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反感的说道:“李幺蛾,你不要整天神经兮兮的,捕风捉影的,没事找事,真受不了你,我一没钱,二没官职,你说有那个女人会喜欢上我这样的,看上我的,那不是眼瞎吗?”
“这倒也是,就你这样怂包软蛋的模样,谁会看上你啊!”刚念叨了一会,中年妇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得意之色,立刻转变,怒火中烧,大发雷霆,扯着大嗓门道:“王海明,你刚刚说我什么坏话了?你几个意思?”
中年男人见状,连忙解释道:“老婆大人,别动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没有说你坏话啊,天地良心,老天爷可以作证!”
中年妇女眉头紧皱,质疑的说道:“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中年男人再次为自己辩解道:“是啊,媳妇,你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说你的坏话啊!”
中年妇女翻白眼道:“哼,老天爷也有眼瞎的时候,你刚刚是不是说谁要是看上你,就是眼瞎,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中年男人顿时哑口无言,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是我说的,我……我一时嘴快说漏了嘴,媳妇我真没有说你!”
中年妇女怒哼道:“看来我平时对你的管教还不够啊,当着我的面都敢说我的坏话,背地里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见不得的勾当。王海明,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仅学会了和我顶嘴,居然还说起我的坏话来了,看来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地位,我还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个家洗衣做饭的,我看我还是离开这个家算了。”
中年男人立刻赔礼道:“媳妇,老婆大人,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重要的位置和咱们儿子一样重要,你可不能丢下我们爷俩,这个家需要你,媳妇,有什么事,咱都好商量,吗?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家,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中年妇女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中年男人有些惊怕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中年妇女暗自点了一下头,可是转念回过头来一想,有些怒气的说道:“那倒也是,既然听我的,还不快给我跪搓板,面壁思过去,居然敢说我李幺蛾的坏话,王海明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中年男人窃喜的说道:“媳妇,那你是不是不跟我离婚了。”
中年妇女心生不满,没好气的说道:“哼,儿子要是找不回来,这个婚我和你是离定了。”
王海明的心里听了这句话,必是拔凉拔凉的。
半个月了,王跃等八兄弟中排行老五的陈得民被打成了残疾,排行老四的姚元胜,不知所踪,排行老三的黄子炎,叛变了,加入了这个组织团伙,排行老二的赵德树被活活打死了,瘦个子王军倒是相安无事,不过一向喜欢结交朋友的他顿时变的沉默寡言起来,其他几人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被教训了一顿,王跃则是被送往了医院,二十来天前因为饿了三天三夜被送往了医院,昨天因为高烧不退,整个人昏睡不醒,再次被送往了医院。
王跃身边一直有两个壮汉,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王跃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传递消息和报警的可能。王跃曾尝试了数次,皆以失败告终,只因对方太过谨慎,太过小心翼翼,时时刻刻都盯着王跃,连上厕所都要跟着,连传个消息的空隙都没有。
到了晚上,护士依旧按照往常贯例查房,王跃的晚餐是两个面包,在两个壮汉威胁和警告的眼神下,情不自愿的吃下了这两个面包。
时间流逝,很快到十点钟,医院的休息时间规定十点钟,本该是休息时间,其他的病人家属,都已经休息了,而王跃则久久不能入睡,慢慢地陷入深思之中。
王跃偷偷地打量了病床旁边的两个壮汉,发现两人正好看了过来,怒目圆睁的,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王跃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很快就闭目思考起来,这两个该死的混蛋,看守我,跟看守犯人似的,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想传递个消息也没有纸和趣÷阁,报警就别提了,根本没有机会,只要一想到那间平房,那可是恶梦,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更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反倒只会给家里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负担。
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了,午夜十二点,医院除了少数的几个值班的护士,其它人皆以进入了梦乡,寂静的仿佛连一根银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一个壮汉尿急去了厕所,另一名壮汉也是有些昏昏欲睡的看了一眼王跃,见王跃没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困乏的壮汉,上眼皮搭着下眼皮,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壮汉终于睡去,正当王跃准备起身逃跑的时候,谁知黑衣壮汉去而复返,王跃不得不打消了念头,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可是黑衣壮汉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时时刻刻盯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黑衣壮汉的谨慎让王跃十分的讨厌和反感,可又无可奈何,以他的体力和小身板,根本就不是黑衣壮汉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帮手,要是将其吵醒,两个成年人收拾他一个毛头小子,还不容易吗?于是乎王跃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凌晨一点左右,黑衣服的壮汉才熟睡而去,王跃试着扒了一下趴在床边的黑衣壮汉,见其没有动作,便稍微放下心来,又假装熟睡了一会,见看守的两个壮汉,毫无动静,这才摄手摄脚的溜达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王跃就像疯了似的拼命地往前跑,因为有几个兄弟的遭受让他感同身受,颇为同情,于是出了病房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医院门口跑去,恨不得立刻去报警。
王跃的举动,让值班的护士一头雾水,等到护士睁开眼的时候,王跃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还以为见到了鬼,半天都惊魂未定。
王跃拼命的跑,跑了至少有十来分钟,才停下,一座电话亭内,有一个衣着黑色外衣的普通男孩,拨打着电话号码,按键刚按完,结果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王跃不由的气恼。
王跃坐在电话亭外,样子有些颓废,十分沮丧,可能是有些困了,居然就这样在夜幕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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