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26号下午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领队给我们准备了备用卡片明确迷路的话应该如何自处。
其实狭义的悉尼城区并不大比起泱泱大中华来说随便一个地级市区的面积就可以媲美于它了。
只要从出发点随意漫步然后再原路返回估计一天就能溜达多半圈。
钟月皎脸上泛着奇特的光泽红着脸神秘地央告我说“小乔我晚上不一定回得来哦吃饭时你替我撒撒谎就说我累了自己在房间里吃零食了。”
我故意逗她“有情况?是不是要去跟你男朋友私会?”
她打我一下不承认、不否认笑着跑进洗手间沐一浴去了。
悉尼歌剧院和港湾大桥我们有集体行动所以我没有把自由活动的时间浪费在这两个必去景点而是自己去了邦迪海滩闲逛。
时间正是澳洲的秋天天很高云很白风很清新海水很清澈我的心情很轻盈。
穿了平时不方便穿的曼妙长裙浅粉紫、碎蔷薇花的布料风吹的裙裾扬起来在腿间缭绕猎猎地响。
长裙上面是一件短款的棕色小皮衣铜拉链、铜扣子野性而妩媚。
白皙的颈间缠绕着烟色长纱巾长长的流苏和着我的长发翻飞
我沿着异国的海岸线悠然地踱步享受着无人打扰和心无旁骛的静美时光。
二十二年以来这一天是我感觉最幸福最惬意的一天。
海里有各色人种的人在冲浪。
白人黑人黄皮肤的人冲浪者什么体型的都有但是统统将海浪征服地游刃有余。
海天一色白色浪花冲浪者在其间嬉戏我忍不住贪婪地阅览着他们强健的体魄。# WWw..COM
其中一个亚洲男人的矫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宽肩细腰窄臀结实的腹肌发达的胸肌臂肌全身被阳光一照水珠耀眼头发即使被全部打湿依然能看出带些优雅的自来卷。
我从来没有远远地认真打量过男牲的身体
与那些成年男牲做一爱时都是近距离地赤身肉一搏视觉享受跟这样远距离的欣赏大相径庭。
我坐在沙滩休闲椅下眯着眼睛正看得入迷一位蓝眼睛的洋男人突然从我身后弯过腰来将一张高鼻梁白皮肤的脸展现在我的面前眉眼带笑地说“hihello”
吓我一跳手中饮料失手就撒到了我的长裙上瞬间渗透进里面的长袜里。
他一边说着sorry一边帮我去抖裙子
我脸红地从他身边闪开一把将他手里的裙摆扯了回来。
他还想继续跟我搭讪一个男声却响了起来“sorrywouldyoupleasegoaygirlfried。”
我一抬头发现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站在我们面前一只手挎着冲浪板一只手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头发和身上往下滴着水胸前的两粒小豆豆鼓凸着阳刚而健美正是我刚才一直在注意着的那个冲浪者。
那位澳籍男人还想说什么这位亚裔男生已经拉起我的手飞快地跑开了。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带我奔跑起来但是脚步禁不住就跟着他飞奔而起他的一只手垮着冲浪板一只手抓紧我的手带着我在海滩上跑着呐喊着“乔宝宝我喜欢你”
我徒然停住了脚步一把将手从他的手里拽了出来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远离中国一大片海洋的国度里为什么会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他转过身来狡黠地眯起眼睛看我“乔宝宝你比视频里面的更真实更美我喜欢你”
是?廖杰?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只在视频里晃过一面的男生书记之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办法思考。
弄不明白世界怎么会这么小?机缘怎么会这么巧?地球上的人海这么深我们怎么会象两颗不可能有交集的沙子一样邂逅在人海?
廖杰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拽了拽我在风中翻飞的发丝笑道“太让我伤心了?看来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呐呐地说“你?廖杰?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将冲浪板扔到地上双手抓起我的手认真看着我说“我特意在这儿等着你的你信吗?”
我的心一悸将手从他手里退出去转身往前走着说“你别开玩笑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对我来说太容易得来的感情都会被我判定为不合格。
这种感情那肯定只能是一场场游戏当不得真的。
他是谁?省委副书记的公子;2002年时候多少平民子弟难以企及的留学生身份;即使不是纨绔子弟最起码也是不识人间疾苦的。
他们这类男生的感情外表奢侈实则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