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院到蒲荣院并不是一条十分近的路,石清妍坐轿子过去,走路回来,腿脚就有些酸胀,待进了蒲荣院里头,才刚要坐下,忽地就听砰得一声,楚律将放在明间案上的一个白玉龙纹小鼎掷在地上,那白玉碎开,散成一片。
沉水、祈年两个不由地一愣,见石清妍示意两人出去,便退了出去。
“献给陛下”楚律冷笑道,心知这人一句话就将她自己个说成个忠君爱国之人,而他则成了个投机取巧欺上瞒下的小人一个,虽大抵是事实,但总叫人心里不痛快。
石清妍拿了脚踢了踢地上的碎渣子,随后便转身向里间去自顾自地脱去外头的大氅。
楚律劈手抓住石清妍,冷笑道:“你怎不说话”
石清妍臂膀被抓得有些疼,蹙眉道:“原本说好了做戏闹一场的,王爷这又是做什么可是臣妾的话触动了王爷,叫王爷想起来什么陈年往事”
楚律抓着石清妍肩头的手紧了紧,随后放开了手,说道:“你莫以为你这两句话就能跟本王撇清干系,皇帝眼中你永远都是锦王妃。”
石清妍哧了一声,一边脱着大氅,一边喃喃道:“当真是喜怒不定,原本说好了做戏的,竟然当真动了怒。我就不信先王妃要背着你效忠皇帝会当着你的面直说”说着,便伸手将大氅丢在椅子上,走进屋子里,将醋盆子上的盖子揭开一些,又从旁边的醋壶里拿了老醋添进去一些,忽地就觉有人揽着她的腰肢,随后一人紧贴在她身后,转身瞧见楚律的胸膛,便笑道:“王爷这又是要做什么”
楚律低头看着娇小的石清妍,笑道:“本王想起许久不曾跟王妃共享鱼水之欢,今日有雅兴有空闲,便陪着王妃共享一时欢愉。”说着,低头吻住石清妍的嘴,对上她一双清明的眼睛,便又离开她的唇,开口道:“本王的宠爱在皇帝眼中未必重要,本王的倚重才是最要紧的。”说着,便又低头咬住石清妍的嘴唇。
石清妍睁着眼睛含糊地说道:“多谢王爷给臣妾增添分量,原来王爷是决定要倚重臣妾了。”
楚律离了石清妍红唇,淡淡地笑道:“可惜女人心思多变,本王不会倚重一个不肯跟本王共享鱼水之欢的女人。”说着,便伸了手抚摸在石清妍纤细的脖颈上,然后慢慢将手探了她衣领中,路过一道抹胸的阻碍,手下便是一片柔软温热的丰腴,手指微微拂动,便拨到一粒小巧的珠子,两只手指缓缓地揉弄那珠子,随即用力一夹。
石清妍蹙着眉头,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襟的那只手,随即仰头看了眼楚律,叹息道:“王爷何必浪费自己的雨露,臣妾又不能有孕,但既然王爷不介意,臣妾便也多操心了。”说着,便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要将外头的衣裳脱去。
楚律的手一直按在石清妍胸口,瞧见她这举动,一时觉得好笑,又觉这女人果然与旁人不同,从她衣襟里抽出手,打横将石清妍抱起来丢到床上,便拿了她床边放着的帕子绑住了她的眼睛,说道:“王妃躺着就好,耿大人不定什么时候又来求见呢。”
“王爷这又是何必”
“王妃怕了日久生情,王妃是怕对本王动情”
石清妍听到“日久生情”四字,便不由地笑了起来,想起不知从何处听说过通往女人心灵的道路就是y道,暗道果然从古至今的男人都信奉这个呢。
楚律听到石清妍笑了,伸手探进她衣襟里,对着那红珠便又用力掐了一下,待看到石清妍伸手要将脸上的帕子摘去,便取下自己的腰带要将她双手绑住,又伸手剥开她的衣襟,将抹胸拉下,就兴致盎然地看着那一对跳出的白兔,“王妃当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多谢王爷夸奖,想不到王爷还有这癖好。”石清妍轻描淡写地说道,心里却不免有些惊慌,手上挣扎了一下,见挣不开,便闭了嘴,识时务地强忍着,心里想着耿奇声、楼朝日要跟楚律说什么来转移心智,忽地胸口一暖,却是红珠被人含住,身子扭动一下,却觉自己的右乳被人扣住,湿热从胸口传来,心里才觉厌恶,忽地那红珠上一疼,嘴中不经意地溢出一声嘤咛,随即一股莫名的感觉传来。
