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梦襄王
字数:3656
20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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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泡尿给憋醒,勉强睁开眼睛,我发现我一丝不挂地睡在我最熟悉的地方,
我租了一年多的房子,我自己的床上,这段时间过得比较荒唐,老是睁开眼睛看
见不熟悉环境和不熟悉人,让我有点不习惯。这次醒来,熟悉的环境让我感觉安
心,朝胯下摸去,鸡巴还在,虽然软塌塌的。
脑子清明,却一片空白,里面像啥也没装,撑起身子坐起来,觉得四肢无力,
特别是老腰,酸痛。明显是一夜狂欢的后遗症,却想不起来是跟谁?看看床头的
闹钟,快中午12点了,想着可能是哪个炮友跟我一夜缠绵之后,早上起来上班
走了,之前经常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没太在意。
找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抽了一口,下床去了卫生间,靠!脚步虚浮如腾云
驾雾,对着马桶放水,操,尿液黄的吓人,心想,我估计又吃了的劣质性药。
昨天到底跟谁操了一宿?实在想不起来,索性不想,管他跟谁,爱谁谁吧。
尿完尿坐在电脑前面发呆,好像做了一场悠长的,纷乱的,离奇的,香艳的
梦,还被这场梦掏空了精力。而且春梦了无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烟头烫嘴了才被手机铃声惊醒。我哥打来的电话,让我到他的姘头紫珊瑚家
吃饭,我说不饿,懒得去,我哥说有事儿找我商量,让我快点儿,有红烧肉伺候。
想着都是熟人儿,所以也就随便穿了汗衫大裤衩人字拖就准备出门,出门时候突
然想起爷现在是有车一族了,就满屋找车钥匙,就是找不着,想着估计是老哥开
走了吧。
找钥匙的时候,我还翻了我平常喜欢随身携带的电脑包,当然这两天包里没
装笔记本电脑装的现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好几沓的人民币,一数竟然有十
多万。靠,我哪来这么多钱?难道我昨天去抢了一趟银行吗?
唉?怎么包里面还有一把车钥匙,还是四个圈的?打火机吗?我拿手里把玩
了一下,不是打火机,还真是一把车钥匙。这种高档车的车钥匙,我以前还真没
见过真的,但是我确定,这是一把真的车钥匙。
面对着十几沓厚厚的人民币还有一把四个圈的车钥匙,我陷入沉思,想着这
些钱是哪来的,能想起来的有两笔钱,老二绿蔷薇的老公绿毛龟,前天晚上给我
三万八,小寡妇赵筱菊昨天帮她儿子办入学,我得了四万块,对了,还有打麻将
赢了一万多点,那为什么还多出两万多呢?
还有,这把车钥匙是哪来的?这可是四个圈的!
脑仁儿疼,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天上往下掉钱,我就接着呗,这么多
钱,我可不想随身背着,还是存银行比较保险,想着一会儿去紫珊瑚家吃完饭顺
路就存银行了,就把钱和车钥匙都装到包里,然后出了门。
下了楼,我看见楼下停着的车里还真有一辆很新的白色奥迪a6,跟其他车
对比如鹤立鸡群,我租的是个旧小区,本来也就没几辆车,还都是低端车。因为
当时楼下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我没敢掏出钥匙去摁一下确认是不是这辆车。就算
是,我也不敢开啊,不知道是谁的呢,看车牌号,从来没见过,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正犹豫着,我哥又打电话来催让快点去,说菜都炒好了,就等我呢。
骄阳似火,太阳大的不能睁眼,赶紧打了车。到了紫珊瑚家,开门的竟然是
个比我还高,头发很短的女人,若不是胸前有两团高高的耸起,我都不敢确定她
的性别。
我以为走错门,迟疑着不敢进门。只见短发高个女人对我一笑,露处一个跟
她外形很不和谐的很腼腆害羞的表情,说你来了,快进来吧,就等你了。
紫珊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老四,是他来了吗?」
这女的是老四?不是长头发梳马尾辫吗?什么情况?我边进门边嘀咕。又瞅
她脸一眼,噢,眼熟,确实是老四黑牡丹,换发型了,女人失个恋就要换个造型
吗?想吓死谁呀?真够矫情的。
还好,紫珊瑚没换发型,依旧是我喜欢的大波浪,欢眉喜眼的从厨房端了一
盘菜出来,对我说,饿了吧,把包挂那,坐吧,就等你了,老四的发型好看不?
