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大祸临头
校尉们应命,如狼似虎的扑过去,直接拉了张鸣下去,先打了十个板子,那张鸣在衙外嗷嗷惨呼,听得这衙内的人更是心惊跳,一个个面如土。
挤在这里的官员,足足有一百七十之多,也幸好这京兆正堂颇大,才容得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哪一个放在外头都是一言九鼎的角,如今到了这里,眼见到平西王的威势和不肯善罢休的姿态,这才知道这京察已经是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谁阻挡,谁就要被碾碎片,便是皇子也保不住你。
外头的惨呼声接踵传来,这衙内却是出奇的安静。沈傲坐在椅上,突然开口道:“对付这样的党,本王倒是颇有心得,要叫他开口还不容易诸位大人且看着吧,不审出个结果,本王的名字倒着写。”
这时候,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谁都不曾想到,站出来的居然是御史中丞曾文,曾文一向和沈傲莫逆,换作了其他人也未必敢接沈傲的话茬。曾文忧心忡忡的道:“殿下,这种事还是见好就收,何必要到大都下不来台的地步”
沈傲淡淡的道:“到时候自然有人下台,且等着就是,本文字版由贴吧提供。”
曾文只好苦笑摇头,也不再劝。过了一会儿,被打的稀烂的张鸣被押上来,堂官在沈傲督促之下,只好继续审问:“堂下何人”
“草民张鸣”
“张鸣,本官且问你,行刺杨真杨大人,是不是你的授意”
“是。”
“你为何要刺杀杨大人,是受了人的指使吗指使的人是谁,有多少人参与,他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张鸣忍住剧痛,咬牙切齿的道:“无人指使”
“大胆,你是不招供了”
“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去打”
如此了几次,这张鸣倒也气的很,居然咬着牙就是不肯招认,眼看人已经半死不活。堂官只好对沈傲道:“殿下,是不是明日再审,再打下去,只怕”
沈傲淡淡然道:“本王不急,他早晚要招认的,今日就审到这儿吧,叫人给他治伤,明王继续来听审。”他站起来,冷冷道:“这么大的事,若是不查个落石出,朝廷要我们有什么用今王有言在先,这张鸣给本王好好看住了,出了差错,本王灭他满。”
沈傲冷哼一声,带着校尉拂袖出去。
这黑压压的衙堂里,所有人面面相觑,事情到这个份上,是人都知道平西王的决心了,揪住这张鸣不放,就可以攀咬到秦国公,牵涉到秦国公,这秦国公一脉一贵妃四皇子只怕全部要落。再加上那些平素与皇子们好的大臣,这么算起来,这朝廷里只怕又是一场雨腥风。更何况主动权握在平西王手里,平西王说谁是张鸣的余党,便是二品尚书只怕也只有落马抄的份。如今想来,反倒是京察的手段更缓和一些,若是按着平西王的脾气来,到时候就算是想做个平民百姓,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这般日夜拷打,张鸣便是铁打的汉子又哪里吃得消,只怕只怕”有人捋着须黯然摇头。
“早知如此,宁愿京察查到我头上来,这官做的实在要人命”居然还有人这时候念起了杨真的好来。现在把杨真打了,让平西王走到前台,许多人已经生出朝夕不保的。
众人窃窃语了几句,都是摇头,各自散去。
天已经黯淡,日渐黄昏,天空霞光万丈,使这汴京的上空多了几道沉之气。秦国公这边,已经是飞跳,赵臻气极了,堂堂皇子,居然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真是岂有此理,他在里大发了一通脾气,连续打了几个内,将平素的瓷瓶、桌椅打的遍地都是。
赵臻怒气冲冲,在宫里头咆哮,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便叫了一个内来,道:“备轿,备轿,进宫,去见母后,去见父皇,平西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内们连忙去准备车驾,倒是有个内提醒道:“天晚了,现在这个时候入宫,只怕宫都要关了”
赵臻扬手打了这内一巴掌,气势汹汹的道:“便是xx我也要入宫”
他从中出来,刚要上轿子,而这时候,几辆华丽的车马接踵而来。
