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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著开了门,姜羽跳进去,将鞋子踢开,嘟囔著冷,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我冷得嘴唇发抖,用力摔上门,一边搓手一边往客厅走。留言信箱里有几通留言,都是崔言仪的。
“大哥,我现在在家,听一下我的电话。”
“崔言维,听电话!”0
“哥,之前很抱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妈的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几点了?!”
“哥,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那小子不会是精神分裂了吧?
我按下按钮,洗掉了留言。姜羽撞到我背後,用力搂住,手在发抖。
我头也不回地说:“冷就去穿衣服,别粘著我!”
姜羽低声说:“死老头,事先声明,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我冷笑:“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选择权在我。何况,我对乱轮没兴趣!”
他搂著我的脖子,啃了一口。我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头发,他低著头,动也不动。
“怎麽了?”我淡淡地问。他闷声说:“没事,就是想抱一抱你,暂时保持这样子。”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达过来,像擂鼓一样清晰。
“要我去揍那男的吗?”看到他还肿起来的脸,我面无表情地问。
姜羽低声笑起来:“臭老头,你这样是在安慰我吗?好烂哦!”
“不要就拉倒!”我哼了声。
“我以後不想回去那间房子了,就算那狗男人收养了我,又怎样?”他突然说,“我不想看到我哥为了那废物变成个女人在我面前晃!”
“你可以留在这里。”我说。
他绕到面前,直勾勾地盯著我:“认真的?”
“唔。”我含糊地说,从旁边的茶几上堆的书本下抽出一串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
“啥?”他像呆子一样看著我。
“不要拉倒!”我作势要扔去垃圾桶,他一把抢过去,很宝贝地握著,恶狠狠地瞪我:“以後就是我的,老子以前说过了,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
“去你的!说什麽疯话!”我一脚踹过去。
他迅速避过,捧著那串钥匙,笑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两颗虎牙像吸血鬼的牙齿一样,很勾人。
这个小混蛋!
“要做吗?”我问,盯著他,“用手。”
他愣了一下,摇头,笑笑,很勉强:“难得老头你主动,可我现在没心情啊。”
我摸摸他的脸,微抬起身体,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嘴唇一下,低声说:“睡吧。”他脸红了,张张嘴,骂道:“Cāo!”
睡觉时他乖得出奇,竟然没有骚扰我,让我很不习惯。
第二天早上,我顶著两只熊猫眼起来,姜羽已经在厨房里做饭了,简单的水果沙律,还有奶油布甸,蔬菜汁,外加一大张福饼。我打了个电话给主任,说我感冒了,要请假。
“你三天两头请假,我很难做的!”主任说。
我捏捏下巴新长出的胡子,沙著声音说:“我管你难不难做,反正我不舒服,今天不去了!”随手扔了话筒。
“吃饭了!”姜羽笑嘻嘻地跑过来,递了个杯子给我。
“你想去哪里玩吗?”我喝著味道怪异的蔬菜汁,问道。
“你不用上班吗?”姜羽啃著福饼,还往嘴里塞了块凤梨。
“年度休假。”我咳了声。
“这样啊,让我想想,对了,我想去看看海。”他眼睛发光,“上次在摩天轮上面看到的!”
“嗯,吃完饭就出发吧。”我咽下一颗草莓。
“现在?”他看著我,嘴巴忘了合上。
我指指他的脸,“嘴角那边有东西。”
他摸摸左边嘴角,又摸摸右边,却什麽都没擦干净。
这个笨蛋。我看不过去,伸手帮他擦拭,他顺势抓住我的手,上身慢慢靠过来,拿下我的眼镜,隔著一张桌子吻上了我的嘴唇。接吻时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闪一闪地勾人,我闭上眼。我们的牙齿碰在一起,一次、两次,发出细小的声响。我们都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嘴唇相贴。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个很美妙的吻,混合了凤梨油桃香蕉苹果草莓等水果的香甜气息。
我没有试过这麽纯情的亲吻,他应该也是,亲完以後他脸都红了,我也有些不自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来到最近的海边才消失。
天气很好,不过现在是旅游淡季,旅馆也没什麽人入住,很容易就订了个房间。
我本来想一天来回的,姜羽立刻瘪了,委委屈屈地说:“人家好不容易才能跟小维维你出来约会,怎麽这麽快就要回去啊?”
我不管他,专心开车,他死缠烂打爬了过来,又捏又掐,上高速公路时竟然把爪子伸进我裤子里去了,害我差点出车祸。
“你想死啊!”我一个急煞车,把车停在路边,一把箍住姜羽的脖子。
他磨牙,鼻子快要翘上天了:“跟你死在一起正好!”
