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闽扑哧一笑,拉着韩屏往江鹏的跟前一推:“傻瓜,你问候错了,应该先
问候夫人早上好,一点都不会来事。”
这下江鹏的脸腾地红了,直眼看着韩屏,这韩屏跑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乳房在怀里象两只小兔一样上下扑腾着,凌乱的
长发随着她跳跃的身型飞舞着,红扑扑的脸上,一双迷人的眼睛飞扬着琉璃一样
的色彩。
老婆的镇定让江鹏更尴尬,嘴里象含了核桃一样打着转,却说不出话来。
韩屏一边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一边看着尴尬的江鹏,心里虽然又恨又气,但
又怜惜他,于是眯起弯弯的眼睛,让自己笑得尽量亲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
江鹏的脸:“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还没洗脸呢,现在我命令你,去
水里洗把脸。”
如释重负一般,江鹏长出了口气,感激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
的徐闽。转身到河边,脱下皮鞋,捧起清凉的湖水,连头带脸的洗了起来。
韩屏看着听话的江鹏,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从后面
跑过去,一把将刚直起腰的江鹏推进了湖里。看着水淹到膝盖,提着裤腿狼狈的
江鹏,傻丫头一样开心的蹦跳着笑了起来。
懵懂的江鹏缓过来神,索性放下裤腿,撩起水劈头盖脑地扬向韩屏,甚至直
接攻击了一旁乐不可支的徐闽和陶铭萧。
徐闽和陶铭萧也来了精神,冲到湖边就加入了水战,于是这清晨里本该寂静
的莲花湖,顷刻间水翻浪涌地喧闹起来。
二十分钟后,陶铭萧的车开回到酒店门前。
江鹏和陶铭萧全身湿透的下车来,相互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江鹏嘴里嘟囔
着什么,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湿的手机。
陶铭萧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江鹏看着头上直滴水的陶铭萧也禁不住哈哈大
笑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咱俩现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铭萧站起来才想反唇还击,徐闽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你俩快把饮料搬
下来,我俩好开车到那边换衣服去。”等饮料搬下来,徐闽扔出来一条毛巾,轰
地开车跑向了远方的草原。
江鹏看着徐闽开车的样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张狂,不禁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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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回去
九点,会员陆续下来了。
陶铭萧把饮料分给大家,嘱咐回去的路上开车要小心。
江鹏在一边细心观察,这些男人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起码表面看不出来有什
么不安,有些人的眼神里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满足神态。
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几个第一次参与活动的女人,低着头,脸带羞愧匆忙
地钻入自己家的车里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车里都要用遮阳板来挡着自己的脸。
相反有几个女人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间谈笑自如,看来这几个已经不是
第一次参与活动了。
看到这江鹏想到了来时和韩屏独处那尴尬的情景,暗自担心,回去的时候会
不会比来时更尴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翻腾,头也有点晕,赶紧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铭萧回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江鹏,忙蹲下来看他,感觉
他脸色苍白了许多,摸了摸江鹏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就关切的问:“江鹏,你
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里没底一样的空。”
“哦,那是饿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习惯?”看江鹏点了点头,陶铭萧
站起身来,伸手对江鹏说:“来,把你车钥匙给我,咱去找那两位千金,进城里
吃早点去。”
三五 感觉
空旷的草原上,徐闽把车的两边门打开,让风从车里尽情的吹过。
两个女人就穿着三点内衣坐在那欢快地聊着彼此的保养美容心得,只是韩屏
老是有点走神。
徐闽看出来她有话要问,也猜出个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个话题上引,只是
给韩屏讲着怎样用薏米做美白面膜。
韩屏眼睛看着徐闽,嘴里也应着,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闽讲完,
韩屏实在憋不住了,于是红着脸问徐闽:“徐姐,你,你昨天,那个昨天,唉,
算了,不问你了,不好意思。”
徐闽掐了韩屏的脸一下,嘻嘻的笑着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
想知道我换的是谁呀?你个傻丫头。”
韩屏羞怯地点了下头,又慌忙地摇头:“不是,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
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那什么,你,你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就没想过姐夫吗
”
徐闽把头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一丝忧郁。
她把手搭在韩屏的肩上,摆弄着韩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
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伤心难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
最初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如此,但习惯太可怕了,不论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当你习
惯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闽直起了身子,眼睛看着韩屏,眼神里是坚毅和嘲讽:“人活这一
生,不就是体验和感觉吗,都是人,凭什么只许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
么了?我们也有欲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着韩屏迷惑的眼睛,徐闽有些激动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把韩屏往自己的身
边拉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抚摸着韩屏那光洁的后背:“傻丫头,
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许多的诱惑不是人的本质就能抵御的,谁都不能保
证一个人的身体一生就只属于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一
生到底会给予几个人,与其让男人瞒着我们出去花天酒地,还不如这样都开心地
放松一下,起码是乾净的,比让他们去找小姐带一身的脏病回来强百倍。可能我
的理论吓倒你了吧,但这是无奈中的无奈,有时候,你还真的没办法把握命运。
”
韩屏确实让徐闽的话给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现在自己听了很
受用。
于是也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突然看了看后面,惊叫了一声:“徐姐,快
穿衣服,他们俩来了。”
陶铭萧把车停在徐闽的旁边,看着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和江鹏相
视而笑。
那边徐闽套上了裙子,看着两个还是湿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两
个,把湿衣服脱下来,挂在车外,就在这草原上跑两个来回,衣服不就干了吗?
