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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六章:沈傲教你讲道理

    三兄弟吵了个不亦乐呼,冷不防地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过来禀告:“有人来了,好多人,里上下都让他们围了,说是来保媒的,不过依人的估,或许是来滋事打架的也不一定。”

    邓主簿吓得面如土,老二老三也都吸了口气,别看方才邓通口气大,可是人到了跟前,若说他不心虚那是假话。

    方才老大和老三说起那位沈大人的恶处,他口里是不以为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只是舍不得儿,又有点儿看不起陆之章,所以这把老骨头还在这儿顶着,不肯松口。

    邓主簿苦笑一声,道:“先不说别的,接人去吧。”

    “对,先接人,有什么话儿待会说。”

    邓通总算和大兄达了共识,心急火燎地赶去房,邓通一看这阵势,立即倒吸了口凉气,房之外,竟是如林的牌子,这个王,那个候,还有各部堂的大臣,他这么大,还真是没有见过这般来保媒的;那气势更是矮了一截,偷偷看了脸沉重的大兄一眼,心里想:“只听过汴京有个才子叫沈傲,颇得圣眷,想不到此人还有这般的本事,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傲在那边已经翻身下马,哈哈大笑,震得屋瓦的灰尘都要扑簌掉下来,接着许多人跟着他一起进来,邓主簿满脸苦涩地迎上去,一个个行礼:“晋王爷好,齐王好沈大人好。”

    沈傲身后的人七嘴八舌,一个个道:“保媒,保媒,快叫你姐出来,x不,姐就不必叫了,谁是邓姐他爹”

    沈傲连忙制止这些人,道:“诸位,诸位,我们是来做媒的,要讲理,以德服人,闹哄哄的叫。”

    接着邓主簿的手,如沐风地笑道:“不知这位大人高姓大名哪一位又是邓通邓世伯”

    邓主簿穿的是绯衣公服,所以一眼就看得出他也是在朝做官的,邓主簿见沈傲语气不致不善,心里松口气,拉来邓通:“鄙人邓恒,见过沈大人。这位是舍弟,邓通。”

    傲看了邓通一眼,朝他微笑,又对邓主簿道:“不知大人在哪里公”

    邓主簿答了户部,沈傲立即点头:“户部好,户部好。”一旁的晋王赵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xx口道:“户部好个,天天对着算盘珠儿也叫好”

    沈傲立即板起脸,朝赵宗道:“王爷,你是来做媒的还是来找茬的。”

    赵宗惊愕地道:“做媒不是说来抢的吗”

    所有人一下子都不自在了,邓三兄弟脸很难看,偏偏还不能出怒,得笑,只是邓主簿的笑比哭还难看。

    沈傲立即拉着邓主簿道:“邓大人别听他胡说,我们是来做媒的,抢是没有的事,真要抢也不叫这么多大人来做见证是不是咳咳大人这宅子好,书香第,果然不一样。”

    邓主簿朝邓通使了个眼,邓通会意,挤出笑道:“诸位大人辛苦,总不能站在外头说话,请入内喝茶吧。”

    数百个人进来,纵然是邓再大,一时也忙不过来,大厅、厅、书房都坐满了人,偏偏哪一个都是吃罪不起的人,不能怠慢,所以这里上下忙得团团转,斟茶递不说,还要时刻防备有人趁滋事。

    沈傲被请到了书房,与邓三兄弟坐定了,沈傲先说明了来意,接着端着茶,慢吞吞地道:“诸位也知道,我沈傲是最讲道理的,我时常告诫别人,读书人就该讲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邓主簿三兄弟笑,纷纷点头:“对,要讲理,讲理。”邓通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心里不由地埋怨一句:讲理你还带这么多人来

    沈傲继续道:“我今天来,讲的就是一个道理,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表弟对邓姐神往已久,否则以他的身世,早晚是要入朝做官的,何必一定要娶你姐”

    邓通道:“做官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功名吧。”

    沈傲喝着茶,依然慢吞吞地道:“谁说有功名才能做官朝廷是官的,他说谁做就谁做,你是生意人,官场上的事你不懂,不信你去问邓大人。”

    邓主簿只好道:“道理是这样的,不过没有功名,最多也不过是以武入仕罢了。”

    这意思是说,就算陆之章做了武官,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不太稀罕。

    沈傲笑:“谁说是以武入仕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打算联名诸位大人上一道奏疏,请陛下在翰林书画院中下设图书院,像我表弟这样的人,进去领个读、待诏不问题,虽是清贵的闲职,可好歹也是个三四品的大员不是”

    沈傲这般一说,邓通眼眸闪动,倒是有些心动了,这年头还是官最大,管你做什么生意,遇到了官,这底气也就没了,若是陆之章当真能入仕,再加上他的身世和沈傲的,倒也算是一好姻缘。

    不过方才他在两个兄弟面前拒绝的不留余地,现在若是点头首肯,总有那么点儿抛不开面子,所以至始至终,都不表态。

    沈傲继续道:“况且我表弟和贵姐心心相惜”

