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让薛权明白了无论是打还是说,他都不是肖勇的对手,可就这样蒙羞而去,又实在不甘,不由耸动肩膀甩开肖勇的手,高声嚷道:“你少跟我来这套,让我就这样回去没门儿”尽管现在薛权的内心憋闷异常、脸上也还挂着愤慨,但言语上却甚是清洁,可见刚才那两个跟头摔出了效果。“那你想怎么样歉,我也道过了,打,你又打不过我”“你再向我道一次歉”也只有这么一个台阶可下了,趁着肖勇说话之际,薛权活动了一下心眼儿,觉得自己即便是棍棒在手,可能也不一定是肖勇的对手,说不定还会被揍得更惨,刚才肖勇摔他那两跤太过自然,跟玩儿似的,不能不令他心有余悸,因此薛权踌躇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志,瞪着双眼盯视着肖勇,只不过,他那满是激恨的目光中,尚浅浅地夹杂着一丝幼稚。闻得薛权的话语,肖勇失笑道:“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影响了你们周末的休息时间,对不起啦”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那面间隔墙看去,墙头上已经不见秦媛媛那张美艳的俏脸。连哄带骗地总算把薛权弄上了墙,肖勇刚转过身,就听墙头上的薛权确认道:“你真的刚搬来一个礼拜”“我说大哥呀,你别逼我啦我真的只搬来一个礼拜”肖勇举起手臂对身后的薛权摇了摇,头也没回地向那几个工人走去一顿美味的午餐下肚,几杯冰凉的啤酒入腹,那几名工人干劲更足了,纷纷操弄着焊枪、射钉枪等应手工具,下午四点时分,肖勇家的空中花园终于寂静下来。站在花园的围栏旁,看着从阁楼延伸下来那面积超大的、造型别致的不锈钢遮阳篷,以及遮阳篷下用优质地板搭建的地台,肖勇笑着嘀咕道:“这他妈该死的开发商,弄得老子破费了不少”不到一天的时间,空中花园已经布置得初见规模,肖勇移步上了锃光瓦亮的地台,“我靠,这就是一铺大炕啊躺上个二、三十人应该没啥问题,嘿嘿,可惜呀,咱家只有我和我媳妇啊”那地台的面积着实不小,足足有七十来平方米,而且还可以伸缩,占据了花园空间的一半有余,其间,通过错落有致的布局很是巧妙地分出几个功能区来,有进餐饮酒的区域,有看书品茗的区域,有做日光浴的区域等等,这一切,连同吊在遮阳篷上的秋千座,都是这家未来的女主人罗燕通过电话和网络拍板决定的。肖勇坐在秋千座上,巡视着花园的边边角角,美滋滋地体会着即将要开始的新生活,修正着从前的一些想法:“可不能再耗下去啦到转变思想的时候啦先成家后立业也未尝不可,得赶紧把我那可爱的小媳妇儿给办喽”一想到罗燕那嫩得能挤出水儿来的身子,肖勇的心尖就格外的麻痒,不由哑然失笑,“嘿嘿,我的小燕子也够苦的了啦,二十六岁了,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靠我以前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荒唐啊”正想着,忽然在余光中看到与秦媛媛家间隔的墙头上,人影一现随即又告消逝,“嘿,玩起偷窥来了,我去吓唬吓唬他们”肖勇站起身子,赤着双足,踮着脚尖,静悄悄地向那面墙跟而去上午时,原本只是被视作小弟弟的薛权,在秦媛媛面前充分地展现出了他性格中幼稚的一面以及略显狭窄的心胸,令秦媛媛在惊诧之余又平添了一抹惆怅,她本想就事而言善加诱导,使薛权能够成长得快一些,哪知薛权根本听不进去秦媛媛的温言相劝,一语不和便使起小性子来,没吃午饭便气哼哼而去,弄得秦媛媛一下午都不开心,一直坐在花园围栏前,茫然地看着平静的湖面,怔怔地在那里想着心事。在肖勇送工人下楼的朗笑声中,对肖勇家的装修很是好奇的秦媛媛,悄悄来到墙边,看着上午自己曾经站过的那个椅子,女孩微微摇头苦笑两声,犹豫了稍瞬才站了上去,探头一看不由心中暗暗赞赏:“喔,真不错嗳这小子家的花园大概在整个翠薇苑是装修得最好的很别致大气,华而不俗嗯,要是在弄上些花草什么的,那可就更棒啦花园面积大就是好,当初让我爸给我也买两套就好啦”想到此,秦媛媛惋惜得吧嗒吧嗒小嘴,又把目光盯视在装修的细节上。“哇那地方练瑜伽正合适我是不是也要做一个那样的地台”扭头看了一眼自家遮阳篷下空荡荡的地面,倍加觉得当初自己很是中意的那款造型雅致的遮阳篷,现在已经有些拿不出手了,不免有些郁闷,“过些日子,我把它拆啰,重新装修一下”正想着,送客归来的肖勇已经回到了花园,秦媛媛急忙把身子低下。女孩蹲在椅子上,渐感双腿发麻,本打算悄悄下地回房,忽又被那断断续续飘来的、肖勇那时而傻笑时而感叹声勾起了兴趣,“这小子干嘛呢肯定是臭美呢”心中想着,秦媛媛悄悄直起身子,就在这时,肖勇在余光中发觉墙头上有人影闪动。秦媛媛直起身子,看到了肖勇坐在秋千座上摇头晃脑的模样,“这小子果然是在臭美。”忽见肖勇的目光似向她这里移动,吓得秦媛媛慌忙把头藏了起来。躲了半晌,不闻肖勇那边有什么动静传出,心想肖勇一定没有看到她,女孩捂着小嘴无声地窃笑了一番,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童趣,秦媛媛微微皱着挺秀的瑶鼻,洁白的编贝轻轻地咬着下唇,嘴角与粉嫩的双颊间满是调皮的浅笑,慢慢地把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露出墙头,“嗯这小子怎么没啦”她刚想至此,另一边的墙根处发出一阵嘿嘿嘿的怪笑,吓得秦媛媛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椅子。“讨厌吓死人家啦你真是坏透啦”女孩紧紧地抓住墙头上的钢管,从那嫣红的小嘴漾荡而出的叫骂声,无论怎么听,都是一种腻腻的娇嗔。