我劈他脑袋:“我可不想跟你殉情。乖乖坐好。”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脸上磨蹭:“你答应住一晚,我就不闹你。”
我抽出手,狠狠弹他的额头:“我说了别威胁我。”
他眼神凶狠地瞪我,爪子挠我的头发:“过一晚而已,你他娘的怕我把你吞了啊!”
我冷哼一声,想也不想就说:“要不是看你昨晚那副死样子,我才不会大冷天的跟你跑来海边呐,像个傻瓜一样!”
话一出口我就想揍他一拳。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线,黑框眼镜随著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他捏我的脸:“小维维,你担心我对不对?真可爱嘿嘿,脸都红了”
我踩油门,不愧是我的爱车,性能良好,往前一冲,姜羽没有防备,身体因为惯性往後倒,差点连眼镜都掉了。我看到他的狼狈样,闷笑了声,马上又绷起脸来。
最後在他的纠缠之下,我答应了住上一晚再回去。
订房间时,我本来想订两个单人房,姜羽坚决不同意,说是一个人不敢睡。我当然不相信,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省钱,就订了一个房间。我把钥匙给他时,姜羽笑得非常奸诈。
旅馆外面就是海了,姜羽兴奋得脸都红了,拉著我就走。崔言仪有打电话过来,说想跟我见个面。我说现在跟别人在外面,不太方便。
他沈默了一会儿,问我在哪里。我说在最近的海边,他祝我玩得愉快,就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
脚踩下去,沙子跟著陷进去,细细地流过我的脚趾,有种异样的快感,我回头,後面是一串长长的脚印,姜羽一步一步地跟在後面,覆在我的脚印上。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朝我笑了笑,很单纯,在床上的疯狂都不见了,红色的夕阳照在他脸上。
我心里骂著,这小子什麽时候都不忘记勾引人。
他踩著我的脚印跑过来,笑得眼睛眯成线:“我想跟你做!”
我看著他,问:“这里?”
他朝我挤眉弄眼,指著不远处的一个树丛说:“我探察过地形了,那里风凉水冷,做起来肯定会很爽。”
“去你的!哈啾!”我打了个喷嚏,擦擦鼻水,冷冷地说,“你是想把我的yinjīng冻成冰棍然後塞进去吧。”
“这主意好!”他大叫,扑到我背上。
我一脚踹过去:“滚!”
第 63 章
姜羽那混蛋的缠功一流,扯著我往海里面跑,还往我身上泼海水。那水又咸又腥又冰,我冷得嘴唇发抖,一巴掌拍过去,骂他:“年纪大的人怕冷,你想谋杀啊!”他摸著被我拍的脑袋,嘿嘿笑,那两颗虎牙闪闪发亮。
我拉扯他的脸颊,用手指弹他的牙。
“死老头,这麽多手!”他甩开头,挡开我,我顺手一扯,把他捞上岸,拖著走。
“小心得肺炎死了!”我制服他乱挠的手,解下围巾捆住他,拉著他往回走。
“死老头,你敢咒我!”那臭小子骂骂咧咧,还是很听话地任我牵著。
走了几步,我回过身去踢他:“喂。”
“什麽?”他低著头,口齿不清。
“华威是你的监护人?”我问。
姜羽蹭过来:“反正我成年以後他就不是了。”眼睛发光,那样子真的很像我以前养的狗,就差屁股後面的尾巴了。
“你们”我想问他,那个男的跟他究竟发生了什麽,可我没问出口。因为没有立场。
姜羽盯了我一阵,好像想从我嘴里挖出什麽来,眼神复杂,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我说:“那你干脆做我的养子好了。”
“什麽?”姜羽瞪著我,像在看怪物,然後不yīn不阳地说,“死变态,你明明对LUAN伦感兴趣嘛!”
“又不是亲生的,乱什麽伦!”头有点晕了,大概吹海风吹得太久,“只是当我的养子,冠我的姓。”
“那,我不就是要入你们家的籍了?”姜羽好像很兴奋,脸都红了。
“对啊,有问题?”我自顾自地走,上下牙齿开始打冷颤。
“你在向我求婚吗?”後面的人停下来,说了这麽一句。
我打了个哆嗦,忙抓紧衣领,骂他:“少自作多情了!要是你不是我的!我的──”我马上打住了话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下去了。崔言仪那个废物的话,我可以说他是我的亲生弟弟,否则连眼尾都不会扫他一下。
可是姜羽呢?我跟他有什麽关系?为什麽我的眼尾会扫了他这麽多下?
