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娇妻如云 > 第五十五章:钩心斗角
    儿伤心地擦拭泪眼模糊的眼睛,正黯然伤神,刘老叔站起来,向外张望道:“老爷的车驾回来了。”

    儿便不敢再哭了,提起灯笼去迎接。

    马车在前停得稳稳的,祈国公周正一脸疲倦地被车夫扶下车,见了儿,便问:“儿来这里做什么”

    儿道:“见公爷这么晚还未回来,心里惦记,叫我来房问。”

    周正苦笑,自那一日和说了保举沈傲的心思,这些天催问这事,不消说,今日又是来打探消息的。

    他咳嗽一声,对儿道:“你早些回去歇了吧,不用去回禀了。”

    儿不肯,要提灯笼给他照路,周正是个细心人,一瞥之下,见儿的眼角有泪痕,便问:“儿,你怎的哭了莫非是有人刁难你吗”

    刘老叔在边上想说什么,儿连忙给他打眼,口里说:“没没什么的,是眼睛进了沙子。”她心里凄苦极了,想:“若是这件事给老爷知道,老爷一定会催促沈大哥和我的,沈大哥并不我,我有自知之明,不能教他为难。”

    随即又想:“我这样体贴他,不知他有没有为我着想过。”心里更酸了,强忍着泪不来。

    提着灯笼引着周正到了卧房,儿便告退,周正咳嗽一声,总觉得今日的儿举止很怪异,不过事一向是照料的,他不xx手;抬进去,便听到在里屋喊:“是老爷回来了吗”

    周正应了一声,疲倦地走入里屋,正看着一本佛经,抬眸见了周正,便将佛经随手放在案上,起身道:“老爷今日怎么又这么迟回来,用过饭了吗要厨子去热一热。”

    今夜是香儿照料起居,打了盆温来,周正浸了浸手,徐徐道:“用过了,不用烦。”

    又旁敲侧击道:“老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这几日都是六神无主的,像是掉了一样,吓得恒儿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怕你要拿他出气呢”

    说到周恒,周正就有点儿生气了,口里说:“这个逆子,他要是有沈傲的一半,我平日何至于会打他他是自做孽,平时游手好闲,这样好的机遇,却又不好好读书,我不打他,他更要上房揭瓦了。”

    听周正提到沈傲,便道:“恒儿有孝心就是了,我也不求别的。倒是沈傲进学的事老爷近来可打探过吗太学里怎么说。”

    问起这个,周正叹了口气道:“方才我就是去找张学正为这事说情的,按道理,沈傲倒是很符合太学的录用规则。不过张学正说举荐之期已经过了,名录已呈报去了官那里,官也拟准了,现在要改来不及。只能等来年再说。”

    有些急了,道:“还要等来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沈傲怎么耽误得起,老爷,你和张学正也是有情,就不能让他网开一面”

    周正面通红,其实这个人情他是说了的,不过张学正这个人太迂腐,说不通,此事当然不好和去讲,只是敷衍道:“这是国法,岂能擅自更改。”

    神黯然,替周正去了外衣,蹙着眉想着心事。

    二人和衣xx下,再不说话了,其实他们各怀着心事,都没有xx着,仍想着沈傲进学的事,而周正一是担心那枚戒指,另一方面也为沈傲的事心烦。

    心烦意间,突然张眸,问:“老爷,国子监那边可以入学吗”

    周正道:“国子监倒是宽松得多,只是需七品官员以上的子侄入学,与沈傲的身份不符。”

    嗔怒道:“亏你还整日主持国大事,连这点变通之道都不懂,子侄,子侄,沈傲就是我的外甥,明日就去给他报名去。”

    周正道:“什么时候他是你外甥了”

    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眸一亮,口里说:“是了,现在沈傲就是我的外甥,也是祈国公的子侄,他进不了太学,就去国子监,看谁还能说什么。”

    又向周正道:“老爷,对外呢,我们就说沈傲是我的外甥,对内呢,我也就收了这孩子做戚,如何”

    周正有些疑虑:“这倒是个办法,只是是不是取巧了一些,若是让人知道,岂不是个笑话。”

    “谁会取笑老爷,我娘的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有沈傲这样的好孩子,认个又有什么错我做了这个姨母,你岂不也多了个外甥这孩子不是平凡人。我瞧他有一脸的官相,许多人都说他学问好呢,早晚要高中的,到了那时,老爷岂不又多了一个臂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见周正还略有迟疑,继续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过几日再和他说,老爷趁着这功夫多走动走动,你不是平日里说国子监的祭酒、博士们和你很熟络吗这件事一定要办了。”

    周正这下只好笑着道:“是,我的。”

    复又躺回上,事情找到了办法,心情也好了起来,兴致地道:“我现在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方才只是一念之间,就想出来了。看来我和这个沈傲还真有缘分,老爷,你说是不是”

    周恒很疲倦,已打起了呼噜,原来是已经xx了,没多久也xx下了。

    过了两日,沈傲便被赵主事叫去,说是王相公已经查阅了许多手抄本,要再看看画。沈傲又带着画过去,故意作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那王相公的作案手法与沈傲的很相似,就在看画的功夫,用一幅赝品将沈傲的画换了去。

    沈傲虽然察觉,可是却没有点破,拿着那幅赝品道:“王相公辨出这幅画的真伪了吗”

    王相公冷笑着摇头,道:“恕我直言,这幅画是伪作。”

    “伪作”沈傲很吃惊,口里期期艾艾地道:“怎么可能是伪作王相公是否看错了”

    王相公便摆出一副专的架势,手指着画道:“你看这里,线条很生,那白鹭虽是跃跃试,可是笔线却有重描的痕迹,还有题跋,明显是人摹上去的,这幅画一定是假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请别人去看看。”

    沈傲面如土,口里还是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断不是假的,你在骗人。”他地去看画,拿画的手也起来,又说:“那我怎么向公爷代拿不出画,公爷若是发了脾气,我该怎么办”

    王相公冷笑道:“这和我没有系,你们收拾了画快走。”

    等到沈傲和赵主事走了,王相公才微微一笑,从案底出一幅画来,仍是一张白鹭图,只是这张白鹭图比较起沈傲带走的那张,更多了几分旷达之气。

    王相公俯下身子去看画,那飘逸劲特的笔线,妙到极致的布局在王相公的眼中仿佛将整张画都变得鲜活起来,王相公捋须,眼睛笑了一条线,口里喃喃道:“好画,好画,哈哈,天下唯一一副流传于世的官画作,如今已经落在了老夫的手里,好极了,好极了。”

    不过王相公嗅了嗅鼻子,那鼻尖下似乎缠绕着一淡淡的味,奇怪,这是什么缘故。王相公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便不再怀疑了,将画收好,心里想:“为谨慎起见,应当尽速离开这宅子,将这画收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