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明刚进屋,就猜到了这家庭的状况,一个十五平米不到的小地方,屋内摆放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一口灶台在西南墙角,灶口有一些零碎的木头和稻草,厨具摆放在用泥巴捏成的两层阁厨里,床位在东北角,床头摆放着有些破旧的衣服,裘月身上穿着十几块钱的地摊货,看起来有些破旧,想来他是没有钱,所以才舍不得扔。
就连读书也是靠着学校的补助过日子,平时省吃俭用的,还时不时外出勤工俭学。
家里只有两副碗筷,一副是裘月的,一副是她妈妈的,唯独没有她爸爸的,一家本是三口,既然是一家人,为何没有一副她爸爸的碗筷,裘月的爸爸,是一个赌鬼,天天赌钱,不仅把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千块给输光了,而且,还欠下一趣÷阁巨额的高利贷,十几万的高利贷,为了还清一趣÷阁高利贷,她妈妈同时兼职三份工作,一份洗碗工,一份保姆的工作,一份苦力活,工地上搬砖,白天干着保姆的工作,晚上干着洗碗的工作,还有一份苦力活,根本没有时间去,裘月知道了之后,便代替妈妈去干这份苦力活了,由于白天需要上课,她根本抽不出时间,只能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干活,这是她和老板之间商量好的。
裘月的老爸,天天酗酒赌博,整天不回家,在外面风餐露宿,没钱了就回家,要是要不到钱,裘月的妈妈就会遭到一顿毒打,一年多,裘月的妈妈,因工作劳累过度,久而久之便犯下了重病,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这份赌债还了三分之一不到,剩下的十多万,因为迟迟未能回还,裘月爸爸惨遭毒手,不幸被打死。裘月为了帮爸爸还债,勤工俭学,可是他打零工那点钱,压根就不够数,董文明听说这件事之后,立刻把自己多年来的积蓄通通来拿替裘月还上了她爸爸的高利贷。
董文明面露疑惑道:“裘月,你还是不打算离开这里吗?”
裘月眼含泪花,面无表情,样子有些失落的说道:“董叔叔,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的全部,我不想离开这里。”
一身警服的青年人,微微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用好几块不同颜色的布料,组成的短袖,本色的灰色,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衣服,看起来格外的异样,下身是牛仔裤,也是同样有着好几个补丁。
脚上是一双破布鞋,右脚还露着两根脚趾头,但是她依然没有埋怨这个社会,没有埋怨这个家,始终坚强地生活着。
青年人从她的眼中并没有看到绝望,而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缕希望之色。
正想开口,突然起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声脆响,屋子似乎发生了震动,仿佛要塌陷一般。
青年人感到了一丝不妙,心中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看了一眼屋梁,一根长长的木头,几乎到了眼皮地下,青年人一双粗壮有力的双臂,立马将小女孩,拥入怀中,转身便带着小女孩,往外跑去。
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侥幸逃过了一劫,却没想到,小女孩在青年人诧异的目光中,再次跑到了小木屋,似乎想要找寻什么东西。
青年人见小女孩再次跑到了小木屋,瞬间慌了神。惊慌失措之下也跟着小女孩跑进了木屋。
木头滚动,眼看就要落到了小女孩的身上了,这时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为了保护小女孩,青年人因此受到了重伤。
青年人的背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脊椎骨受到重创,很有可能会瘫痪,青年人被砸晕的昏过去了,小女孩连背带拽的将青年人带到了木屋外。
木屋不复存在,两人就此逃过一劫,虽然青年人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然而,因为背部的撞击,受到了严重的伤,青年人很可能因此而瘫痪。
后来救护车赶到了,只不过天却早已经黑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青年人的伤势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因为背部脊椎遭受了重击,董文明因而不能弯腰,一旦弯腰就会引发伤势,从而导致瘫痪。
裘月暂时住在董文明家里,直到裘月能够自力更生,才能离开他的家。
没过几日,董文明的伤势渐愈,如往常一样巡逻,街上的行人,商店,小巷,董文明挨个检查了一个遍。
此时,他来到了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闪电一般窜出,青年人暗自嘀咕,还不会是什么邪物,鬼怪之类的吧。
可是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怪,况且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正当青年人遐想之际,一个少年的脸庞,猛然一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突如其来的景象,着实吓了青年人一跳,愣了一会神,青年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传说中的鬼怪。
少年穿着白色的外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耐克运动鞋,一头短发,神色慌张,手里似乎拽着什么东西,青年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少年给绊倒了,青年人连忙站起身子,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少年仍旧惊魂未定的回头注视着什么,见没有半个人影,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定眼一看,原来起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魁梧,健壮,身高比起他来,要高出许多,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原来被自己撞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警察,少年显然吓了一跳。
吓得身子急忙向身后退去,缩成一团,扭头就跑,青年人见状显然很是吃惊,从他僵硬的面部不难看出,也没多想迎头便追上了少年,在青年人的眼中,已然把面前的这个少年当作了一个犯罪份子,或者说是一个坏蛋。
青年人一边追赶着少年,一边说道:“小子,我劝你最好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畏罪潜逃,只会给你带来严重的罪行,对你没有好处!”
少年一边疾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投案自首?”
青年人一边追着,一边不解的问道:“小子,既然你没有实施犯罪,那你看见我,为什么要逃跑?”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警察,一边担惊受怕的说道:“我刚刚把你撞倒了,我要是跟你去了局子里,那我还不得被你们打个半死。”
青年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向少年解释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干警察的是哪样不讲道理的人嘛?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带你去派出所,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神色慌张的到处乱跑?”
草地上气喘吁吁的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外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另一个穿着警服,肩膀上表示着两扛,三年前青年人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学员,所以不算是一名真正意义的警察,凭借青年人三年来的努力与功绩,以及上级领导对他的考察,这才下达文件,让他成为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警察,正式记录在案。学员不算警察,顶多算是一个和保安一样的存在,只有通过了考核记录在案,有档案的学员,才能被称之为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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