这样穿湿衣服会做病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陶铭萧摇了摇头:“来不急了,江鹏饿的难受,咱快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
韩屏从另一面跳下车,跑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塞给了江鹏:“你再坚持一下
我看了,酒店就供应早点,把衣服跑干咱就吃饭去好吗?”
江鹏顺从地点了下头,韩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惭愧,不由心就软了。
三六 经历
高速路上,陶铭萧开车,身边坐的还是江鹏,徐闽和韩屏的车早跑没影子了
吃了早点,江鹏的情绪好了很多,和陶铭萧在饶有兴致地商讨着自驾车旅游
的计画。
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几次接触,两个人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
好朋友了,甚至江鹏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两个人
怎么看都像多年的密友一样。
喝下一口可乐,江鹏掩饰地咳了一下,问陶铭萧:“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
弄这个俱乐部的?”
陶铭萧边开车,边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历以及怎么认识欧阳的简单讲给了
江鹏。
江鹏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
陶铭萧没说话,把车慢慢靠了边,从车上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对江鹏说
“来,你过去开车,我有点开不惯你的别克。”
车重新上了路,江鹏沈默了。
他以为陶铭萧生气了,就很想和他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于是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陶铭萧,发现陶铭萧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
样子,就小声的问:“你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陶铭萧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开窗子把啤酒罐扔了
出去。
手就伸在外面没收回来,眼睛看着前方,声音低沉道:“你说的也许没错,
在别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态度
都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我连老婆都没有给讲过。
”
陶铭萧又拿出来一听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问江鹏:“在讲这
个故事以前,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触性的。我指的不是具体的实践
而是指性启蒙。”
江鹏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岁吧,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
已经开始偷偷地看那样的刊物了。我记得我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录像厅
那天在放一个武打片,后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换毛片,老板就换了一个三级片
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岁。”陶铭萧的声音尽管
很平静,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让江鹏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常年的压抑与沉重。
江鹏眼睛看着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耳朵听着陶铭萧
讲述的故事。随着陶铭萧那低缓的声音,江鹏仿佛走进了陶铭萧那沉重的内心世
界。
陶铭萧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个小县城。
父母都是那个小县城的中学教师,为人严谨,比较受人尊重。但家里条件很
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苏联援建的老旧楼房,也就三十几平方米。
陶铭萧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岁,由于房子太小,所以陶铭
萧一直和两个姐姐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小双人床的上面给陶铭萧搭了个二层铺,
陶铭萧就在这二层铺上睡到十五岁。
直到有一年父亲因为带出了三个考上北大的毕业生而名声大振,才被破格调
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学校给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铭萧那时候才
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在那个小县城,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陶铭萧十岁的那一年。
一个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铭萧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没穿拖鞋,光着
脚丫就去了厕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铭萧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他
楞了一下,仔细听,声音来自父母的房间,而且那叫的声音很像是妈妈。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趴在那破旧木板门的缝隙上往里看,
这一看把陶铭萧吓了一跳。
平时慈祥又庄重的父亲,此刻却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正狠狠压在同样光
溜溜的母亲身上。被压的母亲一定很痛苦,因为她两手死死攥着父亲的胳膊,叫
的声音也挺惨的,还断续的喊了声受不了。
陶铭萧看父母在打架,心里很害怕,想进去劝父亲,可他又很怕父亲,还好
这时候父亲终于不再压母亲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母亲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手
搭在父亲的身上喘息着。
小小的陶铭萧也仿佛松了一口气,看母亲要起床来,急忙惦起脚溜回了自己
的小床上。
那以后陶铭萧就觉得母亲很可怜,父亲很可恨,为什么要打那么善良的母亲
呢?
