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冷声说:“本来早就想杀了你,是因为府尹大人也想得到那张宝图,本以为你定能不负重任,等你事成之后我在动手,想不到你却这么饭桶,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开始流血,狠狠地说:“算你狠,看来你是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后亲自去七星凤凰楼拿那张宝图了?”
“算你聪明!”
小桂子手上用力,想立即制海天富于死地。海天富命门被锁,一时动弹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了yào,他一边不动声色的奋力施展馗罗化气抵抗,一边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着不还手,恐怕你都做不到啊。”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张,他虽然知道海天富的命门在头顶,而且自己又在他的水中下了“han冰du”居然还不能置他于死地。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么厉害吗?小桂子心神动摇,海天富突然又说:“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赶紧逃命去找太原侯报信啊。”
六郎被小桂子打晕后,刚刚醒转没敢妄动,正琢磨着如何脱离这危险之地,想不到海天富居然利用自己转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道:“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官差,我还没有弄明白,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闭上眼睛装死,希望小桂子能顺利杀死海天富,然后自己再表明身份。
小桂子一分心,被海天富钻了空挡。 六郎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哗啦一声,睁开眼睛一看,小桂子已经被海天富一掌由屋里打到厅堂去了,小桂子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六郎大骇,幸好自己没有表露身份,否则还不得和小桂子做了难兄难弟。 六郎再看看海天富,赤着身子站在水桶里面,眼睛和鼻子上面满是鲜血,满脸青紫色,身上却是暗红色。 六郎猜想他肯定是中du非浅,有心过去弄死海天富,又生怕他跟自己玩yin的,这时候海天富喊道:“小兄弟,你现在怎么样了?”
六郎心道:“我躺在地上,他看不见?是不是眼睛瞎了?自己若是马上答应恐怕会引起他的质疑。”
于是闭着眼睛不回答。就听海天富叹了口气说:“真是老了,想不到我海龟子英雄一世,居然看走眼,竟收了个朝廷的暗探做徒弟……”
六郎闭着眼睛,老半天不见海天富从桶里出来,于是睁开眼睛,看见海天富还在那里运气,看来是伤的不轻。
六郎爬起来,吃惊地说:“怎么回事?这小桂子怎么偷袭我?”
海天富叹口气说:“都怨老夫糊涂啊,收了一个官府的走狗做徒弟,这小子隐藏在我身边三年了,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六郎问:“公公,你的伤严重不严重?”
海天富愤恨地说:“内伤倒是不重,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这个狗东西,害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把这臭小子的尸体丢到后院的枯井里去,回来之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jiāo给你。”
六郎答应一声,拖着小桂子的尸体来到后院,找到枯井,将尸体丢下去,心道:“那老小子狡猾得很,自己若是现在回去,实在太危险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绽来。何不乘着他眼睛瞎了,溜之大吉,反正指望他去悬空岛是不可能的了。”
六郎主意打定,刚要离开,就听前院有脚步声,跟着有人问道:“海叔叔……这儿怎么这么乱?”
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六郎赶紧走回来偷看,果真看见一个倩丽的身影进了小店,那女子一身素装,正吃惊的看着满地零落的窗户扇。 六郎一下子认出来人正是易水河上遇到的那个白小姐“白雪妃”仔细看来,她与姐姐白云妃虽然长得极像,但是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白云妃的眉眼之间流露着的妩媚是白雪妃没有的,而白雪妃一身的高雅正气却是白云妃不具备的。
屋里面海天富咳嗽不停,“小姐啊,说起来实在惭愧,老夫居然收了一个官府的暗探做徒弟,并让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惊讶道:“有这等事?那么小桂子现在哪去了?”
海天富哼了一声说:“他已经被我打死了,不过……我也被这小子du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将床头那个yào匣子拿过来。”
白小姐答应了一声,走过拿那yào匣子。 六郎心道:“这白小姐是认识我,我若是这样进去,她势必要认我,也势必会引起海天富的怀疑,还是观察一下情况在说。”
于是隐在外厅的桌子后面,聆听里屋对话。
突听里面一声惊叫,“海叔叔,你这是干什么?”
海天富一声冷笑,说:“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投靠了太原侯,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盗取七星破甲图,昨天晚上夜探七星楼,被白凤凰打伤,或许她没有认出我。但是我已经不敢再留在这儿了,哼哼!老子给白松林卖了一辈子命,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还搭上了一双眼睛,想起来实在是亏得慌。”
白雪妃恍然大悟,遗憾的道:“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妄我叫了你那么多年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当年纵横山西黑白两道,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一生享受不完,只是因为为了白凤凰的美貌,才甘心投奔白松林,我在这儿足足为他站了近十年的岗,现在眼睛已瞎,人生面临荒废,白凤凰恐怕会成为我今生今世都难以完成的梦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得不到那只凤凰,啃一啃你这只小天鹅也不赖……”
六郎听到屋中传出白雪妃的尖叫,心中一颤:“莫非白小姐已经落入老海龟的魔掌?这家伙老jiān巨猾,肯定是趁白小姐给他拿yào的机会,制住了白小姐的xué道,现在想对白小姐施加yin暴,我cāo你个老乌龟,六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动?”
