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宋甘宁气愤地对金燕说。他正要出头理论,金燕拉住他,低声说:“我大舅古板的得很,听不进去的。由他们闹吧,闹完了总会走的。”
“只怕你娘扛不住。”宋甘宁担心地说。
灵婆在金三嫂和金凤手上拴了一根红丝线,摇着铃铛从金三嫂那边过来,到了金凤这边再贴一张符咒。她这样是赶鬼,把鬼赶到金凤身上,让她替罪。灵婆摇了几遍,金三嫂痛得更厉害了,抓了枕头把里面的棉花都咬出来。
“大舅,娘受不住,快让灵婆不要闹了。”金燕终于忍不住了。
“你懂什么,驱鬼总得受点痛。”大舅呵斥道。
金燕眼泪夺眶而出,却不敢跟大舅争辩。金凤被灵婆贴了符咒也不敢动。
宋甘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扯了金凤额头的符咒,拉断红丝线,一脚把灵婆踢到在地,大声说:“她得的是真病,不是鬼胎。”
就在宋甘宁踢倒灵婆的时候,金三嫂哼了一声,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啊,娘死了,娘啊”金燕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看到了吧,降罪了降罪了”灵婆指着昏迷的金三嫂说,她把罪责都归到宋甘宁身上。
“你是什么人这里容不得你做主”大舅怒不可遏,动手就要打宋甘宁。
金燕和金凤死死抱住大舅。
“大舅,我娘的事,我们来管。”金凤说。
“好,好你娘出了什么可不要怨我。”大舅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灵婆和几个亲戚离开了。
金凤金燕看着宋甘宁,他可是最后的依靠了。宋甘宁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还是点点头。他捏住金三嫂的嘴巴把药喂下。金凤和金燕紧张地盯着金三嫂。可金三嫂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老师”金凤金燕害怕地盯着宋甘宁。
过了好一会儿金三嫂才微微睁开眼睛。金凤金燕扑过来紧紧抱住宋甘宁。他简直成了姐妹心目中的神。宋甘宁叫金凤金燕把金三嫂扶起来,给她喂开水。
“娘都尿不出来了,还喝水”金燕很担心。
“金燕听宋老师的。”金凤说。
宋甘宁也吃不准,要是多喝水能把结石排下来就好了,要是排不下来只会加剧痛苦。可眼前的形势只能冒险一试,这么黑的夜,送医院是不可能的。
金三嫂喝了两碗开水。宋甘宁叫金凤金燕把她扶起来走走。走了几个来回,金三嫂说好些了,她想尿了。金凤金燕可高兴,拿了马桶过来。金三嫂坐下去好一会儿也没尿出来,突然杀猪般的叫起来。
“娘,你怎么啦”金凤金燕赶紧把她扶起来。
“下面像有尖刀刺来。”金三嫂的裤子还没来得及拉上去,她的手紧紧捂住那一片幽谧之地。
“好事,好事,结石已经到了尿道口了,多喝点水就能排出来了。”宋甘宁说。
“不要喝了,我我受不住,像有千斤巨石压着,痛啊”金三嫂满头是汗,脸色又白了。
宋甘宁不敢再给她喝水了,要是膀胱胀裂,可要出人命的。金凤金燕重新把她扶回到床上。宋甘宁问她哪里最痛。金三嫂不好意思地指指腹地下。宋甘宁让她说清楚一些。金三嫂也说不准。
“怎么办呀”金凤金燕问。
宋甘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他充其量只是个学过一点生理和生物知识的毛头青年,根本不是什么专业的医生。
“宋老师,你快想办法呀,娘快憋死了。”金燕比金凤更急躁。
金凤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比金燕更急。宋甘宁知道只要让金三嫂尿出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结石堵住了尿道,他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还是送医院吧。”宋甘宁说。
金凤金燕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顿时傻了眼,送医院跟等死没什么区别。谁都知道这么黑的夜晚,要从桃花坪送一个人下去比登天还难。
“宋老师”金凤金燕可怜巴巴地望着宋甘宁。
宋甘宁叫金凤金燕把金三嫂绑在床上,低声说:“我只有冒险试试了,你娘要是有个意外”
“宋老师,我们相信你。我娘要是真有事,也不会怨你。”金凤金燕说。
金三嫂也信任地看着宋甘宁,她的手费力地在草席上摸着,摸到宋甘宁的手,紧紧拉着。宋甘宁脱了金三嫂的裤子,扒开她的尿道看了看。金凤和金燕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金三嫂的尿道干干的,就像这段时间的桃花坪一样,没有一丝雨露的滋润。宋甘宁叫金凤盯着,他挽起袖子在金三嫂的肚子上挤压。宋甘宁每压一次,金三嫂就呼叫一声。
“你娘尿了吗”宋甘宁问。
金凤摇摇头。
“三嫂,你受得住吗”宋甘宁转而问金凤娘。
金三嫂咬着牙点了点头。宋甘宁又挤压了几次。
“尿出来了出来了”金燕突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