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儿苦笑了一下说:“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六郎说:“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份名单,是关于集合有志之士,讨伐程世杰那个逆贼的,我还知道你们要在这个月的十五,在一个叫红花亭的地方聚义,可是程世杰已经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划,你是不是在为这件事情着急啊?”
紫若儿轻轻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师姐告诉你的吗?再过一些时候就到了红花亭聚义的日子了,我却始终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取消这次行动吧,对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有好多弟兄都是刚刚联系上的。而且取消行动只会表示我们向程世杰的畏惧,有损军心。可是我又害怕程世杰为这件事情做出大手脚,到时候派大批的军队围剿红花亭,那样我们的牺牲会更大。”
六郎说:“程世杰远在山西,调兵没有那么容易吧?前几天他修书给这儿的王总兵发兵,就说明他的军队没有大规模出动的可能xing,程世杰就是发兵,估计也是小股部队,大不了由一批高手带领而已。”
紫若儿眉头略微舒展,说道:“六郎说的不无道理,等师姐来了,我再与她好好说一下。”
六郎趁机将手望紫若儿腰中挽去,口中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红花亭,咱们一块对付程世杰,我就不信制服不了这个大jiān贼。”
紫若儿连忙说:“那太危险了,程世杰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你是三军主帅,要是有个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啊。”
六郎认真地说:“他这么厉害,我更要去了,也好随时保护你的啊!”
紫若儿嫣然一笑说:“净会吹牛皮,我听师姐说你可是扶不起的阿斗,真不知道你怎么保护我?”
六郎一本正经地说:“我那是zhēn rén不露相,对付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用我上手的,若是没有两下子,我敢独闯悬空岛?而且把我四娘她们都救了回来?这总是事实吧。”
紫若儿想想六郎说的倒是真的,不由皱起眉头说:“即使有这样的事实,估计你也不是用真本领救人的,八成是用了什么坏主意,我师姐说了,你这人武功不咋地,坏主意倒是很多的。”
六郎呀了一声,道:“不会吧!大嫂不会这样评价我吧。”
紫若儿哼了一声,说:“你若是不服气,咱俩比划比划就知道了。”
六郎摇摇头说:“那可不行,你是客人,身子骨又这样弱小,我怕把你打坏了。”
口上这样说,心里却道:“大嫂的武功自己见识过,就是十个自己加一起也是白给的,大嫂的小师妹,虽然弱一点,但肯定比自己强多了,要是比试的话,还不把自己打的爬不起来,那时候丢人可就丢大了。”
不料紫若儿却不依不饶,说:“胆小鬼,分明是你不敢嘛。”
六郎心中一激坐起来,说:“谁不敢了,比划比划就比划比划,谁怕谁啊?不过咱们先说好,不管是谁吃了亏,都不许哭鼻子,更不许回来告状,要不然我不和你打的。”
六郎的话并没有震摄的了紫若儿,她站起来,小蛮腰双手一叉,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快些走啊!”
六郎硬着头皮穿好鞋子,领着紫若儿出来,说:“这里院子小,还有他们都在开会,在这儿打架我怕那些下人看见了笑话,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练去。”
紫若儿倔强的很,对六郎说:“你说去哪就去哪儿,我奉陪!”
六郎挠挠头,带着紫若儿沿着西城大街一路走下来,一直走到西城门,也没找到没人的空地,六郎说:“奇怪了,今天怎么到处都有人?要不咱们改天再打吧。”
紫若儿笑道:“城外没有人,咱俩可以到外边去打啊!”
六郎汗如雨下,说:“一会天就黑了,现在宋辽关系紧张,城门关的早,我怕到时候回不来。”
紫若儿嗤了一声,笑道:“你是三军主帅,守城的兵难道不认识你,回来晚了怕什么?再说现在日头还老高,早着黑呢。你若是真怕回来晚了,咱们就在城门口较量一下也行,正好让这些士兵当个见证。”
六郎啊一声,说:“你还当我真的怕你了吗?走就走!”
说罢,领着紫若儿出西门,一直往前在走,前面有座山,名叫红林山,每到秋天山上的枫树就一起变红,灿烂如火。他想,红林山有花有草,还有溪流和水潭,风景优美,自己领着紫若儿多转悠一会儿,等她累了,也就把比武的事情忘了。便可以带她找一个清凉的地方坐下来,施展自己的独门泡妞神功……哈哈哈。
进了树林,前面一块空地,中间还有箭靶子,六郎说:“看见没,这儿是我四姐练箭的地方,我们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苦练,那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十年来从未有过间断,要想有一身好功夫,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
紫若儿笑问:“那么说,这十年来,你一定练得不错了?”
六郎说:“那是当然,不过天天来有些过分,十天有八九天却是肯定的。”
紫若儿道:“刮风下雨怎样办?你也照样坚持?还有你受伤了怎么办?还不是在床上躺着?”
六郎汗下,心道:“六爷随便吹吹牛,你还真咬着我小辫子不松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