想到这里 六郎血往上撞,脑子一热,立即朝屋子里冲去,他以为海天富眼睛已经瞎了,自己身手灵活,那老家伙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再说海天富也不知道自己要对他下手。可是 六郎刚冲进去去,就听一声冷笑,迎面飞过来一片金色旋风,旋风中间是一记红色掌印, 六郎躲闪不及,被这股金色旋风击中,顿时身子失去平衡,摔回到外屋。
海天富大声说:“小兄弟,对不住了,不管你是太原侯的什么人,也要等老夫办完好事再说,我用旋风掌锁住了你的馗罗,一个时辰之内,就算你有天大能耐,也动弹不得。等老夫完事后,在与你理论……”
六郎躺在地上,虽然这一下摔得生疼,可是感觉手脚尚且能动,心道:“这老海龟千算万算,到底没有算过六爷,六爷根本不知道馗罗是什么玩意,你还锁我的馗罗,你锁你姥姥个大头鬼吧。”
这时屋子里又传出来白小姐愤怒而哀怨的叫嚷声,听海天富笑道:“小美人,我给你吃的是合|欢散,现在不用老子欺负你,你都会乖乖的伺候老子的,哈哈哈……”
接着又是白小姐无助的哭喊声。
六郎原本想再冲进去救白小姐脱离魔掌,可是又想到这老海龟实在狡猾,万一这一次真给自己来一致命掌,小命就这样jiāo代了,何况就是救下白小姐,她也未必领自己的情,自己还不得冤死。想到这里六郎有些犹豫,从地上爬起来,轻轻迈动脚步来到损坏的窗户边,看到海天富赤露着精壮的身体,正将身子绵软无力的白小姐抱上床榻,并且开始慢慢的卸着白小姐身上的衣服……
六郎把眼一闭,心道:“完了,可惜这么好的女人,便宜了这个老王八蛋,不行!自己前世风流一世,今生就是在做鬼,也要死在牡丹花下,岂能眼睁睁开着老王八蛋糟蹋自己看中的女人?可这老乌龟实在厉害,八道高手啊,除非大嫂神兵天降……我是打不过他的。怎么办?”
六郎一阵胡思乱想,突然灵机一动。老乌龟眼睛看不见,又自以为封住了我的魁罗,我何不趁他不注意,悄悄偷袭他,就想笑傲江湖中白雪妃身体被制,又给海天富服下了合|欢散,眼看着身上的外衣被脱下去,羞愤难当,想到马上就要失身于这老东西,心中更是万般绝望。突然发现门外闪进一个身影,六郎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冲白雪妃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动作,白雪妃认出六郎是前两天永定河上遇到的那个好心人,心中高兴来了救星,于是强忍着老海龟的屈辱不声张。
六郎悄悄来到床边,并没有马上偷袭海天富,而是静立到床侧,然后大声道:“老王八蛋,还不住手!”
海天富正神魂颠倒,飘飘yu仙,正想占有白小姐的身体,突然听到六郎的大喊,吃惊之际,下意识的朝着床前打出一记重掌,六郎趁他一掌打空,立即用匕首对着海天富的心口直捅过去。
海天富哼都未哼,顿时身体一震剧烈的颤抖,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白雪妃看到这个情景,欣喜的忘记了自己尚还衣衫不整,连声说:“不要让他活过来……杀死他!杀死他。”
六郎得到美人指令,看那海天富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也怕他诈死。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对准海天富的脑袋狠狠的砸过去……
回头看到白雪妃玉体横陈,六郎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佯作正经的说:“白小姐,让你受惊了,这老海龟已经让我打死了,你快些穿上衣服吧。”
白雪妃想到自己浑身半luo的展现给人家看了,不仅羞得粉脸通红,着急的说道:“求求你快点帮我解开xué道。”
六郎为难的道:“这老海龟点xué的手法十分奇怪,我……不知道该怎样解。”
白雪妃见六郎不像说谎的样子,更加着急的说:“这可怎么办啊?”
六郎摇摇头,定了一下心神,拿起白雪妃的衣服给她盖上,说:“小姐先不要着急,你先慢慢想想办法,我先把这老东西的尸体弄出去。”
六郎将海天富拖起来,也拉到后院的枯井前,说:“这下好了,去yin曹地府找小桂子吧,省得你俩生前的恩怨了解得不干净。”
六郎生怕海天富武功太高一会再醒过来,见井边有块碗口大小的石头,就拿到手中对准海天富的脑袋来狠狠砸了几下,才将他推入枯井,再盖上井盖,转身回到前面,顺手将店门上了栓。再来到里屋,见白雪妃依然躺在那里,双颊绯红,见六郎回来,问道:“公子,那老海龟你将它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