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狼心狗肺的没有大脑的女人,两个男人就差拍案而起了。
可,看着丁蕊那一脸无辜里隐藏着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还真动不起怒来。人家小女子说的也没错呀,无论从那种关系角度来讲,都跟他们三人扯不上一点毛关系。
那个“明辉集团”的现任总裁虽然名义上是人家小女子的父亲,可,人家不就是为了撇清这层关系才携夫带子逃到这个地方来的嘛。
还有那个“英年早逝”的“ld集团”总裁杨旭杨大少爷,虽然是小男人丁杨童鞋的亲爹地,可,这种撇妻弃子的货色怕是没人愿意与他为伍吧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怒瞪了半天的虎眸,最后还是不得不像个蔫瓜似的耷拉下那雄鸡一样的脑袋。
丁蕊跟两个男人对峙着瞪视了半天,最后以胜利而告终。她微眸浅笑,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俏模样,那有半点死父灭夫的悲哀颜色啊她用手里的白瓷小勺敲了敲盘子沿儿,以胜利者的口吻教训道,“怎么,两个大男人思想就这么涣散吗你们看哪家人吃饭的时候还要东张西望、朝三暮四的,就不怕消化不良得胃病吗”
“你”杨杨一听,刚刚耷拉下来的小脑袋瓜又像打了鸡血似的昂了起来,他气得抬起手里的叉子朝妈咪一指,“坏女人,你是个大大的坏女人我再也不要你这样的老情人了,再也不要保护你啦,你不是偶妈咪,你是坏女人,坏女人”杨杨扯破了嗓子大大声的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妈咪吼吼完,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杨杨手里的刀叉就被他狠狠的摔进了餐桌上的盘子里了,然后,他迅速从椅子上出溜下来,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坏女人,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去找爹地”小人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自己的房间里奔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我就不信你敢去找那个大坏蛋”丁蕊见杨杨哭着跑向了自己的房间,八成这是要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呀。
你个小没良心的,那个大恶魔那样对待我们母子,你竟然还这样对他念念不忘。再说了,你现在就是真的跑回了中国,也再也见不到他了不是吗
“哼哼,我就敢,我就敢你个傻女人,我再也不保护你了,爹地一定不会死,我一定要去救爹地”杨杨看见妈咪随后跟了过来,他跑出几步,回过头来冲着丁蕊嗤之以鼻吼道。
“好哇,你以为老娘还需要你个小屁孩来保护么,老娘现在有老公保护了,后天我就跟你张宽叔叔举行婚礼,再也不用你个小兔崽子瞎操心了。”丁蕊一边跟在杨杨后边跑,一边口无遮拦的顺口就秃噜出来了一大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宽见这对冤家母子为了杨旭都到了“反目成仇”的程度了,就急忙也跟在丁蕊的后面跑了过来,正好听到丁蕊为了气杨杨随口秃噜出来的那些话
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想听到蕊儿喊自己一声“老公”的话却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下听到了。此时他心里如一堆发了酵的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难道只有在自己的好哥们殉难之时才是自己得到真爱的那一瞬吗
老天啊,请你不要这么捉弄人吧
我张宽怎么着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啊,怎么可以在铁哥们入殓之日与自己心爱之人举行严肃而庄重的婚礼呢
“蕊儿,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以在后天举行婚礼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后天可是你父亲跟杨子入殓之日啊”张宽上前紧赶了几步,一把扯住继续往前追赶自己儿子的丁蕊,一脸急切的说。
丁蕊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手,冷漠的反问道,“你看我像似在开玩笑的意思吗”
“那就是真的了”张宽的眉梢猛的跳了一下,惊讶的几乎说不成话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吗”丁蕊冷漠的脸上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你,你,出车祸的那位上官明辉总裁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竟然就这么不为所动吗”张宽一双虎眸瞪得像两只探照灯,他真想探进蕊儿的心里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为什么一向温柔善良的蕊儿一夜之间却变成如此坚硬的铁石心肠了呢
“亲生父亲又怎样,他有养过我一天吗他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职责吗他有把我当成他的女儿心疼爱护过吗如果不是他,妈妈就不会那么早被人害死,如果不是他,我丁蕊就不会在襁褓之中险些跟妈妈一样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当成绊脚石扼杀在摇篮之中。如果不是他,八十多岁的爷爷现在正应该跟其他人家的老人一样过着一种儿孙绕膝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整天风雨无阻的跑到大街上像个疯子似的逮着每一个像自己孙女的人都要悲怆的喊上几声我的蕊儿,然后让人当成神经病给推倒在大街上。这就是我丁蕊所谓的父亲像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早该出车祸去天堂向我的母亲赔罪,他怎么还有脸承认是我丁蕊的父亲。我丁蕊没有这样自私自利的父亲他现在死了是他应得的报应,他早就该去地下陪我的母亲了”丁蕊把自己父亲的“罪状”一口气数落个底朝上,然后倔强的扭过头去,再也不看五官纠结到扭曲的张宽了。
张宽急得直用拳头砸着自己的手,进也不是,退更不是。他知道此时的蕊儿心里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充满了仇恨
这仇恨不只是因为他遗弃自己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她的亲生母亲活活被袁枚那个恶毒女人给害死,却还要善良的为了照顾父亲的刘姓家庭后继有人,硬是让钢铁一样刚直不阿的爷爷忍受着常人所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憋憋屈屈的苟活了这二十多年。
这是何样的隐忍啊
所以,蕊儿为了继续成全母亲的遗愿,才不得不放弃刚刚跟爷爷团聚的幸福生活才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夏威夷群岛上来过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了。
她不怨公,老天却替她主持了公道。
现在,她还有什么理由为那个不称职的“父亲”而放弃自己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