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地舒了一口气,只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是满身的虚汗,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退出唇舌,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虚弱地说,没事了,好象死了一次,不过筋骨倒是舒服的厉害,吸食毒一品后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我问他头部感觉怎样?还疼吗?现在要不要穿上衣服去医院?
他摇摇头,“刚才你处理的对,不到万不得以,不能以这个状态去医院,小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都让我害怕了。既然没事了,就没必要去医院了。省城这边没有妥实关系的医生,我不想让自己脑子里的病情透露出去。明天回s市再说吧。”
我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温水和毛巾,帮他擦拭身体出的虚汗,内疚地说,对不起,不该贪玩差点伤到许爸爸。
他摸摸我的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怪你。这次的事倒让我认识到,以后的确不能再贪浴了,凡事都有个度。只是,你怎么学到的这些小巫术?”
我没有办法解释,只是说是跟姥姥瞎学的,她在村子里是半个土大夫,经常会帮人治疗一些小杂症,没什么根据可考的。
他倒也没有多问,吩咐我先离开,说太累,需要休息一下。
确保许书记身体没有大碍了后,我趁着夜深离开了会所。
打了车重回了毛洁姐所处的会所,她已睡下,我却辗转反侧到了清晨。
许良的身体状况让我担忧。他这颗大树,我能靠得长久吗?
一连几天心不在焉的。
那刘校长因为学校了出了点事,所以不得不终止学习提前离开了党校,我和毛洁都松了一口气。
她又担忧地说,不知道以后回去后又该如何面对他的侵犯?
这种事其实主要还是看她的个人态度,于是我只好开导她说,“您自己把主意拿定了,不想跟他纠缠下去的话就果断一些。千万不能让他拿到把柄,只要您不再给他机会,那回去后他也没办法奈您如何的。”
毛洁很纠结,但是依# WWw..COM然说,她会好自为之的。
2003年7月11号,周五,传达室警卫打来电话,说党校门口有人找我。
我狐疑地出去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妈,问她是不是找错了人?
她说不是,就是找乔宝宝,说着,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一看,上面是一串号码。
是林峰的号码。
心头突然狂跳,四处张望了一下,远远看到一辆黑车停在路边。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直感上知道,那车就是那位衣冠禽兽的。
眼前的大妈老实憨厚,说,“姑娘,我是报亭里的,有人给了我两百块钱,让我给你传这么个纸条,说让你给打他打个电话。我一想这事也没什么不妥,就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啊,大妈走了。”
那大妈说完后就离开了,往远处的报刊亭走去。
我看着那张纸条,这才意识到,旧电话丢了的这几天,我心情不定的,竟然一直忘了给朋友们群短信告知新号码了。
而即使我记着这事,估计也是不会主动告诉远处那位林总的,
捏着他的号码,盘算着,给不给他打电话?
既然他已经来了,而且为了不给我添麻烦、还特意找了个大妈帮忙钓我出来,那么,我如果继续不理会他,就太不识抬举了弄不好还是在引火自焚
于是只好先给毛洁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要外出一下,让她自己吃晚饭自由行动就好,不必等我了。
然后往远处的那辆车走去。
走到近前,车门打开了,我无声地上了车,车滑了出去。
多日不见,跟他再同处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有些心虚的紧张,
努力控制着自己鼻息的紊乱,不想让他听出异样,在心里自我鄙薄:乔宝宝,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他突然说,“电话号码怎么回事?为什么联系不上你了?”
哦?哦哦,看来他给我的手机打过了电话了。
我的声音里带着难免的颤音,淡定地说,“电话丢了,所以换了新的。”
车子突然出刺耳的声音停在了路边!
他的声音象云层里滚着的闷雷,在我耳边低沉地炸响,“手机丢了?换了号码?那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故意的?你这么愚蠢?以为不告诉我电话号码、就可以不再理会我?”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飙。
心口被惊到不规则地狂跳起来,胸腔里好象有一块石头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我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胸口,困难地咽了一下唾液,强抑着手心凉冒虚汗的症状,说,“抱歉了林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换号码后,我忘了通知朋友们了。”
我的确是忘了,来到省城这么多天后,我竟然糊里糊涂地就过过去了好多天,真的没有把新手机号码及时通知可联系的人。
而且我的手机通话薄里不习惯保存联系人,都是凭记忆背下他们的号码、然后每次直接输入进去再拨打的,所以要群短信通知新号的话太麻烦,我也就一直懒得施行而没有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