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入耳,众臣登时匍匐跪地嚎啕大哭,一个个捶胸顿足,恨自己失责未曾规劝皇上保重龙体,如今竟是叫皇上落得这般宛若废人一般。
柳沁意虚伪扯着锦帕擦去眼角泪水道:“太医言说皇上此症古怪,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少则半月多则半年也是有可能的。”
“本宫实在忧心皇上的龙体,这才一再婉拒诸位面见圣颜。”
“今日几位大人既是见到了,也请大人务必保守秘密,切莫叫朝中上下对皇上失了心。”柳沁意侧头对着众人说道,几位大臣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
“是我等误会了意妃娘娘。”苏良辉擦了擦脸说道:“意妃娘娘主理六宫诸事,这般为了皇上尽心尽力实属不易。”
“本宫日日看着皇上亦是心痛难安。”柳沁意抽噎着说道:“只恨皇贵妃顾氏,毒妇如此狠毒,当着皇上的面毒杀了太后娘娘,才会将皇上气的呕血昏迷啊……”
“毒妇,果真是毒妇!”
“此等毒妇还留她作何,当立即绞杀以儆效尤!”
“就是……”
众位大臣顿时义愤填膺群起而攻之了,唯有敬晓东始终沉默着,抬眸像是在注视着皇上,注视着这一切,柳沁意许是察觉到了敬晓东的目光。
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就这么恰巧的挡住了敬晓东的目光,故作坚强的打起精神说道:“今日皇上已经很是劳累,大人们该看也看过了,本宫这便让人送几位大人出去。”
敬晓东等人被送出了同心殿的大门,季辉海这才凑上前去了敬晓东面前道:“丞相可曾窥探出了什么古怪?”
敬晓东笑了笑道:“瓮中之鳖。”
言罢,昂首挺胸甩袖离去了,留下季辉海和苏良辉等人一头雾水,对丞相的这句话完全理解不明白。
虽说意妃提醒了,别大肆宣扬皇上的病情,可是这么大一件事不可能藏得住,自有人私下偷偷传扬了出去,原以为是意妃联合怀王小题大做。
现在没想到这事竟是真的,霎时惊的所有人都受不住了。
朝中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谁也不知道皇上何时能好,或者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好?
一个又聋又哑的皇帝,如何当得起帝王之尊?
就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朝中一些不当的流言四起,都觉得现在的皇上恐怕再难痊愈,又或者是其中有人在暗自煽风点火,宣传皇上不行的言论多了。
同时无意中抬举怀王,竟是叫朝中不少人觉得,怀王能在此事担起大任。
有这样的人,自然也有义愤填膺,绝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大臣,叱责怀王鸠占鹊巢根本就是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皇上还没死呢!
一时之间大朝国风雨摇曳,每每议事殿内皆是争吵不休。
“唉……”海庆在今天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站在同心殿外觉得这眼前所见景象,怎么这样灰蒙蒙的,像是蒙着一层雾气,看不到半点阳光。
“咱们大朝国,怎么忽然之间竟像是摇摇欲坠了呢……”海庆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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