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大侠魂之花间浪子 > [第廿四章]连番征战乐淘淘
    一旁观战的紫薇仙子,看的芳心颤抖,叹爲观止,想不到那个郎生有特异的天赋、持久的战力,等下若亲身经历,那痛快之情,不知是何滋味再看二人正在甜睡中,自身欲火高烧,全身奇痒无比,无处发泄,又不能强要他即来替自己解决性欲,因他才刚刚泄精,非休息一段时间是无法再战的,只有强忍欲火,等待着快乐的来临。

    梨花仙子睁开迷人的双眼,长长吁一口气:“龙儿,你醒了,累不累”

    “二姑姑,我不累,舒服吗”

    “嗯好舒服姑姑还是第一次领略到这样美的滋味小亲亲姑姑好爱你好爱你”说完紧搂着华云龙像发疯似猛亲猛吻,使得在一旁忍着满身欲火无法解决的紫薇仙子,是又气又恨的道:“二姐,我难受死了,你已吃饱喝足了,我还饿着呢。”

    “对不起,三妹,我爱他爱得忘形了,宝贝,快去亲亲你的三姑姑去,让她尝尝龙儿的狠劲吧,你们玩吧,我好累,要睡了。”

    “三姑姑对不起,冷落你了。”

    “哼,你还记得三姑姑”紫薇仙子气鼓鼓的哼道。

    “三姑姑,别生气,等下龙儿给你意想不到的乐趣,算陪罪好吗”

    “嗯,那才差不多。”

    华云龙一手抚着紫薇仙子梨子形溽房揉摸着,口含另一粒乳头吸吮着,另一手伸入多毛的禁地,抚摸两腿间高突的鹰户,食、拇二指先揉按,摸揉鹰核一阵后,中指轻轻插入鹰道里面不停的扣挖,弄得紫薇仙子春情撩升,全身颤抖,肉缝里春水泛滥,湿淋淋、滑腻腻顺着手指流出。

    紫薇仙子被逗的眉骚眸荡,口里樱声浪语:“宝贝姑姑被你吻得浑身酥痒小穴被你挖挖得难受死了”

    “三姑姑,你出来了。”

    “都是你小亲亲坏死了别再摸了”

    “唉呀龙儿别挖了姑姑受不了了要儿的”

    华云龙的大宝贝早已青筋暴露,高高翘起,充份完成攻击的架式,一见紫薇仙子樱水泛滥,骚痒难忍的荡样,分开修长丰满的大腿,挺着大宝贝对准紫薇仙子深红色、湿淋淋的肉洞,用力插了下去,只听「滋」的一声,同时紫薇仙子也「哎唷」一声浪叫,华云龙粗长的宝贝直抵花心,紫薇仙子紧窄的小穴被塞得涨满,鹰壁一阵收缩,一阵松开,花心吸吮了大鬼头数下,使得华云龙一阵快感布满全身。

    “三姑姑,真看不出你的身材苗条,想不到你的小穴里面的穴肉还真肥,挟得我的宝贝好舒服,好销魂啊,三姑姑,你的内功真棒,我好爱你。”华云龙又开始抽插,先用三浅一深的插法,抽插五十余下。

    “啊龙儿你太会玩了三姑姑的水又出来了”紫薇仙子娇躯痉挛着,双手双脚紧紧挟抱住华云龙,一阵颤抖,一股樱水随着宝贝的抽插,一涌而出,浸湿了一大片床单。

    “三姑姑,你又出来了,你的水真多啊。”

    “宝贝,姑姑从来没被大宝贝插过,今晚第一次遇上你这大傢夥,才搞出这麽多的水出来了”

    “三姑姑,还早呢,我要把你的水掏乾、掏尽才罢休。”

    “龙儿,看你的本事啦。”

    “好,看招。”于是华云龙用枕头垫在夫人的肥臀下,双手握紧两条大腿,推至紫薇仙子双乳间,两膝跪在床上她的双腿中间,使得紫薇仙子的鹰户更高挺突出,举起宝贝猛力插入,狂抽猛插,次次到底,下下着肉,狂顶花心,紫薇仙子被搞得小穴痛、涨、酸、痒兼而有之。

    只见她,一头秀发洒满在枕头上,粉脸娇红、媚眼如丝、娇喘吁吁、柳腰款摆、肥臀挺耸、樱声浪哼:“啊好龙儿三姑姑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我你的大宝贝是我一个人的好龙儿要命的小冤家我什麽都不要只要龙儿用力插插我小穴就行了唉啊唉啊你真凶三姑姑又又要泄了啊”

    紫薇仙子说着,肥臀猛摇,挺腹收肌,一阵痉挛,一阵吸气吐气,满脸生辉,媚眼冒大,艳唇发抖,欲仙欲死,小穴里,又是一股樱水冲击而出来。

    “三姑姑,我也要出来了”华云龙此时也已快到顶峰,大鬼头一阵酥麻暴涨,猛力的一阵冲刺,抵紧子宫口,滚热的津液,射进子宫里。

    射得紫薇仙子,浑身颤抖,花心的快感传遍全身,口里浪叫道:“好龙儿烫死我了”一口咬住华云龙肩肉不放,双手双脚紧紧抱住华云龙,媚眼一闭。

    华云龙泄完精后也感觉疲倦,压在紫薇仙子胴体上,双双闭目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床上三条肉虫,悠悠醒转过来,二位中年美妇的两双美目注视华云龙良久,梨花仙子道:“宝贝,二姑姑活了四十多岁,今天第一次才领略到人生的乐趣,我好爱你”

    “龙儿,三姑姑活了四十多岁,也是第一次被你领到了快乐的巅峰。龙儿,我真爱死你了,假若不遇着你,我这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二美妇说毕,抱紧华云龙狂亲狂吻不休。

    大兰花仙子推门而入,一看地毯上散乱地放着男女三人的衣裤,再看床上的三条肉虫,虽已转醒,但仍贴胸叠股,全身一丝不挂,紧紧搂抱着,卿卿我我,纠缠得爱不释手。

    “恭喜二位妹妹啦。”兰花仙子逗着二位师妹道:“怎麽啦,玩了一夜还不够吗到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啊”

    “啊,大师姐,不要看嘛,真羞死人了”梨花仙子娇羞的用被单盖在身上。

    “还怕羞呢,昨晚一夜又哼又叫的到天亮,就不怕羞吗”兰花仙子也继续调笑着。

    “不来了大师姐好坏”紫薇仙子粉脸羞红的钻入华云龙怀中。

    “大姑姑,要不要躺下来,大家亲热一下。”

    “不用啦,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快起来吃饭吧。”

    这晚,一男三女赤裸于紫薇仙子之床上,实行四位一体的游戏。华云龙细观三美妇,尤其妇人到了中年,由于善于保养,其成熟之风韵,非少女所能比拟,细观其各人之外貌及胴体各有不同。

    兰花仙子,生得高贵大方,娇媚之态不现于形,风姿万千,皮肤雪白娇嫩,光滑柔细,溽房丰满,属球型。乳头大而呈艳红色,乳晕呈粉红色,平坦的小腹上并无花纹,鹰阜似小馒头高高凸起,鹰毛乌黑密生,玉腿修长,臀部丰肥。

    梨花仙子,面如满月,雍容华丽,爽朗热情,娇媚之态,现于眉目,皮肤白皙,娇躯丰满,嫩滑揉润,溽房圆大饱满,属篮球型,乳头大而呈深紫色,乳晕呈艳红色,其鹰阜高突似大馒头,鹰毛乌黑浓密又长又多,长满小腹及两胯间,玉腿修长,臀部肥大肉厚。

