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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会去行动。
第二天一早,霍霆司就单独出去了一趟,直到上午十点多才回来。
然后去找厉泽白。
结果厉泽白还没回家……
他只好转道去未濯缨的公寓,按了半天门铃门才开了,厉泽白打着哈欠堵在门口看霍霆司,一脸不爽:“这么早什么事?”
霍霆司简直没眼看厉泽白脖子上那两道刺目的抓痕,掩着目光问:“阿枳呢?”
“你妹妹还在睡。”
“还在睡?”霍霆司惊讶,伸着脖子试图往里面看。
可他看哪边厉泽白就堵哪边,明显里面有见不得人的画面……
霍霆司觉得自己大概明白阿枳为什么现在还在睡了,父母动静那么大,她晚上大概也没睡好……
“我有正事找您和王妃谈,十分钟,您和王妃收拾收拾吧。”
说完,他就自己把门关上,很自觉地在外面等着。
厉泽白嘴角颤了颤,然后赶紧进去收拾凌乱的沙发和地上的衣服!
十分钟后,厉泽白准时把门打开了。
霍霆司走进去,没看到未濯缨,问:“王妃呢?”
厉泽白咳嗽一声:“在泡澡,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霍霆司看了一眼熟睡的未枳,点头:“您的计划我都知道了,您想利用阿枳引蛇出洞,对吗?”
厉泽白:“……”
……封弃那个狗崽子!
“是……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行动。”
霍霆司深吸一口气:“用姜颖替代阿枳,姜颖已经答应了。”
厉泽白手里的水杯猛地一晃:“姜颖?不行……那孩子身体弱!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放心,防护措施我会做好,不会让我女儿受伤的。”
“您能保证吗?”
“……不能。”
于是霍霆司坚持。
厉泽白比谁都心疼女儿,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将水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严肃地说:“言蹊,难道义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这事如果你妹妹知道了,也会不开心的,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劫,我们自己闯!没必要连累无辜的人!”
霍霆司闻言心脏都缩紧了:“那……我要求那天和阿枳一起。”
厉泽白拧不过这臭小子,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霍霆司本来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不能用姜颖替代阿枳,那他就亲自去保护阿枳,绝对不让阿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达到目的后,他就走到床边去,说:“我带阿枳回去,不打扰你们了。”
厉泽白现在防他就跟防狼一样,怎么可能让他把女儿抱走,想也不想就几个大步跨过来把霍霆司衣领一提给推到了门外,说:“一会儿我带她去你义母的新家,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话落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被无情驱逐的霍霆司嘴角颤了颤,超级不爽。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进去跟厉泽白抢人!
憋屈死了!
在外面站了许久之后,才悻悻然地离开。
而一门之隔的门内,头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的未枳内心忍不住嚎啕大哭:霍哥哥你带我走叭我真的受不了我粑粑麻麻了他们太会玩了我真的还小啊t^t……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未濯缨搬离了公寓住进了大别墅,但公寓也没卖,留着当临时住处了。
未枳这三天都是在大别墅里跟妈妈一起过的,别提多野多开心了,简直撒开了脚丫子在玩,学也不上舞也不练了。
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是爸爸妈妈在补偿她,所以她其实也是怕的,但她更明白爸爸那天对霍哥哥说的那句话……这是她们家的劫,她们要自己闯过去,她也要为救哥哥贡献一份力量!
这样想过之后,她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翌日又缝周末,未枳一大早就起床穿好运动服,等着爸爸来接她。
爸爸答应了今天要带她去迪士尼乐园玩。
吃过早饭之后,厉泽白带着厉家几兄弟一起来了,除了霍霆司,其他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未枳知道今天是去做什么的,但看起来和几个哥哥一样没心没肺,催促着厉泽白赶紧出发。
到了迪士尼乐园,她把自己小时候不敢挑战的刺激项目全部玩了一遍,到了晚上还去晋城的卡纳湖边看了焰火。
等到夜里十点半,她才筋疲力尽地趴在爸爸肩膀上蔫耷耷地准备回家。
霍霆司率先钻进后座,厉见深他们紧跟着要上来,却被未濯缨拦住了:“你们去坐后面助理和工作人员那辆车。”
厉见深不解:“为什么?”
未濯缨把未枳接过来,让她躺在最后面一排,说:“妹妹困了,要在车上睡觉,坐不下。”
厉衍峥见状赶紧去抢副驾驶的位置!
结果厉泽白却把未枳买的一堆玩偶什么的放在了那里,用眼神警告厉衍峥:“不想学武了?”
厉衍峥脚步立马一转,老老实实地拉着一哥一弟去了后面那辆车!
等关上了车门,未濯缨就问厉泽白:“你行吗?要还是我来开。”
厉泽白怎么可能让未濯缨冒险,断然拒绝:“我以前玩过赛车,别担心。”
未濯缨没办法不担心,看了一眼他的头部:“防护好你自己……别到时候女儿没伤着你自己先挂了。”
说完,就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拿出里面的两袋血和一只注射器,轻声对未枳说:“宝贝,妈咪看你最近太累了,给你打一针营养针好不好?”
未枳又不傻,觉得那肯定不是营养针,八成是麻药什么的,但也没拆穿,就瘪着小嘴问了一句:“妈咪,为什么要现在打?疼么?”
未濯缨笑着给她的手腕擦酒精,说:“不疼的,宝贝要是怕就闭上眼睛好不好?”
未枳乖乖闭上眼睛,很快就感觉到针尖刺破了她的皮肤,有冰冷的液体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然后不到十秒钟,她的意识就迅速地涣散然后消失,下一秒仿佛就走进了一个梦里——
一个漆黑的熟悉的空间。
但是这一次,她不是光着脚害怕地一个人在往前跑,而是好好地穿着鞋,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一个和她一般高比她还瘦的小男孩被手铐脚铐死死地拷在一把手臂粗的钢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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