答案是没关系。不知道。
那我干嘛这麽紧张?Take it easy!
“上次你不是说会跟女人结婚吗?”我瞪他。
姜羽脸红了,我心里一沈,然後听到他大叫:“靠,小爷什麽时候说了!?你他妈怎麽知道我要跟女人结婚!Cāo!你不准老子跟男人结婚吗!”
我张张嘴,冲口而出:“去你的!”心情马上轻松了。
姜羽狠狠地剐我一眼:“你奸笑个啥?老子让你笑得脊背发凉了!”
“少管闲事!”我瞪他,继续拖著他走,“脏死了,快去洗澡!”
洗完澡,我打了个喷嚏,喉咙热辣辣的,眼前金星直冒,太阳穴两边突突地跳,种种征象表明,我感冒了。大概是穿得太少在沙滩走,然後吹了海风,真是百年难遇的病。
我倚靠在床头,听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了,接著是很轻的脚步声。我捏捏眉心,抬起眼皮看过去。
姜羽站在浴室门口,腰部围了一块浴巾,室内淡黄色的灯光投射在他光裸的上半身,漂亮的褐色皮肤和头发上都是水,水珠不停往下滴,沿著性感的喉结,滴落在略微单薄的xiōng肌上,慢慢滑下。
我吞了口唾液,手往下滑,改为托著下巴。有点焦躁不安,有什麽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大概发情期又到了。
姜羽朝我微笑,露出白森森的牙,不怀好意。他像动物一样甩著脑袋,水珠向四周飞散,溅到我的脸上。我擦拭著水珠,瞪他,喉咙干渴。
“抱歉,我马上帮你擦。”姜羽笑得像只黄鼠狼,跳上床,半跪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很有磁性。用温热的指腹抚摩著我的额头,脸,唇形。
“那里没有水吧?”我没有动,低声说,半眯著眼睛任他摸。麽指抵住了干燥的嘴唇,我伸出舌头,舌尖慢慢地舔著嘴唇,连同他的手指。
姜羽肩膀动了动,眼神开始变了。
“怎麽?”我微笑地看著他的眼睛,跟我比调情的功力?也不称称自己有几两重!
“你这死老头!”姜羽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结上下伏动,面颊透著绯红。
我慢慢朝他伸出手,停在脖子上,食指抚摩著喉结,指甲轻柔而色情地揉捏。他的喉结在手指下快速地上下滑动,很有规律。
他从喉咙里发出“呜”一声,哀号一样,紧紧掐住我的手腕,“一起睡吧?”他沙哑著声音问,手在我的xiōng口摸来捏去,“好热,你也想”
“唔!”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你这笨蛋!”我骂他,有气无力,“我感冒了,还有点低烧”所以才会这麽失常,我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他马上捧著我的脸,额头碰著我的额头,喃喃地说:“体温差不多吧。”说著一只手撑在我的身侧,身体横在我身上。
“你做什麽?”我问。
“帮你叫医生。”他说,拿起我这边床头柜上的电话。
我闭上眼,说:“少管闲事,我就是医生,这麽点病,很快就会好的。”虽然我是医生,不过我很讨厌作为一个病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
经过我的抗争,姜羽妥协了,只是到我的车子里拿了些药上来,逼著我吞下。过了一会儿,药效上来了,我昏昏欲睡。
“要喝水吗?”姜羽的声音更加低沈了,呼出的热气往我的耳朵里钻。
“不用了。”我下意识地想挪开身体,手臂被拉住了,接著一个人重重地压了上来。
我勉强睁开眼,他压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我。我没戴眼镜,加上生病,看眼前的东西都很模糊,不过他越来越亮的眼珠却看得非常清楚,他咧嘴一笑,跟狼似的。
“你想做什麽?”我冷冷地说,却还是有气无力。
“明知故问。”他朝我抛媚眼,手摸进我的浴衣里,“你也没穿啊!”他惊喜地叫。
我瞪他,他眼神闪烁著无限光华,连调子都变了:“你这样子真让我想上了你。”
我真想把这混蛋压在地上好好抽一顿,可惜实在没力气。看他这个样子,我弯弯嘴角:“想上我?好啊,我让你上。”
第 64 章
“耶!”他大叫,“这可是你说的啊!”迅速地扑过来,拉开浴衣的带子,嘴唇沿着喉结一直往下移动,用牙咬用舌头舔。我眼皮沉重手脚无力,半眯着眼睛,把头扭向一边。他的嘴唇有些冰冷的感觉,舌头舔着我的xiōng口,慢慢下滑,手平放在我的腹部。
“这里能够生出我的孩子吗?”他问,语气很认真。
我皱眉:“要生也是你给我生吧!”他脑袋没毛病吧?