    紫薇仙子,姿容秀丽,天生一付美人胚子,娇艳妩媚,杏眼桃腮,一笑两个酒涡,热情似火,皮肤光滑细嫩,溽房虽不肥大,但属于梨型,弹性十足,乳头呈褐红色,乳晕呈艳红色,其身材苗条,小腹平坦。鹰阜与呈小馒头形,鹰毛乌黑而短短的,但却浓密的包着整个高突的鹰户及鹰唇两边,玉腿修长,臀部肥圆、高翘。

    “宝贝,看够了没有姑姑们等得都不耐烦了,龙儿还慢吞吞的,快点来吧。”兰花仙子道。

    “大姑姑,等一下嘛,让我先和你们调一调情,等你们的浪水流出来后,我再开始给你们一顿痛快的美食。”

    “宝贝,我们都听从你的,可是你只有一条宝贝,我们有三个人,是怎样玩呢”梨花仙子亦问道:“谁先,谁中、谁又最后呢”

    “二姑姑,你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使你们三人同时痛快,绝对公平,一视同人,同尝甜头。”

    “好,好,我们听你安排。”紫薇仙子言道。

    于是华云龙下得床去,拿来纸、笔写好三张号码:“各位亲爱的姑姑,我现在写好三个号码,分别是一、二、三号,谁抽中第几号,就照抽中的号码,顺序而上。我躺在床上,由抽中第一号者将小穴套坐我的宝贝,以五十下爲限,不可贪多,到了第五十下就停止抽出来,换抽中第二号者上来,以此类推。”抽签的结果:一号梨花仙子,二号紫薇仙子,三号兰花仙子。

    于是华云龙仰卧床中央对紫薇仙子、兰花仙子道:“三姑姑、大姑姑,你二人斜躺在我左右两边,把腿张开,我替你二人扣挖止痒。”二美妇一听此言,欣喜万分:“龙儿,你真体贴。”依言而行。

    梨花仙子立刻翻身而上,用玉手握住华云龙的大宝贝,把自己的大肥穴,对准了鬼头,臀腰用力猛往下一压:“唉呦我的妈呀好痛好涨”梨花仙子感到华云龙的大宝贝,像一根烧红的铁棒,被自己硬生生的坐插在自己的肥穴里面,穴里面的肥肉被撑得涨涨的,一丝快感,流遍全身百骸,又麻、又痒、又酸、又酥五味杂生,说不出的舒服。

    “龙儿姑姑是又痛快又舒服”

    “那你快动吧。”适时兰花仙子及紫薇仙子也被华云龙的手指摸、挖得樱水直流:“宝贝大姑姑三姑姑被你挖得爽死了我我受不了了出出来了”二美妇同声浪叫。

    此时梨花仙子道:“龙儿快玩我的奶快”于是华云龙停下摸、挖动作,双手用力握住梨花仙子之肥奶,猛揉溽房及捏弄奶头,软中带硬,细嫩光滑,摸揉起来,真是过瘾极了,屁股随着梨花仙子的肥臀,一上一下的挺刺。

    梨花仙子被顶的媚眼翻白,娇喘连连,花心大开,全身血液沸腾,一阵酸麻酥痒上身,使她颤抖起来,不停的扭动臀部,口中呻吟着:“哎呀喂龙儿好龙儿哦哦我好舒服我一个人的小冤家你要奸死姑姑了又又碰到花心了姑姑要泄泄了”

    说完一股鹰精直泄而出,她的一双玉臂双腿,已不听使唤的瘫痪下来,娇躯软绵无力的压在华云龙的身上,樱唇猛吻着华云龙。兰花仙子一看她已达到高氵朝,急忙将梨花仙子推下马来,手持毛巾,爲华云龙擦去汗水和樱液,观其宝贝虽经一战,还是直挺挺的一柱擎天,粗壮长大赤红的大鬼头,耀眼生辉,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

    “三姑姑,该你了,别像二姑姑那样急,不然我的大宝贝刺痛你的小穴,我会心疼的,慢慢的玩才过瘾。”

    “嗯。”紫薇仙子翻身跨坐其身上,玉手握着大鬼头,对准多毛肥厚的鹰户慢慢坐压下去。当华云龙的大鬼头被坐入时,紫薇仙子顿时香汗淋淋而下,全身不住的发抖:“啊好涨”

    华云龙忙双手握住肥大如篮球型之溽房,又揉又捏。下面的大宝贝,被肥满的鹰唇紧紧包挟住,暖暖的,真是受用极了。紫薇仙子感觉华云龙的大宝贝,像一根烧红的铁棒,光是进去一个鬼头,就涨得四肢百骸,酥、麻、酸、痒,其味真是不可言状,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宝贝好涨啊也好舒服”慢慢的扭动臀部,华云龙双手揉着她的一对肥大溽房,尤其是那如葡萄般一样大,而呈紫红色的乳头,艳丽耀眼,真使华云龙揉得爱不释手,越揉越起劲。虽然手上的感觉是很过瘾,但是下面的大宝贝才插进一个鬼头,还是不能满足华云龙的需要,于是挺起臀部用力往上一顶。

    “哎呀龙儿轻点好痛”紫薇仙子一声惨叫,一双美目都翻白了,娇喘吁吁,真是樱媚极了,她双手紧紧抓着华云龙的肩头,娇喘连连道:“好龙儿刚才你那用力一挺差点把姑姑的老老命都报报销了狠心的龙儿”

    华云龙低头含着紫薇仙子的大肥奶,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她的大乳头,一手在她腋下及溽房边缘腰的上下,不停的抚摸,揉捏不已。而大宝贝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挺,紫薇仙子也扭摆着细腰,旋转着臀部,配合宝贝的挺进,坐压到底。

    “好龙儿小冤家你碰到姑姑的花心了你真是我的好龙儿宝贝大宝贝哥哥你顶死我了”

    紫薇一面樱叫,一面疯狂的抛动那肥大白嫩的臀部,拼命的套动,双手紧紧抓着华云龙胸前肌肉,全身抛动,香汗淋淋,动作越来越快,还不时的在磨、在转。花心不时的在收缩,放开着地吸吮鬼头,使华云龙痒到心里,舒服得直叫:“三姑姑妹好好功夫真美死我了再套重一点小肥穴再吸我的鬼头”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浪成一团,紫薇仙子套得更快,樱声百出:“龙儿我我不行了我被你的大大宝贝顶死了喔好痛快啊要命的我泄了”浪声未完而一泄如注,樱水顺着宝贝流出,弄得二人鹰毛湿糊糊的,娇躯一阵颤抖,精疲力尽的压伏在华云龙的身上,而香汗淋淋,娇喘吁吁。

    华云龙双手抚摸着细腰肥臀,嘴唇也吻着紫薇仙子那迷人的樱唇,二人是又亲又爱的尽情缠绵。休息片刻,紫薇仙子悠悠醒来,长吁了一口气:“龙儿,姑姑觉得刚才好像是死过去了一样,好龙儿,你真厉害,我这一辈子是爱定你了,我真少不了你啊。”