精神吧。
精神,真精神,再短点,就比我更爷们儿了,我挂好包,开着玩笑说。紫珊
瑚对着卧室方向喊了一句:人齐了,开饭了啊,都出来吧。我哥从厨房里也拿着
筷子走出来,到餐桌布置餐具。
我扫了一眼桌面,有六七副碗筷,心说这顿饭看来还是个局啊。这时卧室里
走出两个女人,一个高挑婀娜,一个苗条冷艳,竟然是老大红牡丹和老五蓝幽苔。
看了蓝幽苔我脑子马上浮现那天晚上看见的那双玉腿,可是看见红牡丹我竟
然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后腰有肉坑的圆屁股来,好像我昨天晚上是跟红牡丹折腾了
一晚上似的,这个不可能啊?这让我有点奇怪,所以皱了皱眉头,没跟这两位预
料之外的来宾打招呼。
紫珊瑚家客厅不大,又因为是夏天,女人们都喷了香水,一时间这个不大空
间塞了四个女人,简直女人味儿十足,我却并不享受这种味道,反而有种恶心想
吐的感觉。像连吃了一个星期的红烧肉,又被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摆在面前的
感觉。
众人入座,我哥跟紫珊瑚像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呼,有说有笑,两人还不时
眉目传情一下。让我觉得我跟紫珊瑚的小暧昧还是点到为止为好,省的我哥不高
兴。老四黑玫瑰虽然换了造型,可是还是那个性子,少言寡语,闷头吃菜,老五
蓝幽苔跟上次见她一个德行,冷冰冰的,基本不动筷子,只是端着一杯红酒,盯
着眼前的一盘菜发愣。
老大红牡丹今天则没了上次的傲气,却多了几分憔悴,眼神空洞,眉头低垂,
也不怎么吃东西。我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多看了老大几眼,可是她偶尔跟
我眼神想触的时候,总是赶紧低下眼睛,不跟我正面相视,就好像欠我的钱没还
一样。
因为有预料之外的客人在,我也没搞清楚形势,也就没开玩笑,只是我也吃
不进东西,虽然肚里很空,但是没有食欲。还好有紫珊瑚的秘制酸梅汤,让我连
喝两大碗之后,有了点食欲,开始了大快朵颐。反正我是谁也不顾,只管自己吃
喝。
这顿气氛不太融洽有些尴尬的饭终于以我停了筷子接近尾声,好像大家都是
在等我吃完似的。
紫珊瑚先对上我的眼睛开了口:你吃饱了没,今天的菜还和你胃口吧?
我说,那么客气干嘛,我是要饭的不嫌馍黑,哪还敢说不好。
紫珊瑚说:可别价,今天可是专门挑着你爱吃的做的,专门问过老安你爱吃
什么。
我说,有事儿您说话,咱别整的那么客气,我又不是外人。
紫珊瑚说,你给我们说说你的计划呗,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老四的钱要回来?
或者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那个王八蛋?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怎么配合你?
不是我们催你,关键是接下来还有个事儿……
我有点懵,茫然地挠着头愣愣怔怔问:什么计划?老四的钱?跟谁要?哪个
王八蛋?
紫珊瑚有点急:你什么情况,前两天你不是答应替老四管那个没良心的骗子
王八蛋要钱的吗?你昨天还给我拍胸脯保证的呢。
我皱着眉疑惑地说,昨天?昨天什么时候?我说什么了?我心想,不会吧,
昨天难道是我跟紫珊瑚操了一宿?
