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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九章:切掉切掉切掉

    冲进去打人到扬而去,足足用了两柱香的时间,知闻纪事的刊馆一片哀鸿,伤者不计其数,最惨的是王文柄,被人抬上了软轿子,促地赶回去疗伤了。

    京兆那边早就听到了消息,那尹听闻有人打砸知闻纪事,顿时然大怒,身为尹,岂会不知道知闻纪事的背后定必不简单,只要想一想,便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居然有人敢惹到知闻纪事头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于是立即叫来所有人手,让他们前去捉捕打砸的凶徒。

    那些差役也确实到了知闻纪事刊馆的口,到了地头刚刚出铁尺要大喝几句,其中一个都头突然不动了,知闻纪事的口停着一辆马车,这车子说不上有多富丽堂皇,却是极为巧,一看之下,就知来头不。

    京兆管理天子脚下的地面,自然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否则一不心冲撞了某个贵人,还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细看之下,就认出这马车的主人了,是沈沈傲的。

    沈傲是谁无需点拨,大伙儿心里头就清楚了,这样的人真是沾都不能沾的,人还做监生的时候,京兆就吃了他不知多少亏,如今人已经钦命领了揽京畿三路事,还兼着三衙和边镇,这般大的权势,就是遇到蔡太师也可以平辈论j了,京兆在人眼里,当真是鱼虾都不如,都不是。

    于是一个押司领了头,先让都头和差役们老老实实远远地呆着,他心翼翼地走到马车边儿去,心翼翼地道:“人见过贵人。”

    里头还真有人回应,是个清脆的声,窗帘儿卷起一个角,押司看不到里头的国天香,却是看到了里头人的衣领子,这衣领子只一看便认得,是绣着瑞荷和绣着金丝的三品诰命服。

    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里头的人多半就是沈傲的眷,还是最近的那种,人这身衣衫,只论品级,就比尹大人高了不少。

    “怎么,有事”

    押司脖子一凉,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知闻纪事的来头不简单,可是人敢来打砸,这背后难道又简单了须臾一想,立即道:“无事,无事,人告退。”

    促地退回去,对着带来的人大手一挥:“走。”

    差役们见熟了这种场面,不该管的事当然不能管,一个个收起铁尺,作鸟散。

    差役们回去京兆复命,京兆尹对这事儿当然留心,立即过问,那边都头们一个个摊手,尹一看,便然大怒了,大骂了一通这些人不懂得分寸,不知道厉害,不晓得知闻纪事的厉害。

    京兆尹了一通牢sao,那押司才是心翼翼地附在他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尹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原来如此,为何不早说”说罢再不理会了,只是道:“都下去吧,再过半个时辰再让人过去,到时候有人问,就说京兆这边知道消息时已经迟了。谁要是敢1嚼舌根子,打死勿论”

    都头们唯唯诺诺,心里知道又遇到了一桩葫芦案,能在京兆里当差的,规矩当然都懂,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心里头要清楚,否则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京兆这边才派了几个人过去,等到了那里时,知闻纪事的刊馆早已一片狼藉,里头的伤者无数,差役叫几个人去衙里写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叙述一遍,让他们画了押,便放人回去。

    拿了画押的状子,尹只扫了一眼,也就搁置不管了,叫了个人,直接给大理寺下条子,让大理寺去管。

    大理寺的姜敏接了条子,只是呵呵一笑,对身边的人道:“京兆就是这样,有好处的事,他们抢着去办,碰到了钉子便打到大理寺来,直接报到下省去吧,回来,再叫个人抄录一份,送到石郡公那里去。”

    如此三番,这件事就这样没人过问了,大伙儿都是踢皮球,踢来踢去,最后的结果又是下省,下省这边虽然送去了蔡京那里,蔡京也只是苦涩一笑,放下条子,道:“沈傲就是沈傲,这一出手,说了再多的理,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叹了口气,将条子到一边,这事儿终究还是不能严查的,查下去,王文柄和自己的系也要浮出面,所以只能吞下这棵苦果。

    这时有个人匆匆进来,低声对蔡京说了几句话,蔡京双眸一闪,慢吞吞地道:“你是说他也在刊馆,还被人打了”

    “是,受了极重的伤,正在里头医治,说是是是”

    “你尽管说。”

    “说是子孙袋子不保了。”