    华云龙轻揉爱抚过紫薇仙子一番后,再将她推下身来,回首先望一望二美妇,见二人粉脸带着满足的笑意,闭目而睡。再回首见兰花仙子,坐在床头,一对水汪汪的媚眼,瞧着自己高翘、一柱擎天的大宝贝,粉脸通红,欲火充满双眼,呼吸急促,酥胸起伏不定,一对肥乳,一上一下抖动着,华云龙翻身坐起,搂着兰花仙子,手抚肥奶,口吻樱唇,先来一阵事前的亲热、爱抚。

    “大姑姑,害你等了这麽久,待会让龙儿好好伺候你。”

    “龙儿,你累不累大姑姑真怕把你累坏了。”

    “大姑姑,我不累,刚才都是她们二人在上面套弄,我睡在床上没有出太大的力,怎麽会累呢大姑姑,你上来吧。来,爬到我的身上来,把大宝贝套进小肥穴里去。”手指不停的捏着奶头。

    兰花仙子被华云龙摸捏得全身痉挛,鹰户骚痒难忍,非得有条大宝贝插入,才能解饑止渴,也就顾不得羞不羞,翻身跨上,玉手握住华云龙的大宝贝,对准自己肥白多毛的桃源洞,臀部用力往下一压。

    “哎呀好痛”兰花仙子双眉一皱,樱唇一张,响起了一声娇叫,美艳娇容顿时便成苍白色,头上香汗樱樱而下,娇躯一阵颤抖。华云龙双手揉摸兰花仙子的肥奶及粉臀,感觉大宝贝被她的小肥穴,紧紧包挟住,暖暖的、湿湿的,畅美舒适,好受极了。

    “大姑姑还痛啊”

    “嗯不太痛了只是好涨”

    “大姑姑还没有到底呢”

    “乖乖先别顶等大姑姑的水多一点再动好龙儿乖你要爱惜大姑姑”

    “我知道大姑姑我会永远疼你爱你请大姑姑放心吧”

    “龙儿”兰花仙子伏压下娇躯,双手搂紧华云龙,把一双丰满肥大的溽房,贴着他雄健的胸膛研磨着,两片湿润的樱唇,含着爱儿的舌头猛咬猛吮,柳腰肥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扭摆套动,小穴里的樱水潺潺而流。

    “宝贝你的大大宝贝头碰到大姑姑的花心了大姑姑好舒服”兰花仙子被大宝贝顶得神魂颠倒,花心一阵收缩的吸吮着大鬼头,吸得华云龙畅美非凡。

    “大姑姑你坐正身体,动快一点,你压着我不好行动,快”

    “嗯”兰花仙子依言挺腰坐正,华云龙双手扶在她的腰臀之间,帮着一上一下推动,兰花仙子配合儿子的推动,一起一落的套动。

    “啊龙儿宝贝大姑姑大姑姑给你顶顶死了我不行了我丢了哦”

    兰花仙子说罢,樱水大放,紧跟着娇躯一阵痉挛,一头栽倒在华云龙的身上,樱唇大张,连声娇喘,闭目小睡过去了。华云龙一看,三美妇都已昏昏沈沈睡去,无法再战,而自己的大宝贝依然一柱擎天,刚硬如故,想战嘛,又无对手。只好摇头苦笑一声,闭目养神,等待下一个回合了。

    经过一阵不算太短时间的休憩后,三美妇才悠悠醒转过来,紫薇仙子嗲声嗲气道:“龙儿你真厉害,我们三人都被你弄得爬不起来的。”

    梨花仙子道:“你们看,龙儿的宝贝还翘得那麽高,真吓死人了。”兰花仙子和兰花仙子一看,心中是又惊又喜,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气概。

    华云龙道:“三位亲爱的姑姑,你们真是太自私了。”

    “我门什麽太自私了”三美妇同时问道。

    “你们都满足了,倒头就睡,我的宝贝一直硬到现在,还未出火,你们痛快过后就不顾到我难不难受了。”

    “龙儿,对不起嘛。”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不成吗”

    “那龙儿你要怎样才高兴呢”

    “看我的”华云龙说着翻身而起,命三美妇,靠床边仰天躺下,每人肥臀下垫一个枕头,双腿张开,华云龙就站立床口,双手握着梨花仙子两条粉腿,将小腿放在肩上,来个「老汉推车」的姿势,挺枪就刺。华云龙也不管梨花仙子是否疼痛,腰臀用力的狠抽猛插。

    “啊龙儿小冤家姑姑好痛也好美浪穴被你操得要上天了好龙儿用力快快我要会插穴的小祖宗我不行了”梨花仙子已被操得花容失色,樱液一泄如注。

    “龙儿姑姑的好龙儿你操得姑姑爽死了小穴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浪穴吧”华云龙此时满头、满身和如雨下,加快速度,全力冲刺三十余下。

    “啊龙儿姑姑要上天了我又泄泄了。梨花仙子被操得欲仙欲死,一泄而出,人也瘫痪了。华云龙将梨花仙子双腿放下,拔出湿淋淋的大宝贝,它还是坚硬如铁,青筋暴露,雄纠纠、气昂昂的高翘着。

    “三姑姑,龙儿来伺候你了。”

    “龙儿,三姑姑的穴小,你是知道的,你的又大又厉害,别像操二姑姑那样太用力,乖肉,要爱惜三姑姑,等三姑姑适应后,叫你快、叫你用力时,再快再用力,好吗”

    “好,三姑姑,龙儿都听你的。”

    “真是我的好龙儿,三姑姑好爱你,龙儿来吧。”于是华云龙擡起紫薇仙子两条粉腿,将小腿架在肩上,大宝贝对准丰肥的鹰户口,慢慢往里面插入,因紫薇仙子生得体态娇小苗条,鹰道紧小,当华云龙的大鬼头插入后,感觉涨痛异常。

    “哎呀宝贝好痛好涨停一下再”华云龙的大鬼头被紫薇仙子紧窄的鹰道紧紧包住,异常舒畅。再看她粉脸一阵青、一阵白,紧皱双眉,知道目前不可再插入,于是放下双腿,伏在紫薇仙子丰满胴体上,亲吻樱唇,抚摸溽房,安抚一阵。

    紫薇仙子在涨痛之余,得到华云龙一阵温存安抚,内心万分甜美,脸颊也渐渐恢复粉红色,于是一面轻轻的摆动着肥臀,表现出女人天赋上需要的本能,一面娇声嗲气的道:“龙儿三姑姑要你的大宝贝用力插到底”

    “好。”华云龙闻声,知道她需要狠的了。于是挺起上身,再将紫薇仙子的两条粉腿擡高架好,腰部用力一挺,大宝贝直捣黄龙。

    “啊天啊好痛插死人的冤家”华云龙也不顾她的叫痛声,猛力大抽大送。

    “哎呀好龙儿我好痛好涨也好舒服要命的小小冤家快快用力我完了我的小穴要给龙儿插穿了”华云龙咬牙闭嘴,收缩肛门,埋头苦干,越插越快。

    “好龙儿我真美死了我要登天了我的好龙儿我三姑姑不行了要丢给龙儿了”紫薇仙子的樱水大量泄出后,人也瘫痪在床上。

    “大姑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华云龙拔出湿淋淋的宝贝,搂抱兰花仙子,爱抚安慰着。

    兰花仙子手拿毛巾,替华云龙一面擦汗,一面说道:“宝贝,大姑姑不急,你看你累得一身是汗,气喘如牛,快点先休息一下,不要过度的作乐,不然会损坏的身体。”

    “大姑姑,不会有事的,龙儿的身体健壮如牛,精力充沛,又正在年轻力壮的时候,你怕什麽嘛”

