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娇妻如云 > 第一百一十一章:让你们开开眼界
    第一百一十章:就是这么嚣张今日第三更,求月票。

    沈傲从容不迫地看着这几个挑衅的太学生,微微一笑,却并不打算理会。

    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动怒,他的情绪若越是有动,就越会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些人明显是来挑梁子的,或者说是想趁机扬名的。

    沈傲知道,自己已了众人热议的人物,这些人纷纷向自己挑战,一来是为太学、国子监之争,二来是希望在鉴赏上打败自己,从而能一举名罢了。

    他偏不如他们的愿

    “怎么沈兄不敢来吗”先前说话的王之臣看着沈傲冷笑一声,他出身钱塘豪,中虽然没有官员,境却是极殷实;再加上自对古有兴趣,从而练就了一双慧眼,这个沈傲之前趁机侮辱了太学,今日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沈傲挑战的。

    更何况祭酒大人已经暗示过,只要他们能在鉴宝会技压监生一头,就是过份一些也无不可。

    此时,他见沈傲并不搭理,以为沈傲怕了,更是张狂地笑道:“盛名之下,原来竟是个懦夫哈,看来这国子监,当真是无人了。”他摇着扇子显得格外得意,回眸望了身后的伙伴一眼,打了个哈哈道:“如此看来,这鉴宝会真是无趣极了”

    沈傲继续保持着从容,轻描淡写地道:“本公子从来不和阿猫阿过手的,令王兄失望,实在抱歉得很。”

    这么明显的言下之意,王之臣怎么听不出来,王之臣怒道:“沈兄这么说,是看不起我王之臣吗”

    沈傲一脸真挚地看着王之臣,笑容可掬地道:“王兄有令沈某人看得起的地方吗”

    王之臣冷冷地看着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力的沈傲,摇着扇子嘲讽地道:“和你打嘴仗有什么意思,王某只知道,这国子监当真是人才凋零,本公子想比试个鉴赏,也无人敢奉陪,哈哈”

    这一句出口,顿时让在场的监生们大怒,曾岁安终于忍俊不住地站起来,脸上却带着尔雅的笑意道:“王兄如此说,曾某人少不得要和王兄比一比了。”

    王之臣看了曾岁安一眼,便问:“你是谁”

    曾岁安道:“在下也曾是监生,如今考了个功名,正等着吏部授官外放,你叫我曾公子即是。”

    王之臣将扇子合拢,笑道:“好极了,曾兄既敢来自取其辱,我也由得你;只是既是要比,总要有个彩头是不是不如这样吧,若是谁输了,便在这大堂之上,叫一声国子监是个好学堂如何”

    王之臣倒是聪明,沈傲不是用皇帝的题字来羞辱太学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曾岁安不以为然地道:“曾某悉听尊便。”

    王之臣便对那端着古的者道:“随便捡一样古来。”

    二楼的厢房里,赵佶微笑着,不徐不慢地喝着茶,眼角一扫,余光落在唐严、养二人身上。

    唐严恰好与官的目光相对,心下一凛,连忙到赵佶的身侧去,低声道:“官,监生们不懂事”

    赵佶摇摇头道:“少年就该如此,你不必惶恐,好好看热闹吧”

    严又心翼翼地回到落座上,他心里颇有些忐忑的,官就在这里看着,曾公子一定要争气x,若是输了,这可大大不妙了。

    赵佶招来一个内,吩咐道:“去把大皇子叫上来吧,就说不必再在xiaian主持了,依朕看,这样的比试之法,好得很。”

    过不多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者各托着一件古到了曾岁安和王之臣之间,将红盖儿一掀,一个瓷壶儿便展现在二人眼前。

    所有人都屏息不动,就等二人谁先鉴出这瓷壶儿的来历,曾岁安一看这瓷壶,目光便凝重起来,仔细地打量了它的质地、工艺,心里便在想:“这瓷壶儿工艺应当并不久远,最多不过是两晋时的产物,只是这瓷壶儿的纹糙,莫不是仿品的吧只怕也未必,西晋朝初期,百废待兴,就是皇帝也一切从简,车撵大多都以牛车为主,流传下来的细古少之极少,莫非”