于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学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把父亲半夜偷着打母亲的事
悄悄告诉了姐姐。
没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会,脸红的可怕,一把拉他进了胡同。从小都没
舍得骂过他一声的姐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边打边让他保证以后不在偷
看父母打架。
看着姐姐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小铭萧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错误,吓得急忙
点头保证今后绝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进来一个痰盂,严肃地命令小铭萧今后就在这痰盂里小便,晚
上再不许去厕所。
从那以后,陶铭萧真的就再没看过父母打架,但父亲的丑陋,母亲的痛苦呻
吟却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灵里挥之不去。
到中学的时候,陶铭萧已经逐渐明白了父母的行为,但他的内心还是有阴影
觉得那事怎么能让女人那么痛苦。
那时候陶铭萧开始专心学习,不看那些带性启蒙的刊物,也拒绝了几个对他
有好感的女同学,孤僻的性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为接触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
而改变。
考上医学院的陶铭萧尽管已经明白了性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感觉父亲丑陋,
但依然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同寝室的同学相处,尤其讨厌他们晚上无休止地谈论
女人和性,于是自己搬出了寝室,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是楼房四居室里的
一个小单间,和房东合住。
那房东是个留守女士,那时候出国浪潮才兴起,她丈夫去了美国打拼,这女
人带着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为房子大,感觉住不起来很浪费,再有空荡荡的
也觉得害怕,于是就想租出去。
本来想租个女学生,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当陶铭萧找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士
也许是看到陶铭萧那还有些稚气的脸吧,觉得这还是个孩子,就痛快的租给了他
还是一个夏天,还是闷热的晚上,还是因为去上厕所,陶铭萧看到了客厅里
的沙发上,那女人对着电视录像里的黄色镜头在手淫,惊慌的陶铭萧扭头往房间
走,慌乱中碰翻了椅子。
于是,该发生的故事就发生了。
只是陶铭萧的第一次很失败,因为他不敢抽动,他怕听到她在抽动中的呻吟
在他听来这和母亲几年前那个晚上痛苦的呻吟是一样的。
那女人就很着急,使劲抓着陶铭萧的肩膀让他动,当他听了陶铭萧的担心后
笑得滚到了地上。
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个女人的爱抚下,陶铭萧终于知道了,原来母亲那不
是痛苦,而是幸福,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痛快并快乐满足着。
讲完了自己的经历,陶铭萧好像晴朗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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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谬论
陶铭萧喝干了手里的啤酒,看着江鹏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对幸
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肮脏的畜生。但是,起码我
们是无私的,我们的发泄和放纵是共同的,而且我们只是欲望的发泄,我们的情
感没有出轨。我和徐闽的夫妻关系,比那些貌合神离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
己去找小姐发泄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个情人满足欲望的女人,我们要高尚
得多。那些骂我们是畜生的人,其实他们的内心,他们的行为,可能比我们更畜
生。人的阴暗心理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给美化了,
论内心,哼,谁也不比谁乾净多少。”
江鹏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陶铭萧伸出了大拇指,陶铭萧看着他问:“你也
同意我的观点吗?”
江鹏一副严肃的样子:“陶兄,小弟佩服得要死,你刚才的话,乍一听吧,
那是谬论,可仔细一听吧,还真的是有点道理的谬论。”
陶铭萧嘴一撇:“哼,有点道理的谬论不还是谬论吗?”说完两个人都哈哈
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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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爱情
前面的车里。两个女人也聊兴正浓。
韩屏天真地问徐闽:“徐姐,你说,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徐闽白了她一眼:“傻丫头,怎么没有呀,你没爱过江鹏呀?你没爱过你们
怎么结婚了?没爱过你们的孩子怎么来的?”