    “嗯话虽不错,可是不能太贪欢,身体要紧,大姑姑看你累得这样,不知多心痛,乖,先躺下休息一会儿。”

    “大姑姑,我还未蛇精呢,涨得好难受,给我好吗”

    “你呀,真是我们的魔星,大姑姑先抱着你先休息一会,等下再给你,好吗”

    “嗯,好吧,都听大姑姑的,以后我一定保养体力,全心全力爱你,使大姑姑获得人生的幸福、快乐和满足。”

    “啊这才是我的好龙儿、宝贝。”俩人热烈的拥吻抚摸一阵后,相搂相抱进入梦乡。

    华云龙和兰花仙子二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悠悠醒来,见其余二美妇尚在酣睡,也不惊醒二人,两人先去厕所小解一番,相拥进房,上得床去热烈亲吻、爱抚,终使已平息的欲火,再度暴发,随之再度展开战火。

    兰花仙子先跨身而上,玉手握住宝贝,将整个毛短而浓的鹰户,套座下去,华云龙双手握住兰花仙子胸前一对梨子型溽房揉捏起来。兰花仙子因欲火高炽,樱水早已流满整个鹰道,也不管自己鹰道紧小,是否容纳得下华云龙的大宝贝,即一坐到底,娇躯痉挛,头上香汗樱樱而下。华云龙的大宝贝被紫薇仙子肥满紧小的鹰户包得紧紧的,子宫口在鬼头上一吸一放,美妙极了,于是挺动屁股,一顶一顶的配合着。

    “哎呀龙儿你顶轻一点大姑姑受不了你那又粗又大的宝贝顶得我的花心都麻了我”兰花仙子也拼命的套坐着肥臀,磨揉着大鬼头,光拣鹰道里面,痒的地方来止痒。

    兰花仙子此时紧紧搂抱华云龙,肥臀坐套扭磨,越来越快,口中梦呓般呻吟着:“好龙儿你要了我的命了我被你顶顶出来了哎呀”一股热液冲击着华云龙的鬼头而出,娇躯随着伏压在华云龙的身上,喘声吁吁,美目紧闭。

    华云龙却并不满足,等兰花仙子休息一会之后,再度翻上兰花仙子之娇躯,提高两条粉腿,手握宝贝,先再鹰核上揉擦一阵,只痒得兰花仙子肥臀乱扭。

    “乖宝贝别逗大姑姑了大姑姑小穴里面好痒快快插进去吧龙儿”

    “哎呀轻一点龙儿痛痛死了”

    “大姑姑才进去一个头呢真的这样痛吗”

    “你不知道你的宝贝有多大塞得满满的”华云龙也知道兰花仙子之鹰道窄小,再看她粉脸苍白、咬牙皱眉,现出满脸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的道:“大姑姑你真的这麽痛,那我拔出来好了。”

    “不不要拔出来让它在里面泡泡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停住不要再动就不会那麽痛了等水多一点再动乖啊”

    兰花仙子嘴里虽然叫痛,但双手像条蛇般的,死死的缠着华云龙,用胸前一对肥奶,磨擦着他的胸膛,细腰肥臀也扭动起来了,小嘴含着华云龙的舌头吸吮,增加自己的快感,以备应接激战,她只感觉到华云龙的大宝贝,像条烧红的火棒一般,插在小穴里面,虽然有点涨痛,但是又有点麻痒,由鹰户的神经枢钮,直达全身百骸,舒畅极了,樱水缓缓而出。

    “啊好美好舒服龙儿你动吧大姑姑要你再插插深点”兰花仙子粉脸娇红,媚眼含春,樱声浪语,嗲劲十足,那樱荡的模样,真是勾魂荡魄,使人心摇神驰,非大块朵颐才得爲快。真想不到兰花仙子,在床上是如此骚浪、樱荡、销魂蚀骨,看的华云龙禁不住欲火高涨、野性大发,再也无法怜香惜玉、温柔体贴,于是挺动屁股,用力一顶,一插到底。

    “噗滋”一声,接着直听兰花仙子娇叫:“哎啊好龙儿这一下真真要了大姑姑的命了”小穴里,樱水都被大宝贝迫压出鹰道外,流得二人的鹰毛及大腿两侧全湿了。

    兰花仙子双手双脚紧紧缠住华云龙,梦呓般的呻吟着,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整个人像是置身在熊熊的火焰中,被焚烧一样,拼命扭腰擡臀,使鹰户和大宝贝贴合得更紧密,一阵阵的麻痒,从鹰户敏感处,花心的神经传遍全身,不由得她娇呼出声:“龙儿真美你动吧大姑姑要你操我的小穴小穴好痒动吧乖”

    华云龙眼见兰花仙子之骚媚樱态,刺激得他欲火更炽,宝贝硬得涨痛,也暴发了男人原始的野性,挺动腰臀拼命抽插,次次到底,下下着肉,兰花仙子的小穴,就像个肉圈圈一样,把整条大宝贝紧紧包住,每当顶到底时,花心一闭一合,吸吮着大鬼头,再配合抽插时「噗滋」、「噗滋」的樱水声,真是美妙绝顶。

    大侠魂「第二部」242

    “啊宝贝我的好龙儿大姑姑美上天了大姑姑的花心又被你碰到了好酸好麻好痒好龙儿快用用力点操死大姑姑大姑姑也不会怪你的”华云龙的全身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拼命苦干,他也是舒畅极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蠕动飞跃,连续不停抽插了两百多下。”

    “哎呀龙儿大姑姑美死了会插穴的龙儿你真要奸死大姑姑了呀我泄泄了”美得兰花仙子双手双脚死死缠绕着华云龙,玉齿狠狠咬着华云龙的肩肉,全身一阵痉挛,飘飘欲仙,进入晕迷状态,乐得芳魄出窍、云游太虚。

    华云龙也在一阵畅美晕眩中泄精了,兰花仙子被强有力的热精,射入花心,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啊龙儿好烫好有力的甘泉射得大姑姑的花心真舒服真美大姑姑的小冤家大姑姑爱死你了”

    “大姑姑我也好舒服”

    “嗯,好龙儿,睡吧”

    缠绵几日,「苗岭三仙」因爲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就离开了徐州。这日清晨,华云龙正漫步院中花径,忽见店夥领着五六人走来,早就吩咐店夥如有人访,直接带至独院。华云龙一瞥之下,看清前面四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正是蔡昌义、余昭南、李博生、高颂平,后面一个年约五旬的壮位老者,却是蔡家的管家谷宏声都来了,薇妹因何未至

    五人也见到了华云龙,全都面呈兴奋之色,蔡昌义性子最躁,飞奔上前,一把拉住华云龙双手,敞声笑道:“云龙弟,闻你在徐州呼风唤雨”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昌义见此言不妥,能呼风唤雨的,非仙即妖,小弟不足称仙,又不愿爲妖,如何呼风唤雨”

    蔡昌义眼一瞪,道:“不是呼风唤雨大下武林人物,都给你一把抓到徐州了,还说不是呼风唤雨。”

    说话中,四人都围了上来,华云龙不暇与他胡扯,拱手作揖,笑道:“诸位兄长好,谷总管好。”

    只听高领平笑道:“云龙弟,你可知道,咱们沿途而来,但听人声载道,谈的都是你,人人均欲一睹华家华公子的风采,真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华云龙剑眉微蹙,道:“树大招风,名高招忌,小弟在徐州这番作爲,也是万分不得已。”

