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冉将张雯扶好,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现安家那点破事对她来说真没什么想要知道于望,不管是安辉还是那个沈阿姨,她本就不是好奇心特别重人,没什么比安阳身体重要。
将一切准备妥当,安阳被她注了有助于睡眠药物,此时睡得正香甜。
“冉冉,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安司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病房,他声音量降低,可依然遮挡不住洪亮声音。
陌上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安司令,礼貌有礼笑了笑。
“安司令好!”
“叫我爷爷吧。这司令是外面人叫得。这小子虽然回家没和我们说,可是军婚档案已经送到我手上了。”
安司令眸子温和慈祥,让陌上冉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爷爷好。”
“好丫头。阳阳你就多担待着点。这孩子很倔,而且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回去你好好疏导疏导他,关于安辉,他对自己太苛刻了。”
安司令招了招手,陌上冉走过去和他坐了一起,安司令看着安阳,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淡淡说:“别怪张雯,她也是可怜人。你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什么张雯和我们都那么偏宠安辉?”
“不好奇!我只担心安阳好坏,其他我不想知道太多,也没必要。”
陌上冉话让安司令微微一愣,随即看向陌上冉清冷眸子有些惊讶。
“冉冉,关心一个人就要关心他全部。我们是安阳家人,是他这辈子都割舍不了亲情,你怎么可以不关心呢?”
“亲人?那么你们对安阳照顾像是个亲人吗?爷爷,您和爸爸我不知道什么态度,可是妈呢?都是儿子,不管安阳以前做过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只是为安阳不值!家人是温暖港湾,而不是他包袱和心口巨石不是吗?”
陌上冉眸子熠熠生辉,里面执着和心疼让安司令无言以对。
“冉冉,有些话还是让阳阳告诉你吧,我只能说安辉亲生母亲就是被你们接来沈阿姨,安辉和张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反而阳阳才是她亲生。一个女人怎么会对自己亲生儿子无动于衷?张雯是爱阳阳,只是发生了一些事,她对安辉有愧疚。她希望自己把这份愧疚全部接过去,而不是让安阳撑着,你懂吗?试着用心去了解周围人,你就会发现很多表面上看不到东西。”
安司令话让陌上冉微微讶异,他们不是亲兄弟?那怎么会长如此相似?不过安司令好像说他们不是一个母亲,那么父亲呢?是同父异母吗?
陌上冉讶异一闪而过,她对着安司令微微点头。安司令看着她这份沉着微微心安,眼底全是赞赏。
就这时,护士慌慌张张跑进了病房,气喘吁吁地说:“陌上医生,你去看看吧,门口来了一些人,点名要找你医治,此时闹得不可开交。”
陌上冉微微一愣,她被点名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门口闹腾开了还是头一次。
“安司令,我去看看!”
陌上冉外人面前恢复了对安司令称呼,这一点让安司令赞赏加多了一层。不持宠而骄,不借势夸大,确实是个好苗子!
护士跟着陌上冉速来到了医院门口,此时有个疯妇上前见人就咬,吓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而她家属却嚷嚷着要见陌上冉。
“你们这是干什么?住院还是闹事?住院话,好好去大厅排队挂号,闹事话,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警察局!”
陌上冉眸子清冷,说出话掷地有声,很有权威。此时医院院长也着急忙慌跑了出来。
“我们找陌上冉医生!”
“我就是!”
陌上冉往前一步,冷眼看着病人家属。就这个时候,那个疯妇忽然转过身来,朝着陌上冉就撞了上来,并且张开嘴就要咬。
陌上冉眸子微冷,不紧不慢,疯妇撞上来瞬间一个反擒拿把疯妇给制住了,动作干脆利落,让一旁看热闹人微微讶异,谁都想不到一个军医身手这么好,被震撼住了还有病人家属。
而疯妇虽然手脚被制约了,可是依然不依不饶张口就咬了陌上冉胳膊上,并且死死地不松开,谋私划过一丝得意。
陌上冉只觉得手腕一疼,瞬间就感觉牙齿几乎渗进了里,她整个右胳膊都疼死了,一双柳眉紧紧地皱起。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属狗?”
陌上冉话让病人家属回神,随即开始闹腾开了。
“陌上冉,你还敢说,我媳妇好好人叫你手上治疗了两个月就成这样子了,你说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就是,我儿媳妇好好地一个人,就是一个简单肺炎就被你治成了神经病,见人就咬,你怎么着也要给我们家属一个说法吧?”
疯妇家属一唱一和,说有必有眼,偏偏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些记者,团团把这里给包围了,对着陌上冉就是“咔咔”|直拍照。
陌上冉心底火气蹭蹭往上走,这个女人她本就不认识,何来治疗一说?此时看着病人家属一脸怒气冲冲样子,她第一次觉得有些头大。
院长一看这架势不好,顿时扒拉开人群上前,对着家属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是军区医院,应该没有接手你妻子肺炎之症。而且你们是不是先把病人给拉开,瞧瞧我们家陌上医生胳膊都出血了。”
院长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疯妇咬着陌上冉手腕不松口,此时已经有些出血了,可见咬何其惨烈。
“那是她自作自受!活该!”
病人丈夫不但不劝阻,还一脸幸灾乐祸。
陌上冉觉得整个右胳膊要废掉了,偏偏眼前这人还是病人。医生对病人对手就是不对,别说此时眼前这么多记者了。
就这时,安司令出来了,看到陌上冉情况之时微微一愣。院长却着急地说:“赶紧安排人把病人拉开!时间长了,陌上医生手就废了!”
众人一听才觉得情况严重,而陌上冉额头早就渗出了汗珠,脸色是苍白可怕,可是她对疯妇对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伤了病人。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个穿着病号服人步上前,然后一脚踹飞了疯妇。这一脚让疯妇飞出去十多米远,并且趴地上直哼哼,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我安阳女人你们也敢随便污蔑!当我是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