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见冯获来到大厅,哈哈一笑:“风大吹,我已经画好了。”
冯获突然心中一惊,赶紧来到桌子前,见鹰击图还子啊,松了口气,拿起细豪画笔,落了款,然后掏出印章盖了。
“小子,你的画呢,拿出来比一下。”冯获说。
陈冬看看周围的人,说:“咱们这里没评委,怎么办?总不能咱俩说了算吧。”
冯获冷笑道:“谁画的好坏还不是一看便知。”
“那不行,万一你现我的画比你的好,你又不认,怎么办?”陈冬笑道。
“胡说,你把冯某当什么人了?”
“好,好,那我信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输了。”说着,陈冬将面前的画打开。
冯获只看了一眼,便是眼中一亮,再一看,顿时一呆。然后,他转头看看自己面前的画,脸色大变:“好小子,你又掉包。”
“喂,风大吹,你不能瞎说,什么掉包?”
“你趁我不在,把我的画换成你的。”
“喂,大家看看,刚才他还说没有评委也不赖账,瞧,是不是不承认了,你先说,那张画的好?”
冯获一指陈冬面前的。
陈冬笑道:“这么说,是说我赢了,哈哈。”
冯获怒道:“但你面前的画是我画的,这张才是你的。”
“胡说。”陈冬叫道:“姓冯的,愿赌服输,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换了你的画?”
“就是我去洗手间……这么长的时间,你一定把画换了。”
“这样说吧,你回来后看没看画?”
“看了几眼,不过没细看。”
“好个没细看,如果你面前的画是别人画的,你一回来就应该看出来了,而且,你是回来落的款,盖的章,你还不认输?”
冯获口才远不如陈冬,他知道,今天是栽到家了。
“好……好小子。”冯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晃了晃,分开众人,奔了出去。
陈冬赶紧将冯获的真画递给封玲。封玲快步追了出去。
陈冬哈哈一笑,对周围的人抱拳说:“各位,今天小子献丑了,活动结束,请大家回吧。”
一位记者来到陈冬面前,问:“这位兄弟,你刚才真的使用了偷天换日的手法吗?”
陈冬一瞪眼:“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的书画造诣?”
那人忙说:“不是,可冯大师怎么会输呢?”
“哈哈,你这话说的,好像输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说着,陈冬朝条幅一指,叫道:“如果我明知会输,那还搞什么比赛,我有病啊,好了,大家可以走了。”
有记者挤了上来,问:“先生,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你真的是陈画师的徒弟?”
“大名不用请教了,不过,我的确是陈画师的徒弟,各位,我现在没心情接受采访,都走吧。”说着,陈冬一一往外推着,突然,他一抬头,现自己来到了汪雨的面前。
汪雨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陈冬呵呵一笑:“我的大主持人,如果我记性不错的话,你是客串闯关活动的吧,怎么也加入到新闻记者的队伍中了?”
“因为我的同事知道我和陈画师相识,所以让我一起来。”
“哦。”陈冬点点头:“不过,我能接受你的采访。”
“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是谁?”刘小慧出事后,汪雨又回到了电视台,她刚才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有几分陈冬的影子。虽然,陈冬看上去非常儒雅,但他嘻嘻哈哈的,却也像极了面前的人。
“走吧,走吧,我说过,今天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说着,陈冬将汪雨也推了出去。
转身回到大厅,红尘拿着冯获盖有印章的画,笑着迎过来:“乖徒儿,这幅画我收了,我知道你的用意了。”
陈冬哈哈笑道:“师娘,但愿能哄骗得过去,如果不行,我还有后手。”
“还有后手?”
“是啊,师妹不是出去了吗,我让拿着冯获画的那张去找盖章了。”
“冯获就肯给她盖?”
“这个嘛……就看她的了。”
这时,茅妮和胡蝶走了上来。
茅妮笑道:“我再一次领教了胡兄弟的掉包计。”
陈冬抱抱拳:“献丑,献丑。”
胡蝶哼道:“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法,就是赢了比赛又算什么英雄。”
“哈哈。”陈冬笑道:“我不是英雄,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再说,范且用梦幻异能在空白的纸上,画了风大吹的画,用意就是要讹诈我师娘,收条已经打了,到时候我师娘交不出画来怎么办?范且卑鄙,我就要比他还卑鄙。”
胡蝶张张嘴,被茅妮阻住了。
茅妮问:“胡兄弟,你真的是冬哥的徒弟吗?”
陈冬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嘛……”
胡蝶哼了一声:“快说,我姐问你话呢?”
“当然不是,我是假冒了陈画师的名气,不然,冯获也不会前来迎战。”
茅妮似乎很失望,叹息一声:“是这样啊。”
@ WWW. 红尘笑道:“好了,茅妮,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告辞告辞。”
茅妮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红尘姐客气了。”
红尘一拉陈冬,快步走了出来。
陈冬笑道:“师娘,急什么,吃了饭再走也好啊。”
红尘低声说:“难道你没现吗,茅妮怀疑你了。”
“她怀疑我?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啊,虽然面目和你装扮的陈画师不同,可是,你的性格,言谈举止差不多了多少,再说,我刚才看到茅妮一直在观察你画的那幅画。”
“是吗……”
“嗯,你临摹的画虽然可以被冯获这样的大师级高手辨认出来,但是,像茅妮这样的人,是很难分辨的,也就是说,你仿照的画也透露了你的书画造诣。”
“糟了,我忘了这一点。”
“是啊,你急于帮我,却忘了掩饰自己,你想一下,一个普通的人怎能画出一张让冯获都一时看走眼的画,那幅画的水平难道还普通吗?所以,我把画赶紧收了起来,就是怕茅妮再看下去。”
陈冬若有所思。来到街头,陈冬说:“师娘,你先回店裱画,我再回去看看。”
“你回去干什么?”