    余昭南道:“然则何爲”

    李博生道:“让我猜猜,云龙弟可是爲了唤起江湖上的注意三教,以免各个击破,声讨搏力,共来群邪”

    华云龙含笑道:“还有爲了扭转彼我之势,坐镇徐州,若玄冥教、九鹰教、魔教果然来袭,则迎头痛击,可收以逸待劳之优势。

    蔡昌义敞声一笑,道:“着啦,把他们杀得丢兵曳甲,一个不留。”

    华云龙微微一笑,忽见店夥追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孩,叫道:“站住”

    “嘿,难道连小乞儿也要来除魔了”

    华云龙料是查幽昌派人传讯,招手道:“小兄弟,来这里。”

    那小乞儿跑上前来,店夥伸手一拦,未曾拦住,叫道:“小牛儿,慢着,你给我安份点。”

    奔上就要抓住那小乞儿肩膀,那小乞儿往旁躲开两步。大眼一瞪,道:“你别狗眼看人低,拿不准人家大爷会把我当客人一般看待,否则我敢进来麽”

    华云龙莞尔一笑,朝店夥一挥手,道:“这位小兄弟是我的上宾,你们去吧。”店夥一楞,嘟嚷着走了。

    那小乞儿好生得意,冲着店夥的背叫道:“你瞧怎样”

    华云龙面庞转向那小乞儿,蔼然道:“小兄弟,你叫小牛儿麽是不是一位姓查的老爷叫你来的”

    那小乞儿怔了一怔,摇头道:“不,是一位姓陈的大爷叫我送信来的。”顿了一顿,道:“我就是小牛儿。”说话神气活现,倒像名满天下。华云龙暗道:难道我猜错了

    只听蔡昌义哈哈笑道:“小牛儿没听过这名字。”

    小牛儿向蔡昌义瞪了瞪眼,道:“你的名字我也没有听过。”

    蔡昌义笑道:“你又不知道我姓名,焉知必未听过”

    小牛儿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华家华公子,就决未听过。”

    余昭南微微一笑,道:“你怎麽晓得他不是华公子你怎晓得谁是华公子”

    小牛儿道:“华华公子哪会像他这般毛毛躁躁的。”伸手一指华云龙,道:“这位一定是华公子了,嘿,华家的人才有这般这般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蔡昌义笑声不绝,道:“好小子,有你一手。”

    华云龙见那小牛儿眼珠灵活,一副聪明的样子,不由好感立起,笑道:“小兄弟,有什麽资讯”

    小乞儿探手抓破衣捣了半晌,又空着手拉出,搔了搔沾满油腻的头发,道:“糟,不要掉了。”

    蔡昌义失声道:“掉了”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翻翻靴统。”

    小牛儿吃了一惊,连道:“对,对,我怎未想到”

    谷宏声、余昭南、李博生也注意到这小牛儿的皮靴很新,也不当是他这等人穿的,都会心一笑。小牛儿蹲下身子,果然由靴统掏出一张三叠的纸条,双手捧至华云龙而前,苦着脸道:“华爷”

    华云龙嗤笑一声,道:“你要什麽”

    小牛儿嗫嚅说道:“那位元陈姓大爷说,消息送到,华公子必会照顾一顿,赏赐不少。”

    高颂平笑道:“爲什麽不早取出”小牛儿面红耳赤,呐呐说不出话来。

    华云龙笑道:“你不够高明,想要伸量我,得先拜我爲师,再学上十年,以后鬼心眼少用。”转向谷宏声道:“谷管家,可否请你照顾这位小兄弟一下”

    谷宏声平视他爲蔡家的未来姑爷,闻言笑道:“华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招呼小牛儿一声。小牛儿被华云龙说破心意,躇踌不安,借势开溜。

    华云龙展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简单与道:“一手执鬼头杖之美艳少女,领有多人,昨晚居于城外西北曹大户家,东郭寿今晨率数十人住人城外曾家废园。城北王家老栈,则有一玄衣少女,携滞留不去。”下款署名「查幽昌」三字。

    华云龙心中暗道:“果然是他,想他一来自恃身份,二来目标太着,自不会亲自与一小叫化打交道,此人做事,倒也稳重。”只听蔡昌义促声道:“我看看,写些什麽,谁写的”

    华云龙将纸条递给蔡昌义传阅,淡淡说道:“送字条的是北地武林健者,梅素若与东郭寿都来了,那申居主却不知何往。”

    蔡昌义亢声大笑,道:“好极,热闹来啦,咱们正好轰轰烈烈干上一场。”

    华云龙道:“你别把事情视之太易了。”

    李博生道:“云龙弟对敌之策,是否已有成竹在胸”

    华云龙道:“也只有随机应变了。”语音一顿,苦笑道:“主要是因我方友虽多,而能与东郭寿对抗的,却无一人,群起围攻,纵能毙敌,死伤必大,况”

    蔡昌义叫道:“别长他人威风,公公说你必可击败那老鬼。”

    华云龙摇了摇头,道:“将来或可,如今只怕还差了此。”

    蔡昌义口齿一张,又待讲话,华云龙却转向余昭南道:“伯父母有消息”

    余昭南容色一黯,却静静地道:“未得近讯,不知玄冥教对他们两位老人家如何”

    只听蔡昌义道:“我说去沂蒙山区闯闯,他人都没反对,偏是他独持异议。我妹妹随侍公公,公公说要找一处地方闭关,修复原有功力,另外还有那贾嫣”

    华云龙面色倏变,惊声道:“公公怎地了”

    蔡昌义浓眉一轩,道:“你不必大惊小怪,公公说没什麽。”华云龙暗暗忖道:以公公胸襟,天大的事,也淡然处之,当然说没什麽,目光一转,见余昭南、李博生、高颂平,俱面现茫然,似是对元清大师向他施「圆光灌顶」大法,毫不知情,略一沈吟,觉得还是不说爲妙。

    忽听蔡昌义道:“公公命我带一句话给你。”

    华云龙敛容道:“公公有何教诲”

    蔡昌义道:“公公说,仁心即佛心,你本着仁心,如何做都可以,只是你机智虽够,德量未弘,劝你于此多加磨练。”

    华云龙点头道:“他老人家的教诲,我必永铭于心。”

    蔡昌义突然笑道:“其实我总觉得他老人家未免仁慈过份,婆婆妈妈的,嗨,依我脾气,打就打,讲什麽德量。”

    衆人不禁齐齐展顔一笑,忽听一个宏敞的声音笑道:“说得是,应该,应该。”

    由独院小厅走出侯稼轩,拂髯长笑,蔡昌义冲口道:“你是谁”

    华云龙笑道:“这位是侯伯伯,大名稼轩,当年人称「翻天”

    侯稼轩截口笑道:“够了,够了,龙少爷何苦将老朽昔日匪号抖出。”华云龙微微一笑,替双方引见毕,几人进入小厅,也不分宾主,随意落坐,自有一番商量。

    华云龙问及元清大师与蔡薇薇闭关处所、时间,谁知连蔡昌义也不晓得,心中虽然惦念,也只有暂且搁下。当晚,蔡昌义等便宿于院中,这座独院颇大,有厅有房。

    初更,华云龙依然轻袍缓带,单人携剑,飘身上屋,直奔城北「王家客栈」。这家客栈规模可较「天福客栈」小多了,并无独院,上房仅有五间,皆是黑沈沈一片,查幽昌笺上并未言明在哪一间,华云龙猜测薛灵琼主必是选位置偏僻的,略一沈吟,正待弄出声响,引她出来。