“王爷莫玩笑了。”石清妍笑道,探着身子要将脸上的帕子在床上蹭下,便又被人按住头。
楚律清楚地看到石清妍的反抗,便又探着头,向她红唇上吻去,舌头灵巧地探入她口中,缠绕着另一条粉色的丁香舌。
石清妍先是被动地应付着,被他缠得急了,便想躲开,丁香舌在口中蜷缩,忽地却被口水呛住,咳嗽起来,一时忽地不得张开嘴,待要喘息,便又被楚律缠了上来,身不由己地与他“缠绵”。
楚律微微抬头,嘴角带起一丝香涎,看见石清妍嘴微微张了张便又紧紧抿住,就又探下头撬开她唇舌,一边挑拨她的舌尖,一边伸手向下,先是缓缓地揉弄,随即又用地揉捻起红珠,待瞧见那红珠挺立起来,便又将头往下探,张口含住那挺直的红珠,随即又伸出一只手掩在石清妍唇上,见她红唇微微开启,便拿了手在她唇边画着圈,不时地探入她口中撩拨她的丁香舌。
石清妍只觉得自己嘴唇微微有些麻痹,张嘴咬住楚律的手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催促道:“王爷快些吧,耿大人他们赶着回京呢。”
楚律轻笑一声,见石清妍气息有些紊乱,越发有条不紊,俯身看着石清妍,低头在她唇边似有若无地吻着,伸手将她裙裤落下,手指在她白馥馥的腹部划过,便将手探到了她身下,察觉到石清妍的身子向后稍稍撤去,便伸手按住那片芳草地,又伸出手指向下探索,微微触摸到一点湿润,便猛地将手指探进去。
“王妃不乐意跟本王共享鱼水之欢”楚律轻声说道,手指微微弹动,在里面摸索了两下,瞧见手指碰到一处,石清妍便颤抖起来,便拿了手指在那一处轻轻地刮过,须臾,手指触感觉到一阵暖流涌出,便退了出来,继而俯身将自己的衣襟推到一旁拉下裤子,用力地顶了进去。
石清妍嘴里低低地啊了一声,随后便咿咿啊啊地低吟浅唱起来,蒙着眼睛,只觉得一阵眩晕,随后脑海一片空白,觉察到自己的双腿被架在他腰间,便微微用力地夹紧,忽地臀上挨了一巴掌,便不由地挺起臀部,等着不自觉地耸动两下后,却又疑惑自己为何要如此,稍稍停下后,又觉自己的腰肢被楚律扣住,就这么着被他半推半抱着耸动身体。
“王爷,耿大人、楼少爷求见。”
外头响起了沉水的声音,楚律在石清妍耳边低声问道:“王妃,此时可要本王去见”
石清妍略有些迷茫地嗯了一声。
楚律看着她脸色绯红,便忽地将她眼上的帕子摘掉,看见她眼中虽有迷离,但大抵还是清醒的,笑道:“王妃这样,叫本王如何敢放你进京王妃进京后当真会将弩机献给陛下也不一定。”毕竟眼下皇帝可比他势力雄厚的多,说着,便将石清妍手上的腰带解开。
石清妍嗯了一声,得了自由的双手伸手揽住楚律的脖子,早先有些畏惧,此时木已成舟,她便也坦然了,因觉这事有趣的很,便一边哼唱着,一边将有些麻痹的腿翘起来,喘息着笑道:“王、王爷,等会子再去见,眼下王爷再接再厉吧。”说着伸手将楚律的头往下推了一推,待他噙住自己红珠,胸口传来一阵激爽,便舒了一口气。
楚律蹙眉,他也曾瞧见过半推半就抑或者欲拒还迎的女子,甚至抵死不肯与他同床的也曾见识过,如今石清妍这模样,一时又叫他糊涂了,因身下紧得很,顾不得多想,便一边吮吸着那红珠,一边用力地冲刺,许久泄了身子,瞧见石清妍白皙的身子微微颤动,便又贴了过去,拉了被子盖住两人,便又伸手轻轻抚摸她战栗的肌肤。
石清妍在楚律身上蹭了蹭,仰头看他一眼,心里又想着果然还是不合她胃口。
楚律对上石清妍的眼睛,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说道:“王妃也请尽力一些吧,若是王妃不值得本王倚重,本王是不会放了王妃去京城的。”