“我看看茅妮是不是真的怀疑我了。”
红尘笑道:“我看你是装不了多久了。”说着,红尘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陈冬绕过院墙,来到画院一侧,看看无人注意,施展银龙飞升的异能,跳到楼顶上,然后从楼顶下了楼梯,来到二楼。
陈冬悄然来到茅妮的寝室外。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茅妮和胡蝶的对话声。
陈冬打开自己的寝室,来到里面,又将门关好,然后施展异能,将墙壁打开一条缝隙,倾听着。
只听茅妮说:“胡蝶,你觉得那位胡来兄弟怎么样?”
“姐,你这话是啥意思?”
“你别多想,我是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他有一些出奇的地方?”
“是啊,他是有出奇的地方,比如他的卑鄙,他的嘴皮子,我看就少有人比。”
“不,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觉得,他和冬哥好像?”
“好像什么……”
“他冒充冬哥的徒弟,难道他和冬哥?”
“不会的,姐,我敢保证,他和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哥哥怎会认识这样的人。”
茅妮想了想说:“你看过他画的那幅鹰击图没有?”
“我才懒得看呢,没看。”
“我虽然不是书画界的人,可是,自信还有一些鉴赏能力的,他的画既然连冯获也瞒过了,我想,水平应该不差。”
“姐,你想哪去了,难道你看不出吗,他在茶水里作了手脚,然后又让封玲……哼,显然是美人计,冯获还能不被他算计吗,稀里糊涂就落了款,盖了章,这个冯获也真倒霉,接连两场比赛,一个堂堂的国内享有盛誉的书画大师,居然栽在这种卑鄙小人的手里。”
“胡蝶,别这样说,胡来兄弟的手法是不太正大光明,可他也是为了咱们好。”
“哼,反正我看不上这种人,有本事跟人家真刀真枪地比试啊。”
“如果那样,现在咱们的画院就是范老板的了,还有红尘姐,也栽了。”茅妮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胡来兄弟还是有些手段的,你爸爸是龙派传人,当时你要是看看那幅画就好了,应该能看出胡来兄弟的造诣有多高。”
胡蝶嗤一声:“我才懒得看呢。”
“好了,去吃饭吧。”说着,茅妮和胡蝶站了起来。
陈冬收了异能,躺在床上,心说:看样子,茅妮只是怀疑。
正想着,突然,门一响。
陈冬一惊,他坐了起来,正想从窗户里逃走,可是来不及了。茅妮和胡蝶已经走了进来。
三人都是啊地一声。
茅妮和胡蝶做梦都想不到陈冬会在寝室里。
“你……”茅妮一呆。
胡蝶叫道:“你……你怎么在这里,想偷什么东西?”
陈冬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我……我累了,想找地方歇一下。”
“胡说,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师娘有事,先走了,我又回来了。”
胡蝶刚想抓他的衣领。茅妮摆摆手,拦住胡蝶,说:“胡来兄弟,你有这里的钥匙?”
陈冬刚想否认。胡蝶已经奔了过来,抓住他的钥匙。
陈冬只好苦笑:“是,是,是陈画师给我的。”
“胡说。”胡蝶叫道:“快说,我哥在哪里?你是不是把他害了?”
“怎么会呢,陈画师有事外出。”
胡蝶叫道:“你胡说,我哥一定被你害了,你快说。”
茅妮见胡蝶情绪大动,赶紧拉回她,对陈冬说:“胡来兄弟,能不能解释一下钥匙的事?”
“真的……真的是陈画师给我的。”
“陈画师去了哪里?我想你一定知道。”
“他……他去省城了。”陈冬说。
胡蝶还想闹,茅妮抱住她,说:“胡兄弟,我想你一定饿了,咱们去小餐厅吧,慢慢说。”
三人来到餐厅。茅妮要了几个菜,还拿了一瓶酒过来。
胡蝶叫道:“姐,你干什么,招待他啊?”
茅妮笑笑:“胡蝶,胡来兄弟毕竟是咱们画院的恩人。”
“哼,我看他八成不怀好意,说不定就是杀害我哥的凶手。”
“别瞎说,冬哥会有下落的。”
胡蝶瞪着陈冬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要是有一句谎话,我就报警。”
陈冬苦笑说:“妹妹……”
“谁是你妹妹?”
“好,好,胡蝶姑娘……你听我说,是这样的,你哥一心要帮助画院展,担心自己的书画造诣还不够,听说范且收拢了冯获,所以就去了省城,要找一些名家交流书画心得。”
“胡说,他如果去省城,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再说了,他也不该关机啊。”
“我想,他是……是不想分心吧,学习书画需要静心。”
“放屁。”胡蝶说:“再怎么说,他也该和我这个妹妹说一声,你算老几?”
陈冬唉了一声:“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无话了,算了,不说了,吃饭。”说着,陈冬抓起筷子,刚夹起一块肉,就被胡蝶挡下了。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茅妮说:“胡蝶,你到底是想让他说,还是不想让他说?”
胡蝶哼了一声:“他放屁,我就不听。”
陈冬摊摊手:“既然你不相信,我说了也没用。”
茅妮想了想说:“你继续说”
“啊,是这样的……我受陈画师所托,想到画院来,帮助茅院长……”
“说的好听,你有什么本事啊,帮助我们。”胡蝶哼了一声。
茅妮说:“别插嘴。”
陈冬接着说:“正好,遇到了冯获代表范且要参加赛画会的事,我便和师娘商议不能让画院落在范且的手里,可是,我没有把握胜过范且,只好用计。”
“好高明的计策。”胡蝶哼了一声。
“过奖。”陈冬抱抱拳。
“呸。”胡蝶翻了陈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