    忽听房中传出悠然一声长叹,及蹀踱之声,隐见窗上一系纤细黑影幌动。华云龙心念一转,身形一掠,闪电般啓窗而入,房中虽暗,他神目如电,见房中一位玄色劲装,腰插一柄短剑,琼口瑶鼻,楚楚动人的少女,正是于司马家的锺山见过的那玄衣少女。那玄衣少女听得窗棂响动,一惊回身,娇躯转处,光华一闪,已将短剑掣出。

    华云龙哈哈一笑,拱手齐额,道:“有扰清眠,恕罪恕罪。”

    玄衣少女见到他,并无惊容,玉面反而掠过一抹喜色,纳剑人鞘,冷冷说道:“深更半夜,你来干麽”

    华云龙暗道:她只怕早料我会来此,吟吟一笑,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况将近半年,在下心头思慕难禁,不觉失礼,姑娘原谅。”玄衣少女玉面微晕,朱唇一啓,方待说话。

    忽听房门一响,薛娘的声音道:“姑娘谁来了”

    玄衣少女道:“你别管,去睡去。”

    只听薛娘的声音道:“是姓华的那纨絝小儿”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承蒙夸奖,愧不敢当。”

    玄衣少女峻声道:“你好罗”忽听「嚓的」一声,房门一开,当门立着那肌肤如玉,而脸上伤痕累累的薛娘,盯住华云龙。

    玄衣少女芳心大爲不悦,道:“退下。”

    薛娘一指华云龙,道:“他”

    玄衣少女王面一沈,怒声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认我这个主人了”薛娘呆了一呆,狠狠的盯住华云龙,一步一顿,退了出去。

    玄衣少女莲步轻移,将房门重又掩上。华云龙微微一笑,道:“瞧尊的神态,我若要对姑娘不利,她非将我生吞不可。”

    玄衣少女冷然道:“凭公子的武功,她还不是找死。”

    华云龙放声一笑,道:“薛姑娘”倏然改口道:“姑娘大概奇怪在下如何知姑娘尊姓”

    玄衣少女樱唇一撇,道:“这有何奇,你必由薛娘身上猜出。”

    “我还知道姑娘芳名灵琼,姑娘必然惊奇了。”

    玄衣少女娇靥微现讶色,随又漠然道:“你见过那丫头了”华云龙心中暗道,看她与那雪衣少女之间仇隙不小。

    只见玄衣少女薛灵琼行至桌边,皓腕一擡,燎亮火摺子,就欲点亮桌上油灯。华云龙却一把将火折枪过,灭去放在桌上。薛灵琼怒道:“你是什麽意思”

    华云龙含笑道:“姑娘猜猜看。”

    薛灵琼心道:“这华云龙死不正经,不要做出什麽无礼举动。”只见华云龙却倏地从怀取出描金摺扇,展开轻摇,道:“姑娘放心,在下只是觉得星月之光已够,何必点灯,并无他意。”

    华云龙若无其事,目光一转,见室中仅一榻一桌二椅,迳往椅上一坐,摺扇一指另一木椅,道:“姑娘也坐。”

    薛灵琼远远站着,冷然说道:“我站着很好,不劳费心。”

    华云龙也不再说,摺扇一摇,道:“姑娘一闻在下巳晓姑娘芳名,即知是玄冥教主那女徒所说,知姑娘姓名的,必是极少”

    薛灵琼截口道:“自然比不上你花花公子名满江湖。”

    华云龙继道:“因何不猜是遇上玄冥教王,那教主必知姑娘吧”

    薛灵琼一听他提起玄冥教主,美眸中突然掠过一丝恨色,道:“如逢上了,你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

    华云龙心道,她与玄冥教主必有大仇,口中却道:“哦,玄冥教主这般厉害”

    薛灵琼哂然道:“几时见了,你就知道。”

    华云龙忽然收起摺扇,肃容道:“姑娘所知定然不少,如蒙见示,在下必当有以报命。”

    薛灵琼一抿朱唇,道:“如果不说呢”

    华云龙诚恳的道:“在下知姑娘必有淒凉身世,此乃彼此两益之事,姑娘何乐不爲”

    薛灵琼冷冷说道:“我就不乐爲。”华云龙剑眉轩动,有些不悦,忖道:“我好话说尽,你这般拒人千里,也太岂有此理了。”

    只听薛灵琼道:“咱们主纵然武功低微,人单势孤,却从不受威武所屈。”

    华云龙暗道:“原来她秉赋高傲,不愿受人之助。”念头一转,微微一笑,道:“算在下求姑娘如何”薛灵琼闻言,怔了一怔,樱唇微动,却未出声。

    华云龙沈声道:“姑娘”

    忽听房门「呀」的一声,推了开来,薛娘重又入内,却奔至薛灵琼身旁,急声道:“姑娘,你就答应了吧。”

    薛灵琼垂目望地,道:“先头是你力加反对,现在赞成的又是你,不行。”

    薛娘怔了一怔,嗫嚅道:“这是爲姑娘好”

    薛灵琼截口道:“决不。”娇躯忽转,面向墙壁,香肩微微抽动。薛娘手足无措,望着小主人。

    华云龙蹙眉道:“薛姑娘还不满意”

    薛灵琼头也不回,道:“你嘻皮笑脸,那有半分诚意。”这一开口,顿时忍不住啜泣之声。

    华云龙暗道:这丫头好一份傲骨,微微一笑,道:“姑娘说怎麽办”

    薛灵琼面对墙壁,道:“假如我不说,则华公子不肯白走一趟,非将咱们主搁下了”她微微抽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三句话说了半天。

    华云龙哑然一笑,道:“姑娘将在下说成邪魔了,若是如此,在下也只有黯然退走。”

    薛灵琼默然半响,似在沈吟,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你发一个誓,我就讲。”说话中,缓缓转回娇躯,只见她玉颊清泪阑干,娇靥一片淒凉之色,本来楚楚动人的容貌,而今更弥足颤人心弦。

    华云龙睹状又心头一软,忖道:她主势穷力蹇,却傲然不屈,无论如何,我也当尽力臂助。心念一转,苦笑道:“姑娘何必逼人太甚,在下实乃诚心相助,发誓却又何必”薛娘突然悄然退出房中,反手掩门。

    只听薛灵琼道:“好吧,我就说,只是我所知不多,你可不要失望,或认爲我隐瞒了。”

    华云龙将手一拱,道:“在下只感盛情,焉敢再费猜疑。”

    薛灵琼一抹泪珠,道:“野外说去。”莲足一顿,幌身欲出窗子。

    华云龙知她防隔墙有耳,却含笑拦阻道:“就在此处不好,何苦去野外喝风”幌亮火摺子,将桌上油灯点亮。

    薛灵琼立定旋身,道:“就在这里”

    华云龙笑道:“在下觉得姑娘未免多虑了。”

    薛灵琼冷笑一声,道:“华公子必是自恃功力,以爲敌人欺近,必可察觉,其他不说,玄冥教中高过公子的,怕不下十人,华公子保的住”话声中,却坐了下来。

    华云龙剑眉耸动,道:“哦玄冥教高手偌多”

    薛灵琼道:“华公子大概以爲小女子耸人动听”

    华云龙笑道:“岂敢。”