    他俯下身子,认真的去看那瓷壶的纹路,纹路上的斑驳之处极多,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只略可以看到些许的白底青的染料。

    曾岁安一时难以决断,竟是一下子痴了。

    正在他聚会神的时候,王之臣却摇着纸扇,得意洋洋地道:“这羊首壶倒是仿得不错,可惜了,可惜了。”接着一副很是惋惜的样子似的摇着头。

    边上便有人问道:“王公子何以见得它是仿品”

    王之臣手指着那壶盖道:“诸位请看,这壶盖的底部染了一层青栗,羊首壶只在两晋时才开始流行,而这壶表面的纹路,绝无前唐开放之风,反而有一种飘逸之感,也唯有两晋时期,这种纹路最为常见。可是诸位想一想,两晋时壶的内壁会染上青栗吗”

    许多人顿然恍然大悟,有人道:“王公子说得不错,晋人尚白,上至王公,下至走卒,都以饰白为荣,这内壁明明是白,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将它染上青栗”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本公子以为,这羊首壶必是伪作。”王之臣得意地笑了,这时的样子看起来更是有竹。

    只一个细微处,再根据所读的古籍知识,便可以分出某样东西的真假,以曾岁安的实力,若是多给他时间,他一样可以寻出这个破绽;可惜的是,王之臣太快了,既是比试,慢了一分既是输,人既已说出它是仿品,除非你能证明它是真品,否则只有认输的份儿。

    曾岁安脸先是一红,随即又变得苍白起来,沮丧地道:“王兄,曾某输了。”

    王之臣冷笑道:“那么就请曾公子信守诺言吧。”

    曾岁安更是大窘,鼓足了气,那句话却如何也出不了口,太学生们纷纷催促,这个道:“曾公子快喊,我等洗耳恭听。”

    另一个道:“曾公子怎么比人还要害羞,不就是一句话吗莫非还说不出口”

    太学生们不断地在奚落,监生们却是怒了,一个监生站出来道:“让我来会会王兄,若是我输了,曾公子那句话我来替他喊,可我若是赢了,又该如何”

    王之臣轻蔑一笑,道:“不知阁下是谁”

    监生正道:“在下梁。”

    王之臣笑道:“好极了,若是你输了,便要将方才那句话喊两遍,可若是我输了,便两相抵消,如何”

    梁道:“可以”

    王之臣笑着颌首点头道:“既然你们监生不怕死,王某只有继续奉陪了。”口气显得无比嚣张。

    身边一个太学生道:“且慢。”这人徐徐站起来,对王之臣道:“王兄既已过了瘾,就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公子吧。”这人也穿着锦衣,想必中也是很殷实的,一张脸的颇为端正,只是那双眼睛细了一些,破坏了面相,他嘿嘿一笑,朝梁道:“梁公子,在下周仲斌,我们现在开始吧”

    又叫者拿了古来,红盖揭开,这一次的古是个镶金白镯,镯用三段弧相等的白衔接而,衔接处镶金质首,用金质活栓铰连,出后镯可自由开合,制作十分的巧。

    梁正要细看,那叫周仲斌的太学生却已哈哈笑起来:“这白镯确实巧得很,可惜也是伪作。”

    众人惊疑不定,纷纷望向周仲斌,此人若是真说对了,眼力只怕还在王之臣之上,只扫过一眼,便能看出破绽,这样的能力,已经可以用神奇来形容了。

    只有沈傲,却只是含着笑,仿佛对眼前的事漠不关心。

    周仲斌微微笑道:“既是白镯,这白就已经是假的了,白又称软、和田,质地细腻紧密且韧极好,具油脂光泽;只是这白镯上的白虽然用料上没有错,可古时开采的白大多杂质较多,哪里会有如今这样光滑细腻,仿制者千算万算,竟是没有料到这一点,在选材上就已出了错,其他各处就算再用心,也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周仲斌拿起白镯给众人细看,看了的人纷纷点头,周仲斌确实没有说错