韩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马上又失望的问:“那爱情究竟是什么?能长
久吗?”
徐闽认真地想了一下:“怎么说呢,爱情应该就像是本诗集吧,当你刚翻开
的时候,会被里面的华丽和精彩拨动心弦,但看得久了,再华丽的诗句也会麻木
也就没了新鲜感,当你把这本诗集合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不过就是几张有
字的白纸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谈论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吗?幸福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要我说,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才真的幸福,对很多人来说,幸福其实是个
谎言。”
韩屏认真地想了一会,很赞同地使劲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爱情已经不新鲜了呢?”韩屏歪着脑袋等着徐闽的回
答。
“当你们不再回忆过去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当你们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想
起接吻,当你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优点,当你们习惯于晚回家而不给对方打个电
话的时候,爱情可能就不在新鲜了。”徐闽沉静的回答让韩屏的表情不再天真,
她认真地思索着徐闽的话。
当两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时候,韩屏已经不再嘻嘻哈哈了,看着她故作深沉
的样子,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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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电话
周一的例会是最让凯歌心烦的,从小会议室出来,凯歌在走廊里痛快地抻了
个懒腰,回到办公桌前,楞了一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对于凯歌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绪异常的好
而且不再反对他去网路聊天室。
忧的是王卉情绪好的同时,要求也随之增加,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但这不能
说明自己的能力在蜕化,因为和冰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充满了力量的,只能
说没有了新鲜感的夫妻生活让自己无奈,还好有那光碟给自己点动力,还能勉强
应付做丈夫该应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冰儿,心里一动,于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没
人的地方,拿出手机,调出来冰儿的号码,又犹豫了起来。
这时候的冰儿是不是也在开会?
周一上午开例会是机关的传统,别她不方便接电话,想到这又收起电话溜达
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绪,关掉手机,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
态。
冰儿真的在开会,可这大尾巴会太无聊了,她就藉故上卫生间,出来透口气
坐在马桶上,想起了凯歌,于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又关了,这个死蛔虫
哼。想打他办公室,想想还是算了,他这会一定又是在工作,太瞭解这家伙了
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懒得去打搅他,还是中午再说吧。
这个周末冰儿可不怎么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
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两个人就是不
想相互谦让。
冰儿嫁给现在的老公实属无奈,自己的老家在下面的县城,高考的时候因为
成绩差,上的是定向,毕业还要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县城里去。
在省城学习这四年,让她大开了眼界,同时心也野了,死活不愿意再回到那
个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方,所以当别人给她介绍物件的时候,她提出的第一
个要求,就是能把自己留在省城,就这样她在毕业半年后就嫁给了现在这个比自
己大六岁的老公。
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唯一的优点就是工作还不错,而且有
个当局长的老爹,能让冰儿在这个省城里有个体面清闲的工作。
至于爱情,那都是作家用来骗人买书的,冰儿始终不相信,喝凉水吃窝头的
人能有闲心谈爱情。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凯歌拿起电话,冷冰冰地问了一声对方找谁。
电话那边是王卉那熟悉的声音,凯歌不禁有点恼怒,问老婆打电话到单位来
有什么事,王卉吃吃笑着说,你看看都几点了?
凯歌这才注意,原来都中午了,知道了时间,这肚子立刻开始抗议,就问老
婆有什么事,没事自己要去吃饭了。
王卉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疑:“你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恩,那什么,我
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你可一定回来吃呀。”
凯歌看了看话筒,心里很疑惑,王卉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想了想
对她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可就挂了。”
王卉忙说:“别,还有一点小事,你现在身边没人是吧,恩,那我问你,你
以前借的那本光碟现在还在你那吗?”
“光碟,什么光碟?”凯歌有点糊涂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来,让我给你损了一通的那个光碟,傻呀你,就是
那个,那种,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种,你怎么那么笨呀!”
凯歌哈哈大笑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能
在我这,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这个事了呢?”
电话那边的王卉扭捏着说:“咱家这盘不是都看了好几遍了吗,算了算了,
你晚上想着回来吃饭吧,我没事了。"
呵呵,凯歌强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没事我挂了。"
放下电话,凯歌挠了挠脑袋,这个王卉,怎么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该不会
更年期提前吧,想到这呸了自己一口,她才三十,怎么能这么想呢,自己这不是
在糟蹋老婆吗,呵呵。
正想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有点不耐烦的说:“又什么事呀你?