“那倘若皇帝再下旨,王爷拿了什么挡了这事”
楚律抿嘴笑道:“这就不劳王妃费心了。”
石清妍嗯了一声,手指划过楚律的胸口,见他此时还穿着衣裳,便伸手解开他的衣襟,手指划过锁骨,便又绕到他胸口上,转而便收了手,身上的麻痹消除,心里又如早先一般没什么兴致,待要起身,却又被按在床上,身下又被顶进,只觉得微微有些发涨后,才消弭没多久的麻痹酥、痒便又回来。
楚律低头吻在石清妍的耳边,低声道:“皇帝要出兵塞外,出兵之前,便该要本王进京,不然他不能安心出兵。是以,皇帝出兵之前,王妃要值得本王倚重才是。”
石清妍嘴里胡乱地嗯了一声,一边搂住楚律的脖子,一边将头扭向一旁。
楚律察觉到她不想看他,便伸手按在她的肩头,又将她按在枕头上,耳朵里听着沉水又说耿奇声求见,便盯着石清妍的眼睛,冷笑道:“王妃不想看本王那王妃想看的是哪个”
“别、别说话。”石清妍喘息着微微眯上眼睛,觉察到他抽出一只手探到她身下去按那动情之时吐出的泥泞蕊珠,便忍不住扭着头咬上他的手臂,身子不禁觉得有些飘忽,似是走在云端,嘴里的低吟浅唱,也不似自己早先刻意发出的模样。
许久楚律停下,看见石清妍双眼迷蒙,便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伸手搂着她,也不多想,便休息起来。
石清妍偏着头,眼睫毛眨了眨,只觉得方才那事的滋味也不错,只是此时莫名的有些空虚却又不好受,继而又腹诽道难不成是先王妃不肯与他同榻,以至于楚律不肯信不跟他上床的女人这般想着,便觉自己这回是吃了先王妃的亏,暗道合该去问问楚静乔先王妃到底还做下什么事,眼睛瞧见自己还算丰腴的双峰被楚律一只手抓在掌中,便又将头扭向一旁。
过了小半个时辰,楚律先起身穿了衣裳。
石清妍懒懒地躺在床上,忽地想到一事,便拖着头出声问道:“王爷都不用洗的吗”
楚律说道:“原该王妃给我洗的,如今本王擦一擦就罢了。”说着,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扭头看向露出一截雪白臂腕安稳躺着的石清妍,心里早将要她爬起来给他擦洗身子的念头抛在脑后,坐在床边纡尊降贵地给自己穿着靴子,嘴中自顾自地说道:“侍寝表留给姨娘们闹着玩去吧,从今以后,本王有空了便来王妃这睡一睡。”
“也就是说,倘若王爷没叫本王妃跟王爷睡上瘾,本王妃就该死”石清妍看向床顶,慢悠悠地说道,说完,暗道有人乐意想尽法子来伺候她,她就大方地受了就是了;再者说,她就不信若不心动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跟她睡,如此,她就等着看最后到底哪一个先因“日久”生了情。
楚律说道:“正是,本王原想用银子留住王妃的心,但王妃素日行事太过视金钱为粪土了一些。且王钰那边也有了进展,可见王妃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般的人,若不想法子羁绊住,本王不能安心用。”
石清妍裹着被子,只觉得身上蒙着一身粘湿的汗水,便说道:“那就请王爷多多努力了,本王妃的小命可跟王爷的命根子拴在一处了。”
楚律听了这话微微蹙了蹙眉头,也不跟她继续纠缠这事,便转身向外走,走到外面,瞧见廊下祈年、沉水等丫头肃立着,便对祈年、沉水说道:“进去伺候王妃吧。”
祈年、沉水答应着,便进去了。
楚律又向外走,见翠墨等在蒲荣院外,便问道:“耿奇声如何说”
翠墨回道:“耿大人说他们三日后就要启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跟王爷见上一面。若是王爷再不出来,他便长跪请求王爷出来、此外,郡主领着余家二少爷从府外绕进了西院。小的以为耿大人在前院坚持要见王爷,为的是给余家二少爷打掩护。”说着,便又小声地说道:“郡主那边”
