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和小美度过了难眠之夜,天一亮,他们和胡泽勇便驱车前往慈云寺,下车之后,便由胡泽勇把车开了回去。
冬日的早晨,雾气萦绕,俩人蹒跚在宁静的田野小路上。
汪海洋多日未回寺庙,有一种急切回家的感觉,那里有等待他的女人,也有他渴望见到的女人。
快接近庙时,只听得一阵阵木鱼声传来,看看时间,正是尼姑们共修的时候。
进到庙中,汪海洋便找来了净空,把小美的来意说了,净空表示稍后可以主持一场祈福仪式,保佑刘青山夫妻安然渡过劫难。
小美当下花了一万块,买了一根高达六尺,有胳膊粗的朝天香,插在香炉里,看得净空眉开眼笑。
净空安排小美在厢房喝茶,把汪海洋叫到一边说道:“数日前,真智回来,告诉我,你准备每月给庙里供奉五万块香油钱,可否属实”
汪海洋说:“绝无戏言,这是我回报寺院的一片心意,还望住持笑纳。”
净空笑道:“老住持慧眼识人,把你招入寺中,真乃寺院一大幸事,如此菩萨心肠,本座如何能够拒绝本座代表众尼谢过了”
汪海洋说:“这五万块只是平常的开销,如果另有花费,到时再行奉上。”
“阿弥陀佛,汪兄弟想得真是周全。不过,有件事,本座预先说明一”
“住持但说无碍”
“本座明白汪兄弟的一片好意,你是不忍众人在外面抛头露面,餐风露宿,但是去外面与人结缘,赚些香油钱倒是其次,主要的还是弘扬佛法,普渡众生,这是每个佛门弟子应尽的职责,就算本座也不例外,所以此举断不能废,还望汪兄弟能够体谅”
汪海洋想,真智果然说得不错,“住持说得有理,我也不能坏了庙里的规矩。”
净空察言观色,看出汪海洋心有不甘,又说道:“汪兄弟的一片善心,本座也不能辜负,虽然规矩不能破,但是可以酌情减免,比如在时间上,以前是安排半月出行一趟,现在可以一月出行一趟,外出的时间也可以缩短;再者在人员安排上,尽量公平公正,你看如何”
汪海洋想,老尼姑果然精明,看出了自己捐钱的用心,她既然已经让步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当下说道:“住持体恤门人,真是众人的福祉。今天我回来的匆忙,没有带钱上来,等下次我回来,把一年六十万存在一张卡中交于住持如何”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末了,净空眼珠一转,又说:“本座还有一事询问。”
“什么事”
“如灵、如法还俗之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话问得突然,汪海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老尼姑贼得很,手里没有什么依据,是不会贸然说出这种话,不然,自己一下否定就完事了。
净空见汪海洋不作声,微微一笑:“你也不必瞒我了,虽然本座不经常在庙里走动,但耳不聋、眼不花,心里还是有数的。当我得知汪兄弟并非残疾之人,便了然于心。嗯这庙里都是青春女子,风华正茂,在这其中混入一今年轻男子,又是性情中人,一向怜香惜玉,这惹出情情爱爱的事来,岂不正常得很”
汪海洋面红耳赤,呐呐的说道:“住持果然火眼金睛,一切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此时,他并不心慌,因为刚才净空已经收了他的香油钱,断不会为难自己。她这样做,无非是表明礼尚往来,而已,你捐了钱,有些事我就睁只眼闭只眼。
“那二人还俗果与你有关”其实净空只是诈他一下,没想果然如此。当然,在众尼之中,这如灵、如法也是最为风流的人物,这点她心中是清楚的。二人一起还俗,加之汪海洋捐钱的用心,便引起了她的警觉。
“是,我与如灵、如法日久生情,但碍于佛门清规,不敢造次,怕影响寺庙百年声誉,所以她们只有还俗。”汪海洋也没承认自己在庙里乱搞,避重就轻,他想,估计是如心又看到了什么,打了小报告。
“难得你们还为寺院着想,也罢,正如那影壁所刻:来者不拒,去者不留”本座就成全你们,也用不着等到年后,稍后就放她俩出去,与你去做快活鸳鸯。”
“多谢住持成全”
“既然你还身为寺院的保安,万不可再生事非。”
“知道了。”
“对了,还有一事,也是你惹出的麻烦。”
“啊什么事”
“有人告诉我,你的表弟谭军和如雨近来接触频繁,虽然二人不算庙里的人,但寄居庙中,也要守庙里的规矩,如此胡来,其它人看在眼里,岂不有败坏风气之嫌”
“都怪我疏于管教,我一定会告诫谭军。”
“那就好,要不是谭军是你表弟,又是花伯的徒弟,本座早就撵他走了。这如雨小小年纪,也不自爱。”
“多谢住持手下留情。”
“好了,你陪你的朋友去吧,等吃了午饭,我再主持仪式。”净空对汪海洋恩威并施,之后满意离去。
这时,共修完毕,尼姑们三三俩俩从大殿走了出来。
如梦走在最前面,看见汪海洋在院中,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叫了一声:“汪哥,你回来啦”
汪海洋心喜,正要搭讪,如梦后面却窜出如灵、如法,两人都叫着他。
如梦只好低声说道:“我先走了。”
汪海洋于是朝如灵、如法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