还想不想让我去吃饭了?”
电话那边一个轻柔的声音:“谁又惹着咱们大编辑了,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了
”是冰儿。
凯歌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柔情:“没有,刚才是别人烦我,呵呵,不知道是你
打的电话。对了上午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怎么样,周末愉快吗?”
那边冰儿叹了口气:“什么愉快不愉快的,就那么回事吧,你呢,还好吗?
”
“我倒是挺好的,就是一星期没见了,有点想你了,呵呵。”凯歌这点说的
倒是实话。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这样吧,下午我过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对了,
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下午等你吧。”这时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鸭忘到后脚
跟去了。
四零 同学
王卉刚收拾完桌子,电话响了,是凯歌打来的,很抱歉地说晚上有个同行朋
友从省里来了,要陪朋友吃饭,就不能回来吃老婆做的啤酒鸭了。王卉虽然心里
不太高兴,但这男人毕竟要有应酬,就嘱咐老公别喝酒,早点回来。
撂下电话,把早上买的鸭子放到了冰箱里,恹恹地躺在沙发上。
这无聊的假期就象这闷热的天气一样,让王卉心烦。
躺得头晕,就起来,从里屋走到外屋,从厨房走到阳台,王卉总感觉心里慌
慌的,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坐到电话跟前,想找个人聊会天,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找谁,平时除了单位的
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这时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连个说点知心话的好朋
友都没有。
要说好朋友也不是没有,自己师范时候同寝室的好朋友赵蓉就和自己住一个
小区,不过这几年来往的少了。
一来都有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二来这两年王卉觉得有点看不懂赵蓉了
原来赵蓉也在中学做老师,但她始终不满意这个职业,前两年离了婚,闪电
般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组织部的一个的处长,这
赵蓉鸡随凤凰身价长,离开学校,到区教委做了个有名无权的小科长。
那以后见到王卉,言语里不免有些炫耀。王卉虽然外表看水一样温柔的性子
但内心还是极自尊好强的,看赵蓉有点势利眼就不愿意再和赵蓉来往,这两年
除非节日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是很少再联系的。
但今天,当空虚的王卉很想找个人说会话的时候,还是先想到了赵蓉,毕竟
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学,那份友情好像铭刻到了血液里一样,平时再怎么生气
但彼此还是挂念的。
赵蓉果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电话也很是惊喜,马上催促王卉来自己的家。
王卉感觉到了老同学的热情,内心也畅快了不少,于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来到了
赵蓉的家。
这赵蓉比前两年发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显发达了。其实赵蓉还是挺漂亮的
一米六五的身高,体型还算匀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气,
同样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总是显不出来气质,而她自己又不太会打扮自己,经
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红叶绿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妈。
以前她还会邀请王卉给她做参谋,帮她选衣服,自从再婚后,两个人也不太
走动,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参谋的,反正王卉一进门看到她穿的大红的睡衣
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家长里短,嘻嘻哈哈了一阵,两个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王卉就拍着赵蓉
的小腹笑问她:“怎么这么发达,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赵蓉嘴一撇:“我倒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种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没种子呀?”
赵蓉随口溜出来一句:“他呀,蜡枪头一个,中看不中用。”说到这猛地闭
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来。
王卉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慰吧。
赵蓉长出了一口气,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是一点都
不行,一个月能有那么一次两次,不过也得靠这个来刺激。”
说着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叠光碟。
王卉拿过来一看,不由得脸红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碟。王卉忍不住仔
细翻看了一下,还真丰富,中国的,外国的都有。
把光碟放到桌子上,王卉明显地感觉到脸在发烧,小声问赵蓉:“你们每次
都看这个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过这东西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赵蓉好像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了,边说边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暧昧,王卉
好奇的看着她:“你笑什么呀?一定没好事,看你笑的那么淫秽。”
赵蓉忍住笑:“我想起来我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晚上我正看电视呢
老王从外面回来了,进屋衣服都没脱,先给我放了个片子,我正躺沙发吃香蕉
呢,萤幕上就出来个外国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给男人舔那个,老王个缺德,在
一边说我吃香蕉的样子很像那个女人,把我恶心的跑卫生间好一通地吐,打那以
后我有一年没吃香蕉了。呵呵,现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么都没感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