这几辆车马秦国公的人都认得,借着黯淡的霞光,一个内道:“是福王、唐王、许国公几位殿下来了。”
内叫的这几个人,正是赵臻的嫡兄,福王年纪最大,连儿子都不比赵臻了,大腹便便的从车里下来,接下来便是清瘦的唐王,唐王也是个平素胡闹的人,不过今日却出奇的正经,至于许国公年岁稍一些,只比赵臻痴几岁,颌下刚刚蓄出一撇短须,梳理的极好。
三人下了车,赵臻见了他们,不得不迎过去,道:“王兄,你们知道了吗哼,这天下没有王了,我这父皇嫡的”
他话说到一半,福王脸一变,居然扬起手来的给了赵臻一个耳光,双眸之中闪出无穷的怒意。
唐王见了,连忙劝道:“王兄,他年纪,不懂事,何必动手打他,坏了兄弟的情分。”
那许国公却是漠然的样子,道:“劝什么,咱们兄弟三个早晚要死在他的手里,还要连带上母妃,打他还是轻了。”
赵臻没来由的挨了一巴掌,脸颊上的,都说兄如父,福王年纪又比赵臻大的多,在往常或许还谦让他几下,纵容着他,可是今日的态度让他又气又忿,不禁陶陶大哭起来。
福王负着手,只是道:“在这里嚎什么丧有什么话到里头去说。”
说罢负手进这国公,其他两个兄也立即追上去,反倒是被喧宾夺主的赵臻被打懵了,追上去又不是,不追又不是。
好不容易,边上的内劝着他追进厅里去。福王、唐王、许国公三个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叫人上茶了。赵臻心中有气,可是见三个兄这个样子,终究还是有点儿畏惧,唯唯诺诺的坐到边角的椅子上。
福王眼睛一抬,却是的将抱在手上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桌几上:“站起来说话。”
赵臻大是委屈,只好乖乖的站起来。
福王冷眼看了赵臻一眼,抿着嘴不说话。倒是那唐王显得和气一些,道:“老四,咱们关起来嫡的兄弟,一棵树上结出来的果子,同气连枝,方才王兄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臻便呜呜的哭道:“既是同气连枝,为何我这做xx的受了别人的欺负,你们反倒打起我来这也叫兄弟么”
福王怒道:“你还敢胡说”
赵臻只好忿然的闭上口。
福王道:“正是我们同气连枝,所以你做下的蠢事,我们都要替你担这系,你可知道,你窝藏那张鸣,是什么罪过”
赵臻满不在乎的道:“窝藏就窝藏,难道还能治我的罪”
许国公冷笑道:“不止是治你的罪,便是我们这些兄弟,我们的母妃都要治罪,谋逆大罪,图不轨,这系也是你担得起的”
赵臻吓了一跳,膛目结舌道:“打了一个杨真,怎么就了谋逆”
福王喝了口茶,叹道:“怎么就不是谋逆,杨真是首辅,突然有人要行刺,主凶又被你窝藏着,现在那平西王出来审,便是一口咬定了有人指使,这指使的人是谁不是很清楚了吗不是你赵臻是谁牵涉到了你,就会有人问,你一个年的国公,为什么有这个胆量去指使人对首辅动手,到底藏着什么居心,又或者是什么人在唆使你。”
唐王跟着唏嘘:“最后算起来,自然就是你们兄或是母妃指使的,我们又为何要指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唐王顿了一下,继续道:“咱们这些做皇子的,一旦牵涉到这种事,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父皇平素就待我们冷淡,这时候被那平西王挑唆一下,只怕”唐王怅然叹了口气,本文字版由贴吧提供。
赵臻这时也被惊呆了,不禁道:“他他们这是栽赃”
福王正道:“你现在才知道,就是栽赃,平西王要栽我们的赃,那张鸣和你连着,又是主凶,教唆之后更是被你窝藏起来的,他要栽赃,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前几日xx是什么光景你难道不知道xx都如此,我们这些王公又算得了什么”
赵臻这才知道了后果的严重,原以为一个平西王也没什么了不起,自己是天潢贵胄,是天脉,可是想了一番福王的话,立即不寒而栗,比起平西王来,他毕竟还得多,哪里会有老巨猾的平西王对手,现在刀架在了脖子上,赵臻也才是三个兄你一言我一语才意识到。
赵臻脸死灰,期期艾艾的道:“这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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