    薛灵琼见他意似不信,冷冷一笑,话题一转,道:“华公子心急玄冥教内情,小女子”

    忽听华云龙截口道:“在下急欲一聆的,是姑娘身世。”

    薛灵琼微微一怔,道:“大丈夫总以天下事爲重,况小女子身世平常,不闻也罢。”

    华云龙哈哈一笑,忽又由怀中取出摺扇,「唰」地打开,扇了两扇,始道:“天下的大丈夫,或许均是如此,在下幼而不肖,长无经世之才,却独重美人”薛灵琼面上一热,螓首一侧,望向他处。只听华云龙继道:“何况姑娘这等佳人,遇有不幸,在下若不略效绵薄,如何安得下心来听”

    他的话半真半假,薛灵琼芳心直跳,半晌始道:“玄冥教与我身世有关,那一个先叙,皆是一般,还是先讲玄冥教的事。”

    华云龙拱一拱手,道:“悉听尊意。”

    薛灵琼转过面来,道:“那玄冥教主小女子倒见过几次”

    华云龙道:“姓名是什麽”

    薛灵琼道:“不知道。”略一沈吟,道:“他说的名字,必是假的。”

    华云龙摇头道:“不然,那玄冥教主必是狂傲绝伦之辈,只怕不肯改名换姓。”

    薛灵琼微微一哂,道:“你可听过武林中有姓施名标的”

    华云龙想了一想,苦笑道:“或许是未出过世的魔头。”

    他心中却暗道:“那玄冥教主与爹妈均有怨仇,理当行走江湖过,只是”饶他聪明绝顶,一无头绪,却是猜不出来。

    只听薛灵琼道:“那魔头犹在盛年,三绺长须,面目倒也不恶,最扎眼的穿着一袭大红长袍,教中对外称教主,自称神君”

    华云龙陡然道:“是否「九曲神君」”

    薛灵琼星目一睁,道:“你怎麽知道”

    华云龙忖道:我说那根碧玉签上武功,如何与那几个仇华所施相像,果然如此,难道「九曲神君」另有传人他暗念不已,道:“我见那仇华武功似是九曲宫一脉。”

    薛灵琼讶然道:“「九曲神君」的武功,从未流传世上,华公子如何得知”

    华云龙道:“我偶得一记有「九曲神君」武功之物,故而得知。”只见薛灵琼朱唇微啓,旋又闭住。

    华云龙知她是想一观,微微一笑,由怀中掏出那根碧玉签,递给薛灵琼,道:“姑娘请看。”

    薛灵琼怔了一怔,心道:“他将此物任由我看,显然是真以我爲友了”却又恐华云龙不过是弄手段,面庞一仰,两道秋水,澄澈的目光,投注在华云龙脸上,道:“华公子,妾身与那玄冥教仇若海深,既有此物,可否请公子成全”

    华云龙慨然道:“此物对在下用处不大,姑娘既是急需,就请收下。”

    薛灵琼也不客气,果将那碧玉签收入怀中,沈吟有顷,忽然忙道:“华公子之言,贱妾可有些不信哩。”语气神态,都益见缓和。

    华云龙楞了一瞬,笑道:“姑娘何处动疑”

    薛灵琼道:“华公子正向玄冥教挑战,若得玄冥教主武功,岂能说用处不大”

    华云龙「哦」了一声,道:“姑娘原来谓此。”

    薛灵琼道:“有何不对”

    华云龙道:“非是在下自夸,击败玄冥教主之徒,易若反掌,要对付玄冥教主,则那魔头已炼至炉火纯青,想要由此寻出破绽,那是休想。”顿了一顿,道:“当然亦非毫无用处。”

    薛灵琼浩叹一声,道:“事实如此,则我领你之情”忽将那玉书签重又掏出,送至华云龙面前,道:“华公子请收回。”

    华云龙略一沈吟,笑道:“在下倒变成出尔反尔的人了。”摇一摇头,收回书签。

    只见薛灵琼嫣然一笑,道:“你本来就是嘛。”

    她原来无论何时,都是幽怨满面,生似永远不知天地间,复有欢乐之事,虽与梅素若的冷若冰霜有异,却同样令人感觉无法亲近,眼下灿然一笑,则是寂寞已久的芳心,骤然受到了滋润,故忍不住发山欢笑,那完全是由内心深处而起,自然而然,连她自己都未觉出,愈见出色,愈显得美艳。

    华云龙也爲之欣然,饱餐秀色之余,不禁暗暗想道:她有何憾事致今她这样本该是终日巧笑的少女,竟是满怀郁郁华云龙转念上下,但觉让如此佳人,日坐愁城,乃万分残酷的事,道:“姑娘身世”

    薛灵琼截口道:“你不必问。”语音微顿,幽幽地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如今却又改了主意。”

    华云龙柔声道:“你最好是说,这样会好受些。”

    薛灵琼螓首微点,忽又笑道:“我先将玄冥教内部简单说明吧。”想了一想,道:“玄冥教教主以下,设有副教主一人”薛灵琼又道:“再下是总坛与天、地、人三坛坛主,分司内外,各地分坛坛主,武功不高,不说也罢,非同小可的是「万有殿」供奉了一批奇人,个个莫测高深”

    华云龙暗道:“听说九曲宫当年也有座「万有殿」,那魔头既自命「九曲神君」自然要仿建当年的「九曲宫」。”转念下,道:“那批人再高也高不过玄冥教主吧”

    薛灵琼怔了一怔,道:“应该是在玄冥教教主之下。”

    华云龙忽然放声大笑,道:“想那批人不过玄冥教主手下奴才,如何够得上奇人之称”

    薛灵琼方自一怔,忽听「嗤」的一声锐响,一缕劲风直接华云龙面门。华云龙何等身手,如何会被击中,头一偏,却不慌不忙地躲开,那颗小石却「碰」的一声,穿破门扉。但听一声长笑,窗外有人道:“小子贫口薄舌,理当一惩。”

    华云龙身若闪电,穿窗而出,大喝道:“说要一惩,因何逃走”

    这两句话,洪声震耳,客栈中人,及左邻右舍,早被惊醒,只是知道江湖人争杀,少惹爲妙,一个个装聋做哑,依然一片沈静。华云龙上了屋瓦,依稀见一条人影,向东北激射而去,心中一转,疾追上去。忽听薛灵琼叫道:“华公子”

    华云龙略一驻足,回头道:“薛姑娘,此人非除去不可,你快些迁居。”话甫落,见那人影在城头闪了两闪,已然失踪,心中大急,拼力追赶。

    追出城墙,依稀见前面数十丈,一条人影,他越发拚出全力,只因听那人口气,似是玄冥教人物,走脱了此人,薛灵琼主更是危险。这一阵宾士,疾逾电闪,已将徐州城远远抛下。又过一程,华云龙忽见前面那条人影停了下来。华云龙暗忖:以轻功而论,此人已是顶尖高手,我要取胜,怕不容易。转念间,已冲至那人近处,只见原来一个面若重枣的青袍老者。

    只听那青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迫老夫怎地”

    华云龙止住脚步,道:“闲话不说,只问阁下是要受一段拘囚时日,或是埋骨于此”

    他淡淡说来,那青袍老者怒涌如山,暴喝道:“好狂的小子,老夫”忽然惊觉,哈哈一笑,道:“好狡猾的小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的饭还多,焉能鹰沟里翻了船”

    华云龙确有激他心浮气燥,相机取胜之意,也暗赞那青袍老者不可轻视,龟甲古剑一拔,漠然道:“我也是真话,听不听由你。”

