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绢子第一次对王猛如此掏心窝子的说话,王猛呢,自然是很感激绢子将这些话对其说,王猛呢,倒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忽然对绢子说:“可是我若不是来这里,又怎么能会遇见你呢,所以一切都是天意,非你我所能左右的。”王猛说这句话完全是一时冲动,他只是想对绢子表白,如今,表白虽然算不是,但王猛知道,自己这样说,绢子也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于是王猛直站在原处愣愣地等待着,王猛的心跳非常剧烈,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审判一样,最后的判决结果到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心生悬念。
绢子呢,对于王猛的话并不感到惊讶,说实话,绢子对王猛其实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两个人虽然对彼此都有好感,却是如同在两个世界的人一样,绢子深刻地知道,这一辈子,和王猛都是有缘无分了,于是她无奈地耸耸肩,接着说:“王猛,你以后还是不要有这种念头了,永远地忘掉我吧,我已是别人的妻子,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可是那不是你自愿的不是”王猛忽然歇斯里底地大叫起来,他显然有些失控,正是这样的失控不禁让绢子也是大吃一惊。
“王猛”绢子直喃喃地叫着王猛的名字,“你冷静一下,你必须要面对这个现实”
“我不愿意”王猛感到情绪彻底失控了,他边说边转身离开,径直朝公寓跑去,王猛感到内心深处有一股凶猛的血液在左右冲撞,这让他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同时王猛也有一种强烈的爆发感,是的,他要杀了马乡长,杀了那个狗贼。
“王猛”绢子直在身后大喊着王猛的名字,然而王猛一口气跑回公寓,都再没回头。
直到王猛走进自己的卧室,将自己反锁在屋里的时候,他擦爱发现自己是哭了的,没错,自己的眼角挂着晶莹无比的泪水,那眼泪看起来是如此晶莹,可是它是悲伤的呢,还是仇恨的呢,连王猛自己也不知道了。
王猛呆呆地坐在床上,此刻,他的神情有些沮丧,目光有些呆滞,他在心里想,不如现在就拿一把刀子直接杀了崔艳主任和马乡长算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还是不行,王猛知道若是这个邪恶的地方只有马乡长和崔艳主任这两个混蛋也就算了,杀了他们俩一了白了,就算是一命偿两命,那也够本了,不过王猛深刻地知道,这个邪恶的地方是有许多混蛋的,包括派出所的所长,包括看守所的所长,当想到这些人的时候,王猛不禁义愤填膺了。
是的,必须要把他们都绳之与法,所以王猛知道,自己必须要活着,活着。
想到这时,王猛原本的冲动和愤怒渐渐平息了一会,王猛长呼出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平静,是的,他策划着明天懂得逃跑方案,这可不是儿戏,就像绢子所说的一样,崔艳主任这次带他一起去市里可以说是心怀鬼胎,但王猛也知道,不管怎样,哪怕前方是上刀山或着下火海,自己都还是要出去闯一闯的。
王猛寻思着要先找一把匕首,最好是锋利一点的,有一个好的使的顺手的武器是明天顺利逃走的必备条件,这样想到后王猛忽然记得自己在行李箱里是有一把刀子的,这样想后,于是他急忙拉出了行李箱,这是一把瑞士军刀,但是微型的,众所周知的是瑞士很有名的有两个,一个是手表,另一个就是军刀了,这把军刀就属于典型的瑞士原产,不但外观漂亮,而且使用起来非常顺手,拉掉刀盖,一道耀眼的白光便瞬间被激发了出来,这种白光明亮的如同太阳的光芒一样,只是不似阳光那么热烈,这刀上的白光是充满冰冷感的,越是这样的冰冷感,越是代表着它迫切地想需要血的温暖了。
王猛记得一句话,刀都是用来吸血的。
明天,王猛就要拿这把刀去吸血,谁敢阻止他,他就用这把刀子开路,想到这,王猛便将刀柄握的更加紧了,许久,直到王猛再次伸出一只手,接着沿着那锋利的刀刃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