楚律说道:“自有王妃看管。”
翠墨闻言,便不再提楚静乔的事,随着楚律走了几步远,不由地开口道:“王爷可要换件衣裳”
楚律低头闻了闻,只当身上沾着一些淫靡之气,便蹙了眉头。
“王爷一身都是醋味。”翠墨说着,想起沉水、祈年身上也是这味道。
楚律舒展开眉头,扫了眼翠墨,笑道:“你这小子跟丫头混久了,竟也在意这细枝末节的事。”
翠墨自幼跟着楚律,便也少了一些顾忌,笑道:“王爷又笑话小的了,小的哪有那胆量。”随后一本正经地低声说道:“京里传来消息,广陵侯夫人回京之后被太后召见,回到广陵侯府便大病一场,随后又因京中传闻王爷是她亲生,就在广陵侯灵前寻死,此事已经在京中宣扬开。武先生已经按照王爷早先的话请各路名士官宦递折子还王爷清白了。”
楚律闻言暗道原来这就是石清妍的算计,又想肖氏回京后定遭了太后的报复,不然不会大病一场,眼下肖氏已经将该做的做了,武言晓也叫人递了折子,这两日他也该上了折子进京。
“还有陛下召见了余家两位将军并石将军等人商讨燕回关外蛮子挑衅一事。”
楚律脚步顿住,推算一番,心想如此算来,年前皇帝就会拿出主意要不要出关征讨,不知司徒尚和雅道人在关外如何了,这两人跟皇帝比离着益阳府近得很,消息却不好传来。想着,便又向前走,出了角门,不过走了十几步,便看见耿奇声焦躁不安地等在那边。
“耿大人。”楚律出声道。
“王爷,”耿奇声忙迎了过来,待行礼之后,起身道:“若不是下臣唯恐迟了回京回禀陛下,此时也不敢来打扰王爷了。”说着,鼻子微微翕动,暗道楚律身上怎这么大酸味。
楚律笑道:“是本王怠慢了耿大人,耿大人这边请。”说着,便将耿奇声引向书房。
待进了书房里,翠墨给楚律、耿奇声上了茶,便去门外守着,须臾在楚律耳边说楼朝日在门外等着求见。
耿奇声全当做看不见翠墨向楚律回话,待翠墨出去了,便又起身拱手道:“王爷,下臣求见王爷,乃是为了三件事。”
楚律笑道:“耿大人一一说明吧。”
耿奇声慨然说道:“其一,乃是郡主的事,下臣瞧见郡主憔悴了许多,神采远不及当年,虽知这些是王爷的家务事,但郡主之母乃是下臣小妹,因此下臣不能不多嘴说上两句,倘若郡主是因留在益阳府思念亡母以至如此,下臣斗胆请王爷许下臣护送郡主回京。太后素来疼爱郡主,有太后开解,想来郡主也能开怀一些。”
楚律说道:“耿大人多虑了,待明年春暖花开,静乔便要随着本王回京,自有本王护送她,有劳耿大人费心了。”说着话,想起楚静乔那性子,暗道楚静乔就留在益阳府折腾吧,京城她是去不得了。
耿奇声所说三件事,最大的一件事便要劝着楚律奉旨回京,此时听楚律这般说,一时就觉被堵住了嘴,心知楚律这话定是扯谎,想了想,便笑道:“并非下臣长舌,下臣今日听说托着王妃的福王爷造了一些厉害的东西要献给陛下,莫不是就为了这个早先王爷一时事忙并未回京若是如此,却也有情可原,陛下定也是知道王爷的心意,因此并未责怪王爷。”
楚律待要顺水推舟说是,但又想到倘若这般说,岂不是名正言顺给了皇帝借兵器的借口,于是蹙眉道:“本王正要上旨将此事禀明陛下,因要造这奇巧玩意益阳府折损了许多煤铁粮草。如今勉强做出一样,却不能派上用场,还请耿大人进京后替本王说几句好话,恳请陛下赏赐一些粮食煤铁给益阳府,以便益阳府官民能够安生过冬。”
耿奇声不由地有些瞠目结舌,转而又想短短时日不见,楚律越发的机警了,才提了那厉害的玩意,便将话转到要粮铁上去了,于是忙谦卑地说道:“王爷对陛下忠心一片,陛下定会体恤益阳府军民的。只是眼下已经到了十一月,眼看便要过年,不如王爷许下臣将王爷准备给陛下的东西捎带过去,如此也能叫陛下龙心大悦,想来陛下见了王爷精心准备的东西,定会尽快拨下粮铁。”