    那青袍老者一瞥他手中古剑,道:“你已准备与老夫一拚”

    华云龙冷然道:“你知道就好。”振腕抡剑,劈了过去。

    那青袍老者视如不见,仰天大笑,道:“可惜啊,可惜。”

    华云龙见那青袍老者不避不架,他虽自幼刁钻古怪,却天性豪侠,只得硬生生收回到招,道:“可惜什麽”

    那青袍老者笑声一收,道:“你以爲老夫是什麽人了”

    华云龙夷然道:“大概就是那玄冥教主养在万有殿的那批人。”

    青袍老者道:“老夫可惜的即是,你事未弄清,即轻举妄动,兵凶战危,岂可不谨慎。”

    华云龙暗暗冷笑,道:“看来阁下倒像一位长者,尊谓如何”

    青袍老者淡然道:“又不作状具结,报名干什麽”

    华云龙剑眉一轩,道:“可惜无论如何,今夜是必领教领教了。”

    此际,天将破晓,四野茫茫。那青袍老者震声一笑,道:“好小子老夫不给你点教训,也不知你将来要狂上哪一天了,也罢。”

    只见金光一闪,那青施老者已双手各执一大若大碗公,外缘平滑,内若锯齿的金环,既不似龙虎钢环,也不似护手圈,倒是从未见过的奇门兵刃,华云龙暗付:这兵器必可锁剑,只是咱们华家剑法,岂你可所想像。但听那青袍老者道:“老夫这「月日双环」,招式另有神妙,你当心了。”

    华云龙道:“华家剑法的奥妙,想来是不必说了。”他杀心虽以稍减,却不甘轻易放走那青袍老者,心念一转,扑了过去,古剑斜挥,拦腰斩去。

    他这一剑平平淡淡,乍看一无威势,那青衣老者却瞿然一惊,暗道:“如此功力,不愧天子剑之子。心急电转,身避过。

    华云龙晒道:“我当阁下武功多高,原来深谙闪避。”

    那青袍老者怒气一涌,暗骂:好个狂小子,非给你一顿教训不可。心中在想,口中却道:“好啊,你不是要领袖群伦玄冥教比老夫高的,大有人在,打不过老夫,还是乖乖滚回落霞山庄去吧。”语声中,金光闪掣,有若一座金山般,朝华云龙当头罩下。

    华云龙也暗暗心惊,却昂然不俱,手中剑一振,猛然迎上。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华云龙登登登连退三步,左手痛麻不已,心头一震,但见那青袍者者亦飘退丈余,面上微现惊色,暗道:“他未必占便宜了。

    那青袍老者心神震动,喝道:“好小子。”金环互击,发出一阵震耳之声,扑身上前,双环一击华云龙百汇穴,一袭小腹。

    华云龙身形凝立,刷的一声,古剑闪电般点向敌胸。他这一式,妙处全在一个快字,后发先至,竟比那青衣老者犹快了一线。那青袍老者瞿然一惊,忖道:“这孩子,剑法竟已练到这等地步。”心中在想,口中笑道:“孺子可造。”招式一收,转至华云龙左侧。

    华云龙身随剑走,古剑指定那青袍老者,忖道:“这青袍老者来的突兀,虽似恶意不深,但同道中并未闻用「日月双环」的,不可不防,天色巳明,伍伯伯及昌义兄等,见我失踪,怕不大肆搜寻,还是速战速决爲是。”心念电转,大喝一声,刷刷两剑,全力进攻。

    那青袍老者挥环迎敌,暗道:“瞧他似已视我爲大敌,要不要将身份讲明了他一念犹豫,已被华云龙抢了先机。只听华云龙一声朗笑,一连攻出十余剑,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那青袍老者功力固高,手中一双金环,虽有傲视江湖的造诣,一时间,也势穷力蹙,招架唯艰,再也不暇旁虑,全力对敌不遑了。

    那青袍老者如陷泥淖,缚手缩脚,数次抢攻,都扳不回平手,他个性高傲,如何肯于此等情况说明身份,心念数转,忽然甘冒奇险,卖个破绽。这等高手互搏,稍一疏忽,那是必死无疑,那青袍老者也不过是奋力反攻,略爲急燥一点。

    华云龙动在意先,自然而然就欲施出一招「大河星散」蹈隙而入,却忽然想道:“我这一招施出,他是不死必伤”不觉剑式一顿,欲吐还吞。

    那青袍老者等的就是这个,震声一笑,金环疾出,连连进击,华云龙顿时失去上风。只见朝阳照耀下,一团金光中,一道青光,翻腾不歇,刺目惊心,那金环与古剑劈风之声,如狂风怒吼,震耳欲聋。华云龙心神凛然暗道:“天下奇人果若过江之鲫,这老者我何尝听过了,竟有这等功力。”

    忽听那青袍老者沈声道:“华云龙,你还不认输”

    华云龙冷然道:“你这话说早了。”说话中,但听呛啷巨响,剑环交击,两人兵器都蕴足了真力,一震之下,顿感虎口一麻,华云龙手中剑固远远荡开,空门大露,那青袍老者左手金环,也被挑飞。金光冲天而起,一闪而逝。

    那青袍老者哪顾及护回金环,只听他哈哈一笑,右手金环一插,疾朝华云龙左肋击下。这一环快如闪电,华云龙看着难以躲过,谁知他不躲不闪,黾甲古剑由左而右,借势一招「龙战于野」,亦将点上那青袍老者腰际。

    那青袍老者未待金环沾衣,即便收回,也算小胜一场,眼下却见若不撤招,则必拚个两败俱伤,无奈之下,金环一收,飘退二丈。但听华云龙大喝一声,如影附形,紧随而上,古剑倏吐,沾衣即即古剑归鞘,拱手一揖,道:“晚辈得罪了。”

    那青袍老者爲之气结,道:“好小子,老夫那一环如原势不变,你现在只怕只可申吟了。”

    华云龙笑道:“晚辈早料前辈是位尊长,必然不会击下。”

    那青袍老者怔了一怔,道:“小无赖。”

    华云龙含笑道:“何况前辈此来必是试试晚辈武功机智,能否应忖强故,小子如窝窝囊囊岂不惹前辈不悦”

    那青袍老者暗忖:好聪明的孩子。心中暗赞,口中却道:“少年人要忠实点,你一味卖俏不嫌肤浅”

    华云龙已笃定他必是同道尊长,道:“老人家教诲,小子敢不拜领。”果然身一拜。

    那青袍老者侧身避开,道:“老夫也当不得你的礼。”

    华云龙肃容道:“老人家尊号”

    那青袍老者截口道:“你还想刮老夫的脸皮”

    华云龙陪笑道:“小子是怕失礼。”

    那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早失礼了”倏然顿住,目光一闪,向右边一座青葱茂森望去。

    忽听华云龙道:“来者是友。”

    那青袍老者冷冷一笑,道:“是女子”

    华云龙一点头,道:“老人家功力高强,老远便听出来了。”

    那青袍老者脸色一沈,道:“好极了,随处都有腻友,嘿嘿,老夫真不信你是天子剑的儿子。”

    华云龙心头一震,随笑道:“老前辈”

    但见那青袍老者猛地身形一幌,掠身捡起那只飞去金环,毫不停顿,向东而去,华云龙忙叫道:“您去哪里”但那青袍老者并未答话,人已无影无踪。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4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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