他傻笑,一下拉开我的浴衣下摆,视线立刻火辣辣地射过来,嘴唇离开了,再没有动作。
我扭过头看他,因为发热的关系,眼前罩了层水雾,我把眼眯得更细以便能看清楚一些:“继续啊,要不要我教你?”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嘶哑。
他“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液,“老子不管了,就算会得肺炎我也认了!”他握住我没有动静的yīnJIN,很有技巧地套弄,我打了个哆嗦,始终是有神经感应的,热气从下腹涌上,比身体的热度更厉害,眼前的景色全部模糊起来。
他的下身紧贴着我,能感觉到yīnJIN勃起的硬度。开玩笑,我现在是病人,让他捅一下,老命都要没了!冰冷的手指从yīnJIN往下摸,找到了入口,按压着周围的肌肉。
我积聚了一些力气,张开腿,一只脚勾住他的腰,对他笑笑。
姜羽脸更红了,声音沙哑性感:“好热情啊,我快受不了了!”
“是吗?”我冷笑,他盯着我,眼睛闪着的像狼一样的光,呼吸急促。他将我的腿掰得更开,弓着背,汗水顺着尖细的下巴滴下,几乎能看到热气在周身蒸腾。
手往下抓到他的yīnJIN,狠狠一捏,他疼得缩了一下,大叫,放开了我的大腿。我脚一拨,将他往旁边一带,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做完这几个动作,我已经没力了,重重喘息着,全身发热,手脚虚软,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老头,你没事吧?”姜羽的声音带了惊慌,我头晕脑胀,抬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想看清他,却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影。
我感觉身体翻起来,脊背碰到床垫,一只手盖在额头上,冰凉,很舒服。那手滑到脸颊,很轻地抚摩着。我伸手覆盖在上面,磨蹭了一下,质感很好。
听到姜羽沉重的鼻息,我眯眼,看到他那对冒着绿光的眼珠,在一片模糊里格外清晰。
我无意识地牵动嘴角,朝他笑,嘶哑着声音说:“无论怎样,我都是在上面的”闭上了眼睛。
被子盖上来,我胡乱地掀开,撕扯着身上挂的浴衣,咕嘟:“好热,不要这个,热死了太极,开冷气”
感觉床垫动了一下,接着一个微凉的身体靠了过来,紧紧抱着我。药力的关系,我昏昏欲睡,发烫的身体往那个降温器缩了缩,太舒服了。
搂着脊背的手僵硬了一下,搂得更紧,似乎听到有人叹气,低声在耳边说:“崔言维?崔言维?睡了吗?”
我哼了声,没理他。
“平时倔强又嚣张偶尔也依靠一下我吧”他还在说,“虽然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小鬼,我也知道自己不太可靠可我,还是想成为你的支柱”
我喘着气,慢慢睁开眼。姜羽还在继续自言自语:“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说完,手摩挲着我的脸,“以前说过了吧,不过你那时也睡死了。如果你听到了,肯定会昨晚看到你来接我,我就知道了我想,我是真的喜”
他说什么?我勉强挪了挪身体,想靠近一点,可那声音越来越远,我终于抵受不住药力,睡过去了。
第 65 章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看了看天花板,一个字,俗。不合我的品位,我可不记得我的房间有这么cheap,然后过了好半天才记起现在是在旅馆里。
我动了动身体,一条手臂压着我,重得要死。我不悦地皱眉,转头,看到姜羽的脸,正呼呼大睡,眼下有明显的黑晕。
额头上有东西滑下,我摸了摸,是个冰枕。肚子在叫,我摔开冰枕,推他:“喂,起来!”
“呜嗯”他哼了声,没有醒,却连脚都缠了过来,勾着我的腰蹭来蹭去。
这混蛋!
我扯掉他,跳起来,一脚踩在他脸上:“窝囊废,起来,本大爷要吃饭!”
他眼睛睁开一道缝看我,黑眼圈比熊猫还厉害,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吃我吧,来啊来啊”手往上摸我的小腿。
我用力踩,冷冷地说:“你都过期了,会吃坏肚子。快去做饭!”
