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是一时心急,当时……当时奴才真的是太过忧心娘娘受伤,才会……”马荣泽语气相当诚恳,恭敬无比的趴在地上慌乱说道。
“忧心本宫?”柳沁意冷笑一声说道:“楚延一个太监能对本宫做什么?”
“况且本宫面前三层军卫,你若当真这般忠心,就该站在本宫身前为本宫挡箭!”柳沁意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马荣泽。
迈步走上去了几步,抬脚直接踩在了马荣泽的断指之上,语调阴沉的说道:“马荣泽,收起你的小心思,若叫本宫再抓住一次,那你断的可就不是区区手指。”
“而是你的项上人头。”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马荣泽吓的惊慌失措,根本不敢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滚。”柳沁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说道:“今日摄政王设宴中宫,本宫懒得与你多言。”
“奴才叩谢娘娘大恩。”马荣泽叩首跪着,直到柳沁意离去许久才敢起身。
怀王在中宫设宴,宴请群臣。
但是这前来赴宴之人却屈指可数。
能来的都是曾与怀王,与柳文建交好的一派,其他人则是不曾前来,这其中的暗潮懂得人自然都明白。
怀王看似坐着摄政王的位置,可真正臣服的人有几人?
今日这夜宴便能体现出来,以丞相和忠义侯等为首的诸位大人们不曾现身,那么那些追随的小官自然也不会来,甚至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也不敢妄自站队。
现在这种站队,可不是寻常朝堂辩论。
这站队,一个站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靳亦瑜看着眼前宴席上坐下的人,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抬手端起了桌上的酒盏笑道:“看来今日诸位大人都很是繁忙抽不开身。”
“传本王口谕,一月之后于奉天殿前举行祭祖大礼。”
“追悼太后丧仪,择吉日让钦天监推算一二,问天象,帝王久病不愈恐有灾祸。”
“为对上苍,对先祖表明我大朝国的诚心,朝臣武将凡在职官员需得尽数到场,若敢推诿视为不诚,对上苍不诚便是对大朝国先祖不诚。”
“不诚不忠者,格杀勿论。”
靳亦瑜话语落下,抬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酒盏落在桌上的声响,仿佛彻底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声,大皇子的逃脱让靳亦瑜恼羞成怒,焦躁之下并不打算继续等待下去。
原本意在怀柔之策,说服了丞相和忠义侯,这大朝国的大半江山便彻底落入了他的手中,可如今……
“父亲。”顾德文负手站在殿内,听到身后唤声这才侧首看去,便见顾妤柔牵着靳承琅的手走了进来。
“承琅见过外公。”靳承琅俯身对着顾德文拜道。
“好孩子,又长高了不少。”顾德文看着这样听话的靳承琅,面上露出了些许笑颜,打量着靳承琅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外公怎么也进宫来了,是要在宫中住下吗?”靳承琅仰头看着顾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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