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事,山石看看洞外的雨已经停了,虽然还有雷声响起但已经是越来越远了有几分飘渺,阳光湿漉漉地照在地上,蝉声也开始响起来。
山石穿起衣服要走,点了一锅烟狠狠吸了两口。他到镇上去因为在山里要走三天三夜,都有一定的落脚点的,如果错过了时间,深山里走夜路不但容易迷,也会因群狼野豹不安全。山石夜里的落脚点其实也是一些山洞,连马带人都在山洞里,点一堆火,睡在火旁一直到天亮后,吃些干粮再走。
“山石叔。”列红霞依然还沉醉于欢爱里,声音依然娇软无力,侧过身子对山石说:“到镇上看看有没有我姑姑的回信,如果有给我带回来。”
山石扣着口子回头说:“行,邮电所里就是没有你姑姑的回信,我也给你问问情况。”吸着烟走出山洞。
列红霞重新仰面躺下,伸开四肢如同一个“大”字。再细细品味刚才男女的绝妙乐章,仿佛自己要化成一滩春四溢一样,几乎收不拢全身的神经,更是充满一种原始的气息。列红霞想:正在干的男女好事与品味事后的好事都一样绝妙无比,今天做这种事的要是自己的男人多好呀。
然而,列红霞心里又有一丝的悔意,当然不是与山石干了男欢女爱之事,窝窝村里的男女从来都不会对男女之事感到悔意,列红霞是想到自己竟没有扣住山石的那宝贝,这是什么原因呢巫师不是说一个月之内不能和男人做事吗今天和山石做了不但没用什么事发生,还竟让自己第一次真的享受到了男人的凶猛的雄风,真让人费解。列红霞又想:是不是山石的那东西很小难以被自己扣住,还是自己之所以扣住山根群的宝贝,正如山石说的那样,是偶尔是事,更是一辈子、几辈子、几十辈子难以遇到的稀罕事“哎”列红霞叹道:“早知道先看看山石的那宝贝是不是比自己男人的小了。”
不知道过多少时间,山洞里渐渐暗了,山洞外的鸟雀也开始喧嚣起来,列红霞懒洋洋地爬起来,一轮夕阳经过一场雨水洗刷后似乎格外的艳红,也格外的圆格外大。
列红霞走过去摸摸凉在葛藤上的衣服,依然还很湿,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走出山洞。
大树下的两捆青草还在往下滴着水,列红霞抖了抖,搭在肩上往村里走。
来到村头谷场上,谷场上晒干的青草已经堆了起来,顶上还盖了一块破塑料布,那是山石丢弃的破雨衣。塑料布在窝窝村里也算是稀罕物。因为谷场是湿的,两捆青草不用抖开,等明天谷场晒干后再抖开晒;列红霞放在干草垛的旁边,抖抖被青草浸湿的衣服回家了。
婆婆正在烧饭,山根群和公公还没有回来,便换了一身干衣服到厨房帮婆婆烧火。
晚饭刚做好,男人和公公一起回来了,公公手里还提着一捆野苋菜,放在窗台上。列红霞忙端过去一盆水让父子两人洗手洗脸。婆婆此时已经把稀饭窝窝头和碗筷端放在院子里的石条上,列红霞将稀饭盛在碗里凉着,婆婆说:“都快点吃饭,趁天还没有黑透,省得点灯的。”
山森林端起一碗稀饭拿起两个窝窝头和筷子到院外窜门去了,男人们总喜欢端着碗在院子外蹲在一起边吃边说话。山根群却端着碗站在院墙旁边吃边看爬满墙的丝瓜秧,列红霞和婆婆三人坐在木头墩子上围着石条吃饭。
婆婆小声问列红霞:“红霞,你喝山根群自从发生了哪事,是不是到现在一直没有再干过那事”
列红霞“嗯”了一声。
“你相信巫师的话,”婆婆问。
列红霞没有吭声。
“我总觉得发生那事太奇怪,既然头一次没事,第二次咋还会有那种事发生”
列红霞说:“我也不知道。”
大约是婆婆抱孙子心切,也可能是为儿子儿媳着想,虽然窝窝村里的人对男女之间的事很开放,但对不会生儿子的女人很鄙视,虽然不会对这种女人打击动刑,但在村里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不如没成年的孩子说话有分量。婆婆问列红霞:“你们没有再试试看”
列红霞将空碗放在石条上,拿个窝窝头吃着小声说:“是根群不行。没那个之前,很正常的,但一爬上来就不行了。”
“哦。有没有让他去看看巫师”
“我对他说过,他却说等一个月过了再说。”
“哎”婆婆叹道:“若是真的不行了,以后你们咋在村里过下去”
列红霞却劝婆婆道:“也许那一夜对根群的影响太大,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婆婆道:“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