    蔡京颌点头,板着脸道:“去,打个人送些滋补的yao物过去,过些日子,待他伤愈了一些,我再去看他。”接着叹了口气,才又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真让人没有想到。”

    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有一浓重的yao石气味,里头的陈设简单,窗都封得紧紧的,只传出一声声叹息,这里好像常年不见阳光一样,有一种幽深诡异,灯台上只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躺在榻上的是王文柄,王文柄有气无力地卧在那里,身上盖着上好丝绸缎做的棉被子,一双眼眸赤红地看着天,扑哧扑哧地。

    这个时候,他突然对虱子、跳蚤产生了兴趣,恨不得这些东西来咬他的皮rou,给他一点刺,分散掉无尽的痛楚和心里的怨恨。

    七八天前,他从知闻纪事那里送回里时,已经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活,便感到出奇的,医治的郎中满是悲戚地告诉他:“大人,您的已经受创了,若是继续留着,难保不会生出脓疮,便是路多半也都堵塞住,眼下唯有将烂rou割尽,再导之以管子疏通路方方才”

    后面的话,郎中想继续说下去,可是王文柄不让他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煽在坐在榻前的郎中脸上,地大叫:“滚,滚,不能割,不能割,治不好就要你的命。”

    这病还真是治不好了,据说是里头的子孙蛋破裂,伤口,rou都已经烂了,更让人为难的是,子孙蛋里头的东西来阻住了路,便是扁鹊华佗再生也没有办法。

    王文柄终究还是决定把那陀烂rou切了,生生去受这两遍苦,吃这二茬罪了。虽说这大宋的切割技术十分达,京城里头有的是世代这伙计的刀手,王文柄要切东西,当然是的,此人人称王一刀,意思就是一刀下去安全无,保证切后半月就能活蹦1跳。

    当然,切这东西和切白菜不一样,虽说安全,但无却是未必,虽说沸散这种东西是有,可是这意也不是吃了之后一点痛感都没有,反正王文柄是体验过了,效果很不好,一刀下去,便传出杀猪似的叫唤。

    挨了一脚又挨了一刀,王文柄便被养在这密不透风的蚕房里,这日子,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兵部那边派人来问,为什么尚书大人不去值堂,里头也不能说切了东西,都是说病了,要养一养,好在派人去蔡京那边告假,蔡京没有多问就批了,还送了不少东西来,慰问了一下。

    转眼过去七八天,下身的伤痛倒是减缓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是不便,还得老老实实地躺着,里的子侄也不好来看病,就算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爹,切了好,身上多这么个累赘总是烦。

    那些个妻妾倒是来过,王文柄看了她们,心里就生出,满腔的怨气,拿着yao碗抄起来就往她们身上砸:“滚,都滚出去。”被砸中的是从前王文柄最宠的妾,叫燕儿,如今王文柄切了东西,倒是将怨气都在她身上似的。

    下头人见老爷这般样子,更是不敢轻易进这屋子,实在迫不得已要端端,送些汤yao和食物的都是留了心,一点儿也不敢怠慢,大气都不敢出。

    外头的阳光正烈,有一缕光线透过一丝缝隙透了进来,虽然光线微弱,却让王文柄觉得很是刺眼,脑子嗡嗡的痛,大叫一声:“来,把这光遮了。”

    立即有人进来,这人倒不是听了王文柄的话来遮光的,而是促地道:“老爷,老爷,蔡太师来看老爷了。”

    “恩师”王文柄像是一下子看到一缕曙光似的,差点儿要从榻上着坐起来,忙道:“快,请恩师进来,快”

    过不多时,口又开了一点儿缝隙,蔡京一步步走进来,似乎闻到这yao石味道,有点儿刺鼻,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随即换上笑容,坐在离王文柄数尺之遥的塌沿上,端详他一眼,笑呵呵地道:“文柄,好些了吗”

    “恩师”王文柄将这些日子来的和怨恨一下子爆出来,情难自禁地陶陶大哭起来,泪如雨下,着鼻子道:“恩师要为学生做主x,这个仇,我王文柄一定要报,背后的指使之人,一定是沈傲”

    蔡京搭住他的手,安慰他道:“你动,牵扯到了伤口,有什么话,来日方嘛。”

    第二章送到,那个,会不会有点恶搞,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