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顾德文所遭受的,所知晓的,所经历的几乎让他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从未觉得如同今日这般力不从心,垂着头不知是在深思着什么。
“皇上。”宗至乾上前一步恭声道:“经查证,怀王与柳文建柳将军早有图谋,在皇上南巡之际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谋逆之举。”
“皇兄,怀王府已经彻底肃清,这是从怀王府搜到的东西以及其他证据。”靳元泓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承了上去道。
这承上去的不是别的,正是怀王谋逆的全部证据,其中牵连的朝臣无数,与柳文建勾结的证据自然也在。
“果然……”靳闫容抬手将手中的东西重重按在了桌上,面色阴沉的厉害。
“怀王勾结苍商国,与柳文建造了江南海防图纸送给了苍商国,当初柳文建追回胡威原不过是在演戏。”靳元泓拱手继续说道:“臣弟思索,胡威原逃出海,柳文建又怎能有这样大的本事,竟能追至小岛上将其抓获。”
“通敌卖国,好,好。”靳闫容手敲击着桌面,眸色深沉无比。
“皇上下江南巡游之时,怀王便以督造水利为名,在行宫后山豢养死士,暗中发展私军,大规模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体系,为的就是今日谋逆之举。”宗至乾低头上前道。
“皇上,微臣还查出,怀王借柳文建柳将军之手,与后宫勾结,故意隐瞒皇上此次病情,夸大事情,以登摄政王宝座。”吕永明可算找到了说话的间隙,连忙上前一步俯身拜道。
“……”
这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展露而出,几乎是叫殿内众人心中万分惊惧。
谋逆之举从来不是突然而有的,都是步步为营的算计,早在皇上下江南之时,竟就已经有了开端,而他们竟是一无所知。
“结党营私,私通王妃,勾结后宫,残害臣民,通敌卖国,谋逆造反。”
“好,好。”
“这六条大罪,单一条便足以让本王将你五马分尸,靳亦瑜,你可还有何辩驳之言?”靳闫容居高临下的看着靳亦瑜,面上满是嘲弄之色。
靳亦瑜身躯晃了晃抬眸看向靳闫容,神色似有些恍惚,随即缓缓露出了一个笑说道:“是本王,轻敌了。”
靳闫容也跟着笑了,他撑手站了起来,迈步朝前走了两步,垂眸看着靳亦瑜说道:“从始至终,你便没有胜算,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朕,是天子,是帝王。”
“帝王心计你学不会,以前学不会只能被送出皇城之外,现在还是学不会,那么送上的只有自己的命,所有人的命。”
“怀王,你可曾想过,你在步步为营的算计之时,朕皆看在眼中。”
“算一步,错百步。”
“走到今日局面,归根结底都是你愚笨罢了。”
靳闫容弯唇笑着,那身穿龙袍站在玉阶上的帝王,仿佛是一位掌控世界的大能者,所言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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