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甄风留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可能她还没有下班呢。甄风留迅地离开了莫言的住处。开着新买的凯迪拉克朝电视台赶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前给莫言打电话。而是直接将车开到电视台门口。掏烟点燃,在昏暗的光线下
慢慢吸着。然后他看见莫言袅袅地踩着高跟鞋背着包包从电视台里面走了出来。她朝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寻找着出租车。甄风留心里一动,几乎就要把车开上前去接她。可就是这时非常巧的,从斜里冲出来一辆帕萨特。嚓地一声停在了莫言的跟前。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男人浑厚的男低声对着莫言说:“叶,上车吧。我们谈谈。”
甄风留的心里顿时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透了一般。生疼生疼的。一切果然跟他的预感一样。他抬眼朝莫言望去。只见莫言的表情有些纠结。但是很明显她认识这个男的,并且两人的关系还非比寻常。不然那男人不可能直呼她的姓。她脸上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甄风留在心里剧骂:“麻了个比的,你个贱人。这么快就背着老子在外面找野男人。还口口声声地说爱我。都…的骗人的。可笑,我竟然相信了你。这厮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心底刚刚对莫言敞开的那扇门,如同上了锈的铁门一般嘎吱嘎吱地关上了。
莫言却不知甄风留就在不远处,她迟疑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黑色的帕萨特车嗡地一声驶离地面,朝漆黑的夜色中疾驰而去。
甄风留本想立即跟上,随即迟疑了一下却调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还有什么可看的。事实已经摆在眼拼了。难道非要亲眼撞见她和别的男人鬼混自己才甘心吗?何必要自取其辱。拿自己的心往刀子上戳。
既然她没有真心待自己,自己也就不必再认真了。甄风留暗下决心,从此后跟莫言断绝联系。宁缺滥。不知为什么他脑海中冒出这个词来。
镜头切换。
莫言像个做错了事般的孩子缩在孟德军的车后座上。双手绞着衣角。心底捉摸着要怎么跟他说。孟德军也沉默着。只是专注地开车。气氛变得很沉闷,令人窒息。
“他会不会对自己用强?听说男人只要占有了女人一次,就会想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他真的用强,我该怎么办?打他,报警?可他是省长。这样的身份,有谁会帮自己,信自己呢?如果他说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的,那怎么办?到时候只怕自己的名誉扫地。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莫言心里忐忑不安,神情焦虑。这些都被孟德军扫视了一眼后视镜后尽收眼底。只是他的表情依然严肃。严肃得有些可怕。莫言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可能他真的被自己给惹生气了。她更加紧张起来。
自从上次后,她一直躲着他。到了下班的点不出去。或是跟台长提出更改工作时间,或是跟别人换班。他打她手机她不接。以孟德军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开诚布公地来电视台找她的。所以莫言就挺到了现在。今天她原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明白了她的决定,不会再来纠缠她了。可是当他一出现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懵了。
要怎么处理和他之间的关系,在她心里那只是一次无可奈何的交易。她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可是现实还是要面对的。
莫言小声地问:“孟省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该回家了,明天还有通告要起早。”或许是迫于他的权势官威,她气势明显很弱。
孟德军不说话只是猛地将车提高了二十脉。看着窗外突然变快的景物刷刷地在眼前移动。莫言吓了一跳。紧紧地把住车门弱弱地说:“孟省长,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只是我,我有男朋友了。”
“唰。”车又加快了。这回莫言感觉整个车就像在飞一般,有些飘了。
她不禁害怕起来。她是个外表坚强,骨子里却柔弱的女孩儿。柔弱得甚至有些懦弱。不然当日也不会被那个宣传部长用果照要挟了+ WwW..Com那么久。
看到自己每说一句话孟德军就提高车,他一声不吭,却有着令人窒息的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他的神情他的行为都表明他此时非常愤怒。愤怒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莫言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她害怕他这样一个一向深沉冷静的人。突然爆。他是一个高官。应该比自己更惜命。可他眼前却因为自己一而再地拒绝他而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来。她不敢想象如果他们两个人双双出了车祸后一切会是怎么样?
时光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莫言觉得这真的很煎熬。她恨不得马上就到天明。让自己不必处于这样的境地。
道路似乎很长。开了很久还没有停下。莫言反正也无力反抗干脆闭起眼睛休息。她打定了主意,要让他知道,就算他用强权压迫自己和他再做那种事,她的心也不会属于他一分一秒。
她决定要跟他说说甄风留。告诉她自己有爱的人啦。请求他放过自己。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无力地靠在车后座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忽然停了下来。莫言坐起身子警惕地朝外面望了望。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到车子停在一座非常漂亮豪华的别墅前面。
孟德军将车钥匙拔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一把将莫言拉了下来。拽着她的小手径直朝别墅里面走去。
“啊,孟省长,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莫言神情慌张如一只迷了路的小白兔般惊惶地问道。
“不要说话。跟我走。”孟德军用命令的语气说。神色冷峻,不容反驳。
他用如铁钳般的大手狠命地攥紧了她的手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