“Cāo!老子可是鲜嫩水灵的豆芽,你才发霉了!”姜羽咕嘟着,还是不肯起来,“你要吃东西叫人送来就好了咩,我可是凌晨才睡的”
“外面那些垃圾能吃吗?可以为我做饭是你的荣幸,动作快!仆人!”我弯腰想将他捞起来,他突然睁开眼,朝我咧嘴笑,冷不防抓住我的手腕往下一带,我没站稳,整个压在他身上。
“哎呀!”他惨叫一声,“就知道吃,重得跟猪一样!”
“活该!”我撑起上身,看着他气呼呼的脸,不由得笑了笑,“笨蛋,谁叫你突然拉我!”
姜羽盯着我,我们靠得很近,就算没有戴眼镜,也能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亮得诡异,都是欲火。
他捧着我的脸,固定,声音沙哑:“这个笑容,绝对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出现。”
“什么?——”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将我的头按下,嘴唇相撞,疼得发麻。没有任何技巧,伸出舌头又舔又吸,口水来不及吞咽,一直流到下颌。我们都没有闭上眼睛,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瞳孔发出绿幽幽的光,像要将我整个吞下去。
激烈野性的啃咬,像要将对方完全吞噬,我兴奋得呼吸不畅,猛喘粗气。我回应着他,舔咬吸吮他滑腻的舌头,身体像着了火,烧得血液沸腾。
我伸手往他的下身摸去,一把握住那根yīnJIN,已经肿胀起来了,能感受到上面的青筋在突突跳动。我用力地搓撸着他胀得发紫的yīnJIN,因为刚才的吻太激烈了,力道没有掌握好,几乎把包皮剥下来,他疼得大骂:“轻一点!你想废了老子吗?!”
虽然这样说,他的脚还是自动自觉地环在我的腰后,把腿张得尽量大,双手抱住我的头,手指插进头发里胡乱地摸索。我的指甲抠入铃口,旋转。他发出短促的叫声,我凑近他的耳垂,低声问:“昨晚你说什么了?”
姜羽眼睛突然瞪大,打了个哆嗦,接着,一股炽热的液体射在我的腹部,又流淌到他身上。
“好快”我有点吃惊。
他抓着我的手,惊慌地问:“说什么?你听到什么了?”
“废话,我要是听得清楚就不用问你了!”我莫名其妙地瞪他,他样子很反常,“你骂我了?”
姜羽明显松了口气,嬉皮笑脸地摆手:“没有啦,你烧糊涂了,幻听,一定是幻听!”
我皱眉看他,拿过一边的纸巾擦拭JING液:“你怎么早泄了?”
“什么!”他跳起来,“你还敢说!老子可是跑了两次厕所,打手枪打得都快挂了!还要换冰枕帮你擦汗,累得要死!你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还、还反正你一点自觉都没有!”
“原来如此。”我勾勾下巴,微笑,“看到我什么样子了?竟然兴奋成这样,忍得很辛苦吧?”
他瞪我,眼神凶恶:“当然辛苦了!能看不能吃,憋得老子都快阳痿了!”
“既然这样”我慢慢爬过去,手攀上他的大腿,将下巴放在上面,抬头看他,“那么,作为奖励现在可以吃了,你要不要?”
第 66 章
姜羽的脸胀得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像狼,看样子很想马上扑下来。我盯著他,视线有些模糊,看来热度还没完全退掉,太阳穴有点疼。
我皱皱眉,然後我看到他的眼黯淡下去,握著拳头,似乎在放弃一样重要的东西,咬牙说:“现在不必。”
“哦?你不要?”我很奇怪,难道我的魅力失效了?手往他下盘抓去。
姜羽大叫一声,跳开了,脸色通红:“别、别过来,你病还没好,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的”
哎?原来是这样,看来他距离好男人这个目标又进了一步。
我往後坐去,挨在一堆枕头里,撩高腿,抬起下巴说:“好,现在去借厨房,我饿了。”
姜羽瞪著我,眼都直了,恶狼一样。
“我要吃饭!”我说,他还是没动静,我皱眉,又喊,“喂,快去啊!你想饿死我?小心我诛你九族!”
“Cāo!”他大叫,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抓了件衣服按著下面,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喂,我还没说完”他狠狠摔上了门,那小子想裸奔?
“搞什麽!”我低头一看,浴衣的带子没有系好,下摆撑开,我又是翘著腿的姿势,不过里面有穿内裤,那小子兴奋个什麽劲啊?我闭上眼,昨晚好像听到了什麽,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不过想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推我,我睁眼一看,姜羽叉腰站在床边,像只圆规,凶巴巴地说:“老子累得半死,你倒是会享受!”