这时老五蓝幽苔冷哼了一声:哼,我早就说他就是只会吹牛啥本事没有的货
色,这几天过去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现在开始装傻充楞啦。行了,别在这儿耽
误时间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拍拍脑袋,眼睛望向我哥。我哥也一脸挂不住的朝我使眼色,但是我脑子
空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哥站起来朝我挥挥手,指了指厨房,示意我跟他进
去说两句。到厨房以后,我哥问我什么情况,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忘了替老四要钱的事儿了?说我们可是在她们面前拍过胸脯的。
晕,我那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两天光顾着办上一中的事儿了,还真把替老四
要钱的事儿给忘。其实早就计划好了,对方的情况也摸清楚了,就差实施行动了。
我连连跟我哥点头表示想起来了,出了厨房,对在座的四朵金花拱拱手说,都安
排好了,就明后两天,一定把事儿办了。
老五蓝幽苔又是满脸不屑地说,又开始吹牛了,到底你能不能办,不能办你
就说实话,我们另想办法。别耽误大家的时间,老四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办
呢,等着用这笔钱呢。
我也有点生气,笑了笑,看着老五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答应了
帮忙,我就会送佛送到西,我说这两天办,就这两天办,做什么事儿都得有个计
划和安排不是,老四等着用钱,说话啊,这样吧,老四不是让那个骗子骗走了八
万吗?我估计全部要回来,可能性不大,咱们保守一点儿,四万保底,我先把这
四万块钱拿出来,让老四先去应急,该办什么事儿办什么事儿去,这样行了吧。
我一番话说完,全屋安静,我哥赶紧给我打眼色,意思是我说话太满了,紫
珊瑚笑吟吟的看着我,眉眼含春,老五蓝幽苔依然是一脸不屑,老大红牡丹看着
我的眼神很复杂,表情很古怪,但是我却她这样的眼神和表情有点熟悉的感觉,
好像在哪见过。老四抬起头看着我,面露感激,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老五拉了
一下,没说出来。
还是紫珊瑚先开了口: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见你没了下文儿,有点心
急,也不是钱的问题,钱上面我们姐妹几个都能帮老四的忙,不用你先拿……
紫珊瑚话还没说完就被蓝幽苔把把话打断了:三姐,你说什么呢,人家既然
这么胸有成竹,咱们就按人家说的办就是了,就四万了,多了咱们也不要,都给
人家当辛苦费了,老四急着用钱,咱们想先拿出来,老四也不愿意要啊。那个,
什么时候四万能到位?今天吗?
好吧,爷从小因为家里穷而自卑,终于有了一个让爷扬眉吐气的机会了,我
当时对着蓝幽苔邪魅一笑,起身把我的包拿过来,把我面前的碗筷往旁边一推,
拉开拉链,我看着蓝幽苔的眼睛,手从包里面一沓一沓的往外拿钱,然后一沓一
沓码到我面前的桌上。
我码了四沓,想了想,觉得不过瘾,心说既然风光一次,索性风光到底,就
又往外掏出了四沓,整整八万块,高高的摞了一堆,我把目光从老五蓝幽苔脸上
挪到老四黑牡丹脸上,说:四姐,哈,不知道你大还是我大,你有急事儿,你怎
么不说呢,这是八万块,就算是我替你要回来的,你先用着,我要回来要不回来,
这八万都是你的。
这下整个客厅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老四黑玫瑰,她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看钱,
然后看看我,然后再看向老五蓝幽苔,蓝幽苔好像也有点懵,可能是我的表现有
点太出乎她的预料吧,所以没有预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更无法给老四意见。
老大红牡丹倒是望着我露出崇拜之色,眼睛湿漉漉的。
还是紫珊瑚先打破了平静,她咳嗽了一下,准备说话,谁知道黑玫瑰抢先发
了话,看着我说:那个,我确实有事儿,急着要用钱,但是最多三万也就够了,
我只拿三万。算我借你的。我一定还你。但是还有一件事儿,我还要麻烦你,就
是,就是,就是,你能跟我结婚吗?
什么?跟你结婚?
我可能是酸梅汤喝多了,头晕目眩犯恶心,转脸望着周围或熟悉或陌生的脸
孔,鼻腔里满是菜味儿和香水味儿混合气体,又低头看看码的高高的一摞人民币,
又开始觉得人生如梦。
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晕头晕脑地说:劳驾,谁来给我一巴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