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粗壮的木头硬生生落地,我感觉头皮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淌下来,
突然肚子猛地一疼,看着青年挣扎起身,一脚重重踹在我的脸上,整个人重重的躺在了地上,耳朵一片嗡鸣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整个人开始天旋地转,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我不甘心,我特么不甘心啊,
眼前的人影已经变得模糊看不清,我甚至看不到对方的脸,我心里有无数压抑的愤恨,在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
我记得二叔对我说人在极度疯狂的时候是可怕的,困兽之斗尤为疯狂,因为疼痛可以刺激一个人的神经,可以刺激一个人求生的本能和战斗的欲望,
“嚎,咿呀——吼,”我掏出木工刀狠狠刺进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瞬间刺激我全部的神经,所有的意识都在这一刻被挽回,
“呀哈,”
我翻身而起狠狠朝着青年扑过去,手里紧握着木工刀,手起刀落瞬间刺进他的肩膀,
“给我去死,”我双手狠狠攥着木工刀,他拼命抓着我的双手在挣扎,我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下去,
咬住的瞬间我用力撕扯,感觉牙齿已经咬穿了皮肉,
在他吃痛松开的一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扭转木工刀,刀片瞬间被崩断,我瞬间推出一截新的刀片,双手发力再次狠狠刺进他的肩膀,
嚎叫声和痛苦声刺激着我的神经,他狂乱的挣扎全都打在我的身上,可我咬着牙死死的抓着木工刀用力拔出来,
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疯了一样把木工刀刺进他的身体,一次一次沾满鲜血,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挣扎,看到了绝望和无助,
“哈哈哈哈哈,记住我的样子,”我狰狞的笑着,这一刻我确定自己在笑,
透过他恐惧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兴奋,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获得力量,抡起拳头狠狠打在他的鼻梁上,瞬间起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回头扫过整个屋子,可屋子里的几个人已经全部都被打倒在地,只有苏玉戎还在死死摁着一个,
“三明你的头没事吧,刚才这家伙偷袭你,”苏玉戎焦急的看着我,我摸了摸脑袋后边全是血,
这个家伙我没有见过,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可我现在只有一颗杀人的心,
突然脚下一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上不停的往外冒血,感觉眼前开始天旋地转,
“快点问问人在哪里……”说完我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我极力想抵消头晕的感觉,可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发?,
我不停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晕过去,二叔还在等着我,所有的希望还都在我身上,
为了曾经的情义,为了曾经的教导,今晚就算拼了这条命又何妨,
我用手指狠狠去扣手臂上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疼的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这一刻我甚至爱上了痛彻心扉的滋味,
因为这种痛苦可以让我保持清醒,可以让我支撑下去,头上冷汗不停往外冒,我抓起桌上的一杯水仰头灌下去,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绝对不能倒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香烟被鲜血打湿,我极力支撑着自己,我必须要见到二叔,必须要救出二叔,
“没办法,他们几个都说不知道啊,”大兵回头无奈的说了句,可我却突然看到偷袭我的家伙笑了一下,
我冲上去二话不说狠狠一刀刺进他的大腿,瞬间用力旋转木工刀,他痛苦的嚎叫刺痛人的耳膜和神经,
“告诉我,人在哪,”我冷冷的问着,可地上这个家伙完全在嚎叫,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特么在说什么,
我拉起他的一只手用脚死死踩住,一字一句的说:“我只问你一次……”
话没说完这家伙双眼一番直接晕过去,可我丝毫不介意,因为我有办法能让他清醒过来,
我手指用力扣他大腿上的伤口,一秒钟之后他从昏迷中疼醒,疯狂的挣扎像是在拼命,
“时间紧迫,大兵过来帮我抓着他的手,”我狰狞的吼着,可大兵和苏玉戎全都惊讶的看着我,这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
只有电视机中传来春晚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我飞起一脚把电视踹飞,感觉一切都好多了,
“大兵,”我愤怒的喊了一句,我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随时都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必须速战速决,
“我不知道,阿荣知道,”地上的家伙立刻把皮球踢出去,被他点名的是刚才和我对打的青年,也是拿二叔手表的王八蛋,
大兵立刻上前按住他的手,他的肩膀上不停的往外冒血,头上也被我戳了个窟窿,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清醒着,
“人关在哪里,”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不停推着木工刀的刀片,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畅爽,
“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我立刻踩住他的手,手起刀落瞬间割下他的一根手指,
“嚎,”痛苦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神经,他越嚎叫我越兴奋,
“求你不要太快告诉我,真的,因为我想杀了你,”我狰狞的看着他,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又切下一只手指,
他哭天喊地的挣扎,大兵一个人俨然摁不住他,我回头招呼苏玉戎过来帮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过来帮忙,
“三明,你冷静一点,这不是以前的你,你做人做事都有底线的,”苏玉戎冷静的提醒,可我直接就愤怒了,
我疯狂的朝着苏玉戎怒吼:“原则,底线,我现在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因为二叔就是我的全部底线,你听明白了吗,”
苏玉戎立刻低下头,我知道这一刻的疯狂不应该对自己的朋友,可我身体里有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冲动,还有一颗无比坚定要杀人的心,
所有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全部爆发,我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救出二叔,
转头看着被死死摁在地上的青年,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疯狂多么狰狞,但他看着我甚至不敢嚎叫……
“我说过,千万别太快告诉我,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说完我又拉起他的一只手指,木工刀已经准备就绪,
“别动我说,我说我说啊,在后边的地窖,在地窖啊,”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在颤抖,我就知道二叔一定在这里,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很好,让他带路,如果你想耍花样,我一定很乐意配合你,”我舔舐着手里的木工刀,瞬间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大兵和苏玉戎把他从地上架起来,在他的指引下来到后边的房间,乱糟糟的房间落满一层灰尘,但地上却有嘈杂的脚印,
“就在这堆杂物下边,钥匙在墙上挂着,求你放了我,”
“别着急,见到人我自然会放过你,”
我从墙上拿下一把钥匙,苏玉戎清理掉几件杂物立刻看到一个地窖的入口,里边隐约还能听到一些声音,
“下边有没有你们的人,”我冷静的问道,脸上始终都在保持着笑容,木工刀上的血渍已经被我舔舐的干干净净,
“大兵,我和苏玉戎先下去,你把这家伙丢下来,你在这里等着接应,”
说完我顺着梯子下去,整个地窖内一片乌?,紧接着大兵把青年丢下来,直接摔了个七荤八素,
“灯在哪,我只问一次,”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绝对字字清晰,
“在左手边有灯绳,”
苏玉戎立刻过去摸索,当拉开灯绳的一瞬间眼前瞬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我怔怔看着眼前的巨大铁笼,仿佛看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