“少废话!”我爬起来,看他放在床上的托盘,上面摆了个大碗和几个小碟,清粥,小菜。
我怒了,骂他:“你就给我吃这个?快滚去重做,我要吃牛排,三分熟!”
“死老头,再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你!你这医生是冒牌的吧?生病要戒口知道不?”姜羽用力拍柜子,上面的药瓶都滚下去了。
“妈的你怎麽越来越罗嗦了!”我抓过汤匙,喝了一口,立刻大叫,“火候不够!”
“吃吧你!”姜羽一屁股坐下,摸摸我的额头,“还有点烧,再吃一片退烧药吧。”他的声音低沈,带了很浓的倦意。
我扯他的头发,将他按在大腿上:“先顾好你自己吧!”他破口大骂:“狗咬吕洞宾!”
“闭嘴!”我用力捂住他的眼睛,“睡觉!”
他气哼哼地嘟囔了几句,还是乖乖躺好。我舀了一汤匙粥,慢慢喝著。虽然火候不够,味道却不错。另一只手顺著他的毛,手指插进头发里,按摩头皮。姜羽眯起眼,像只猫一样。
这小混蛋,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听话就好了。我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姜羽气得脸都青了,跳起来恶狠狠地吼:“去***!老子正在忙呢!”
我打了个喷嚏。姜羽扯过被子将我包严,抓过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粗声粗气地哼:“妈的哪个贱精坏老子的好事,报姓名!”
对方说了些什麽,姜羽愣了一下,改了口气:“老子没骂你,宁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他说:“怎麽这麽有心找我?啊?你说什麽──”
他的声音像被生生切开两段,没了下文,只是直勾勾地瞪著面前的墙壁。
“他在哪?”姜羽用我没有听过的yīn冷语调问,“好,我知道了。没事,我没事。”然後合上了手机。他脸色苍白,握著手机的手在发抖。
“怎麽了?”我问。
“宁子收到风,姜旌捅了那混蛋几刀,两个人都进了医院。”姜羽的语气没有起伏,脸色发青,“这次玩真的了!”
我下床拿衣服,姜羽问:“你去哪?”我边穿衬衫边说:“姜旌在哪间医院?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他穿上风衣。
“哪间医院?”我问。
“我说不用了!”他大声说,“生病的人就乖乖待著!”
“我说要送你去,没听到吗?”我围上围巾,冷冷地说。
他张张嘴,说:“好吧。”
既然姜羽要我偶尔依靠一下他,相对的,他也应该依靠我吧,毕竟我比他可靠多了。
第 67 章
车子在路上滑行,姜羽一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交握著,微微发抖。我看他一眼,说:“姜旌命很硬,不会有事的。”
姜羽没有出声。
“我哥他,想去移植子宫,他说要为那***男人生个孩子。”驶上高速公路时,姜羽突然说,“那狗东西,值得他这麽做吗!”
“理论上不用移植子宫也能够受孕,宫外孕就没有用到子宫。不过男人跟女人终究是有差别的,他没有卵子,就算要生,也只是代孕性质的罢了。”我说,换档,“而且有一定风险。”不过由我来做,肯定没问题,我的技术是一流的。对了,既然这样,可以叫这小子生一个
“老子又不是问你这个!”他瞪我,打断了思路。
“那你想我说什麽!”我冷冷地回他一句,“姜旌那老小子生不生孩子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吧!”
“他是我哥!”姜羽鼻子都气歪了,张牙舞爪,要不是绑著安全带,他就要扑过来咬我了。
“哼!”我用鼻音冷哼,心情极度不爽,“是你哥又怎麽了?明明本大爷比那死人妖还有魅力!我生病的时候怎麽没见你这麽紧张?!”
“这时候你他妈吃什麽醋!”姜羽喉咙发出噜噜声,很生气,“自恋狂!”
“我的魅力无法挡!这是事实!不是自恋!”我扭过头不理他。
车子里静了一会儿,然後我听到姜羽急促的吸气声,忙转头看他,他低著头,肩膀耸动。
不会吧,这小子哭了?
我伸手,刚要碰到他的头,他抬起头,“噗”一声笑出来,那两枚尖尖的虎牙闪闪发亮:“哈哈哈死老头笑、笑死我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有什麽好笑的!”我扭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老头你太可爱了!竟然为了安慰我说冷笑话!”姜羽伸手过来摸我的脸,笑嘻嘻的,“你放心啦,你跟我哥的成分完全不同,根本没法子比较的!”