    梁瞬时脸大变,还未等他认输,又有一个监生站出来;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监生都怀着同仇敌忾的心理,他们想不到,这几个太学生竟如此厉害,国子监连输了两阵,若是再不掰回败局,往后就不必出去见人了。

    倒是周恒的心思不知什么时候细腻起来,看着沈傲心神不属,低声道:“表哥,你今日是怎么了”

    沈傲抿抿嘴,道:“我在等人。”

    周恒疑地道:“等人莫非会有美人儿来吗哇,表哥,你到底有什么内幕”

    沈傲白了他一眼,道:“我在等那个姓郑的来。”

    周恒顿时想起来了,表哥曾叫他去打听一个姓郑的太学生,好像叫什么郑诗,不是已经打听出这姓郑的身份是假的吗为什么还要等他这个问题让周恒一时不着头脑。

    而在这个时候,场中太学生和监生的比试已经越来越烈,双方走马换灯似的自告奋勇出场,只是结果却令人出乎意料,连续赛了七场,监生们竟是输了七场;这些太学生尤其以周仲斌、王之臣还有一个叫桓空的人最为突出,眼力极好,一下子便将监生们打了个落流。

    二楼的厢房里,养已经捋须直笑起来,这几个太学生,都是他从数千学生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尤其是周仲斌、王之臣二人,这二人中本就是一个开着古店铺一个开着当铺的,自便跟着辈去分辨古,早已练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眼力,凭这些公子哥儿似的业余监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而唐严的心却是沉了下去,连战连败,竟是连输七场,这不但人,而且是大人了;将来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又会为笑谈,国子监好不容易挽回了些许声势,只怕今日要彻底葬送了。

    “早知如此,今日还是不来的好哎,真是颜面丧尽,可羞可耻”唐严的心头冒出了这个念头,见养故意瞥过来看自己,真恨不得寻一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的看客也有人兴高采烈,有人沮丧失颜,在场之人,大多不是国子监便是太学出身,太学的官员见后起之秀们连战连捷,自然是喜不可遏。而国子监的官员一看,哇,输得太惨了,竟连招架之力都没有,顿时黯然不语。

    赵佶只微微一笑,将三皇子叫到身边,低声道:“朕乏了,哎,原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现在看来,却是猫戏老鼠,无趣,无趣,你和紫蘅随朕摆驾回宫吧”

    赵楷笑道:“父皇何不多看一会,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赵佶抿了抿嘴,似在犹豫。

    这个时候,楼下的厅堂里的太学生个个欣喜若狂,他们从未这么痛快过,一个个催那落败的监生实现承诺,整个场面竟是哄哄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而监生们恰恰相反,个个黯然低头,一时之间,竟是手足无措,平时这些人都是被人奉承惯了的,如今却被太学生们踩得死死的,比又比不过,退又无路可退。

    王之臣站出来故意地冷声笑道:“这鉴宝会上,国子监也敢和太学斗,就凭几个三脚猫吗哈哈,诸位兄台还是愿赌服输吧”

    曾岁安想要反驳,却不知说什么好,恰在这个时候,身边传来一阵微叹,只听沈傲苦笑道:“三脚猫吗愿赌服输是自然的,不过嘛,王兄是否忘了,金刚无敌郎君沈傲还未出场呢”

    沈傲豁然站起来,方才他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不过此刻,他的脑海已经空明起来,国子监与沈傲一荣俱荣,如今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他没有不身而出的道理。

    轻蔑地扫了这几个太学生一眼,沈傲指着王之臣道:“你”手指的方向又落在周仲斌身上道:“你”最后指向恒空道:“还有你。你们三个,一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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