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带着冷笑打量着孙有才,拿起那一沓子,笑地道“给,当然要给,不过不是给孙指挥使。”
他朝李清努了努嘴道:“孙有才抗令不尊,先拿下”
李清早有准备,二话不说,便带着两个校尉要扑上去。
方才还是客客气气,这时候却是这般,反差实在太大,帐中的几个指挥使都是呆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那孙有才毕竟是行伍之人,冷笑一声,按住腰间的刀,一把将刀拉了出来,大喝道:“本官乃随军指挥使,谁敢动我”
沈傲急忙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叫一声:“抗令不尊不说,居然还敢拿刀行凶,威胁国际友人兼西夏驸马,不必客气了,格杀勿论”
别有才刚刚要刀来,李清等人更快,纷纷刀出鞘,还未等他,李清已是凶悍地刀横冲过去,一柄刀地扎入了剁有才的腹部,孙有才凄厉大吼一声,后退一步,后面两个校尉一手扶住他,另一只手刀前送。
气弥漫,三个窟窿泊泊来,别有才闷哼一声,人已瘫了下去。
沈傲拍了拍手,口里骂道:“账东西,给你三分颜就敢开染坊,给脸脸”接着若无其事地道:“拖出去喂。”
文官倒也罢了,这些西夏的汉人武官,在沈傲眼中都是实打实的汉,西夏与大宋屡屡战争,这些人都是最卖力的,否则也不会被党项人抬举到这个程度。这种人杀了也就杀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两个校尉将别有才的尸首拖出去,地上的渍却来不及擦拭,殷红一片。
其余六个指挥使看了,都是森然,尤其是方才沈傲那一句漫不经心的给你三分颜令他们后脊有些发凉,不知这沈傲到底说的是别有才”还是指桑骂槐。
只是方才对沈傲的轻视之心”瞬即一扫而空,指挥使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以轻易地决定自的生死。
沈傲又换上笑脸,朝大道:“诸位,得罪了,本王眼下还有些事要办,请诸位少待。”语气客气至极,却让刘堪几个不敢怠慢,刘堪连忙道:“王爷客气。”
“对”王爷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吩咐就走了,这个请字,末将万万担不起。”
沈傲呵呵一笑,双眉一皱道:“把孙有才的随军将佐都请来,一个都不许落下,快去。”
须臾夫,数十个武官一头雾池进来,随后,又是一队队校尉出现,都是带着刀,一脸杀伐。
沈傲淡淡地道:“数下人头,总共多少人报上来。”
李清道:“一共是六十七人。”
沈傲颌首点头,将这两万贯子放在桌上:“每人拿一份,让他们收拾了东西”立即给本王滚出随军营去,从此以后,孙有才的随军由本王接管”
一人大致三百贯,对于寻常的军官来说也算是一笔不的财富,这些武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是叫他们立即滚出去,这便着差事一下子没了,可是却有一笔钱钞补偿,倒也不差。尤其是一些底层的武官,本身油就不多,拿了这笔钱”回去买几十亩地也不差。
可是对高级一些的武官来说,却是等于砸了人的饭碗,像他们这样的”随便克扣一些,一年也有这个数”这点钱就想打发,你算老几
几个高级武官立即鼓噪道:“王爷,我等犯子何罪为何裁撤”
沈傲淡淡一笑道:“诏令叫你们一日之内赶到龙兴,孙有才抗令,已被本王斩杀,你们这些武官也有连带之责;怎么还问起本王来了拿了钱,赶快滚”
几个高级武官然大怒,更有几个别有才的心腹,听到孙有才,见到自这边人也不少,纷纷道:“王爷欺人太甚,难道就不怕军中哗变吗”
他们说到这个时候,校尉们已经开始刀了,李清冷哼一声道:“我王爷的命令没有听清吗滚”
“不滚又如何”
沈傲抿了抿嘴,笑道:“杀”
“杀”校尉们早已出刀来,轻车熟路,朝那几个鼓噪的武官斩去,手起刀落,气弥漫之中,便有几个人失去了头颅。
这么一下,整个大帐立即安静下来,刘堪和几个指挥使也不敢闲着,一个个道:“王爷手下留情,这些才敢对王爷无礼,自是万死莫恕,打发他们去了便是,何必和他们见识。”
沈傲森然地看了刘堪几个,冷笑道:“这里也有你们说话的份”
指挥使们吓了一跳,这伙,还真是传说中的那样说翻脸就翻脸x,刚才还在笑嘻嘻的说要大鼎力协助,现在连说话的份都没了。
他们聪明地闭上了嘴,遇到这种煞星,再多说一句,说不定当真拿刀架到自的脖子上,何必要逞强
沈傲朝这些武官看过去,一字一顿地道:“还有谁不服”
顿然的鸦雀无声,虽有几个武官不忿,可是看到出头鸟的下场,早已吓得脸苍白,哪里还敢说不服二字
等了片刻,见无人回应,沈傲摆了摆手道:“都滚出去,李清,你带人去军营接收他们的军马,老弱都裁撤掉,上下的军官,都从校尉中选拔。”他顿了一下,又道:“再带一笔钱,裁撤的人该给的恤一分也少他们的,谁要是敢多说什么,杀无赦”
李清只是拱了拱手,带着几牟校尉去了。
其余的校尉也清理了帐中的尸体,纷纷退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七个人,沈傲又恢复了笑容,道:“勿怪,勿怪,好了,现在我们谈正经事。”