什麽意思?我皱眉。我说的才不是冷笑话!
“我可以跟你上床,可我不能跟他上床吧?没得比的!”姜羽擦擦眼泪,嬉皮笑脸,“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最直接、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床,上得越多了解越深!”
我皱眉,这句话怎麽那麽耳熟?以前好像听谁说过。想要想得更深一步,太阳穴却开始发痛。我伸手用力按压,缓解一下疼痛。
姜羽望著我,眼神复杂,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麽。这时车子到了那家医院,我熄了火,姜羽看了我一眼,跳下车,跑进医院大门。我随後跟了进去,问了姜旌的病房号,拖著他就走。
搭电梯上到四楼,姜羽却赖在电梯里不肯出来,我扯他:“你不是急著来吗,装什麽逼!”用力把他拽出来,在走廊上拖行。
拖了几步停住了,姜羽抓著墙壁上的扶手,连青筋都出来了。
“你发什麽神经!”我勒他的脖子继续拖。
姜羽被我拖得翻白眼,然後恶狠狠地瞪我,破口大骂:“妈的你个死鬼连一根纤细神经都没有!老子现在还没思想准备!要是看到姜旌的尸体你要老子怎麽活?!”又冲那些望过来的病人吼:“你他妈看什麽看!没见过同性恋啊!”
“你不是还有我。”我冷冷地说,“认尸也要亲眼看一看才行吧!”刚才他说同性恋?他不是一直否认吗?
姜羽脸红了,张张嘴,骂了:“Cāo!”然後就不再出声。
有护士过来,叫我们保持安静,我瞪了她一眼,好像看到个面目模糊的番茄,脸红个屁啊!
我拖著姜羽找到了姜旌的病房,刚想踹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姜旌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吼:“你他妈给我滚!我辛辛苦苦把他捧上现在这个位子,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凭什麽叫我放弃?不要忘了,当年他娘的还只是个屁都不是的小混混,烂泥一堆,是谁扶他的?***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我的功劳!你滚!回去告诉他,想跟我一刀两断,可以,做好坐一辈子牢的准备吧!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大不了一起死!”
我一脚踹开门,姜旌继续大叫著:“他要是敢跟我以外的人结婚,我他妈告他重婚!”
病房里有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低头站著。我瞟了坐在病床上的人一眼,鼻青脸肿,丑八怪一个,头上还绑绷带。我问姜羽:“是不是找错病房了?”
姜羽瞪我一眼,跳过去往外推那个站著的:“快滚快滚,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那人嘟囔著:“都是疯子!”
我冷冷站在他面前,抬高下巴:“你说什麽?”
“没、没有”他张著嘴,像白痴一样。
“滚!”我说。姜羽跑到姜旌身边,两人凑得很近,说话声又低,我竖著耳朵都听不到。
姜羽突然握住姜旌的手,眼里闪著泪光,姜旌搂住他的肩膀低声说著什麽。然後姜旌往我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随即挑衅地笑著。
真不爽!我皱眉,心情恶劣到极点,要不是姜羽就在旁边,我早就Cāo著柜子摔过去了。
眼角余光瞄到刚才那人还在,我朝他扬扬下巴,说:“你怎麽还没滚?”
那人好像才醒来,结结巴巴地叫:“你、你他妈算老几?竟敢、竟敢叫老子滚!?”
“你连给本大爷提鞋都不配!废物!”我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往病房外一扔,然後拿出消毒纸巾擦手。
第 68 章
姜羽看著我,咧嘴笑:“老头,你好厉害!”
“跟那东西说话都降低了身份。”我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推推眼镜。
“老头你真毒!”姜羽嘻嘻笑了一阵,转向姜旌,“哥,都搞得乱七八糟了,你也应该死心了吧,那狗东西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我不是傻子!他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他想放什麽屁!”姜旌凶巴巴地说,“反正我对他早就失望了,只不过不甘心将我辛苦经营了这麽多年的东西轻易让出去,我一定要把他的家产都挖空再走!那可都是属於我的!”
“这麽说,你对他没感情了吧?”
“当然了,他只是还有利用价值而已!凭我这样有魅力的人妖,想要找个金主,能排到海那边!”姜旌冷笑著,左手摸著耳垂,那里只有个空空的耳洞,他一遍一遍地摸著,很固执。
姜羽看著他的动作,没做声,抿抿嘴唇,笑著说:“这不就好了,我们可以搬出去住了!”
