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音听着鸳鸯的询问,只觉得心头哽的她几欲呕血。
她怔然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哑声道:“是我无用,将这满腔的情意……错付他人。”
方清音双目微红,泪水滚落下面颊,哭的无声却如此叫人心疼,哪怕是到了这番地步,她也不曾有癫狂失态,更不曾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只有那一点点吞咽下的泪水。
靳亦瑜谋反势在必行……
他若是早与端王妃有私情,必然有所勾结,那就表示早在出宫立府之时恐怕已经在筹谋造反之事。
且不论靳亦瑜与柳文建密谋,他早有准备。
方清音抬手轻轻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踉跄站起身走去了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陷入了绝境,甚至想不出一丝一毫的出路来。
“鸳鸯。”方清音忽而转头握住了鸳鸯的手,抿唇看着鸳鸯道:“你可愿帮我去方家一趟?”
“我……有事要与父亲说。”无论何时家人永远是你可以依靠可以支持的,此时的方家必然还被蒙在鼓中。
“王妃,奴婢恐怕也出不去。”鸳鸯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她家中也有父母亲人,此次来侍奉王妃,实在是她自己的私心,平日里王妃对她们都特别的好。
此次听闻王妃突然病重,鸳鸯想见王妃竟被拒门外,就隐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鸳鸯是自愿进来照顾王妃的,但是进来了可就不能出去了。
鸳鸯简单跟方清音说了一下情况,方清音顿时就明白了,靳亦瑜惯会拿捏别的的软肋,鸳鸯今日若当真为方清音做事,那鸳鸯的家人定会因此付出代价。
方清音面色略显绝望,她身在此处,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不能,也不敢传出去。
“娘娘,怀王府的小世子今儿又没来上学。”春雨匆匆从外走了进来,对着顾妗姒俯身拜道,自从那日顾妗姒叫靳焕东送点心给方清音之后,靳焕东就不曾入宫上学了。
“怀王可有说什么?”顾妗姒拿着喷壶的手一顿,侧头看向春雨询问道。
“怀王说将小世子接去了方家小住,怀王妃病重不便照看。”春雨小声说道:“奴婢觉得有些奇怪,怀王妃既是病了,怎还不让人探望了。”
“是古怪……”顾妗姒将手中的喷壶放下,张口刚要说话,就瞧见彩云匆匆走了进来道:“娘娘,如妃娘娘不慎跌下了戏水台!”
“什么?”顾妗姒眼眸一颤骤然瞪大了眼睛,慌忙询问道:“快去叫太医。”
“太医已经过去了,只是如妃娘娘像是磕着了脑袋,神志有些……”彩云顿住了口没敢继续往下说。
顾妗姒心头微凉,匆匆唤了轿辇赶过去了。
昭纯宫内。
太医刚刚为如妃诊治了,如妃看着像是已经醒了,有些歪头晃脑的四处乱看,看着神志像是不太清醒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呢喃着说些什么。
顾妗姒看了如妃一眼,捏紧了锦帕询问王安民道:“如妃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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