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风留不好意思地朝她挥了挥手小声地说:“+ WwW..Com嗨。”
顾敏回头看了下,见那帮属下正忙着给那几个人戴上手铐,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便低声说:“你怎么躲在这里?跟我们回去录个笔录吧。”
甄风留为难地挑挑眉说:“硕大姐,帮个忙好吗?我不想露面。反正人你已经抓到了。你回去随便审一下就好啦。”
顾敏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不过你又欠了我一份人情。”
“嘿嘿,改天我一定还。请你吃大餐。”这厮笑嘻嘻地说。
顾敏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将门关上。转身对那些警察说:“把人都带走。”
然后只听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旋即屋里就安静了下来。甄风留推开衣柜的门,跳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心想:嘿,姓周的,这回可有你受的啦。
回到自己长期包下的宾馆房间里,甄风留脱掉外衣,打了个电话叫了份外卖,便打开笔记本上起网来。
他想查查周华能被判多少年刑期?如果这次就直接把他给搞定了那就省了不少力气。估计到时候他那个地下工厂没准都一起交待出来了呢。
用度娘搜索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来聚众咕匕罪,刑法第第到条规定并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而吸毒并不算犯罪,携带毒品或贩毒才会被判刑。
这个刑罚对他未免太轻了些。跟他做过的罪恶相比,这点惩罚太小了。他生产那些违规医疗器械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患者。
这厮暗暗地想。一面关掉网页。打开了慕容南的博客浏览起来。
他最近经常去关注他。嗯要战胜对手,最起码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只见这厮的博客依然那么火。有上万名粉丝在支持他。他在博客上道貌岸然地讲述一些医道养生之法。还有中古教的一些秘传之术。无数教徒来追捧他。
上面还有他获衙市十佳杰出青年奖,优秀企业家的一些照片。可以说是春风得意。身上笼罩着很多光环。更让甄风留郁闷的是这厮竟然还当上了
邯郸县的县长。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当上这个官职的?他那么年轻。按说国家根本不可能用这么年轻的干部啊?再说他之前又不是政府编制的人。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从一个乡村小医师转成了乡干部,还进入了国家的编制。在中国没有什么事是钱和权利办不成的事。
这下可好啦,自己这边还没什么进展呢,人家那边不禁成为知名企业家,社会名流,现在还当上了国家干部,成为一县之长。玛啦格碧的,上哪说理去?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嗯办法当官。有权利之后把慕容南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赶下台。我要向世人揭露他的真面目。让他为自己犯下的罪恶赎罪。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甄风留马上站起来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的男孩子。恭敬地说:“您好,请问您是要了外卖吗?”
“哦,是的。多少钱?”
“二十六。”
甄风留从裤兜里掏出钱,数了几张放到他手里。
男孩帮他把菜端到电脑桌前就走了。
甄风留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吃起饭来。
单身汉的生活就是这样。经常是对付一口。但有一个好处。饭后不用洗碗,住宾馆也不用收拾房间。一切都有人做只要花钱。
吃饱喝足之后,这厮将饭盒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也不想再上网了。上网颈椎疼。打开电视。躺在宾馆雪白的大床上面看电视。一面喝点啤酒。
没想到电视一打开。竟然就是省电视台的节目。而且偏偏是他最不想想起的人莫言。莫言正优雅地站在镜头前微笑着主持着本台一个极火爆的《我是大能人》节目。
看到莫言那光彩照人的脸,他的心里莫名地酸痛起来。曾经这美好只属于自己。曾经他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
可是现在所有快乐的记忆都变成了一把刻刀。每一次都会牵起他心底深心的疼痛。
那晚现她和别的男人关系暧昧之后,他就选择了逃避。不想再为她找借口,不想再相信她。
他骨子里的高傲使他决定抛弃她。
他以为这段感情可以像扔掉一件穿旧的衣裳一样容易。可现在他现好难。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分钟,忘记一个人却需要很久。
甄风留马上换了台。转移注意力。
他不想再想这件事。
不想为了别人的错误而继续折磨自己。
可能是那晚自己无意间将莫言之前送给他的打火机落在了她的出租屋里,莫言知道了那晚他曾经来过。所以他从省城回来后莫言就接连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
甄风留一次也没有接听,还把她的电话拉黑了。
他想以后他会选个好的时机和她说清楚。
但现在他真的不想再看见那张脸。
可能是自己的心胸太过狭隘了。他无法理智地面对这件事。对于那个鸠占鹊巢趁虚而入的男人。他暗暗记住了他的脸。有机会他一定会让他尝到苦头。
不过他有耐心。眼下焦头烂额,四面楚歌,不适合在此时反击。
正想着,门突然又被敲响了。这次声音很大很急促。可以听得出敲门的人心情一定很急很焦虑。
会是谁呢?跑到宾馆来找自己?有事直接给自己打电话不就行了吗?
甄风留大步来到门边,一面作势开门,一面随意地问:“谁啊?”
“是我。甄大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门外那个声音令他的手瞬间就僵在那里。
“啊,是莫言。她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甄风留一阵沉默。剑眉皱起。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
“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快开开门,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清楚好吗?再看不见你,我就要疯了。”莫言焦虑地说。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夹杂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