姜旌盯了他一会儿,再看看我,说:“姜羽,帮我去买包烟。”
“你不要命了?”姜羽瞪他。
“顺便帮我也买包,Sobranie。”我说,对他摆摆手。
姜羽气呼呼地骂:“你们这些混蛋老支使我,老子也有人权的!”
“快滚吧那麽多废话!”我踹他。
“去你妈的!”他气冲冲地出去了,还朝我竖中指,用力带上门。
我冷哼了声,转头看著姜旌,面无表情地问:“有话快说!”
姜旌皱著眉头瞪我:“我果然还是看你不顺眼。”
“彼此彼此。”我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姜旌直直地盯著我,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喜欢小羽吗?”
我直视他,冷冷地说:“关你鸟事。”
“崔言维!别以为姜羽那小子罩你就天下无敌了,要不是看在那小混蛋的份上老子早就灭了你!”他揪著被单,手上的青筋暴现。
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抬高下巴,冷冷地说:“我现在就可以灭了你,窝囊废!”
姜旌愣了一下,并不挣扎,而是冷笑道:“妈的什麽不知者不罪,你他妈最大的罪就是不知!”
我松手,皱著眉问:“你说什麽?”
“我说你他妈把姜羽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还忘得干干净净!你他娘的过得很幸福吧?啊?你知道姜羽这些年怎麽过的吗?你知道三年前他差点就死了吗?你这混蛋!”姜旌揪著我的衣襟,大声吼,“你还嫌害得他不够吗?把他逼疯了你很高兴吧?你是不是想连他的骨头都吞了?!”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他痛得猛吸气。
手一抖,烟灰掉在手指上,很痛。
“我不知道。”我说,将烟灰弹开,“都是过去的事,我为什麽要记得。”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他妈一有事就只会缩进龟壳里面!姜羽肯定瞎了眼,不然怎麽会爱上你这样没用的男人!你根本配不上他!施害者竟然把自己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弟弟却要承受这麽多的苦,***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骂完,撑在床上喘粗气,又说:“以後不准你再接近他!”
“配不配还由不得你们这些无聊人来决定。”我扯他的头发,逼他直视我:“我才是主宰,由我说了算!你再敢阻碍我,我把你的皮剥了!”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姜旌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竟然跟姜羽重叠了。
“你说姜羽以前认识我?”我瞪著他。
姜旌凶暴地回瞪:“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个祸害!”
“哼,祸害?”我说,“就算我是祸害,他也会心甘情愿被我害。”
“Cāo!”他破口大骂,“十年前的事就够他受的了!妈的,你过得一定很舒服吧!”
我放开他,转身门外走。
“姜羽在你心里,难道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肯问!”姜旌叫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到我的脸,愣住了,脸色发白。我没有再看他,加快脚步往外走。
走出医院大门,我无意识地按下一个号码,那首热情的mondo bongo过後,是姜羽略微沙哑的声音:“Hello?”
“是我。”
“老头,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哥他出事了?那家夥说谎时就喜欢摸耳朵。”
“不是,他很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对面的7-11,寿百年卖光了,要不要换其他牌子?”
“不用了。”
“发生什麽事了?”
“怎麽这样问?”
“你声音发抖了。”
“是吗。没什麽。”
静了一会儿,我又说:“我现在出去找你。”
“好!”
“啪!”挂断了。
“嘟嘟嘟”听著空空的茫音,我的胃又开始抽筋,伸手轻轻抚摩著胃的部位,却又好像不是这里疼。
当年究竟还发生了什麽事?我那时候认识姜羽吗?为什麽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太阳穴开始发痛,我扶著墙壁,摊开手,看著手掌上的疤痕。突然,我好像看到手上插著一把刀,贯穿了手掌,钉入地板,血不停地流著。我抬头,光影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压在我身上,他在哭,眼泪滴到我脸上,他低声问著:“很痛吗?很快就不痛了,我们一起死吧!”
我打了个哆嗦,眨眨眼,眼前还是那道伤疤,刀和血,还有那个人,通通都不见了。
我喘著气,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老头!”姜羽在对面车道叫我,我抬头,看到他正在翻越防护栏。(好孩子不要学^ ^)
“停下,小杂碎!”我冲他喊,现在虽然不是上班高峰期,可路上还是有很多车子,看著他穿梭在车之间,我的心提到喉咙了。
“安啦安啦!”他笑得欠扁,露出那两颗虎牙,“我马上就过去!”他跳下了防护栏,直直地跑过来。
“白痴!走斑马线!”我大声叫,朝路边跑过去。这时一辆货车从我身边擦过,飞快地向他冲过去。
“姜”
尖锐的刹车声,我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