    邓通坐不住了,打断道:“大人,我邓是规矩人,大人这话太过了吧。”在这个时代,你要是说人儿和人心心相惜,差不多是刨人祖坟的勾当了,邓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也不为过。

    沈傲哈哈笑道:“世伯先听我说嘛,其实这事儿要掩也掩不住,实话和你们说了吧,这个这个还是算了,不说也罢,我这一趟来,既是要保媒,全了表弟,另一方面也是要掩盖住这件事,哎,年轻人冲动些是难免的事,遥想当年,我还很年轻的时候”

    邓通听了,真是气得半死,沈傲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的儿和姓陆的有情吗只是这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沈傲却在打哈哈,这种事可不是开笑的,让人知道,莫说笑掉人的大牙,将来这儿还有谁娶心里转了许多念头,也不知沈傲的话可信不可信,可是这种事儿就怕万一,这沈傲也是个大嘴巴,就算没影的事儿他要造这个谣,只怕这事儿也难办。

    沈傲还在继续说:“哎,大讲道理嘛,我表弟如此侮辱了儿的清白,本大人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哼,大丈夫就要有担当,情算个什么事”

    邓主簿不敢吱声了,这事儿到了这个份上,还真得等邓通拿主意;邓通苦涩地了瘪的嘴,艰难地道:“我就这么个儿,嫁去洪州,天各一方的,哪里舍得”

    “这好说,我做主了,我表弟就留在汴京,他将来要在汴京做官的,哪里能回洪州去。”

    “我们邓好歹也是有些业的人,这六礼可不能太寒酸了。”

    沈傲就笑,抱着茶盏了二郎:“你开个单子来,客气,我沈傲给的只多不少。”

    邓主簿立即道:“哪里能劳烦沈大人破费。”

    沈傲道:“陆出一份,我这儿也有一份,我和陆之章是兄弟,该出的不会少。哈哈,鸿胪寺虽然是个衙,可是油还是有的,放心,这点钱儿我拿得出。”

    邓主簿吓了一跳,脸都变了,沈傲这话不是说他在户部捞了油吗立即肃容道:“沈大人,鄙人也是读书人出身,洁身自好还是有的。”

    沈傲只是呵呵一笑,笑得邓主簿后脊发凉;这时有下人进来,促地道:“不好了,不好了,闹起来了。”

    沈傲站起来:“什么闹起来了,走,出去看看。”

    带着邓三兄弟出去,挑眼一望,还真是闹起来了,那蓟州侯,不知怎么的爬上了树,下头的人怕他摔了,一个个在xiaian劝,这个说:“侯爷心。”那个道:“他要摔了,爬上树哪里看得到人的后园,陆姐会站出来给你看”

    这边吵作了一团,还有人问树上的侯爷:“邓姐看到了吗的什么样”

    蓟州侯很认真地挂在树枝上张望,喃喃道:“方才谁说爬上树就可以看到陆姐的我怎么看不到。”

    这位蓟州侯还算是天真漫,最让人跌眼镜的是一个伙居然点起了火,点了火还不算,居然还叫人拢了稻草来,那火遇到稻草,劈里啪啦的顿时燃烧起来,大一起笑:“烧了这院子,邓姐在后园一看,一定会吓一跳,到时候容失地跑出来,咱们就抢了她走。”

    “”沈傲笑,他突然记起来了,请来的这些人,还真没几个好东西,许多公侯打发了子侄过来,这些子侄却都是唯恐天下不的伙,尤其是一群这种人凑在一起

    沈傲连忙安慰哭笑不得的邓三兄弟:“没事的,没事的,他们只是一,闹不出什么事来的,哈哈不必担心。”

    那一边不知谁踢了火,那火星顿时四溅,挂在地上、墙上、丛里,顿时火势更旺了。

    “没事,没事,叫人踩一踩火就灭了。”沈傲笑,脸有点难看了。

    邓三兄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出了。

    那一边一群侯爷、公爷们四散奔走,纷纷喊:“失火了,失火啦”原来是恰好一阵大风吹过,火借风势,顿时呼呼引燃了草、木质廊

    “草”沈傲朝着这群废柴竖起了中指:“救火”

    那一边的蓟州侯听到失火了,吓得手脚一软,从树上摔下,砸倒了几个人,这里人本来就多,被这么一咋呼,一时大,有人从里头冲进去:“哪里失火哪里失火”有人从外头往里挤,抱着头叫:“快跑,快跑”

    是日,邓大火,相互践踏受伤者不计其数,等到京兆的差役赶到时,大火已烧掉了两间屋子,好在这些人救火的本事不怎么样,跑路的功夫却都是了得,竟是全部生还,也算是着火史上的奇迹。

    汗,再来抱歉一下,自己对作者后台的东西非常不懂,总之很郁闷,至于补偿的事,得先和编辑商量,不过现在编辑没上班,哎,实在不好意思,费了大六分钱。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