眉头,我记得呢
点上鼻梁时,我说:这里很高,我记得呢
点上嘴唇时,我说:这里很漂亮,虽然总是警告我,骂我,但是,我记得呢
点上膛时,我说:这里很温暖,不过,没抱过我刺猬,你怎么会瘦那么多
再次牵起他的手:我也累了呢,陪你睡一会儿好不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第一次一起睡哇
我的刺猬,晚安
挽上他的手臂,本想这夜就这么陪在他身边睡着也好,可有点我想不明白,他这手腕上的伤口哪儿去了不是划了口子,怎么现在
不禁抹了把眼泪儿小声嘀咕道:你丫爪子好的蛮快,伤口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平常吃的啥我得多吃点儿
你不要总跟我说话,哎装不下去了
啊我的妈呀诈尸啦啊我大喊一声刺猬不是咽气了吗不是魂飞了吗怎么突然又活啦
声音也有点
不对
我一把拉下白单,却露出这么一张
白皙的脸颊盈盈透着淡粉,薄凉的唇始终挂着微笑,就像蒙娜丽莎的毒药,让人迷醉的一塌糊涂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该死的茉莉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恶的男人们上
茉莉偏了偏身子,怔怔瞧着我,在咱吓傻了的目光中,探出干净指尖点上我的鼻梁,靡靡的笑着,谁都知道此时他的笑容越是魅惑,就证明此人这时越是气愤
我哆哆嗦嗦的像只落水狗狗,不住抽搐,半晌,人才一张美唇,说: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心里很甜吗刺猬好别致的名字女人,你有茉莉,有柳仙这黑玫瑰,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说呵呵,溪儿很疼你吗
我颤肝儿颤,心肝脾肺肾都在颤那波澜美眸闪的,那粉唇笑的,那指尖在脸上流连忘返的,那返的让咱心惊胆战
果然,茉莉是柯果子我的头号天敌只要遇上他,咱的三寸不烂之舌会马上烂掉金钟罩铁布衫会立刻粉碎真可谓是王八遇上老寿星,以为自己多长命,原来是这般不堪一击哆嗦半天才能说上一句:那啥大叔,我,我忏悔,我那天中招了,被素宁抹了点儿印度神油,一个气血冲头,就跟楚溪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当时是迫不得已啊您老别生气,要打要骂咱受着只要你开心,让我干啥都行
茉莉撇了撇美眸,那一瞬看的我是眼花缭乱,真不敢相信这么一神仙咋就让我抓着了不禁浑身一颤,下一秒就是个典型呆头鹅,愣了半晌才听茉莉说:女人,我只要你的实话。
呆头鹅啥样就呆呗傻不拉唧外加痴呆,貌似就咱现在这熊样人家说了句要实话,我这就憨头憨脑的点了脑袋,直到茉莉问题问出口,我才知道这一点,铸下大错
第一问:有没有惹到素宁
爽快回答:有我抽丫好多大嘴巴,还弹了人一脑门儿
第二问:有没有惹到郝粉蝶
笑笑回答:没有人还因为咱出手冲喜,跟我玩儿一冰释前嫌,只是咱一招没冲好,给人相公冲没了,估计等她醒来,杀了咱的心都有了
第三问:刺猬,是你司徒将军起的雅号
点头回答:yes多拽的名字哇
第四问:哭的双眼红肿,是为了你的刺猬
憋屈这问题噎的我是相当的憋屈
可身边却传来茉莉这样一声:出尔反尔乃小人也,给予出口,怎好不予兑现
拍拍前湿透的衣襟,又瞧瞧衣袖上的水渍,牙齿一咬问了声:我若全盘托出,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
茉莉优雅坐起身,轻巧拉过藏匿角落的衣衫,姿态曼妙的穿上身,执起纤指,从衣领处特温柔的揽出黑发,一系列的动作真tm酷毙了美呆了天仙下凡芙蓉姐姐自杀了仙子出尘王昭君刷锅了百灵飞舞貂蝉痛哭了看的咱是眼冒金星不知东南西北了一张嘴说了句:你丫要是肯跟我过一辈子,别说全盘托出,今儿个我倾家荡产五大三都认了
茉莉唇边还是那抹温软笑颜,下了床榻坐去桌边,倒了杯茶径自抿进漂亮的唇,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声:安然随了他两年,他却没碰过她,是何意
天我竟说了这个完蛋,怎么回
内心,这个挣扎哇就跟土拨鼠死命的在你心里挠,那小爪子利的,愣是给抓出一道道红印子,有点儿疼,有点儿难受
茉莉轻笑一声,慢慢走过我身旁,坐上床沿,将我抱起放在腿上,就如同平常一样,很温柔,将我视如珍宝的他,即使在听到我对别的男人表白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轻轻柔柔,不打,不骂,甚至不会说句重话来听,就连一个难看的脸都没有始终挂着笑颜,虽让人心颤不已,却又是这般着了魔的向往
女人,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什么吗茉莉突言一声,见我呆愣,便继续着:是孩子,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是女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女人。是学徒,要从我这里挖走阅历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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