楚律淡笑道:“耿大人,本王准备了那东西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耿奇声忙拱手低头道:“是下臣不自量力了,若是那东西半道被人截去可了不得。据说熙王回京路上遇到乱民,一时情急跌下马,此时尚在病中呢。如今这世道,当真是乱的很。”说着,偷偷地看向楚律,指望着从楚律的态度中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楚律叹道:“是呢,只盼着二哥吉人自有天相,能够早日康复了。也望陛下早日打发龙威,将这些乱民法办。”
耿奇声听楚律言语之中平静的很,看不出是知晓熙王遇到乱民真相的模样,便硬着头皮笑道:“不知王爷明年何时回京下臣内子关心郡主的很,知道时日,也好及早为郡主准备京中时兴的衣物。”
楚律说道:“耿大人以为哪一日吉利,本王便领着郡主哪一日回京吧。”
耿奇声见自己问得紧惹恼了楚律,便忙干笑道:“下臣怎有那胆子给王爷选定日期只是太后岁数大了,陛下指望着王爷们回京能够供养太后几日呢。”
楚律点了点头,便问道:“除此之外,耿大人还有哪两样事要说”
耿奇声要说的头等重要的事被楚律抢先说了,便不得不拿了楼晚华的事来替上,经了这么几日打听,他与楼朝日已经十分确信楼晚华不在锦王府里头了,“另外两件事,一是楼小弟忧心他妹妹楼侧妃,斗胆请王爷再许他们兄妹见上一面,另一件事,便是据说石秀女被王妃叱令永不排上侍寝表。石秀女才奉了陛下之命来到益阳府,王妃便有此命令,若传扬出去,只怕会叫人误以为王妃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下臣虽知王妃不是这样的人,但旁人未必明白王妃为人。况且石秀女又是王妃亲妹,如此也叫人以为王妃不顾念骨肉亲情。下臣斗胆请王妃再给石秀女一次机会,不然不仅下臣回京不好跟陛下交代,想来王妃也不好面对石家人吧。”
楚律笑道:“耿大人当真是能者多劳,竟是将本王家中大小琐事一一说出。本王原当耿大人有何要事,不想耿大人一嫌本王教女无方,二怨本王不体恤下人,三恨本王的王妃心性狭窄。”说到心胸狭窄,眼前浮现出一身姿玲珑的胴体,一边将双腿叠在一处,一边想着回头该弄了一些助兴的小玩意来,既然下定决心要收服了她,便该绞尽脑汁、全力以赴。
耿奇声原要从轻到重地回话,此时最要紧的话被楚律截了去,便只剩下几句不轻不重的,暗道楚律的话定是假的,但王钰来去匆匆,新近又寻不到人,且随着他来益阳府的探子又说这几日跟着王钰的人警惕的很且益阳府军中某些要处戒备也森严的很,只怕除了西院的东西,益阳府还藏了一些其他的。虽已经是十一月,但许多事该做得圆满了再回去,比如王钰究竟在捯饬什么东西,他该察个清楚明白再回去。想着,便说道:“下臣惶恐,下臣并没有对锦王府指手画脚的意思,只是楼小弟与下臣投契的很,下臣看他思念楼侧妃的很,因此替他说上一句。至于石秀女,下臣虽听说她一夜不归,但想来她人在后院,便当是去了哪个要好的姐妹那边了,这也并非罪过。”
楚律沉声道:“想来、便当本王不知耿大人在自己的衙门里如何,但锦王府里头是容不得这四个字便断下案子的。王妃做出这决断便有她的道理,况且王妃也将此事禀告给了皇后,凡事自有皇后决断。”
耿奇声忙口中说着是,随后叹息地说道:“下臣来益阳府几日,因要求见王爷,不敢肆意离了益阳府,因此耽误了去先王妃墓前祭奠。是以还请王爷宽限下臣几日,容下臣随着郡主一同去祭奠先王妃。”
楚律听耿奇声这话,便知他要拖延时日回京,因他原也有此意,便点头说道:“耿大人不必急着回京,若等着明年春暖花开日随着本王护送郡主回京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