指挥使们一个个竖着耳朵,直了腰,一点都不敢怠慢,遇到这样的人,一点点不恭和疏忽都可能要搭上身命”倒是那刘堪口藏着宫中的诏令,还能有着几分气定神闲,不过这份令到底有几分用处,刘堪这时候已经没有太大的把握了。
沈傲肃容道:“越王谋逆,余党甚多,陛下的意思是一并铲除,这些人有宗王,有国族,有禁卫你们怕不怕”
刘堪道:“既是逆党,又有什么可畏的”,沈傲淡淡一笑道:“造反是抄灭族的大罪,灭族的事给你们来办,抄这种杂物就给本王,各营现在都分出一块区域来,在本区域之内行事,抓到了党,也不必急于斩杀,先出他们的同党来再一并料理,其余的事,就不劳诸位了。”
沈傲突然冷冽地扫了指挥使们一眼,道:“不过本王有言在先,谁要是敢带兵在城中恣意胡为,那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便是越王的余孽,随军也不得擅自抄没否则以谋逆罪论处。”,刘堪几个脸大变,现在回想起来,这沈愣子哪里是什么好心给大发钱原来是把大头给赚去了,两万贯和抄的油比起来,真是苍蝇都算不上。
可是沈傲这般说方才的场景又历历在目,孙有才死得冤枉,这一点大都知道,可是要是不听话,说不准下一刻人就要冤枉你了,刘堪想了想虽说身上有密诏,可是人毕竟是未来的国婿,又是大宋的王爷手里头还有一支军马,真要闹八还是自己吃亏,只好道:,“王爷吩咐,末将岂敢不尊”,其余的都是看着刘堪,见他低了头,也都纷纷道:“尊令。”,沈傲继续道:“那就各自去准备吧,切莫耽误了。”,从沈傲的大帐中出来,刘堪几个仿佛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一时间也是恍惚,一个指挥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此人只怕不好相处,还少不得要折腾弟兄们的。”
刘堪淡淡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位新驸马好相处得很,你没看他方才的手段他这是在杀吓猴,只是拿了一个指挥使来,却也是他的本事。方才驸马爷是要告诉我等,若是听话,自然是他好我们好,说不准将来还有好处。可要是不听话”
几个指挥使顿时明白了,一个道:“不听话就是那孙有才的下场”
刘堪点了点头道:“不错,想不想被人折腾,现在就看我们自了,反正本官已是决心乖乖听话的,只要他不裹挟着本官去谋逆造反就。
刘堪是只老狐狸,立即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其他几个指挥使若有所思,立即明白了这个道理,纷纷道:“连刘将军都这般,我等难道还敢违拗吗只怕还不够他去砍呢。”,说罢,各自散了。,孙有才的随军营人数大致在一万一左右,可是老弱也是不少,李清带着一队校尉过去,将那些过了岁数和身体孱弱的都剔除了出去。如今这支随军群龙无首,也无人敢说什么。况且李清这一趟还带着钱来,剔除出去的每人二十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勉强还能置办些生业,再者当兵吃粮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营生,那些被剔除出去的,拿了钱反倒欢欣鼓舞。
做随军的官就不说,可是当大头兵的却是苦得,平时练虽然少,可是杂物多,说好听点是兵,说难听点就是苦役,专去伺候禁卫老爷的,再者军饷又低,上下克扣一下,连吃饱肚子都是个难题,若不是实在没丰生业,谁肯做这等x业
如此一来,这随军便只剩下了六千余人,立即便有六七百个校尉补充进去,从十人队的队官,到营官,全部由校尉占据,接着便是拉了马来,设立马棚,总算把这群随军演变了马上的步兵。
马的问题是最好解决的,羽林卫和龙穰卫已经崩溃,遗留的战马倒是不少,悉数抄没,送到这里来也是足够,而那些马都是彪悍的战马。
当日正午,李清便开始训话,说来说去无非是两个字,听话。不听话的,自有办去处置,接着便是练,不过这练也是不同,都是轮着练的,一半拉出去抄,另一半留在营里练,到第二日再轮换一下。
北人善马,这千里无人烟的地方,一路都是广褒的平原,出行没有马是万万的,所以这些随军虽然战力低下,对术都是稀里糊涂,可是马也还将就。
按着校尉的办,所谓的练其实就是让他们坐在马上,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下马,走路是马,快跑也是用马,吃饭也是如此,随军们虽是怨声载道,可是当李清当场斩杀了几个开差的随军之后,大立即不敢违令了,再者说队官日夜和他们呆在一起,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便是上个茅厕,也有规定的时间,耽误一分也要军处置。
所以不管是营中练还是外出巡视、破的,也都是在马上行事,这些人,便是沈傲借以控制整个随军的中坚力量,沈傲新建的抄系统大致已经完善,沈傲是大脑,校尉则属于金字塔的第二层,是骨,校尉之下,是六千人的随军,负责监督、督促,再之下,才是六大随军营。,大别看我罗嗦,真的急需月票,其实大都知道,老虎每天更新一万多字,可是故意分了三截,这样收费的章节只有九千字,另外的一千多字是送给大的免费章节,,给点月票鼓励一下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